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大門打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場景讓眾人都瞬間戒備了起來!
大門之后就是城古堡的大廳,大廳的空間比大門的橫向距離還要大上不少。被巴基抗在肩上的LED射燈的光線,從大門處反射進入大廳中,驅散了古堡大廳黑暗。
大廳中建筑風格完全承襲歐洲中世紀的古堡風格,從燭臺到掛在墻上的壁畫,風格和細節都充斥著古老歐洲貴族的氣息。
此時燭臺上已經點燃了蠟燭,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尤其是在LED射燈光芒的對比下,蠟燭的燭光幾近于無。
讓眾人神情緊張的并不是燭臺。
而是擺著燭臺的餐桌。
準確點說,是坐在餐桌上的“人”。
餐桌上早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一個兩鬢花白老人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微笑的看著他們,仿佛早就在這里等著他們了!
老人身穿著一身優雅的燕尾服,讓人第一眼就能感覺到這人一定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非常具有人格魅力。
這種感覺來的特別莫名其妙。
“大家小心!”安其羅冷靜的對眾人提醒道。
幸好,大家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經過安其羅這么一提醒,眾人頓時就察覺出了一場,警惕的盯著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地下,而且是那些吸血鬼的老巢!
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種地方?
毫無疑問,這個老頭,真實的身份就算不是吸血鬼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加上剛才眾人莫名其妙的對眼前這人升起好感,眾人心中明白了異常之處。
這個老頭不對勁!
老紳士坐在餐桌上,看著這么快就恢復過來的眾人,臉上忍不住有些訝異。
“年輕人,沒想到你居然能這么快就從我的影響中恢復過來。”老紳士笑著對安其羅說道,“你們可以叫我蘭斯,我已經在這里等候你們多時了,請入座吧。”
老紳士的臉上絲毫看不到慌張的神情,反而一臉的淡定自若。
這是他作為這一支吸血鬼族長的自信心,他和那些在地面上低劣種可完全不同,他是純血的吸血鬼,血脈延續自千年前被黑暗之神西索恩改造的第一批初代吸血鬼。
只有他們這種純血的吸血鬼才可以住在這座地下的城堡中,那些低劣的轉化吸血鬼只能住在地面上。
所以,他的力量也格外的強大,遠超其他的吸血鬼,甚至在整個吸血鬼一族的十三支分支的族長中,都位列前茅。
強大的力量帶給蘭斯的是強大的自信心。
吸血鬼晝伏夜出是這一物種刻在DNA的特性,就算是以蘭斯的實力也不無法避免這種基因中的習性,雖然白天也可以出現活動,但是如果不是必要,他還是會選擇在晚上才從棺材里爬出來。
剛剛他在睡夢中,被在地面上小酒館中的動靜驚醒了,他本以為來的是教堂的十字軍或者某些大主教,弄得神經有些緊張,從棺材中爬出來準備迎敵。
但是等他通過各種手段看到來鬧事的人是一群“普通人”之后,馬上又放下來心來了。
除了當初數百年前,對吸血鬼一族造成重大打擊的教廷的神職人員之外,他自信不虛任何人,即便是當初的教廷神職人員,重創吸血鬼一族也是因為他們龐大的數量和數量有限的狂信徒。
蘭斯看著眼前的安其羅等一眾人,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這不過就是一群普通人,或許他們其中幾個人掌握了一些超凡力量,但是自己感受著他們身上的超凡力量,與任何純血吸血鬼都沒辦法相比的。
