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離開之前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網址。赤井秀一檢查之后認為這上面沒有任何解密要素,雖然現在看上去只是一片空白,但到一定時間就會出現某些信息。
也就是說,要想知道南凌留下了什么,他們暫時只能等待。
在此之前…
“白澤…君。”赤井秀一合上了剛剛用來查看網址的電腦,轉頭看向站在稍遠處的諸伏景光,“還請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剛才要攔住我們不追上去。”
他看著明顯正在走神的諸伏景光,又叫了一聲,“白澤君?”
“嗯?”諸伏景光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猛地回過頭,“啊…不是有狙擊手嗎?”
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來他的心不在焉。
“其余的事情,你也不打算說嗎?”赤井秀一問,“比如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查特聯系的?”
“…這個,說出去的話,我和他都會有危險。”諸伏景光輕聲拒絕了,“抱歉,暫時不能。”
“白澤哥哥。”柯南拽了拽他的褲腿,“查特…就是白澤涼嗎?”
不怪他這么想,實在是查特與白澤涼之間有太多共同點,而且他們都還和白澤悠非常熟悉——后者的姓氏都和白澤悠一模一樣。
他們兩個人,一個在組織里,一個選擇對抗組織。那么他們兩個同時認識同一個人還和他關系緊密的可能性有多大?
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查特真的等于白澤涼,他又是出于什么心態虛構出一個和他立場不同的兄弟呢?
而且,查特的立場也非常奇怪…一邊執行著組織的任務,綁走了灰原,一邊又要和白鴉合作,解決組織。
難道…他人格分裂?
柯南一驚。
也許是洗腦的后遺癥?不對,也不像啊。人格分裂——或者說人格解離的患者在切換人格的中間會有停頓,而查特剛才的發言中,從說自己在執行任務,到對諸伏景光解釋理由,這中間根本一點切換人格的表現都沒有。
想不明白就暫時不想,反正現場還有一個明顯知道更多內情的人在。
諸伏景光沒有問他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名字,也沒有問他為什么會這么問,因為南凌早就和他說過要如何回答。
——“如果柯南來問你‘白澤涼’是否和你有關系,你就說這是白鴉的一員就可以了。”
他曾經是這么說的。
于是諸伏景光也就這么回答了。
“白澤涼是白鴉的一員。”他看著滿臉好奇的柯南,輕輕搖了搖頭,“而查特…不是他。”
不再是了。他在心里說。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讓柯南再次陷入了迷惑。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正沉思著。
從剛才他們的談話中能聽出,白澤悠和查特應該已經認識了很多年。在之前的行動中,他也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對于組織和公安的熟悉——如果說對于組織的熟悉是因為白鴉常年搜集組織的情報,那么對公安系統的運作熟悉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時時刻刻都帶著易容,這也就是說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考慮到宮野明美的情況,他對白澤悠隱瞞身份的原因有所猜測。
滿足這些條件的人…他只能想到一個。
赤井秀一決定試探一下。
他開口,“蘇——”
他的話被某個突然傳來的,開車門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三個人同時緊繃了起來,一同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發出動靜的地方是茱蒂的車的后備箱。
在他們三個人嚴肅的目光下,后備箱被人向上頂開了。
一個女孩跳了出來。
“我需要一個解釋。”
毛利蘭的臉上依然帶著淚痕,但她的語氣非常堅定,每一個字都斬釘截鐵,不容辯駁。
柯南驚愕地看著她。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
“我什么都聽到了。”毛利蘭堅決地說,“新一,我什么都聽到了。”
柯南下意識地抽了口氣。
是查特偽裝成貝爾摩德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然后被藏在后備箱的小蘭聽到了?
“我——”
“請不要敷衍我。只要是你說的話,無論是多么超出想象的事情,我都會相信的。”毛利蘭說。她看著柯南的眼神里再度盈滿了淚光,但她的語氣依然毫不動搖,“我是你的女朋友,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共同面對。”
柯南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喂,是我…嗯,我沒事。剛剛辛苦你了,fbi的人沒有找到你吧?…那就好。黑麥他們沒有跟過來嗎…知道了,你可以去下一個地點待命了。”
南凌掛掉了dk的電話。在碼頭的時候正是由dk遠程狙擊才讓他占據了上風。
不過當然,那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因為他知道赤井秀一一定會在某一刻出現。
南凌自己則正在開車去7實驗樓的路上。fbi選擇埋伏貝爾摩德的碼頭偏離市區,剛好方便他趕到更偏遠的7實驗樓。
如果不是剛才浪費的時間稍稍多了一點,現在他應該已經到了。
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交通管制燈。
一群交警正站在道路中間,為首的那個對著他舉起了手掌。
南凌在哨卡前將車停了下來。
穿著交警服的男人敲了敲他的車窗。南凌打開窗戶,在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喲,波本。”他將雙指合并,從太陽穴旁劃過,算是打了招呼,“忙著實行交通管制?”
“你來了。”安室透卻像是松了口氣,沒有對他的調侃發表什么意見。他看了看手表,皺起了眉,“你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總不可能一點意外也不出。”
安室透懷疑地看著他。
“你之前在干什么?”
“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已經順利解決了。”南凌敷衍了一下,然后攤開手,“東西呢,你和朗姆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眉來眼去珠胎暗結勾勾搭搭過從甚密…的證據呢?”
安室透是真想一槍斃了他。
他沒好氣地把一疊資料拍到了他手上,“朗姆在十五分鐘之前已經過去了,你最好動作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