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柯南還是會對那天的事有所疑問吧…不過南凌懶得管那么多了。
“你說的那個人,平松一政是吧,我認識。”銀匙坐在他對面,手里拿著一杯龍舌蘭日出,身上仍然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確實和鼠群有關。”
“我想應該不是直屬于鼠群的人?”南凌隨手按掉了房間里震耳欲聾的音樂,“你們情報販子都喜歡在這種環境下跟別人交易嗎?”
銀匙聳了聳肩,“這可是我自己的房間,一般不用來干正事。我還不是想聽什么聽什么。”
“這件事還沒到正事的級別?”南凌挑眉,“雖然我對你的音樂審美沒什么意見,但你真的開的太大聲了。”
“你不就是來問個人嘛。”銀匙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手里的雞尾酒,擠眉弄眼地說道,“而且還是個無足輕重的死人,我們倆誰跟誰啊。”
“你最好收斂一點你這個隨便跟別人攀關系的習慣。”南凌冷淡地說道。
銀匙夸張地叫了一聲,“這可是情報販子的天賦!”
“還是說正事吧。”南凌面對著銀匙的作妖舉動毫無反應,“我時間很緊。”
“七,你總是這么不懂得享受生活。”銀匙搖頭。
在他印象里的七…或者說在多數人印象里的七就是一個深居簡出的苦修士,什么派對聚會之類的東西他從來不參加,每天都悶在他那個房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過好處就是一般有急事去找他的時候總是能找到。
“在我看來你們才是不懂得享受生活。”南凌冷漠臉,“煙,酒,毒/品,怪不得你們命短。”
“不要總是用醫生的標準去評判我們嘛。”銀匙笑嘻嘻,“反正我們命賤,不考慮以后的。”
“你要是再不說正事的話你的命就不只是賤了,還會非常短。”南凌平淡地說道。
“行行行。”銀匙站了起身,在房間里慢慢踱步,“平松一政,36歲,明面上是一個公司的經理,但是那個公司其實是一個搞軍火的組織的皮包公司。”
南凌摸了摸下巴,“軍火…”
“在這個城市里搞軍火,多多少少都會和鼠群有點關系。”銀匙說道,“這個組織 也是一樣。”
“關系很近?”
銀匙沉吟了一下,“這個就不是你免費能聽的程度了。”
“那你可以不用說了。”南凌抬手制止了銀匙。
銀匙立刻哭喪著臉,“什么!我以為我今天能開張的!”
“你要是把你那副財迷的樣子收斂收斂說不定還能有更多客戶。”南凌吐槽道。
銀匙愣了一下,“…真的嗎?”
“假的。”南凌揉了揉眉心,“你就當我是在哄孩子。”
“不要鄙視我啊!”銀匙蹦了起來,一溜煙跑到南凌面前,說話的時候都換上了敬稱,“不過您真的不考慮光顧一下小店嗎?”
“我聽說你昨天才接了個大單子?”南凌一手把他推開,“我看你像是窮鬼投胎。”
銀匙:哭唧唧地咬袖子.jpg
“你別惡心我。”南凌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有個消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那絕對是不知道。”銀匙立刻坐正了,面色嚴肅,變臉技巧大概是在四川學來的,“在下洗耳恭聽。”
南凌無語地看了看銀匙毫無節操的行為,沉吟了一下。
“你知道平松一政是怎么死的嗎?”
銀匙愣了一下,“我倒是沒有特地去關注這么一個小人物…要不是你來問我我都注意不到他。”
南凌沉吟了一會兒,“是青色原點的人下的手,托德這個人你認識嗎?”
“好像是聽過…”銀匙撓了撓頭。
南凌有點疑惑地抬頭,“我還以為是新人…他不懂規矩嗎?居然光明正大地在一群普通人堆里動手。”
地下世界有自己的秩序,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內斗的時候不允許牽扯到毫不相關的普通人。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
“青色原點倒也不是沒壞過規矩。”銀匙皺眉思索了片刻,“但是近些年他們已經收斂了不少,這還是我最近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動的還是鼠群的人。”南凌嘆了口氣,“又要不安分了。”
“這不是挺好的嘛。”銀匙笑了笑,眼里閃過奸詐的光芒,“戰爭財才好發呢。而且這么一來你那邊的業務也會增加吧。”
可是我真的只想摸魚。南凌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有限度的工作固然是好,不僅能陶冶身心還能充實生活。但是工作一多那就…
“我對于賺錢可沒你那么執著。”南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隨意到簡直要從沙發上滑下去了,“我又不缺錢。”
“那是因為你不懂享受。”銀匙口氣老道。
“嗯…要么我直接宣布休業一段時間算了。”南凌突然說道。
銀匙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什么!你可別!”
“你是怕你的中介費從此就沒了吧。”南凌看著銀匙反應如此劇烈不禁吐槽了一句,“這件事我可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那是!”銀匙臉上帶了些討好的笑,語氣賤賤的,“需不需要我給您捶捶腿?”
“莫挨老子。”南凌往邊上挪了挪,“之后少給我介紹點人吧。”
銀匙語氣猶豫,“這…”
“那我還是直接歇業好了。”南凌非常快速地說道。
“別!”銀匙大聲叫道,立刻站直了一個九十度鞠躬,“您現在的工作強度是有點高,我會適當為您減小一些工作壓力的!”
南凌無語,“你要是別這么狗腿說不定看起來說不定更靠譜…”
“哦對了。”銀匙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又一下子嚴肅下來,南凌看這家伙的變臉技巧已經快看傻了。
雖然說他自己的變臉技巧也不見得差到哪去,但是總感覺銀匙的這種賤氣天賦自己永遠學不來。
自己總是能被他弄到無語…這大概就是萬物相生相克吧。
南凌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自己每次過來找他大概都能折壽不少。
“說。”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人在調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