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學堂的校長不會承認他們做過什么道德虧損的事,也不承認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兩個人的交流不是很愉快。
沈繼他們兩個的到來,給了他們雙方一個緩沖的臺階。
總捕頭見了沈繼和凌笑寒,態度非常的恭敬,沈繼的身份他是認識的,從白飛清的飯局上,他跟沈繼一起吃過飯,知道他一些相關的信息。
最起碼明面上,沈繼也是鐵手印記的持有者。
而凌笑寒也曾經給他展示過無情的印記,表明了自己至高的身份。
這兩個人都是六扇門一系高層人物的嫡系,總捕頭不得不小心應對。
為了防止他們兩個懷疑,總捕頭便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
沈繼笑道:“就算我們鹿鳴學堂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導致了圣人的震怒,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以自殺的方式來警告我們吧?”
他這么一說,全場人都笑了。
總捕頭問道:“小天才,都說你破案入神,你有什么發現?”
沈繼道:“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有人在蓄意破壞,從遠處挖了一條隧道過來,就為了破壞圣人雕像。”
“喔?還有隧道?”總捕頭興奮了起來。
“隧道的終點就在一處宅子里,”凌笑寒補充道,“所以只要找到了那間宅子的主人,就可以判斷是誰做的了。”
校長聽了特別的高興,如此一來,就能夠證明史大人的清白了。
他們鹿鳴學堂的靠山安穩,一切也就好說了。
總捕頭道:“那還等什么了?快帶我去那處宅子看看!”
沈繼于是便帶著他們一幫人,來到了那所宅子。
本來是挺高興的一件事兒,看到了這個宅子,校長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總捕頭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校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喃喃地道:“這、這、這…這就是史大人的偏宅呀。”
也就是說,說來說去,史大人還是挖掘圣人雕像的兇手?
沈繼覺得史大人應該不會這么傻吧?
所以事情一定還有內情。
“你怎么看?”沈繼問凌笑寒。
凌笑寒道:“怎么,小天才,推理不出來了?”
沈繼道:“我已經有思路了,只不過有些事情,不太方便當著你的面說。”
凌笑寒道:“但說無妨,我什么沒見過?”
沈繼道:“確實跟你這樣的小姑娘說,不太方便。”
凌笑寒道:“你想說的,不過就是些藏污納垢的事情,我大風大浪見的多了,還怕這個?”
沈繼無奈地點了點頭,只能道:“敢問校長大人,可知道這件宅子是史大人用來做什么的?”
校長笑而不語。
沈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養女眷的,而且是不方便讓家里人知道的那種,對嗎?”
哪怕囂張想要替史大人保住名聲,現在沈繼說了出來,他也做不到了。
校長只能點頭贊成。
“但是里面的女眷現在已經不在了。”沈繼道,“那么我現在問一個問題,會不會有人那么傻,自己把圣人雕像挖空了,然后自己在祭拜的時候,把他弄倒?尤其是還有一條地道指向自己家?”
大家都覺的不可能。
最起碼,以史大人的智力,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所以說,現在有兩種可能。”沈繼道,“一種是有人偷偷潛入了史大人的這座宅子,在別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一直挖到了圣人雕像的底下。”
在不驚動主人的情況下,天天挖掘地道,怎么可能?
且不說聲音大不大,單純挖出來的土,就沒有地方堆放。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么就只剩下了另外一個答案,”沈繼道,“他在宅子里樣的女眷有問題。抓回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于是他們立刻動身去找史大人,一直來到了史大人的家。
史大人半天之間頭發白了一半,看起來老了十幾歲,就算是被王梓岐打傷,他也沒有這么憔悴。
沈繼看了,于心不忍,也就沒有問他問題。
但是總捕頭卻沒有那么的仁慈,雖然說他的官位要比史大人更低,但是畢竟職責不同,他總要問詢一下。
“別說了。”史大人什么也不肯說,“是我私德有虧。”
“現在已經不是私德有虧的事情了。”總捕頭道,“我們現在懷疑你勾結你養的歌姬,挖隧道盜取圣人雕像下面的秘寶。”
史大人當時就抬起了頭:“秘寶?什么秘寶?”
“涌金壇。”校長這時候開口了,“能夠產生無盡金子,帶來災禍的超凡物品。你不會知道這么多年來在圣人雕像下面壓著的是什么吧?”
“我還真不知道。”史大人道,“這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也是你養的歌姬干的。”總捕頭道,“她現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史大人又道,“沒看見。”
“不是她,就是你。”總捕頭道,“等著見告示吧。”
說罷,總捕頭轉身就想走。
現在的問題是,鹿鳴學堂丟失了一件超凡物品,這件事兒本身并不重要。
民不舉官不究,只要鹿鳴學堂不追責,史大人并不會被查處。
但是所有人都看見了史大人在祭拜的時候,雕像坍塌,如果不推出一個幕后真兇的話,民怨一起,史大人的官也就當到頭了。
總捕頭可不知道什么順水人情,他現在就想給民眾一個交代。
沈繼攔住了總捕頭,道:“我覺得這件事兒與他沒關系。”
總捕頭道:“怎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保著他嗎?”
沈繼不知道總捕頭與史大人之間有什么過節,不過他總想試一試。
凌笑寒突然開口了:“既然這樣,咱們兩個賭一賭啊?”
沈繼道:“你想賭什么?”
凌笑寒道:“咱們兩個比一比,誰能抓住他養的那個歌姬。”
沈繼道:“這種事兒,有總捕頭在,用不著咱們出手吧。”
凌笑寒道:“這只是其中之一,你既然認為史大人是無辜的,那我就賭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賭注呢?”沈繼問道。
“如果你贏了,我就到你家為奴為婢,嫁給你也行。”凌笑寒道,“我若是贏了,你以后無論在哪里見到了我,都得叫我一聲姑奶奶!”
史大人在旁邊突然開口了:“你想得美!”
沈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