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心肺停止。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南凌到底說了什么,內心不由得大喊——
——南你在干嘛啊啊啊為什么就這么暴露了啊啊啊啊啊!
服部平次則滿懷期待地看著南凌。
對于工藤新一這個能跟他相提并論的男人,他一直感到非常好奇,并且他一定要確認一下工藤新一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南凌停頓了一下,在服部平次好奇的眼神中緩緩開口,“上次外交官事件的時候,我們不是都見過他了嗎?”
他一副無辜的樣子,“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確確實實有介紹過。所以嚴格來說,服部君你也認識他啊。”
柯南感覺自己遲早哪一天得被南凌搞出心臟病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自己‘雖然打不過但是就是想打他一頓’的愿望。
服部平次無奈又失望地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那個意思明明就是問對方跟工藤新一熟不熟嘛。
怎么感覺…這個叫南凌的人腦回路有點奇怪呢?
而且他是不是在逗自己玩啊。
南凌摸著下巴想了想,“我沒法給你一個確定的答案,但是我這里倒是有個線索。”
柯南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誒還沒提呢。
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在南凌的壓迫下逐漸喪失了‘提心吊膽’這個功能,大概是因為次數太多了都快免疫了吧。
由此可見當初南凌認為的:‘只要多嚇嚇柯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會逐漸變強’這件事是非常有依據的。
服部平次在旁催促,“快說快說。”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其實擅長占卜算卦。”南凌笑瞇瞇地舉起了手,作勢要掐算一番,“讓我算算,工藤新一在哪里呢…”
服部平次:…無語。
不是,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你這個真的準嗎?”服部平次一臉懷疑。
“準準準,話說貧道夜觀天象啊…”南凌敷衍了一下他,瞇著眼看了看,但是連話都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服部平次滿臉寫著‘我拒絕迷信’,“可是你不是也沒去看天象嗎?”
他們現在是在別墅里面,甚至都沒站在窗戶旁邊。南凌能上哪去夜觀天象啊。
“別這么較真嘛。”南凌擺了擺手,“太認真可不討人喜歡。”
服部平次頓時感覺他更不靠譜了。
本來看上去還挺正常一人,怎么就跟毛利小五郎一個德行了呢?
“你——”
“——你沒完了?”南凌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化身ETC的服部平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嗯,算好了。”瞎話編完了。
服部平次一臉黑線地看著他。
“東,東北…反正就是你的東北方向就對了。”南凌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篤定地說道。還順便看了一眼正待在服部平次右前方的柯南。
雖然不會算卦,但自己可沒說錯啊,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工藤新一現在可不是在他的東北嘛。
服部平次想了想,邁步往他的東北方走去,毫無所覺地經過了柯南,忽然神色一變,“那里應該是東京方向吧——我就說工藤這家伙一定還待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周邊!”
柯南抹了把汗。
雖然是沒猜對,但是好像也不能說是猜錯了…
南凌看了一眼柯南,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的提示都已經給的這么明顯了,服部平次為什么就是猜不到呢?
但是也算是走在了正確的方向上吧。
不著急,一會兒柯南就掉馬。
被念叨的柯南突然渾身一涼,條件反射地看向南凌,卻發現對方根本就沒在看他。
…難道不是南凌又在暗戳戳地搞自己嗎?說實話他都快被南凌搞心態搞得習慣了,就像剛才面對服部平次的懷疑的時候,自己都能面不改色地看著對方的反應。
“啊…”南凌打了個哈欠,“都已經11點了,你們還不打算睡嗎?我要先回房間了。”
自己的生物鐘又在滴滴作響了。
“那么晚安,我也要回房間了。”服部平次因為工藤新一沒有出現在這次的旅行團里而感到有點失望,揮了揮手就告別了南凌他們。
“走吧柯南…走路的時候不要看東西。”南凌瞟了一眼抱著那個‘小測驗’不撒手的柯南,“視力會變差的。”
“嗯嗯。”柯南明顯就沒在聽,南凌難得的好心也就被當成了耳旁風。
“看這意思你是打算通宵?”于是他順手就把自己的那份習題扔到了柯南懷里,“正好,那就拜托你了。”
“喂!”柯南的抗議在南凌自顧自去洗漱上床之后就顯得十分蒼白。
柯南不由得半月眼,“真是的…”
一夜無話。
南凌是被手機的振動聲吵醒的。
幾乎是在動靜響起的瞬間他就睜開了眼,銀灰色的瞳孔里毫無睡意。
他之前并沒有上交手機,所以按理來說他現在是可以接到別人的電話的——問題是他平常使用的手機并不是設置在振動狀態的。
而為了不被柯南發現,組織專屬的黑色手機就壓在他枕頭底下。那個吵醒他的聲音正是由那個黑色的小方塊傳出。
南凌沉思了大概0.5秒,毫不猶豫地按掉了電話。
他又環視了一圈房間。
——很好,柯南不在。
與此同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南凌嘆了口氣。心想這絕對是琴酒打來的電話。如果是別人的話,不會在他主動掛掉之后再這么鍥而不舍地打進來。
他覺得如果他不接,琴酒多半會直接從后臺黑進他的手機強制讓他接電話…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當時兩個人的戰力差距還比較大,他們再見面的時候琴酒就以指導為名把南凌給揍了一頓,不過很快他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因為南凌雖然沒打過他但是成功地給他下了藥,聽說琴酒打完他回去睡了三天沒醒,耽誤了一堆工作。
想到這里南凌又開始困了。
“喂?”他的聲音還帶著點剛起床的鼻音,懶洋洋的語氣像一只樹懶。
琴酒那邊敏銳地意識到了什么,“你剛醒?”
“對,多謝您的叫醒服務。”南凌語氣諷刺,“不然我想我大概能把剛才那個夢做完。”
他還沒對著琴酒腦門子開一槍就醒了,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已經頂在他腦袋上了,就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