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靜?”柯南的耳朵動了動。
“是史考兵嗎?”毛利小五郎立刻提起了注意力。
他們現在正走在一片漆黑的地道中,任何一點動靜都被無限放大,由不得他們不疑神疑鬼。
“我去看看!”柯南已經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了。
南凌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白鳥,攔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毛利蘭,“我過去就好。毛利先生跟大家一起待在這里吧。”
“拜托凌君了。”毛利蘭點了點頭,對南凌很是信任。
南凌見狀又嘆了口氣,再次看了一眼白鳥。
而白鳥沒有理會南凌的眼神,注意力全放在了由余光捕捉到的,浦思青蘭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想了想,還是悄沒聲地跟了上去——在他前面,乾將一早就先一步跟著浦思青蘭離開了。
“是你們?”柯南迎面撞上幾個同樣拿著手電筒的小孩,一臉無語地看著少年偵探團的幾人,“你們三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等等,灰原呢?”
怎么就三個人啊?難道灰原因為害怕黑衣組織的人,所以沒有跟下來?
“誒?”步美有點害怕地朝身后看了一眼,聲音開始顫抖,“灰,灰原同學明明剛剛還在這里的…”
“她不會是被這個隧道吃掉了吧?”光彥充滿擔憂地說道。
南凌真是要為這小孩的想象力鼓鼓掌了。
“啊!”步美立刻閉上了眼睛尖叫了一聲,“救命啊!”
“怎么可能…”柯南無奈,“別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不過,灰原到底去了哪呢?
灰原哀停下了奔跑著的腳步,扶著墻喘了口氣。
真是的…自己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懦弱了呢?
她長嘆一聲。
因為看到陌生的人影就下意識地以為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什么的…自己原來如此懼怕組織嗎?還是說,怕組織認出自己,會牽連到身邊的無辜之人呢?
自己還真是偽善。灰原哀嗤笑了一聲。
說起來,她根本連跟在柯南身后那人的臉都沒看清,就急急忙忙地逃跑了。現在仔細想想,那人身上似乎也沒有組織的氣息。
不過,跑都跑了。她也不認得路。
灰原哀認命地打開了手電筒,四處看了看——
——然后手電筒的光就被一只手擋住了。
“噓。”那人站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開口,“別說話。”
灰原哀剛要掙扎,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身體就僵住了。
…七?
她身后之人正是南凌,不過,是披著白鳥警官馬甲的版本。
——在他們到達橫須賀城堡的時候,那個‘南凌’就已經是黑羽快斗假扮而成的了。而南凌則取代了黑羽快斗原本的身份,也就是白鳥警官,跟在了隊伍中。
而他正跟蹤著浦思青蘭——期間剛目睹了乾將一被她槍殺——但是他也不知道灰原哀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是應該跟著少年偵探團嗎?單獨出現在這里算是怎么回事啊!之前的那什么小朋友的友誼的簽不會就是應驗在這里了吧。
…算了,反正那邊有黑羽快斗跟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南凌想到之前柯南對他的懷疑,感到有點麻煩。
本來他也不是很想引起柯南注意的…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了毛利小五郎的煙味。即使他找了個借口迅速掐滅了那支煙,煙味仍然彌漫在那個空間里。南凌當時只想快點換個房間。于是加速了密碼的破解進度。
…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會忍不住揍一頓毛利小五郎的。
但是柯南的敏銳一如既往,自己只是多說了一句,就被他懷疑了…嗯,得麻煩黑羽快斗憋著點了。
南凌想到了剛剛黑羽快斗糾結的表情,唇角微微勾了勾。
灰原哀敲了敲南凌的手背。南凌見狀就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
“你怎么在這里?”灰原哀有點好奇。
南凌冷漠臉,“我為什么在這里,與你無關吧。”
他要是知道會單獨偶遇灰原哀,他這次就不換馬甲了。
誰樂意跟一個一直想殺了自己的人聊天啊——就算她變可愛了也不行。
“如果你的目標也是那顆蛋的話,那你…最好小心一點。”灰原哀提醒道,“這里有很危險的人。”
組織會出現在這里,似乎也沒有什么別的目的了。應該是組織也想要拿到那顆蛋吧。
與組織競爭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灰原哀不希望看到七因為組織而死。
“你是在說史考兵?”南凌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不是你來攪局,我現在還在追蹤她。”
“不是。”出乎南凌的意料,灰原哀搖了搖頭,“這里有遠比史考兵更危險的人。”
她說到這里,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你不會想知道的。為了你自己的安全,趕緊離開這里吧。”
南凌詫異地挑了挑眉。
比史考兵更加危險的人…灰原哀是在說誰?
除了那只小蝎子,難道剩下的人里,也有不好招惹的人,或者是,另有身份的人?
可是他也不記得原著里有這一段啊。
南凌皺眉想了想。
…沒有,他很確定沒有。這個劇場版是他為數不多記得劇情的地方,南凌自信自己不會記錯。
而且,灰原哀的反應也很反常。除了酒廠,他想不到還有誰能讓雪莉露出這種害怕的態度,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外露——啊,等等。
等一下,等一下。
灰原哀說的,不會,就是,酒廠,吧?
不會吧?
南凌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那么,酒廠里到底是誰和他一樣,也跟著這個隊伍來到了橫須賀城堡呢?
來做個排除法吧。
首先,這個隊伍里的人,除了多出來個他之外,和原著幾乎別無二致。如果組織真的有人混了進來,那么,這個人一定是易容過,頂替了別人的身份進來的。
貝爾摩德?
不,應該不是她。
南凌排除了這個可能——雖然貝爾摩德易容技術精湛,但是她現在還在大洋彼岸沒錯,也沒聽說她對回憶之卵這種東西感興趣。
那么…
呃,組織里好像沒別人會易容了啊。
南凌又思索了一番,表情逐漸隨著一個思路的形成而僵硬下來。
要說起來,組織里似乎有一個人,既會易容,又在這個隊伍里呢。
——不就是他自己嗎!?
灰原哀懷疑的組織成員…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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