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掃帚蘑…它的樣子還真的很難用語言復述出來,因為它長得實在是有些特別。”
“不過大家別著急,這幾天剛下過雨,正是蘑菇生長的好時候,我我們發現掃帚蘑就知道它長什么樣子了。”
直播間。
“被主播說的,我越發好奇這個掃帚蘑到底長什么樣子了。”
“我也有點好奇…”
“感覺東北的食物、藥材什么的,一般都是按照特點起的,所以這個蘑菇…不會長的和掃帚一樣吧?”
“長的想掃帚的蘑菇?!我去,不會吧?”
“很有可能!”
“不可能,那也太丑了吧?”
“那可未必,說不定掃帚蘑真的長的和掃帚差不多呢?”
“真的假的啊?”
“主播你趕緊說說啊,我太好奇了!”
直播間中,不少第一次聽說掃帚蘑的都十分感興趣,只不過…李遠倒是像故意賣關子一樣,之后倒是并未提起過掃帚蘑。
山色撩人。
李遠走在山林之中,看著此時山間的景色,心情可謂是十分的明媚。
其實李遠雖然是個主播,不過平時到并不是一個話特別多的人呢,只有在和粉絲介紹東北的一些新鮮事物,或者是遇到大家感興趣的東西,李遠的話才比較多。
更多的時候,李遠在鏡頭中一直都是靜謐的。
偶爾干干這個,偶爾研究研究那個,雖然很少說話,可是卻永遠都是生動且鮮明,似乎有著無盡的生命力。
而這樣的李遠和那山間的環境融合在一起,總是給人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李遠彎著腰,在一處灌木叢的位置發現了一株綠植。
那植株的根莖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柔毛,而且根莖十分結實,通體翠綠,在一片綠色的草叢中看著倒不是很顯眼。
不過李遠向來眼尖,指著那植物,和粉絲們介紹道:“大家看,這個叫做生麻,別名也叫龍眼根、周麻、窟窿牙根。”
“生麻是一種藥材,我們東北更習慣叫它苦老牙,它的入藥部分是根部,在我們東北的山上,生麻的數量還是很多的,每年到了秋天的時候,都會有人專門來這邊收購各種藥材,而生麻就是其中之一。”
直播間。
“生麻,這是治什么病的?”
“東北的藥材好多啊!”
“可不,山上除了那些能吃的野菜之外都是藥材…”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哈哈,這說明東北的寶貝還是挺多的!”
“這就是苦老牙啊!我聽說過這個藥材,是管心血管病的吧?”
李遠點頭。
“嗯,生麻對心血管確實有一定作用,像是升麻水提取物注射于動物,有助于降壓、抑制心肌、減慢心率,而興安升麻能降低血壓,加強心跳振幅而不影響其節律。”
“這生麻還有很好的抗菌作用,對像是一些許蘭黃癬菌、奧杜盎小芽胞癬菌、鐵銹色小芽胞癬菌、紅色表皮癬菌等皮膚真菌,都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
“不過這生麻最出色的作用還是用來鎮靜和抗驚厥。只不過一般都是用于動物身上,延緩動物運動遲緩、趨于鎮靜,屬于是毒性也較小的整鎮定劑。”
“包括作用于東北的解熱降溫,都有很好的功效。”
直播間。
“所以,這個生麻是給動物治病的?”
“都是對動物的功效啊!”
“這是專門用來治療動物色生病的草藥嗎?”
“聽著應該是。”
李遠笑道:“生麻也可以用于我們人類,只不過相對于人類來說,對動物的療效要更加的好一些。”
“不過很多藥物里面還是會用到生麻的。”
“只是這生麻有許多類似的種類,很容易弄混,像是廣東生麻,就是呈長圓柱形或者是紡錘形的,植株會稍扭曲一些,而且它的表面是呈灰黃色或淺灰色。”
“這種生麻質脆,很易折斷,斷面是淺棕色或灰白色,顆粒狀,味微苦、澀。”
“還有類似的紅升麻,主要的產地是甘肅、陜西、云南等地。”
“它的表面一般都是黑褐或棕褐色,顏色比較深,而且有棕黃色絨毛,全體密布紅棕色點狀須根痕。質地要堅硬一些,不易折斷,它的斷面和植株一樣,都是紅棕色。”
“而向我們東北還有一種生麻,叫做丹得生麻,它的根莖較小,呈稍彎曲的不規則塊狀,表面棕黑色或棕黃色,有橫向的紋理,植株不是很高,也是不易折斷的。”
“不過這種生麻其實還是很容易辨別出來的,它的斷面能看見棕黑色環,而且皮部有淺黑色縱紋及菱形紋理。”
“還有小升麻和腺毛馬藍。”
“這兩種植物也和我手中的這種生麻很像,不過它們的斷面都是誠心灰白色的。”
“不過兩種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像是小升麻,會呈不規則的長塊形,分枝也會多很多,表面是呈現黑棕色或暗棕色,密布點狀須根痕,上面有多數圓柱形的莖基。”
“小升麻植株要更小一些,而腺毛馬藍要更大一些。”
“而且如果細看大家就會發現,腺毛馬藍的斷面表面更偏向為灰褐色,頂端還有有多數類圓形凹下的莖基,洞內壁灰褐色。”
“這種腺毛馬藍皮部與木部是分離開的,皮部脫落處還有細細的縱紋。質堅,不易折斷,斷面也是呈現纖維狀。”
“只是這種的皮部是深藍色、木部灰藍色,還有和小升麻一樣的灰白色。”
“不過雖然樣子有細微的差別,可是卻都是比較苦澀的中草藥。”
直播間。
“有點懵…”
“所以,主播剛剛說的這些都是和生麻長得很像的植物?”
“我就納悶了…這么多長得相像的植株,主播那你是怎么分辨這么清楚的?”
“走山人的經驗吧,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嗯,說得對。”
“可是…主播才多大啊,就算是從會走就開始走山,最多也不過才十多年啊!”
“可能是主播的天賦異稟吧!”
李遠笑道:“其實也沒有這么夸張,雖然我經常和大家說山林里的植物長得都差不多,可即便是同一種植株,也不可能真的一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