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斯塔克莊園。
剛剛被佩珀打斷了和嫩模約會,托尼坐在窗邊,饒有興趣的聽賈維斯講著今天從紐約辦事處的傳來的報告。
“嘖,有意思!一個破教堂五十萬都不賣。居然敢開價五千萬?”托尼將手上的拉菲隨手倒進水池中,然后對賈維斯吩咐道,“給我準備私人飛機,我要親自去見一見那個家伙,希望到時候他還能說出話來!另外,通知佩玻和哈皮,也陪我去。”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先生,您的私人飛機需要提前準備,按照空中管制條例,可能需要等兩個小時左右。”
托尼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的私人飛機!我不管他們怎么準備,我要在一個小時內起飛。”
他混蛋的樣子,也就賈維斯和佩珀能受到了,哈皮都受不了。
教堂中,安其羅對著馬修·邁克爾·默多克指了指長凳,示意他隨意,“坐,這里流行自助懺悔。”
馬修詫異的“看”了一眼安其羅,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教堂,一般不都是神父坐在懺悔室里聆聽懺悔么?
他哪里知道,懺悔室早就被安其羅改造成了廚房。
安其羅知道這個家伙是夜魔俠,還是得益于前世漫威專門給他拍了個人電影電視劇,每天穿著黑色緊身衣游蕩在紐約的大街小巷中。打擊罪犯,保護無辜的人不會受到傷害。
嗯,只是一個有點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或許可以稱為街頭英雄。
夜魔俠也是一個悲劇,小時候為了救一個老人被工業廢料污染了眼睛變成一個瞎子,然后獲得了超級感知,除了視力以外,其余四種感知都被加強了。這讓他幾乎不會被視覺困擾,但是同時敏銳的感知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長大后成為了一個律師,白天幫窮人打官司,晚上出來做義警,秉承著以暴制暴制原則。
他偏執的認為想要只要地獄廚房沒有了黑幫就會改變,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徒勞。
一個可憐的偏執狂,還特別能挨揍。這就是安其羅對他在電視劇中的印象。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家伙,明明就是一個瞎子,卻還能成為紐約炮王,人形自走炮!幾乎所有所有接觸過的異性都上了床!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大的魅力!
“我并不想懺悔我的罪行,我是想求你寬恕我即將做的事。”馬修伸手將自己的頭套拉下來。重新蓋上了眼睛。
雖然安其羅不會成為馬修這種人,但是并不妨礙他敬佩對方,因為安其羅永遠做不到馬修這樣為了所謂的正義出生入死。
猶豫了一下,安其羅起身從廚房里拿了兩瓶啤酒,遞給對方一瓶。
馬修喝了一口,然后轉向安其羅,“牧師先生,你似乎猜到了我要去做什么?”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話語中肯定的意思表露無疑。
馬修被加強的四感能輕易的讓他察覺出對方的心理活動。
“當然。”安其羅沖他舉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然后說道,“我知道你,馬修。”
“那就好,那么,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牧師先生。”
馬修的臉上終于帶上了笑意,說出了他的來意。
他的超級聽力賦予了他超強的情報能力,從昨天晚上安其羅出發,一直到今天的安其羅打劫黑幫的懺悔費,他和親自在現場沒什么區別。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邀請這位武力值恐怖的牧師,一起去鏟除黑幫。
但是安其羅下一句話讓他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拒絕你的邀請。”
呆愣了片刻之后,馬修頓時氣急道,“為什么!你明明有那么強大的力量,我們聯手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把地獄廚房的黑幫全部鏟除掉,甚至可以去直接干掉金并!”
安其羅嘆了一口氣,影視劇中,夜魔俠就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而且現在的夜魔俠看起來似乎是剛從大學畢業,更加的有銳氣,也更固執。
“我說了,我拒絕,馬修先生。”
說完,安其羅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黏土石魔。“叉出去!”
跟偏執的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對牛彈琴。
馬修本身就有超能力在身,感知到門口的兩個雕像動了,雖然驚訝,但是并不是意外。
他沒有對非黑幫份子動手的習慣,只是激動的大喊著,“牧師先生!你不是神的信徒么?這種維護正義的事情為什么不做!神會怪罪你的!”
安其羅本來不想廢話了,但是聽到他這么說,又突然來了點興趣。
揮了揮手讓黏土石魔先退下,坐直了身體。
“首先,我不信神。其次,像你所說的,就算把黑幫殺光了,能怎么樣?還會有新的黑幫冒出來,這是你想要的?還是你就是為了殺人?你想保護的平民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馬修聽到安其羅這么說,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喃喃的說道,“那我能怎么辦?有時候我會痛恨自己的能力,我能在深夜里感知到幾公里之外的呼救聲,痛哭聲,我救不了所有人…”
安其羅打斷了他的話,“不光是你,連上帝都救不了這里,加上我也不行,教會把這里稱作上帝都不會來的地方,你知道問題的原因么?”
沒等馬修回答,安其羅接著說道,“黑暗永遠都不會消亡,貧窮就會滋生罪惡。你救不了所有人,消滅這里的所有黑幫?我能做到,但是那只會讓地獄廚房變成地獄,同時在其他地方也會有另一個地獄廚房出現。”
“殺掉金并!”馬修的語氣中透露這殺意。“他是這紐約地下世界的王!”
“殺掉金并還會有另一個銀并崛起,而且未必會有金并做的好,至少他在某種程度上管控著紐約黑幫的秩序。”
馬修好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樣,激動的說道,“你可以代替金并!你昨晚證明了你有這個能力!”
安其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計,你怎么確定我不會成為另一個紐約地下之王?那會更糟,因為沒人能制裁我。”
馬修剛才只是被執念沖昏了頭腦才會說出讓安其羅代替金并的話,現在安其羅這么一說,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那我能該怎么辦?”馬修有些痛苦的摘下自己的頭套,將頭發揉成一團亂麻。
秦律聳了聳肩,“要改變這里,需要的不是某個穿緊身衣的義警或者某個英雄。而是體制、環境和平衡。你可能覺得我在開玩笑,但是有個黑幫老大跟我說過,他最初的愿望就是吃一口飽飯。沒有政客會在乎地獄廚房,這里沒有政治獻金,這么也沒有選票。”
“我該怎么做?”馬修的耳邊又聽到了幾公里外布魯克林區的呼救聲和槍聲還有警笛聲,他將自己的拳頭捏的有些發白。“除了這樣,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沒想好,所以我也不會阻止你。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不過我推薦你去看看華夏文化中關于合縱連橫的書籍,唐人街應該有賣的。”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在找到真正的解決辦法之前繼續堅持下去!”
安其羅看著馬修沉默了良久后起身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曾經熒幕上的那些所謂的英雄,在他看來,其實活的都不如一個普通人輕松。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他寧可做一個壞人也不想做一個英雄,英雄永遠代表著犧牲和背負。
他跟馬修說這么多,這還是看在馬修長得沒自己帥的份上,想讓自己多管閑事?不可能的,道德綁架更不可能,他只想好好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