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啊,你說房間里面現在大概是個什么情況啊?該不會現在已經三敗俱傷,所以才什么動靜都沒有了吧?”
聽不到任何動靜的金智秀甚至趴在地上想要透過門縫觀察房內的情況,此時她雙手撐在地上,上半身緊貼地面,小屁股高高撅起的樣子比月熊還要月熊。
“歐尼,你能正常點嗎...”
“是吧,我也覺得我的姿勢不太對。”金智秀說著就換成了側躺的姿勢,“這樣的確要舒服點,可是...哎喲。”
開門的徐然感覺門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低頭看去,頓時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一幕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金智秀正躺在地上,揉著腦門,大大的眼睛還不忘瞪視著自己。
“智秀大姐,你又抽什么瘋呢?”徐然無語地繞開金智秀走到屋外。
“歐尼在表演行為藝術嗎?”緊隨其后的金智妮撇撇嘴吐槽道。
金智秀艱難地爬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恨恨道:“還不是你們捂得那么嚴實,什么秘密啊連我都不能知道,彩英還好嗎?”
說著,金智秀和Lisa同時探頭向臥室里看去。
樸彩英正慢慢往門口挪動著,樣子有些忸怩,不復進屋前低落灰敗的神色,此時樸彩英小臉紅撲撲的十分水潤,眼神的光彩很明亮,嘴角還噙著一絲掩蓋不住的笑意。
“反差也太大了吧,這是說了什么東西啊。”金智秀和Lisa都有些傻眼。
“看起來之前是你們四個人一起住咯,原來你們是室友啊,怪不得之前彩英搬過來的時候是金智秀xi陪著的呢。”
徐然大概打量了一下這間公寓,客廳很大,四個臥室,裝修也不錯,價格應該不比他自己的公寓便宜到哪去。
“這人是誰啊?什么情況,他竟然不認識我們?”Lisa拽了拽金智妮的衣角悄悄問道。
金智妮點點頭無奈道:“想不到吧,我當初也沒想到,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叫徐然,是彩英的鄰居,來半島留學的華國留學生。”
“不是,你們這到底什么情況啊,能不能給可憐的大姐一個面子,我都快要好奇死了。”金智秀嘟著嘴不依道。
“等會和歐尼慢慢說吧,我先送徐然下去。”樸彩英自然而然拉起徐然的胳膊,帶著他朝門口走去。
四個人當中,和酷愛打游戲的宅女金智秀截然不同,平日里金智妮是最喜歡玩的,因此接觸異性的機會也最多,再加上她自己最近也有同樣的趨勢,所以這時候徐然不明白的東西,她一個旁觀者倒是覺察的七七八八。
“彩英啊,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目光追隨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金智妮皺著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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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英啊,已經走到小區門口了,你還準備送多遠啊,回去吧,聽話啊。”徐然松開樸彩英的手。
“不知道啦,反正就是想和你多走一段路...”樸彩英聲若蚊蠅。
“既然如此,為什么剛剛又說今晚不回去住了,干脆跟我一起回家多好,正好做頓好吃的補償你...雖然我并沒有什么錯。”
“不要!”樸彩英堅定地搖搖頭,“今晚我才不要回到那個傷心地。”
“還傷心地呢,好好好,都怪我,我就不該讓你到我家里睡那一晚。”徐然啞然失笑,“說起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我家過夜的女生呢,結果卻出了這檔子事,好心辦壞事的典型啊。”
“我是在你家里住過的唯一一個女生嗎?”樸彩英的眸子閃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徐然。
“是啊,甚至應該說是第一個客人,除了你就沒外人在我家里住過。”
“那你以后也來我家住吧!”樸彩英臉上綻開一個笑容,脫口而出道。
“莫?”徐然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好啦。”樸彩英小臉泛紅,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過沒過腦子,剛剛一時開心沖動說出口的話,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再說一遍了。
幸好他似乎是沒聽清,剛剛那么難為情的話自己是怎么說出口的呢?竟然會邀請他到自己家里住,樸彩英你怎么這么不害臊呢!
要是徐然真的答應了,自己是答應讓他來家里住,還是答應讓他來家里住呢?按照禮尚往來的規矩,是不是還要讓他睡自己的床啊。
嗯...今晚的月亮怎么格外的晃眼啊,都是月亮惹的禍,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心里小鹿亂撞的。
一想起徐然身上那股讓自己著迷的氣息,樸彩英就覺得自己的小臉被今晚皎潔的月光照得又燙了幾分。
“那你現在要走了嗎?”樸彩英扯了扯徐然的衣角,有些不舍。
“不然呢,住在你們宿舍嗎?”徐然打趣道,“不過你們都是同一個公司上班的嗎?四個人合租在這里。”
“呃...是啊,我們是比較特殊的...同事關系。”樸彩英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含糊其辭。
“羨慕啊,同樣是海外來半島,你一直都有人陪伴。不像我,孤獨一個人,社交絕緣體。”
徐然有些悵然,回想起自己當初在北美的時候,不說呼朋喚友,自己也不曾像如今這么寂寥過。
或許確實有一些這個國度的特殊性在里面,但幾個月下來交心的朋友竟然只有搬到隔壁來的樸彩英一人,聊天最開心的一次竟然是因為路遇魚小姐,實在是有點太慘了些。
難道沒有了她在身邊,自己竟然變得如此不堪嗎?
“現在不一樣了啊,以后我可以陪你,你也可以陪著我,我們互相陪伴,不分開不就好啦。”樸彩英挽起徐然的手,表情很是憧憬。
徐然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樸彩英道:“你確定嗎?”
“怎...怎么了,你不愿意嗎?”樸彩英結結巴巴道,這兩天的事情讓她的神經有些過于敏感,生怕徐然又說出什么她接受不了的東西來。
“我當然愿意啊,你可是我來半島之后交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一個真心的朋友了,只不過...”徐然拉長音調。
“只不過什么,你別賣關子,快說啊!”樸彩英催促道。
“我害怕你不能留在我身邊。”徐然嘆了口氣,看起來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