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新安郡。
客棧，一間上房。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
窗前。
“我去！”
荀沐翻閱著《神武朝秘史》，臉色精彩萬分：“這神武朝秘史，還真是秘史啊！怎么凈介紹一些武皇的風流韻事？咳咳，想不到，武皇這人還挺會玩，比藍星的某些人也不遑多讓了…呸呸呸，簡直是污了我的眼睛！”
此時。
他拍拍額頭，一陣不忍卒視，恨不得去洗洗眼睛。
——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到什么程度了呢？
一句話來形容：比某蒲團還辣眼睛，污污污！
“呸！”
荀沐抱著鑒賞的心態，將之翻閱完，然后狠狠鄙視了一番，將之扔到一旁。
嗯，要相信：他只是抱著學習的心態，想從中找出些秘聞，絕對沒有些什么亂七八糟其它的念頭。
“不錯，這《滄海古談》、《荒古拾遺》兩本，就正經多了…但也僅此而已，只是讓我對神武界歷史多了些了解，其中并沒有什么大料…”
荀沐搖搖頭，拿起《武道通天考》，慢慢翻閱。
隨著深入去看…
“咦？”
他身子坐正，神色一點點變得嚴肅，眼睛發亮。
“這《武道通天考》，乃是兩百年前，一位隱世的神魔老怪所著…其中，雖然不含什么神功秘技，但對武道的每一重境界，都分析得鞭辟入里，深入淺出，直指本質！”
“依書所述：
法相境，是內力與血脈的結合，兩者交融，則法相生；
神通境，是陰神與血脈的結合，血脈升華而陰神出，凝聚神通；
神魔境，則是陰極生陽，陰神轉為陽神；而陽神、內力、血脈，三者統一混元，誕生出神魔之軀！
所謂神魔之軀，乃是本質上高于法相的存在，足以媲美，甚至超越古荒獸之力！
而每個人的元神頻率不同，內力性質不同…由此導致，哪怕擁有神魔級功法，也不可以拿來就用，只能作為參考…真正突破，還是必須走出自己的路！”
“咦？”
荀沐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別人需要一點點摸索自己的路，但我不同哪！我完全可以讓古瓷枕頭子程序掃描自身，搜集數據推演，為我量身定制出最適合的神魔之路！”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功法底蘊，充足的源能點！”
一念至此…
他頓時內心大定，只覺前路一片光明：“果然，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下一步，就是不斷搞事，收割源能點，搶奪功法補充底蘊，爭取一波莽上神魔境…等我突破了，區區暗盟，算個屁！”
“不錯！”
荀沐滿意點頭，收回思緒，津津有味地繼續往下看去。
緊接著，便看到這般話語：
‘…血脈桎梏，囚萬靈如籠中鳥；神魔之后，前路斷絕。嗚呼哀哉，如之奈何？’
“嗯？這《武道通天考》的撰寫者，也發現了血脈之路的弊端么？嘖嘖，神武界的土著中，還是不乏聰明人哪！”
無怪荀沐震驚…
因為：
那隱世的神魔老怪，提出了一個設想，即：獵殺四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搜集它們的精血，萃取其中源神‘盤’的血脈，植入人體，以之帶動武道境界晉升！
說到源神‘盤’，就不得不提起，神武界中一個流傳頗廣的傳說。
傳說中，在荒古時代之前，天地混沌，清濁未分，有巨人‘盤’開天辟地。
‘盤’開天辟地后，力竭而死。
祂死后，呼吸化為風，鼾聲變作雷；雙目成日月，肌膚變大地；而血液，則變成了江河湖泊…
但——
那純之又純的一點精血，卻化作了天地間的四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也即萬千荒獸之源頭！
故以，‘盤’被稱為‘源神’。
“這傳說的真假，姑且不論，單說那設想…若是取四神獸精血萃取，說不定，還真有希望得到更高層次的血脈…理論上，它確實有成功的可行性！”
荀沐思索了一陣，又微微搖頭：“本質上講，這方法還是沒能破除血脈桎梏…只不過是，將血脈之路，向后推進了一個大位階…當然，就算如此，也很恐怖了！”
“好一個《武道通天考》！”
他一口氣將之翻完，還只覺意猶未盡：“讀了它，我對神武界武道的認知，增深了不知幾許…”
“接下來，便是這幅神秘的畫軸了！”
荀沐望向畫軸，目中精光湛然。
熊熊！
以火燒之，灰燼脫落，金絲帛現。
目蘊造化之力，觀之，眼前景色頓時一變…
“上一個金絲帛，內藏功法《玄武無量功》；這次，卻是…《朱雀焚天訣》！又一部神通級功法！咦？這似乎，和那部《乙木青鸞訣》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更加深奧精湛…我有《玄武無量功》就夠了，這《朱雀焚天訣》可以充實底蘊，順便，拿去給小侍女學習…”
荀沐搖搖頭，再次加大造化之力，讓他雙目一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彩。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第三重境界，給我現！”
此時。
他眼中，再無什么功法，只有一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觀想圖…
以精神力灌注其中。
嘩啦啦！
金絲帛無風自動，懸浮而起，一陣白光大作中，其上勾勒的山水畫消失不見，卻成了一幅正反兩面的地圖。
荀沐一招手，將之接過。
“正面這地圖，顯示了一處寶藏所在，至于具體位置，需要等下拿著神武九州的地圖對照…背面的地圖殘缺，應該是這處寶藏內的地形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對應四部功法…所以，這背面的地形圖，只有四分之一么？”
他喃喃著，看向金絲帛邊緣，兩個小字‘通天’：“通天道人？我記得：這是個神魔老怪，出身不詳，來歷成謎。在歷史中，因為策劃了玄武門之變，被武皇給鎮殺了！不過，總算是個神魔境，所留的寶藏里，應該有些好東西吧？”
將這張金絲帛放在一邊…
荀沐取出藏有《玄武無量功》那張，依法施為，很快，又得到了一幅地圖。
“嗯，這兩張金絲帛，正面的地圖一模一樣；背面的地圖卻正好能拼湊起來…不過，可以看出，它們還殘缺了一半，果然如我之前猜測的那般！”
他暗自點頭。
就在這時——
咚咚咚！
“公子！”
敲門聲，伴隨著林語梓的聲音響起。
“是語梓啊？進來吧！正好有一樁機緣予你…”
荀沐提起紙筆，就準備將《朱雀焚天訣》默寫下來。
“公子！”
林語梓又叫了聲，只是這次，聲音卻細若蚊蠅，帶著股少女嬌羞的魅意。
“嗯？”
荀沐扭頭。
下一刻。
他險些沒一口鼻血噴出來。
只見——
月光皎潔，透過窗戶照落進來。
林語梓一襲薄紗，朦朦朧朧，隱約可見白嫩嬌彈的肌膚。
她似乎剛洗過澡，如瀑的青絲垂下，帶著些水汽，映襯著眉目如畫的俏臉，還有少女的體香，混合著花瓣浴的香味，撲面而來。
似乎是被看得嬌羞…
“公子！”
林語梓兩頰上浮現出誘人的紅暈，如秋水剪影般的眸子避開視線，輕咬著薄唇垂下螓首。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般不勝涼風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