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緩緩走上前,葉武已經開始招呼那些親衛,讓他們分別守衛在這里與外界相連,必經之地。
只要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出來,立刻格殺勿論。
今天這間鋪子可能會有很多人走出去。但不屬于他們的人,一個也不可能活著出去。
今天從這間鋪子里傳出去的消息,只有他們想傳出去的才能傳出去。他們不想傳出去的,就什么都傳不出去。
“走吧!”李易悄悄地靠上去拍拍他們兩人的肩膀。
“啊!”范若若剛反應過來就看見,李易笑瞇瞇的站在他和藤梓荊身后。
“你是哥的朋友。你怎么也在這?”她有些好奇的發問,同時上下打量李易,“你沒穿夜行服嗎?能進去嗎?”
藤梓荊同樣滿臉疑惑,不過他表現的并沒有范若若那么嘰嘰喳喳,反而一直沉默。
他們看著李易走過去,范若若急忙想要跟上。
對于她而言,現在的一切有些夢幻,是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大晚上的偷跑出來,還要去一個鋪子買情報,如圖畫本故事上所寫的一樣。
藤梓荊想去拉她,想了想也沒有動,自己同樣也跟上。
他到現在也不清楚對方什么來路,單從對方身旁的護衛就能看出來,他身后的勢力定然極大,他的身份也定然極高。
他有些無所謂的跟上去,范閑正在這個時候出來,看著他們一臉懵逼。
“你…你怎么…”他不知該說什么,藤梓荊不是說不穿自己身上這身夜行服到這兒來也沒什么用嗎!
李易怎么也在這,他是跟自己來的,還是說他也來買情報。
再看他身后,自己的妹妹和藤梓荊兩個人也跟了上來。
李易微微皺眉,遠遠退開一步,離范閑遠了一些。
“你穿衣服能不能注意點,好歹也洗洗,這都臭了!”
范閑想要辯解,畢竟這身衣服不是自己的,是藤梓荊的,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鋪子是我的產業,好歹多少也跟我有些關系,我還不能來看看了。”
李易說著走進去,這個時候里面已經沒有幾個人,葉武帶著人開始按照原計劃對這些人進行處理。
這里有些人是慶帝的要處理掉,有些人是陳萍萍的,有些人是長公主的。
當然不可能全部殺掉,殺一部分,放一部分,讓這三方勢力自己相互猜忌。
而他們則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當然如果暴露了,那就非常危險。所以一定要做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還有這三方情報組織里面都有自己安插的暗探,人他們把水攪渾,自己這邊最好做事。
葉武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家主公謀求的很大,被查到也會面臨很危險的情況。
但他從來也不后悔,沒有自家主公,或許自己早都死了,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后悔。
李易走進屋子,這里只剩下兩個人,見他進來全部行禮開口,“主公。”
他點點頭,“你們也抓緊走吧,路上小心點,這里已經不怎么安全了。”
兩人聽到后沉默不語,只是很快轉身離開這里,并沒有過多久就再也看不見幾人的身影。
“這…你…這…”范閑。一時語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人竟然會喊李易主公,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他的。
“怎么了?很意外嗎?我身為一個商人,有自己的情報組織是很合理的事情吧!”李易看著他緩緩開口。
范閑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你來這干什么?”
“自家的產業沒事來看看,同時查查情報,誰能想到在這碰見你呢?”李易淡定開口。
“不對,很不對。”范閑似乎想到什么,能能把情報鋪子開在這里。監察院怎么可能不知道,監察院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允許。
而且自己查的情報也十分隱秘,儋州刺殺的主使竟然可能和太子有關。
從自己來到京都,就有太子門下挑釁自己。
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張大手在不斷的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讓自己直面所有人。
“這里有著情報交易,監察院不可能不知道,為什么監察院不管?”范閑開口質問道。
“這間鋪子和我有關系,確實是有。
但不光和我有關系,和別人也有。這間鋪子背后的人連監察院也不想動。”
聽完他的話,藤梓荊搶先開口,“不可能,你不知道監察院的權力有多大。他們要是知道…”
還沒說完自己也愣住了,因為自己說的話完全前后矛盾。監察院的人肯定是知道有這間鋪子,那么他們為什么不動。
“除了我這間鋪子背后的人還有長公主,還有他,至于他的名字,我想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知道了沒有好處只有壞處。”李易拍拍范閑的肩膀,緩緩開口。
“你說的是…。”藤梓荊反應過來他說的究竟是誰,可要真的是這個人,那么這件事情就太過復雜了。
他說的對,自己和范閑就不應該多過問,現在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
范閑很顯然已經明白這個人究竟是誰,只有范若若還并不知道這一切。
“哥,你們究竟說的是誰呀?”她開口發問。
范閑默默輕嘆一口氣,自己現在也算得上站在風口浪尖,可沒有任何辦法。
“若若,你莫要多問了,這件事情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
范若若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不明白,點點頭便沒有再問。
對于她而言,聽范閑的便是真理,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李易也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相信這個時候慶帝已經看到范閑來到這里。
陳萍萍應該也看到了,長公主應該也知道。
無論范閑愿意或者不愿意,他來到京都就是自己跳進一個大漩渦,想脫身就沒那么容易。
他們走后,第二天監察院便查抄了這里,當然什么也找不到。
所有的情報早已在撤離之前進行徹底的摧毀,根本不可能復原。
范閑懷著重重的心事離開,他不知道自己從儋州來到京都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李易倒是毫不在意的回去了,范閑發愁就讓他發愁去吧和自己關系不大。
明天便是靖王世子舉辦詩會開始的日子,請帖已經早早的給自己送來,明天可以去參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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