白朔先是對著木門一點,隨之一道透明的禁制便將整個房間籠罩,旋即一步跨到床前。
看了眼寧榮榮那泛著潮紅的面頰,白朔有些狐疑。
她這確定是在對抗心魔?而不是在干其他的壞事?
不敢多耽誤,白朔腳下一點便對著寧榮榮的后背盤坐在了床上,意識隨即進入了她的精神世界。
“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啊。”
只見呈現在白朔眼前的,是七寶琉璃宗的舊址。
這里還是白朔來到斗羅大陸以前的樣子,那些高聳的符文石柱還沒有建造,護宗大陣自然也不存在。
這里的一切都是由現如今的寧榮榮構想出來的,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極為祥和,如果不是確定寧榮榮是陷入了心魔,這里甚至根本看不出是有心魔作祟的樣子。
于是白朔決定先找到這里的寧榮榮再說,飛身前往寧榮榮的房間。
一路上,白朔看到了很多人,只不過那些人的臉上都沒五官,就像是成堆的無臉人在街上行走一樣。
這些人都是與寧榮榮平時生活中擦肩而過的人,在記憶不深的情況下,就會以這樣的狀態存在于她的精神世界。
只是白朔有些不明白的是,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五官,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們似乎都在議論著什么,沒有五官的臉上似乎還充斥著八卦的神情。
這議論中似乎和白朔自己還有著關系,于是白朔便加快了速度。
來到寧榮榮的房間,白朔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只是這房間的布置有點奇怪,很多的東西都換成了鮮艷的紅色。不過白朔此刻并沒有多想。
“這丫頭會去哪呢?”
于是,白朔又去了七寶琉璃宗的大殿,而寧榮榮此時,正是在這七寶琉璃宗的正殿當中。
只是她的頭頂蓋著大紅蓋頭,渾身也是穿著喜慶的紅色。
同時,這里還有著寧榮榮臆想出來的自己,霜言小師妹,他的父親劍斗羅骨斗羅,小舞以及玉女宗的宗主,幾大峰主等等都在此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白朔這才發現,不止是寧榮榮的房間,七寶琉璃宗的一切裝飾也都是鮮艷的紅色,充滿了喜慶的味道。
而此刻,那個殿中央被寧榮榮臆想出的自己,也正是穿著新郎的服飾。
在暗中看著大殿中婚禮的儀式,白朔忍不住一手扶額。
也難怪寧榮榮確實中了心魔但卻又沒有中心魔所有的表現,原來這心魔就是自己,那正是她心中所想要的。
同樣,這類的心魔也是最為難纏,寧榮榮一旦意識不到這是心魔所化,那么她將永遠留在這溫柔鄉里。
“可能這件事對于她來說真的是非同小可啊。”
白朔會心一笑,終是明白了她的心意。
突然之間,場景之中所有建筑以及人物都開始發生不同程度的扭曲。
漸漸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視角來到了寧榮榮的房間之中,眾人全都消失不見,外面當頭的紅日也變為了皎潔的月亮。
寧榮榮頂著大紅蓋頭,正局促的坐在那被紅帳所覆蓋的大床上。
此時,穿著新郎裝束的白朔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揭開寧榮榮頭上的蓋頭,兩人深情對望。
寧榮榮滿臉通紅,嬌羞不已。
“還挺會裝矜持。”
看到這場景,白朔忍不住一笑。
寧榮榮他可太了解了,那樣個瘋丫頭,在此事上竟然還會裝矜持。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寧榮榮還挺可愛的。
白朔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這要是再看下去自己或許會后悔的。
于是白朔便直接控制了那個新郎裝束的自己。
新郎裝束的白朔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淡漠的對著寧榮榮說道。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其實,白朔可以直接將寧榮榮拉出心魔,但如果這樣做的話寧榮榮便會失去這個機緣。
稍稍推波助瀾,只要她能自己戰勝心魔,那將對她的實力大有裨益。
寧榮榮猛的一愣,嬌羞的神情在這一刻僵住,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白朔,你在說什么啊?”
白朔繼續控制著那個白朔冷笑道。
“其實從一開始我只是想玩玩你而已,感情什么的根本就沒存在過。”
這樣的反差寧榮榮似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顫聲問道。
“你在騙人的對不對?”
白朔又是一聲冷笑。
“我又何必騙你呢。像擁有我這樣實力的人,天下那么多的女人等著我去玩,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捆住我?我只是想玩你。”
不知何時,寧榮榮的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
“你騙人,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那般自動,你早就得手了。”
白朔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就說你傻吧,玩女人何不簡單,比你姿色好的多了去了,可我單單的只是想玩女人嗎?我在意的是過程,玩弄的,是感情。”
旁觀的白朔摸著頭頂的虛汗,這可是他翻遍記憶,在前前世的那些狗血劇中翻來的詞兒。
“不,你不是白朔。”
寧榮榮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一把將面前的白朔推開,定聲喊道。
“白朔才是個大傻子,對感情他就像是個木頭,絕不可能玩弄感情。”
說著,寧榮榮掏出了七寶琉璃塔,毫不猶豫的朝著面前的白朔砸去。
看到這,白朔放心的退出了寧榮榮的識海,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悄悄下床退出了房間。
“原來我是個大傻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