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天帝之死
咚——
清脆的鐘聲驟然響在莫語的耳畔。
伴隨著這鐘聲響起，莫語瞬間感覺四周的虛空正在迅速的凝固，他的身形似乎受到了某種限制，仿佛從空氣中落入了水中，又緊接著從水中落入了沙堆中，他每一步動作都要消耗原本數百倍的氣力。
“在這混沌鐘下，朕是無敵的。”
天帝冷笑一聲，身軀迅速崩毀，化作一只宛如太陽般耀眼的金色巨鳥。
“天帝陛下，不愿意投降嗎？”
莫語面色平靜的注視著天帝，身體一動不動，這個天帝與他之前在未來所見到的那個‘太一’完全不同，這個天帝雖然殘暴，但是同樣也展現出來一個合格帝王的雄心和胸懷，并不像未來那個太一稍微遇見一些風吹草動，就立刻跑路，這讓他有些疑惑，這個天帝和未來的那個‘太一’似乎并不簡單的是分身關系。
“朕為何要降？”
那金色巨鳥口吐人言，熊熊的火焰在他身前匯集。
“既然如此。”
莫語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雖然天帝拿出這個青銅古鐘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是并不算超出了他的掌控。
紫色的卡片瞬間在他手中破碎，一個白玉圓盤浮現在他的身前。
道碟！
在他閉上眼睛的剎那，一條條波動弦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伴隨著他注視著這些弦的移動，宛如一層層遮掩的薄紗被揭開，顯露出這個底層世界的最真實面貌。
這是他在進入儀式后掌握的新的能力，以往他只能通過卡片與道碟的接觸，形成短暫的媒介去感悟與卡片相關的規則，而此刻，他已經不需要借助卡片，只需要使用道碟，就可以開始解析虛空出現了某種異動的世界規則。
一切超凡力量的實現，都是底層信息改變在現實世界的映射，而操縱底層信息改變的，就是波動的規則。
掌握這個規則，解析這個規則，那么一切與這個規則相關的力量，在莫語眼中就沒有了秘密。
天門之外，一根金色的巨棍從虛空中伸出，將守門的天將一下子擊飛出去。
緊接著，一個身穿金甲，威風凜凜的猴子落在了門前。
他手持金箍棒，佇立在高聳的天門之前，大聲喝道，
“吾乃齊天大圣孫悟空，天庭可有人敢來戰！”
他厚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天庭，恢弘的軍團在他身后緩緩浮現。
“這死猴子。”
正在中天與莫語對戰的金色巨鳥身子一頓，第二聲清脆的鐘聲再次從他身前的青銅鐘內發出。
莫語身前原本阻力非常的虛空突然凝固，這虛空中迅速凝固出了一把把無形的刀刃，這些刀刃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個空間，刃尖指向莫語。
而此刻莫語仍舊雙眸緊閉，那空中的金色巨鳥并不大意，他揮舞著翅膀，一條條涌動的火龍在他的身前出現，這些火龍席卷了虛空，在每一把刀刃之上都附著上了滾動的火浪，這些火浪并不灼熱，反而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
砰——
第三聲鐘鳴驟然響起，那眾多包裹著火焰的無形刀刃被瞬息催動了起來，恐怖的速度在它們身上瞬間爆發，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痕被從虛空中劃破，這無數的，帶著火焰的恐怖利刃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刺向莫語的身體。
只需要剎那，這利刃就會破開莫語的防御，沒入莫語的身體，那熊熊的火焰會將他的一切組織和血液灼燒成灰燼。
而就在這剎那，少年緊閉的眼眸猛地睜開。
咔——
第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虛空之中響起，緊接著，是一聲聲相同的聲音，這碎裂的聲音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響起，最終奏響成激昂的樂曲。
一切的刀刃都靜止在了虛空當中。
武德四年 李世民屯兵武牢，駐軍以拒魯地軍閥竇建德大軍十余萬，相持二十多天。
竇建德知李世民軍中馬匹草料已盡，于是準備趁著李世民放馬吃草的時候偷襲唐軍，李世民將計就計，故意放馬誘敵。
竇建德果然中計，這一日清晨，便陳兵圍城，軍隊綿延數里，喊殺聲震耳欲聾，嚇得李世民軍中諸多守將心神不寧，而李世民則從容的帶人登高遠望，并吩咐諸將按兵不動。
諸將恐慌，并不知李世民所想為何，但是見李世民胸有成竹，便只得壓下心中疑慮。
城外十數萬大軍圍困繼續，李世民穩如泰山，時至正午，卻見敵軍叫囂聲漸漸停歇，士兵疲憊，氣勢盡失，爭相喝水。
此刻李世民招諸將來到城門前，身穿金甲，跨上戰馬，整齊劃一的騎兵整齊的佇立在他的身后，各個精神飽滿氣勢如虹，
“諸君，平定天下就在今日。”
說罷城門洞開，李世民率數千騎兵沖擊而出，煙塵四起，烈日當空。
