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奇怪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葉離好像有種特殊的魅力，能夠吸引到很多的少女，就連天使惡魔都無法逃脫。
當然佩可拉那姑娘是始終對他保持戒備的。
畢竟是個信仰堅定的天使，時刻防備葉離把她變成墮天使，佩可拉一直都想要回天界來著。
波波隆就跟佩可拉不同。
她可不是因為想當天使而當的天使，只是因為生來就是天使從而當的天使。
就算變成墮天使也無所謂。
然而葉離除了占她便宜在也沒有別的表示。
“哼噠。”
傲嬌的天使只能發出很可愛的聲音小小的表達不滿。
而葉離只是把她送回宿舍。
然后回家。
“哼噠！”
神保町這邊總是陽光明媚，而小林小姐居住的地區，最近卻總是煙雨蒙蒙。
雖然是在同一座城市，卻仿佛處于不同的世界。
兩個地區隔得比較遠。
葉離偶爾會跑來這里找康娜，康娜卻沒有回過神保町。
每天就是跟托爾待在家里，偶爾跟著出去玩兒，過著近乎無所事事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具體的不同康娜也說不出來。
今天也是陰雨綿綿。
因為小林小姐的再三交代，托爾現在也沒有再隨便改變天氣，而是順其自然。
康娜就更加懶得做這種事情。
站在陽臺外面，低著頭看著下面人來人往。
從這里往下看，人類真的很渺小，就像螻蟻似的。
但人類跟龍族不同，有著更強的創造力，創造出很多有趣的東西。
明明是平均壽命還不到百年的弱小生物。
真的是不可思議。
回過頭看向客廳里面，托爾正朝著小林小姐，總是毫無顧慮的大膽示愛。
跟人類那么親近真的沒有問題嗎？
龍族的壽命可都是以萬年來計算的，而人類的壽命只有區區幾十年。
這樣真的有意義嗎？
康娜不懂。
只是突然想起葉離，想起那幾天短暫的相處，想起那溫暖舒服的懷抱。
待在葉離的懷抱里，其實是很讓她安心的。
稍稍沉默。
隨即轉身直接飛走，化身成龍直飛天際。
正跟小林小姐玩鬧的托爾嚇了一跳。
沒有認知障礙就恢復成龍的身體，這要是被看到…
算了，畢竟都已經飛遠了。
但康娜這是想要去哪里呢？
離開神保町許久后，康娜第一次回到這里來。
烏云也已經在這里匯聚，看來今天的神保町也要下雨。
康娜在空中就變成人類的身體開始降落，落在那棟老舊的兩層小破公寓前。
雖然只在這里住過幾天，但這里真的挺不錯。
沿著樓梯走上二樓，來到葉離的房間門前。
今天的葉離又不關門。
白天的時候，葉離是很少會關門的，說是方便米諾斯百合鈴美杜莎她們來找自己。
只有晚上睡覺或者不在家的時候才會關門。
康娜直接拉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葉離的身影。
除了葉離還有個小姑娘。
那種氣息…
小姑娘轉頭看向康娜，眼神里也是帶著好奇。
兩個合法蘿莉對視著。
“康娜，你來了啊。”
葉離滿臉笑容。
那是見過很多次的、很熟悉的、很陽光溫暖的笑容。
康娜挺喜歡他這種笑容的。
但她自己很少會笑，表情基本不會有什么變化。
“來得正好呢，我也有點事情想要找你來著。”
葉離這樣說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康娜看了一眼，發現是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紅色的液體，也許是血液？
她猜得沒錯，那確實是血液。
珀耳醬的血液。
某個方面來說，就是神族的血液，很具有研究價值。
實際上不僅是血液，包括指甲頭發等，能拿的東西葉離都已經拿到手了。
就差直接在珀耳醬的身上割幾塊肉下來了。
但如果敢割肉的話，怕不是會直接面臨“神罰”。
畢竟是神的后裔，冥王哈迪斯跟冥后珀耳塞福涅有很大的可能在關注女兒的事情。
雖然葉離并沒有被誰窺視著的感覺。
“龍血、龍鱗、頭發、唾液、羽毛之類的，能夠給我一點用來研究嗎？”
葉離并不是瘋狂的科學家，但探索未知的本能引領著他，時不時的總是想要搞點研究。
珀耳醬收回視線看向葉離。
“如果你跟撒旦見面的話，說不定會很投緣，撒旦也是喜歡研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身為兩個神明的后裔，珀耳醬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還有那一幫子叔叔姑姑以及其他什么人的事情。
葉離有問過她赫斯提亞的事情，但是很可惜，珀耳醬自己都沒有見過赫斯提亞。
其他的神的事情，珀耳醬倒是能說出一些來。
“我一般只會跟少女蘿莉投緣，撒旦就算了吧。”
珀耳醬眨眨眼，沒有說什么。
只是看著葉離開始擺弄康娜的身體。
這個少年是她見過的最強的人類之一，在這個世界里能比葉離厲害的人類可沒有多少。
百合鈴是個例外。
珀耳醬甚至覺得那個人類少女已經超神了。
但不管是百合鈴還是葉離，性格都是奇奇怪怪的。
仔細想想。
好像厲害的人類性格也大多都是與眾不同的。
只是像葉離還有百合鈴這樣奇怪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難道越是與眾不同的人類就越是能夠掌握強大的力量嗎？
這個好像就很值得研究。
但珀耳醬不是科學家，沒有那么強的求知欲，并不準備花費心思研究這種問題。
只是把這個問題說出來，詢問葉離的意見。
正在檢查康娜最近有沒有發育的葉離聽到這句話后就滿臉懵逼：“誒？我很奇怪嗎？”
葉離并不覺得自己性格奇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正常的。
奇怪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是這個世界。
珀耳醬看著一臉懵逼的葉離，再看看他放在康娜胸上的手。
“你覺得你很正常？”
“開玩笑，我可是‘正常’的標準好不好。”
“…誰定的標準？”
“我自己啊。”
葉離一臉理所當然。
他偶爾也是會研究一下人類的，所以關于正常不正常自然也有一套標準。
以他自身的情況作為參照。
事實上靈氣修行者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是以自身來作為參照物的。
像是最基本的等級提升這種事情。
正常來說是中級比初級厲害十倍、高級比中級厲害一百倍。
但這種倍數跟別人無關，而是跟自己對比的。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中級的自己比初級的自己厲害十倍、高級的自己比中級的自己厲害百倍。
當然這里面還要加個“至少”。
所以同等級的修行者，其實力也是天差地別。
畢竟起始數據不同。
假設某個人起始數據是“1”而另外一個人的是“10”，同等級的前者當然比后者弱。
正常人當然不會有這樣的差距，這種差距一般是天賦覺醒者跟普通人對比才會有的。
葉離的天賦是冰屬性。
而一個主修冰屬性的普通修行者在這個方面，是怎么都比不上他的。
除非達到半神級。
這扯得有點遠了。
簡單來說，以自己為參照物的葉離，當然會把自己認定是“正常”的狀態。
現在突然有個人告訴他，其實不正常的是他…
才怪了。
干嘛要按照別人的標準來做事？
當然是按照自己的標準來才對！
聽著葉離絮絮叨叨的說著他自己的那套標準，看著他雙手在康娜身上摸了個遍。
珀耳醬突然就明白了。
人類這種生物唯一會講的道理就是他們自己認定的道理。
他們只會將自己的標準套到別人的身上，而不會用別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
“嘖嘖。”
果然是奇奇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