更不用和自己相比的。
等這些人吃完這最后一頓晚餐,就送他們上路,也不知道現在這些人的血有沒有山民的血好喝。
長久以來的強大,讓蘭斯失去了警惕性,尤其是在得知教廷的遠征十字軍早已解散之后,他已經很自信,世界上能傷到自己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提能擊殺自己的人。
就算有,只要自己在地下藏上幾十年就可以了,打不過你可以熬死你。
跟一個不老不死的吸血鬼比拼壽命,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他早就忘記了,冰山露出在海面上部分,往往是最小的一部分,真正令人恐懼的真相往往是藏在海平面之下的。
古一法師和斯特蘭奇這種從卡瑪泰姬正統科班出來的法師,或多或少都能隱藏一些自己身上的法力波動。蘭斯又不是專業法師,他只是仗著他的種族天賦才能肆虐普通人這么久。
在這種細節操作上,專業吊打非專業。
而安其羅,則是以蘭斯目前的實力完全看不出來深淺,這才將安其羅看做是普通人…
至于班納博士、史蒂夫或者是弗蘭克…
他們確實沒有超凡力量,無論是強化藥劑還是班納博士的變身,亦或者弗蘭克手中的要你命三千,都是蘭斯在幾百年被封印之前從未見過的手段,自然無從理解…
盲目自信的蘭斯并不清楚,他的面前,現在站著地球最強法師,最強單體戰斗力,最強物理戰士還有弗蘭克這個手段堪稱最殘忍的劊子手。
安其羅倒是看出了蘭斯的強弱了。
對他來說,這個老吸血鬼確實比上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吸血鬼強上一些,但是也是強的極為有限。
不過,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這座城堡以及吸血鬼一族的虛實,倒是也介意和對方虛與委蛇讓他多活一會,沒準能從這個老吸血鬼的口中打聽出一些情報來呢。
如果這些吸血鬼們,都像這一支吸血鬼一樣的躲藏在地下,然后壓根不搞事,地球這么大,他壓根就沒地方去找。
光是這一處的吸血鬼對人類的造成的傷害已經夠多了,他希望能盡快解決這些吸血鬼,畢竟,當初是他讓伊莫頓讀《黑暗神書》的,按理說,他需要對這些因此而死去的人類負責。
再不濟也要及時止損。
這才是剛才安其羅看到酒館中的那副慘狀的之后,表情那么沉重的最根本原因。
“蘭斯是吧?”安其羅泰然自若的走到餐桌的椅子邊,拉開椅子坐了進去,“我叫尼克·弗瑞。”
古一法師:“…”
弗蘭克:“…”
史蒂夫:“…”
性格慎重的安其羅自然不會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誰知道這些吸血鬼有沒有什么手段給他來一發詛咒,小心無大錯,所以‘尼克·弗瑞’這個馬甲自然被再次拿了出來。
而且,安其羅出于謹慎考慮,在坐上椅子之前,還在自己的身上套上了一層白骨盔甲,防止蘭斯在椅子上搞什么機關。
不過,這一點上安其羅明顯是想多了,他坐上椅子并未觸發任何機關。
蘭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看著安其羅身上的這幅“輕薄”的盔甲,愣了愣神,隨即失聲笑道。
“你叫尼克·弗瑞?你完全不用這么小心,對付你們,我完全沒必要這么謹慎,機關陷阱,對于強者沒有任何作用。”
隨后,蘭斯看向站在原地壓根就沒動地方的眾人,輕笑著說道,“你們也過來一起吃吧,食物沒有毒。你們人類不是有讓人臨死之前吃頓飽飯的習慣么?”
其他跟安其羅一起來的人,壓根動都沒動。
就這么用有些詫異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叫蘭斯的老吸血鬼。
尤其是古一法師,看向蘭斯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好家伙,連阿斯加德的神王都不敢對安其羅這么口出狂言,你一個吸血鬼居然敢這么狂?
而且,你真當旁邊弗蘭克手中的要你命三千是擺設?還是兒童玩具?
