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晚上好啊!”
被莫語抓了個正行莫月尷尬的站在房門口,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什么。
“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
莫語看著自家妹妹偷偷摸摸的樣子,就感覺有事情發生。
“哥,我有作業忘記了拿了,回學校拿一下。”
莫月嘿嘿一笑。
“拿作業要背著吉他?!”
莫語看了看妹妹身上背著的吉他包,里面應該裝的是莫月的劍匣。
于是他伸手拉開了吉他包,然后看到了里面裝著的…黑色的木吉他。
莫月眼睛撲閃撲閃,表情純真無辜,看不出半點作假。
“嘿嘿,有個同學想借我吉他,我一并就給她拿過去了。”
“行吧,”
看著自家妹妹準備做的如此齊全,他想到了莫月在外面建立的勢力,以及她在龍山中超勇的表現,自己不開領域都不一定打得過妹妹。
于是他也沒繼續說什么,而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丫頭長大了啊。
莫月倒是沒覺得什么不對,因為她以前偷偷出去辦事的時候就是這么騙哥哥的,只是今天哥哥的眼神有點奇怪。
但她最終什么都沒有問,而是笑著沖著哥哥點頭,
“哥那我先去啦,早點弄完,不然回來的時候太晚了。”
走到門口,莫月突然回過頭,對著莫語展顏一笑,
“哥,有危險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隨后兄妹兩人相視一笑。
就像莫語不會問莫月的能力從何處來一樣,莫月也不會問莫語知道了多少。
這是只屬于兄妹的默契。
同樣,當莫語第一次否認以后,莫月也不會去追問那天在山里救自己的是不是哥哥。
看著妹妹身影下了樓,一張卡片出現在莫語手中。
鎮魂者之歌 下樓走了兩步,莫月就拐進了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里。
“大姐,”
沈娜把副駕駛上裝著莫邪劍的木匣遞給莫月。
莫月把吉他包里的木吉他換成劍匣,坐在后座上。
“去十二中。”
“好的。”
隨著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莫月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問自己,
如果哥哥真的是那天救了自己和江玲的人,甚至有可能那天和雷杰戰斗中那個幫助自己的小火球也是哥哥放的。
那么哥哥很可能是一個比自己強大很多的超能力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哥哥還需要保護嗎?自己需要放棄勢力,只接受哥哥的保護嗎?
少女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眼中精芒閃爍。
哥哥很強,和自己為了保護哥哥而變得更強有什么關系?
戰士很弱,他的盾牌需要變得堅固才能保護他。
戰士很強,他的盾牌更需要變得堅固,才能陪伴他走向越來越強的戰斗。
“大姐,到了。”
看著沉思的莫月,沈娜輕聲說到。
“你大概晚上十二點過來等我。”
背著吉他包,莫月下了車,看著黑夜中靜謐的學校。
然后她找了一段比較好翻的圍墻翻了進去。
莫月對于十二中的圍墻情況可以說是了熟于心,哪段圍墻從里面好翻,哪段圍墻從外面好翻,從哪里翻進去最不容易被保安大叔發現,莫月都熟練的很。
眾所周知,翻墻是每個高中生必備的技能。
越是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好學生,說不定翻墻一個比一個兇。
四下張望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被保安發現,莫月慢悠悠的向著教學樓走去。
而就在莫月剛到教學樓的時候,一道手電筒的光芒閃過,隨后是一聲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
“誰在那里?!”
莫月趕緊躲進了樓梯間。
自從看著老鄭進了教學樓,看著老鄭被抬出了教學樓,看著老鄭被抬進了醫院。
老李晚上巡視這一段教學樓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剛剛好像突然竄出來個人影?!
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幾下,沒有看到人影。
老李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拔腿就跑,跑出了好遠的距離,才若無其事的恢復正常走路的姿勢慢悠悠的走開。
這學校的保安工作好像也不太安全,過兩天得想辦法換個工作了。
等到老李走遠,莫月才從樓梯后面走出來,看了一眼老李離開的方向。
這保安叔叔身體有點好啊,跑的這么快。
隨后她抬頭看向樓上,走了上去。
學校保安這么害怕這棟樓,看來問題確實出現在這里了。
剛踏上四樓樓道的地面,就聽見清脆朗朗的讀書聲。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老,云霞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岳掩赤城”
這讀書聲正是從莫月班級的教室傳來的。
四樓所有教室都上了鎖,包括這間教室。
不過這難不倒莫月,她在門口駐足聽了一會兒,就直接輕車熟路的翻窗進了教室。
看著那個坐在自己座位上讀書的虛幻女孩,她笑了笑。
直接在女孩身邊坐了下來。
“你那個‘越人語天姥’的發音不對,那個字不念(lao),念(mu)。”
“啊?”
女孩被莫月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隨后注意到來者是今天白天沒有被自己嚇到的女孩,又莫名感覺理所當然。
她看了看莫月,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太差了。”
莫月沒有直接回應她,而是看著她正坐在自己座位上,伸手在書堆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張素描畫。
“這是…我?你才見了我一面!”
女孩有些驚喜,隨后臉色又暗淡下來。
“你真厲害,我真差。”
莫月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后半靠在座位上,
“我的繪畫天賦很差,我十歲的時候,我父親發現了我武道上的天賦,于是他決定教我練武。
而莫家劍法的要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分辨。
在人群中清晰的分辨出每一個人的特點。
于是我父親開始教我畫畫,他要求我在一秒鐘之內,記住一個人的模樣,然后把他畫出來。
我的畫畫天賦很差,我花了六個月,沒日沒夜的練,卻始終達不到父親那樣的程度,他能畫出一模一樣的人,我畫不出。
有一天,我終于崩潰了,我趁著父母不在,爬上了窗臺,想要結束這永無止境的折磨。
但是卻被我哥拉了回來。
他問我,
‘你為什么要畫出一模一樣的人呢?!’
‘稍微有點像行不行?’
‘你如果永遠畫不出一模一樣的人,你是不是永遠也沒有辦法走出來?’
‘那我不是每天都要在這里救你一次?那干脆我們一起跳好了,我年紀大我先來。’
婉婉看著桌上的畫像,畫像確實和自己神似,但仔細一看,卻和自己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確實第一眼就能認出畫的是自己。
莫月看著婉婉看畫像,稍微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年幼的我明白了人生的第一個道理,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一樣的,你很可能無論多努力都做不到別人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但只要你能努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那便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