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事件過去了近一個星期,整個世界又短暫的恢復了平靜,至少莫語暫時恢復了一段和平安寧的生活。
“公子吃飯啦”
門外傳來月桂酥酥軟軟的聲音。
莫語覺得這聲音有些奇怪,但是并沒有往細處去想。
他打著哈欠,緩緩的拉開了房門,在拉開房門的一剎那,他沒來由的突然想到李元兒,想到李元兒的傷勢好些了嗎,想到自己還欠她一雙高跟鞋。
“相公是在想元兒嗎?”
一個個輕輕脆脆,帶著三分傲慢,三分清冷,四分嫵媚的聲音突然響在莫語的耳畔。
莫語兀的一愣,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并不是他房間門口,而是李元兒的床邊。
此刻李元兒換下了那套粉色的紗裙,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了一件莫語的白T恤,這衣服相對于她來說還是有些過于寬松,寬大的領口一側順著右肩滑下,露出光滑如玉的肩膀,最終橫在在微微起伏的胸口上方。
T恤往下,長長的衣擺遮住了大腿最上方的區域,黑色的絲襪包裹住了她整個修長的雙腿,她靠在床頭上,一只腿輕輕盤起,另一只腿微微抬起,漂亮的足弓微微張開,足尖指向莫語。
原本暴露在外面的小巧赤足此刻被微微透明的黑色連褲襪緊緊的包裹了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玲瓏可愛的腳趾。
見到莫語注意力在足尖上,李元兒腳掌輕輕彎曲,腳趾張合,漂亮的足弓在莫語眼前微微晃動,然后緩緩踩向莫語腰下。
她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左側的下唇,目光注視著莫語,有幾分被逼到墻角的柔弱無助,又有幾分女王似得傲慢不屑,而在那傲慢不屑下面,又隱隱約約的藏著些許期待。
“相公,”她輕輕開口,幾分嫵媚幾分顫聲,似是驚弓的小鳥,又似破落的女王,足尖踩在實物上,“你想要,對元兒,做點什么嗎?”
莫語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就摸向腰間。
卡盒還在,真的?!
正在這時,李元兒一下把莫語拉到床上,媚眼如絲。
再然后···
再然后莫語就睜開了眼睛···
他緩緩揭開了被子,輕輕嘆了口氣。
春光好似,夢了無痕。
他搖搖頭,穿著浴袍走進了二樓浴室,隨著冰冷的清水迎頭撒下,沖了個精神的涼水澡以后,他再次的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莫月的房間一片寂靜,莫語大多數時候是判定不了小丫頭是不是睡著了的,你以為她睡著了,但她總是能在遇見危險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掏出莫邪劍反手就是一劍,但你以為她沒有睡著,她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又如同小豬一樣睡的死死的,怎么都叫不醒。
此刻是清晨六點左右,莫語把目光從莫月的房間收回,緩緩的踩著樓梯下樓,還沒走下樓層,他就聽到廚房里有細微的聲音。
樸阿明那次襲擊搞得屋子里都是亂糟糟的,月桂的圍裙也因為那場混亂順壞了,而學院后勤那邊買的新的圍裙對于月桂來說似乎有些小了,特別是胸口部分她感覺有些壓得慌。
將包好的包子放在蒸籠上,輕輕點燃火焰,月桂解掉了圍裙后面的帶子,稍稍歇了口氣。
就在她回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有一個人影正靜靜的站在她身后,
“啊!”
她差點驚叫出聲,叫道一半才發現是莫語,趕緊把聲音壓了下來,拍了拍柔軟起伏的胸脯,看著莫語輕聲道,
“公子,你怎么起這么早。”
“嗯,”
莫語輕輕點頭,看著月桂驚慌失措有些紅撲撲的小臉,輕笑著說道,
“怎么啦,我們的大明星花魁小姐還害怕我襲擊你嗎?”
“唔?!”