對于安其羅的打算,古一法師也猜出了一二,她也就沒有出言打破蘭斯的自我良好,只是在人群中,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蘭斯。
至于托爾和海拉…
這兩位心高氣傲的神二代,或多或少都接受過安其羅的摧殘,現在看到一個小小的吸血鬼比他們當初還狂,眼神中紛紛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恨不得馬上就快進到一會蘭斯遭遇社會的鐵拳的暴打,告訴他什么叫——老人,時代變了。
蘭斯看到自己好言相勸之后,眾人不光沒動地方,反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這種眼神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初還是一個低劣弱小的人類的時候,遇到上一代血族長老時的場景,不過幸好自己后來被轉化成了血族,并一步步坐上了這一支族長的位置…
“這么說,蘭斯你是吃定我們了?”
安其羅坐在椅子上,也不客氣,拿起桌子上的餐具就開始對著食物下手。
還別說,這些吸血怪物們雖然不干人事,但是做出來的飯菜味道與普通人的手藝相比,已經很不錯了。
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餐具全部都是金子打造而成了,并不歐洲貴族傳統的那種銀質餐具。
這讓他的心中想了一些傳聞的同時產生了一些猜想。
“不然呢?”蘭斯優雅的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其中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你覺得你們稍微能掌控一些魔法能量,就能對高貴的血族造成威脅?”
“血族?”安其羅懶得跟他爭辯,只是嗤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吸血的怪物還能成為高貴?”
說到這個,仿佛是刺痛了蘭斯的內心一般。
他神色嚴肅的看著安其羅。
“你們剛才所見的那些吸血怪物,只是血族中最下等的血仆而已,那種低劣的生物,根本稱不上是高貴的血族。在十三支族裔中,這種低劣的血仆數不勝數。”
“只有我們這種純血的血族,才是高貴的。”
“血仆與血族不同,血仆只有身體素質上超過人類這種低劣的物種,而血族,掌握了更多的超凡力量,十三個分支每一支掌握的超凡力量都各不相同…”
蘭斯仿佛是女人被觸碰到了G點一樣,都不安其羅開口問,就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差點將十三支吸血鬼家族的底漏個干干凈凈。
好在趕在最后差點說出自己這一支掌握的超凡力量之前,及時閉上了嘴巴。
蘭斯閉上嘴之后,笑了笑,舉著酒杯自言自語道,“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安其羅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所以這酒杯里裝的是血么?有飲料或者水么?我有點吃噎著了。”
蘭斯:“…”
“你當我是上面那些低劣的血仆么?我不是什么血都喝的,不是完美的處女血喝起來有一種難以掩蓋的惡臭!”
“杯子里裝的是幾百年的前的好酒,像你們這種低劣的人類一定沒喝過,在你臨死之前,讓你喝上一杯,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完之后,蘭斯又自顧自自的搖了搖頭,仿佛在為自己的善良而感嘆,安其羅身上的衣服他看了,只是最普通鏈接的衣服,想來這一輩子也許都未必能喝的上這種好酒。
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嘲諷的眼神。
還有安其羅喝不起的酒?
隨著救贖手機在斯塔克集團的影響下,銷路漸漸遍及全球,現在的安其羅也許在財富上已經足以跟斯塔克集團相媲美了,世界上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就沒有安其羅買不起的。
不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安其羅的武力也不是擺設…
現在眾人看向蘭斯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幾百年封印,估計是給這位老吸血鬼的那字封印傻了。
安其羅對于蘭斯暗含鄙視的話倒是絲毫不在意,他沒必要跟一個將死的鬼計較,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雖然便宜,但是是真的舒服啊。
他完全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奢侈品來支撐自己的身價,托五角大樓的福,他現在往那一站,整個人就是一個傳說。
這比任何奢侈品效果都要好。
安其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嘗了一口其中的酒水,但是發現他實在是無法享受這種高雅的品酒活動。
一股酸澀的味道用上舌尖,還不如家里小骨龍用來洗澡的酒好喝呢。
強忍著吐出來的沖動將酒水咽了下去,安其羅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
“哦,對了。蘭斯,這確實是我第一次喝這種酒,你也喝一杯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喝這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