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聽完他的話表現的好像有些失望,他也知道對方不打算吐露真正的身份,自己再問也沒什么用。
干脆坐下吃飯,只是他這頓飯吃得很慢。
他在這里,許多城寨的居民連日常的生活都無法進行,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對于修煉有成的武者不算什么。
但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只是直面這股鋒芒畢露的氣勢。也足夠讓他們從心底產生畏懼感,就連手腳的活動都會變得不麻利。
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有人著急起來。對于絕大多數的貧苦民眾來說,一天不干活就要餓一天肚子。
可現在也沒有人愿意去做這個出頭鳥,他們全部都躲在家里,緊閉著門,透過窗戶縫遠遠的望著。
包租公手中隱隱約約有著一團氣凝聚,是一個陰陽雙魚的太極圖案。
他其實已經有著出手的想法,當然不是出手對付李易,而是遠遠的打出一團真氣,壓制住對方身上那股氣勢。
他出手自然是有出手的底氣,自己與自己夫人兩個人也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
這些年不出手,隱姓埋名遮掩身份,只是想退出江湖,并不是害怕。
江湖上能讓他們兩個人害怕的人,還暫時沒有出現。
李易要是一直堵在這里不走,整個寨子的居民,今晚就別想吃頓安生飯。
于情他不想看著大家餓肚子,于理作為整座城寨的包租公,他也該出手。
只是不知道待會兒該怎么給老婆解釋。他想著,一團真氣飛快地從浴室竄到李易身邊。
瞬間進入他的身體,調節他體內的陰陽平衡,壓制住這股鋒芒的氣勢。
隨著身體強大到一定程度,原本生活在現代社會因為太過安逸。被隱藏的本能,例如危險感知,便愈發的清晰。
李易感覺到這股氣,可是他并沒有躲過去,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
沒有人注意到,當這股氣快要進入體內的時候,他背后閃現了一顆柳樹的虛影。似乎是判定這股氣沒什么危險,僅僅是閃現一瞬,柳樹便有消失。
果然他身上那股掩蓋不住的兇氣頓時消彌于無形,只是身上背負的弓箭隱隱約約還有著殺氣與血氣。
這種程度的殺氣卻不會阻礙正常人的生活,他們僅僅只是感覺到那把弓箭有點害怕,但并不會和之前一樣。
畢竟這把弓沒有到發動的時候,上面的氣勢基本都被掩藏。
李易感應到那股氣勢的方向,立刻起身丟出一塊大洋,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浴室跑去。
“哎!找你的錢。”油炸鬼看著跑遠的李易吆喝道。
這個年輕人太冒失了,這樣看來應該不是來找自己尋仇的人。
只是剛剛是誰出手壓制住他的氣勢,看來城寨里除了自己也是臥虎藏龍。
李易速度極快,一兩百米的路程,不過七八秒時間。
只是當他到達浴室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撲了一場空,這里沒有一個人。
他隱隱約約能猜出來剛剛究竟是誰出手,十有八九是包租公。
這個時間待在浴室并且有能力出手,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幫自己遮蓋住氣勢的人應該只有他一個。
自己應該先想辦法在這里住下來,然后等天殘地缺上門。
在此之前最好能學習一些功夫,如果能最好,如果不行那只能作罷。
李易沒有再去繼續尋找,憑借對方的實力,只要他想躲自己,無論怎樣找都不可能找到。
索性又走回早餐鋪,油炸鬼攤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見李易來,忙把找的零錢遞過去。
同時還把落在那里的點心拿給他,李易并沒有收,反而是又拿出三個大洋。
“大叔您幫我個忙,用這錢買點花生瓜子糖,給大家伙分了。雖然我是無心之過,但無論怎樣卻還是打擾到他們正常的生活,算我給大家賠禮道歉。”
他說完,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干脆利落的離開豬籠城寨。
油炸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果說之前他的心中還有著一點疑惑,現在連這最后一點疑惑都沒有。
沒有哪個上門尋仇的人態度會這么好,現在看來對方也只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年輕人。
之前可能沒見過高手,今天來這。碰見了真正的高手,心里有點受打擊。
可剛剛究竟是誰出的手,誠信而論,作為一個武者能夠挑戰高手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其實也能夠大概理解李毅這種想要四處挑戰高手的想法,因為自己年輕的時候想法和他差不多。
他并沒有深思,既然對方不愿意出面,那他他不可能找到。
油炸鬼拿起這些大洋,還有一些剩下的零錢,這些錢買些花生瓜子糖,也能讓大家都分分。
寨子里三百余口,每人都能分到不少,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吃到糖果非常開心,在這個時代,這種零嘴平日里他們根本不可能吃到。
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能吃到兩塊糖果。
…………
李易并沒有離開多久,他出去逛了一圈。
買了兩條高檔卷煙,外加一箱子好酒,又找了一個熟食攤子,買了不少熟食鹵味。
既然要上門拜訪,就要投其所好。
甭管對方能不能教自己,自己也得上門感謝一下他幫自己遮掩住氣勢,讓自己的行動變得簡單許多。
這些東西加起來花了將近二十塊大洋。
當他拎著這些東西再次回到豬籠城寨時,還是有一些人對他的進入感到意外,不過并不像之前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散開。
“請問這里的房東在哪?”李易開口問道。
那個渾身肌肉的壯漢指向旁邊的一棟樓,“頂樓就是。”
他態度還是很和善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李易之前的到來雖然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一定的混亂,但既然人家都已經賠禮道歉,還買糖請大家吃。自然也沒有必要抓住不放。
“謝謝。”隨口道了一聲謝,他就搬著這些東西往樓頂跑去。
“雖然我剛剛出手了,但沒有人發現,就連那個年輕人也沒發現我,你看他在這里吃癟。不也是知道輕重老老實實的離開,沒有找上門。
我要是不出手,他一直在這坐著,街坊鄰居怎么做生意,我們怎么收租金?”
包租公正在向他的老婆解釋剛剛自己為什么要出手,并且絕對沒有任何人發現。
“看在沒被人發現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包租婆輕輕的點點頭,也緩緩的放下自己的手。
包租公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要直接抱住她,同時伸出手攔住她的手。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李易輕輕敲敲面前的門,包租公和包租婆兩個人目光對視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