月桂似乎想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臉蛋越發的紅彤彤。
她雖然未經人事,但是色欲在她身體里的時候,以幻象投放在她腦海里的玩法并不少,甚至有很多東西在秦淮樓的教學里都是超綱的,要真的論經驗,秦淮樓的那些老司姬都不一定比得過她。
莫語并不知道她的腦袋瓜里在想什么,只當是她還有些驚魂未定。
當莫語回到長安以后,自然從莫月還有孟宗藩那里知道了樸阿明襲擊月桂的事情,雖然在莫月的安排下,陳映雪及時趕到,救下了月桂,但是莫語依稀還是感覺月桂的對于周圍的事物敏感了很多。
如果硬要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他感覺月桂有些不太‘信任’周圍的事物,她的警惕性變高了,只有在他和莫月這種熟悉的人身邊,月桂才會稍微放下一些心。
但即使是在家里的時候,月桂也會有些表現的‘一驚一乍’,會因為一些突然出現的事物受到驚嚇。
整個七宗罪事件中,月桂都被莫語保護的很好,即使最后遭遇了傲慢,也有一個又一個的隊友與她共同作戰,也有莫月陪在她身邊。
反而是在七宗罪結束以后,一切都安定了下來之后,月桂孤身一人卻遭受到了來自‘自己人’的襲擊。
七宗罪和李元兒都沒有突破的長安學院的防御,卻被樸阿明拿著一個證件就走了進來。
從那之后,莫語就感覺長安學院在月桂心中的‘安全屋’形象就破滅了,雖然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絕對的安全屋,但歸根究底,月桂遭受到的危險是因為自己引來的。
莫語輕輕的把手放在月桂的腦袋上,月桂身子一顫,雙眼起霧的看著莫語。
少年輕輕揉了揉少女的小腦袋,緩聲說道,
“抱歉。”
月桂眼中的水霧褪去,她意識到了莫語在說什么,連忙擺手,
“沒事兒的公子,公子為我做了那么多,我···我也想為公子做點什么···即使是之前死···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莫語捂住了嘴巴,少年清澈的眼神靜靜的注視著她,
“噓···不要亂說話···答應我···好好活著。”
然后他拿開了手掌,清晨的微光灑在少年的臉龐上,灑在他如孩童般認真又純粹的目光里。
“嗯···”
月桂低下了腦袋,細若蚊吟的應道。
“辛苦啦,”莫語笑著看著少女的臉龐,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升騰熱氣的蒸籠,“唔,我總覺得不能白嫖我們的大明星,你每天起來做飯這么辛苦,弄得我心底都過意不去了,我得給你支付報酬。”
“啊?”月桂再次抬起頭,連忙搖頭,“公子,不用的!”
“那你是不想在家里幫我的忙了?你要準備走了嗎?”
莫語一挑眉,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嘖嘖嘖,沒想到我居然被嫌棄了,自信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唉。”
“不是的。”
月桂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剛想說話,莫語就緊接著問道,
“你給我們做飯,還收拾家里,之前還保護了重要的證據,是不是付出了勞動?是不是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她想說什么,最終在莫語堅定的眼神中敗下陣來,然后她輕輕點頭,“是。”
“付出勞動是不是要收獲報酬?”
莫語提出了二連問。
“是···”
月桂感覺自己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了。
“那我給你報酬有什么問題嗎?”
莫語笑著聳聳肩,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月桂,轉身向著廚房外走去,“就這么決定啦,不過我得想一想,畢竟我們的大明星小姐身價可不低,我得拿出足夠的報酬來。”
月桂看著莫語漸漸離去的背影,沉默了許久,突然嘴角上鉤,露出一絲淺笑,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正在廚房邊拉開冰箱門偷偷拿了一瓶冰闊落準備快樂快樂的莫月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一拍額頭,
“嘶——渣男。”
莫語并沒有看到妹妹下來拿可樂的一幕,此刻他已經進入到了李元兒的房間。
夜襲美少女,說起來好像不可描述一樣。
但是按照李元兒的性格,莫語這時候進來,可能就真的會展開一道不可描述的劇情——如果李元兒還在的話。
是的,這個房間空無一人,只有清晨的曦光透過窗戶灑在整潔的床鋪上。
李元兒早已離去了,在讓參與那場‘叛亂’的世家大族的負責人‘自然死亡’以后,她便沒有回到長安學院,也沒有等莫語回來。
這個嘴上一直相公相公喚著的女人,連相公的面都不見一下就火速跑路了。
莫語輕輕拿起床頭柜上的明信片,上面用有些孩童般可愛的字跡寫著:
[相公,見信如面。
元兒得走了,元兒也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雖然元兒也很想與相公一同過著平凡快樂而又正義的生活,但是元兒知道,這樣的陽光下的生活不屬于元兒。
既然不屬于元兒,那元兒就不必嘗試了,免得徒生留戀。
所以元兒不能見到相公,元兒怕見到相公以后,就再也走不出去了,就想留在相公的溫柔鄉里,做一個平凡的小女孩。
相公有相公的道路,元兒也有自己的道路。
若是相公懷念元兒,或者又想抓元兒了,就在長安日報的官網上為元兒登一則訃告,上書‘亡妻李元兒’,再加上相公想要見到元兒的時間地點就可以了。
妻李元兒親筆,保重身體,勿念]
上面的內容莫語其實已經看過一次了,他視線往下,果然看到了下面新補充的字跡,
果然···
莫語就知道自己不會平白無故做這種成年人的夢境,但是李元兒的實力似乎又有了提升,她之前應該是做不到這種控制夢境的程度的。
滴滴——
就在這時,通訊器的聲音突然響起,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發送到了他的通訊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