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戰局如何了?”從公交車上的慘狀江城也能猜測出一二,他只不過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樣快。
“守夜人的總部,還有下轄的各主要據點已經都被我們清理了,還好,所造成的傷亡以及附加損失都在可控范圍內,大部分守夜人的普通成員經過我們做工作后都選擇放棄抵抗,愿意聽從國家的安排。”
這也是洛老先生很擔心的一點,這些選擇加入守夜人的年輕人都懷揣著一腔熱血,都是這個國家最寶貴的財富。
說到這里時,洛云山表情微變,“但同時,我們最擔心的事情也發生了,守夜人的高層留守據點的很少,大部分已經逃離,而且還有許多秘密的潛入了各大城市,現在,就是最近幾天已經有10多起高等級靈異事件在包括大京市等各大城市爆發,被卷入的人很多,具體傷亡仍在統計中。”
“守夜人的手段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骯臟,他們攻擊的重點目標是人口密集的商業區,以及車站,機場這樣的交通樞紐,甚至還包括學校......這一系列事件所造成的社會影響非常惡劣。”
聞言江城皺了皺眉,看來事態的發展已經隱隱有了失控的跡象,守夜人明顯也準備了后手,“林專員在哪里?”江城在這里并沒有看到2號還有13號。
“林專員正率領深紅成員在逐一獵殺逃竄的守夜人高階成員,有一些人隱藏在了深山老林中,林專員他們已經將那片區域封鎖,但最后的攻堅戰據說打得比較困難。”洛云山憂心忡忡,“那部分人的手段也很厲害,林專員他們中了對方的詭計,吃了不小的虧。”
“2號和13號也過去了?”江城問。
洛云山點頭,“我本打算留下他們兩個等你們回來,可林專員那里戰況不明,他們執意要走。”
“為什么突然就打起來了?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對。”這才是江城最想不通的地方。
“這不還是為了你們嗎,你們剛離開不久,林專員那里就收到可靠情報,說是守夜人的現任會長也失蹤了,林專員推斷對方肯定是找你們麻煩去了,然后連續好幾天你們音信全無,我們,還有上面都斷定你們已經死在了老會長的領域中,只有林專員他們堅信你還活著,于是在林專員的主導下,我們啟用了備用計劃。”
“所謂的備用計劃其實就是曾經的傳送門計劃,但由于之前被會長用歇明山鬼夢毀掉了,所以這次準備的比較倉促。”
“但這次有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加入,龔哲你知道吧,夏家的雙支柱之一,他還有個綽號,叫剔骨匠,剔骨匠龔哲!”說起這個人時洛云山忍不住加重了語氣,敬重之情溢于言表,“他是夏檀死后,被公認的存世門徒中的最強者。”
“他已經被侵蝕的面目全非了,太可怕了,就算是這樣,他居然還保留著清醒的意識。”
“他自愿帶隊,帶領幾十名蘇醒的冰封門徒進入老會長領域,目的是為了破壞老會長領域的穩固,為你們爭取逃生的機會。”
洛云山說的輕巧,可江城卻不得不驚詫于林婉兒的判斷,這是個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女人,尤其是在最關鍵的時刻。
“林專員現在在什么位置?帶我去找她。”江城說。
“現在?”洛云山反應過來后果斷拒絕了,“不行,你們剛回來,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請現在就送我們過去,我們可以在路上休息。”江城有些話只有見到林婉兒本人才會說。
見到江城如此堅決,洛云山也有些為難,他只好先請示上面,在得到確切答復后,才安排江城他們前往。
越野車上比較顛簸,但對于勞神耗力的江城胖子幾個人來說,這都不算什么,頭一歪就睡著了,反正有無在也不用擔心被偷襲。
距離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近一些,大概幾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此刻天還沒有亮。
等見到林婉兒是在一個野戰帳篷里面,帳篷里除了林婉兒還有3號,以及見到胖子就撲了過去的13號。
“10號,我們還以為你死了!”13號哭的情真意切,“當時我就在想要死死零一個也就算了,還連累你,真是太不應該了。”
江城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場面一時間有些微妙。
江城環顧四周,“其他人呢?”
“都在需要他們的位置上,我們已經將這片山林圍了起來,每個出口都有人把守,除了我們的人,還有洛老先生麾下的暗軍。”林婉兒面前掛著一副地圖,上面用紅藍筆標注著許多記號,有一些明顯發生過激戰。
“你的傳送門計劃成功了,新會長被我們干掉了,他之前想將老會長引渡到任務世界對付我們,但被無和另一位頂級詭異聯手破壞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龔哲,龔哲率領的冰封門徒大鬧了老會長的領域,那輛公交車上現在血流成河,老會長也被龔哲重創,那把刀還砍在老會長的肩上。”
在聽到江城敘述龔哲的慘狀后,林婉兒,還有房間內的其他人都沉默了,這個不茍言笑的漢子兌現了他的諾言,無論是對林婉兒,還是對夏家。
“我會在這件事徹底結束后,幫助夏萌坐穩夏家家主的位置,這是我對龔哲的承諾。”林婉兒說,“還有6號,我也會確保他可以活下來。”
不清楚為什么,聽到這里,3號,還有13號的心情都變得低落,13號更是輕輕的抽泣起來。
胖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你們好好的哭什么啊?”
13號擦著眼淚,“10號,1號...1號他也上車了,他才是行動計劃最關鍵的一環,就是利用他的空間之力才能將這些人送上車。”
“我們誤會他了,1號他不是叛徒,深紅沒有叛徒!”13號越哭越傷心,“他是一枚死棋,不動則已,被啟用的那一刻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