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城人都要賣我一個面子
莫月所讀的白城十二中其實距離家不遠，走路半個小時的路程，腳程快一點可能十幾分鐘就到了。不過若是走近路的話，就需要穿過一些偏僻的小巷。
此刻莫月正走在一條小巷內，一輛破舊的面包車突然從旁邊的岔路開了過了來，停在莫月的面前。
車門拉開，下來四個身高體壯的壯漢，直接把莫月圍了起來。
女孩皺了皺眉頭，要是在這里耽誤了就可能遲到了。
一個身材干練，穿著緊身牛仔褲，黑色長袖，剪著短發的年輕女子從車上走下來，女子模樣秀麗，如果不考慮她臉上那一條斜著從右額切到左邊臉頰的刀疤的話，也是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的美女。
“大姐！”
五個人同時向中間的女孩鞠躬。
“有什么事嗎？”
莫月掃視了一下周圍，一邊確定周圍沒有人，一邊爬上了面包車。
五個人跟在她身后依次上了車，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車，駕駛室的司機啟動了面包車。
面包車雖然外面破舊，里面裝飾卻很新，座位都是特地改裝過的真皮座椅。
“上平街和我們合作的那幾家店鋪被人給砸了，”
刀疤臉女子上來便直入主題，
“誰干的？”
莫月躺在舒服的座椅上，閉著眼睛。
“一個叫洛二的混混帶著幾個人組了一個小團體，號稱要一統白城的地下世界。”
“小孩子小打小鬧，”
莫月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不太合適，隨即轉移話題 “你們要明白，為什么我們能在一兩年的時間做的這么大”
“你們還沒想清楚，我們和那些小混混不一樣，那些小混混收了一輪保護費，又去收一輪，名義上說著保護費，實際上就是敲竹杠”
“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正經的安保公司！”
“那些小混混對于社會來說只是癬疥之疾，”
說到癬疥之疾。莫月頓了一下，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茫然的眼神，于是換了一個說法 “那些小混混對于社會來說不是什么大毛病，對于那些商家來說，卻是能影響到他們能不能做好生意的威脅。”
“報警，警察來了他們馬上就跑，警察一走他們就又回來，你不順著他們意思交錢，他們就打砸你店鋪，或者蹲在門口不讓你做生意，即使被抓進去最多關幾天就出來了，他們已經是里面的常客了。”
“這時候就需要我們了，商家和我們合作，我們收了商家給我們的安保費，就保護商家的安寧，有小混混來，我們就直接擋回去，時間久了，就沒有人來打擾商家做生意了。”
“所以商家愿意多交點錢給我們，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不好惹，我們保護的店鋪就能安寧，我們的‘生意’就能做的長久。”
“而現在，洛二這幫愣頭青過來招惹我們，我們應該怎么做？”
莫月抬頭看向四周，四個壯漢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莫月估計他們聽自己說話就和齊天大圣聽唐長老念經一樣，現在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家KTV去了。
“大姐，打就完事兒了！”
“把他們干趴下！”
“打斷他們的狗腿！”
似乎看到了莫月失望的表情，他們接二連三的應和起來，揮舞著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能打在敵人身上一樣。
“當然要懲罰，但是不能使用暴力，沈娜，”
莫月目光留在一直沒有說話的刀疤臉女子身上，
“你覺得我們為什么要懲罰那幫愣頭青？”
“因為他們砸了我們的招牌，”
沈娜猶豫了一下，
“對于我們來說，能保護好商家就是招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商家過來尋找我們的保護，如果我們保護的商家被砸了我們不能報復回去的話，就不會有商家愿意相信我們了。”
“對，”
莫月欣慰的點點頭，
“但是注意，盡量不要使用暴力，只需要要幫商家挽回損失就可以了，讓那幫小混混賠償商家的損失”
“如果他們沒錢賠償不了呢？”
一個壯漢接話道，
“不會沒錢的，”
莫月搖了搖頭 “沒錢就我們先幫商家賠付，讓他們寫欠條，然后幫我們做事，什么時候還清了什么時候走。”
說到這，女孩看了看窗外，
“就在這停車吧，還有什么事嗎？”
“對了大姐，最近好像出現了有奇怪能力的人”
看著莫月拉開車門準備下車，沈娜趕緊說道。
“奇怪能力？”
莫月疑惑的看著沈娜，
“就是那種·····幫會里有成員看到有人能在嘴里噴出火···”、
“戲法？”
“不是戲法，就是真的能噴出火。”
“？”
莫月愣了一下，這是什么不科學的東西，不過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她還是囑咐道。
“如果見到這種人，不管是不是戲法，首先看能不能吸納到會里，盡量滿足他的要求”
“如果是有敵意的呢？”
“那就報警啊。”
“報警？！”
沈娜疑惑的看著自家大姐，
“那不然呢？你們還想并肩子上啊？！”
莫月翻了翻白銀，
“如果真的有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們一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能干啥？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安保公司，這種事交給政府處理就可以了。”
“有事發信息，”
拉上車門，解下手上的發繩把松散的頭發扎成高高的干練馬尾，莫月背著小熊書包走進巷子深處。
面包車緩緩開走，車內傳來嘈雜的聲音 “你們說大姐怎么這么厲害呢？她好像才是一個高中生呢？”
“俺沒讀過書，俺也不知道”
“那是，換你你能兩年把咱們幫會做到這么大？你看咱們出去，誰不賣咱們一個面子啊？”
“那是你的面子嗎？那是大姐的面子！還有，大姐都說了我們不是幫會！咱們現在是正經的安保公司！轉型了！”
“對了我們為啥要賠償那些商家的損失啊？”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啊有個成語，就叫做拿銀子買馬糞！”
“是千金買馬骨！大姐是想讓白城所有人都看到，跟我們合作不會有損失。”
“對對對，娜姐說的對，娜姐畢竟是差點考上大學的人！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車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這寂靜持續了好一陣。
直到沈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大姐剛剛給我發消息，叫上兄弟們辦事，辦完了今晚上咱們去市中心的海棠大酒店慶祝一下，公司給報銷！”
“噢！大姐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