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高興,但他絕對想不到,等到了明天,他會更加的“高興”,甚至可以說是驚嚇。
“陛下,需要我們陪同嗎?”長孫無忌笑著道。
剛才因為杜如晦的關系,他都沒來得及喝上王遠家的酒,屬實太過可惜了。
“不需要。”
李世民笑著拒絕:“朕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放心吧,這一次朕會順路捎上幾壇酒回來了。”
知曉王遠是如此態度之后,他已經打算明天就和王遠徹底攤牌了,說明自己的身份。
然后自己再去誠懇請求一番,像王遠這么講義氣的人,肯定愿意進入朝廷輔助自己。
到時候,就是一舉多得了,有了王遠的幫助,大唐興盛只是時間問題!
“對了。”杜如晦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
“陛下,頡利可汗還在藍田縣,需不需要接他回來?”
剛才因為著急自己病情,他和長孫無忌都忘記了頡利可汗這廝了,直到現在還想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
“啊?”
李世民一愣。
“朕也差點忘記問了,你們是以什么借口帶頡利可汗去藍田縣的?”
“是借陛下名義的巡回跳舞表演......”長孫無忌說出了緣由,猶豫一番,接著道:
“而且王公子和長樂公主他們,好像都很喜歡看頡利可汗跳舞。”
他想起了王遠命令明叔加錢,讓頡利可汗繼續跳的場景,誤以為王遠也很喜歡草原舞蹈。
而且就算王遠不喜歡,李麗質肯定是非常喜歡。
“哦?既然王公子和小麗質喜歡,那就讓他繼續跳吧。”
李世民露出微笑,對頡利可汗毫不關心:“就順著輔機你的借口,讓他在長安城周圍繼續跳舞。”
“要是跳完一輪,那就再跳一輪,在長安城周圍表演。”
“等什么時候有好方法處置他的時候,再讓他回來長安。”
反正讓頡利可汗回來,也是將他軟禁,還不如就這樣安排,還能讓他給附近的百姓帶來一些樂子。
王遠說的沒錯,不能讓這個頡利可汗太好過了!
“遵命!”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沒有異議。
聽了王遠的一番高論之后,在他們眼中,如何處理頡利可汗只是一件小事。
別說讓他去跳舞了,就算殺了也沒有任何關系。
此時的頡利可汗,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中途那一癱而淪落到如此下場。
接下來,李世民又簡單和長孫無忌,杜如晦聊聊政事,就讓他們回去了。
畢竟杜如晦剛剛被診斷出消渴癥,需要時間來慢慢休息。
而長孫無忌和杜如晦剛剛離開沒多久,房玄齡就拿著一個奏折走了進來。
略微行過禮之后,房玄齡就笑道:
“陛下,臣剛剛似乎看到輔機和克明兩人離去的身影,他們可是從藍田縣回來了?”
他似乎心情很好,也不著急說奏折的事情,反而說起了長孫無忌和杜如晦。
“是的,他們剛剛回來。”
李世民點頭,感嘆道:“尤其是克明,他還被王公子救了一命。”
“哦?”
房玄齡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詢問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這樣的。”李世民也沒有隱瞞,簡略說明了一下情況。
“原來如此。”
聽罷,房玄齡微微送了一口氣:“克明沒事就好。”
“既然王公子不介意我們曠工,那明天我也想跟隨陛下去一趟藍田縣。”
“沒問題,那樣再好不過了。”李世民笑著答應,隨即又疑惑詢問:
“對了,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聞言,房玄齡立刻露出微笑,拿起奏折,開心道:
“自然是好事,陛下,這一份奏折你親眼過目一下吧。”
“哦?”
李世民更加疑惑,沒好氣道:
“到底是什么好事?還不能直接說,非要賣關子。”
李世民笑著,快速查看起了奏折,可沒多久,他臉色都猛地一變。
“玄齡,這是真的嗎?”
李世民駭然無比,手都在顫抖,神色驚愕地看向了房玄齡,后者當即笑著點頭:
“陛下,的確是真的。”
“我可沒有膽子犯欺君之罪。”
“販賣精鹽一個多月,除去各種花銷,陛下的純收入是一百三十六萬余貫錢。”
“而它們已經全部放入了陛下的內庫。”
一百三十六萬貫!?
再次聽到這個數字,李世民雙眼一蹬,整個人都是一震!
連那枚早已經被王遠鍛煉了無數次的心臟,也再次險些停跳!
原因無它,這數字實在太過嚇人了!
他預料到販賣精鹽會賺很多很多的錢,但萬萬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自己的內庫居然就有了一百三十六萬貫錢!
要知道大唐的國庫也不過只有兩千多萬貫錢而已,而且還要承擔官吏的供奉和各種軍費開銷。
而現在,他的財富一下子就有了國庫的十六分之一!?
這簡直跟假的一樣。
“臣恭喜陛下了。”
房玄齡也笑呵呵,這也是他一開始進來之時,那么開心的原因。
李世民曾經不止一次跟他們抱怨過自己的貧窮,說身為大唐天子,卻窮得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現在有了精鹽,陛下終于可以不用操心錢財的事情了。
“的確是好事。”李世民回過神,壓下震驚,搖頭笑道:
“只是朕還要分給王公子五成利益,早知道會這樣,朕當初就不應該亂說話呀!”
說著,李世民連連嘆息,現在的他,是真的后悔呀!
這可是五成利益呀!心痛呀!
但話都放出來了,身為天子,他總不能反悔吧?
“啊?”
然而聽到這話,房玄齡頓時瞪大了老眼,失聲尖叫!
“陛下,你剛才說的意思是,純收入的五成利益?”
“這是就是你和王公子定下的分配嗎?”
很顯然,他也被這個分配份額給徹底嚇到了!
“是呀!怎么了?”
李世民內心再次一涼,察覺到了不對,遲疑道:
“玄齡你就直說吧,該給王公子多少,朕的內庫又能剩下多少?”
畢竟是一百多萬貫錢,就算王遠拿五成,那應該也會剩下六十多萬的。
“這個?”
房玄齡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奏折收起,顫抖道:
“那應該是全無......不!應該還能剩下一百貫吧?”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