天庭中天，妲己從虛空中踏出，一身素衣似雪，看向不遠處正在戰斗的金色巨鳥和莫語，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把琵琶，坐在倒塌的桌案之上，秀美的指尖勾動琴弦，兩聲清脆的響聲劃破了寂靜。
緊接著，洶涌的曲聲緊隨而至，一陣陣裂弦之聲宛如一把把刀槍嘶鳴。
秦王破陣曲！
在這恢弘的樂曲之下，圍繞著莫語的成千上萬把無形的兵刃碎裂成一塊塊碎片。
“虛空固化，不錯的能力。”
莫語抬頭看了一眼那青銅古鐘，手掌一翻，一把無形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心，無盡的銀色光輝匯集在長劍之上，將那無形的長劍化作了一把銀色的長劍。
莫語將從青銅古鐘那里復刻來的法則與他的劍道融合，成功在現實世界將他的劍道固化了出來。
“嗯？！”
那虛空中的金色巨鳥鳴叫了一聲，那青銅古鐘的鐘聲再次響起，莫語身周的虛空迅速固化，少年所道之處，那些固化的虛空又瞬間破碎，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只在這極短的時間里，少年便拉近了與金色巨鳥的距離，欺身而上。
“太清！”
那金色巨鳥嘶鳴一聲，兩翅之間有熊熊火焰燃燒而出，化作帶著些許冰涼氣息的火龍沖向了莫語，銀色的劍光一閃而過，直接將那火龍斬碎。
天帝身上的火焰十分詭異，它并無任何熱量，甚至還有絲絲涼意，但是火焰所觸及的地方，會將一切焚燒成虛無，甚至莫語的劍道長劍都有部分回歸了虛無，變得殘缺。
莫語并沒有見過未來的太一使用過這種能力，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法則。
他手一抖，手中缺損了的銀色長劍瞬息破碎，轉瞬間一把新的完整的銀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長劍劍尖一旋，直接刺向空中的金色巨鳥，那懸在空中的青銅古鐘被瞬息召回，擋在了巨鳥身前，銀色的劍尖與青銅鐘聲相撞，發出清脆的交鳴。
在相撞的瞬間，莫語就明白了過來，這青銅古鐘并非實體，而是由無數次虛空固化而來，莫語自然可以破解這些虛空固化，但是那要耗費許多時間，不是一息一刻就能完成的。
天帝也發現了莫語短時間破除不了這青銅古鐘，他把青銅古鐘橫在身前，操控著火焰從兩側攻向莫語，一瞬間就逆轉了攻守。
“太清，我說過，在這鐘下，我是無敵的！”
金色巨鳥長鳴一聲，猛地加快的攻速。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柄銀色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后背，無盡的劍光迸射開來，而原本在他身前的莫語，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身著羅裙的絕美女子。
月神！
現在的莫語已經能夠短暫發揮月神人間神圣級別的力量，在剛剛戰斗的短暫時間里，他早已控制著月神通過加強版的潛行繞在了太一身后，在太一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瞬間與月神交換了位置。
莫語控制著劍光不在天帝體內爆開，迅速說道，
“太一，你還有一次投降的機會。”
天帝一愣，隨即大吼道，“太清，你絕無如此良善，你想利用我！不可能！”
說罷，他身周的火焰迅速回收，吸入他的體內，莫語臉色一變，松開了手中的長劍，收回了手中的月神卡，一手撈住空中的青銅鐘，瞬息奔向正在彈奏樂曲的妲己。
然后他在妲己還有些迷茫的時候一把摟住了妲己，飛出了中天。
而在遠處，那金色的巨鳥身上浮現邪異的符文，無盡的銀色劍光從他體內迸射而出，將那邪異的符文消解了大半。
但即使如此，一道無形的通道已經出現在了虛空之中，扭曲恐怖的力量順著通道傳來，無盡的污染瞬間向著整個天庭蔓延。
“這家伙居然在這里召喚域外降臨者。”
雖然天帝大部分力量都被莫語消耗掉了，但是一個人間神圣獻祭自身召喚的域外降臨者的力量也非同凡響。
很快，一個巨大的眼球虛影就出現在空中，那虛影的目光四下掃射，然后落在了莫語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莫語感覺那虛影的目光停滯了兩秒，然后瞬間崩碎，無盡的污染四散開來，那建立的空間通道也被迅速掐斷。
所以···
太清道德天尊到底做了什么···把域外降臨者嚇成這樣。
即使如此，域外降臨者最終還是惡心了莫語一把，無盡的污染力量開始在中古天庭里蔓延。
中古天庭本來就是建立在異度空間之內，抵抗污染的能力較弱，莫語直接一劍將已經完全被污染的中天切割了出去，放逐到域外虛無當中，然后小愛用冥河簡單的構筑了一道虛空屏障，阻斷虛無對這個世界的侵蝕。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由遠及近，落在莫語身旁，
“老君，天帝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