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拜爾德正在痛苦的掙扎著。
雖然他的四肢被貫穿了,但是他并沒有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他四肢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有了輕微愈合的跡象。
這得益與他的東家(老板)曾經給他注射過一種奇怪的藥劑。
只要他現在能將四肢從四只夸張的巨牙中拔出來,他就可以趕在那個可怕的魔鬼從地牢里出來之前逃跑,之后再去找東家想辦法報仇也來得及。
至于那些受傷的手下?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毫不懷疑那個魔鬼神父會毫不手軟的殺掉自己。
至于手下,等自己東山再起隨時都可以再招一批。
可惜的是,四只巨牙牢牢的釘死在地上,如同焊接在地面上一樣。
還沒等他想出具體的逃脫辦法,安其羅已經帶著一大幫神情麻木、眼神呆滯的女人走了上來。
安其羅赤紅著眼睛看著拜爾德,剛才他已經從幾個還沒有被徹底擊潰心智的女人口中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這些人都是拜爾德派手下在夜晚綁來的。
至于這些女人會是什么下場,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么是做人體實驗,要么是被賣到非洲或者印度之類信息不發達的地方。
這讓他想起有些不好的回憶,前世歷史上大批的華裔流民就是這么被當做豬仔賣掉的。
“面對我!雜碎!”安其羅一把揪住躺在地上裝死的拜爾德的衣領低吼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拜爾德還是裝作一副已經死掉的樣子,企圖蒙混過關。
安其羅猙獰的咧了一下嘴角,殘忍的用手中的長棍生生的捅進了拜爾德肚子。
長棍沒有槍頭,就是靠著安其羅的巨力硬生生的扎進去的。
終于在劇烈的疼痛下,拜爾德再也裝不下去了,只得慘嚎出來。他這一張嘴,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拜爾德倒也算是光棍,知道自己活不了的下場后,也不求饒,就直直的盯著安其羅慘笑,看著安其羅的眼神好像看死人一樣,毫不悔改的樣子讓安其羅心中的戾氣暴漲。
索性也不廢話,他直接從拜爾德的肚子上抽出長棍,然后一棍子直接砸斷了拜爾德的腦袋。
死人不需要懺悔!
安其羅從地上撿起拜爾德腦袋,拽著拜爾德的頭發,斷頭處還是一片血肉模糊。
看著安其羅狀若瘋魔的樣子,這些獲救的女人眼神中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活人應該有的波動,只不過她們眼神中的出現的卻恐懼。
看著這些可憐的女人,安其羅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人販子,真的是不配為人。
“你們先去拉斯瑪教堂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們離開地獄廚房。”
安其羅說完便不再管他們了,直接拎著血肉模糊的拜爾德的腦袋轉身離開。
看著安其羅離開的背影,眾多女人面面相覷,沉默了良久,之前為首的一名華裔女孩咬了咬牙,按照安其羅給的地址,開始組織眾人離開這里。
暗中看到她們離開現場后前往的方向是教堂后,才輕輕的揮了揮手,對著躺了一地死傷的黑幫槍手手使用了“尸爆”技能。
技能:尸爆:選定的尸體爆炸,對附近所有的敵人造成傷害。
頓時,一場劇烈的連環爆炸出現了,每一次爆炸都堪比一次C4爆炸,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地獄廚房的上空,硬生生將這里的地面炸出了一個兩米的深坑,連帶著之前關押那些女人的地牢都炸成了一片廢墟。
剛才不管是死了還是受傷的槍手全部尸骨全無,現場唯一證明這里存在過的證據可能就是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了。
安其羅拎著手中拜爾德的腦袋繼續前往下一個目標,他現在連一點廢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如果接下來還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會直接動手。
非法軍火商他可以忍,街頭黑幫他可以忍,甚至連地獄廚房中的毒販子他都可以忍,這玩意是這個標榜自由的國度的特色!
但是唯獨忍不了的就是人販子!這東西已經超越了人類的底線了!無論是在哪里!
在爆炸響徹地獄廚房的時候,所有的本地的黑幫老大都收到了消息。
他們不知道究竟是誰惹怒了這個瘋子,從之前的消息來看,似乎只要答應安其羅明天再上帶著一百萬的懺悔費出現在教堂門口,他就不會動手。
現在所有人都要瘋了,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個瘋子動手了,他們不信到現在為止還有人會舍不得那一百萬跟安其羅動手,這樣的蠢貨在地獄廚房早就死絕了。
地獄廚房自然有地獄廚房的一套處世哲學,在這里虛弱就代表著要被其他人吃掉。為了區區一百萬,實在沒必要。
現在的爆炸聲表明了他們之前收集到的消息是錯誤的,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阿列克謝的火力猛不猛,地獄廚房第一軍火販子,最后不是還被打斷了胳膊么,最后差點被打的跪下來叫爸爸。
要是阿列克謝知道他在這些黑幫老大的口中變成了這樣,估計沒被安其羅打死,也會被氣死,明明自己很硬漢來著!
那就只能收縮力量了,所有的黑幫老大們給自己的手下都下了死命令,避免和安其羅發生沖突,基層的回家呆著,所有高層全部收縮回到老大的身邊,有什么事,就算是你老婆今天生孩子,就是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也得等到明天再處理。
這一晚是自從地獄廚房出現以來,第一次這么平靜。
等到安其羅回到拉斯瑪教堂的時候,比他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點,當他拎著拜爾德的腦袋出現在那些剩余黑幫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異常的配合。高高興興的迎接安其羅,高高興興的再送安其羅離開,這讓他有種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的錯覺。
雖然所有人都好奇拜爾德為什么會死,但是沒有人會蠢到張嘴去問。
安其羅看著坐在教堂大廳中抱頭痛哭的一眾女人,心中有些煩躁,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些女人眼神中的畏懼和閃躲。他剛才之所以救完人轉身就離開,就是不想安慰這些家伙。
雖然這么說比較冷血,但是這就是事實。
本來我就不認識你們,你們心理崩潰跟我有什么關系,等到天亮給你們送走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什么關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憑什么要我安慰你,成年人有自我心理調節能力,這不是最基本的么?
他可不是精蟲上腦的年紀,見個女人就想拉上床,他甚至還有點精神潔癖。
還好這些女人里還有一些比較有主見的家伙,一個雖然衣衫襤褸但是眼神卻異常明亮的華裔女人走上前來,有點歉意的對安其羅點了點頭。
“謝謝你,請問這里有熱水么?”
安其羅沒有說話,解除了白骨裝甲后,一屁股坐在布道臺上,點了一根雪茄然后指了指大廳側面的一個木門,“那里是廚房,需要食物和水自己去做,不要上二樓以上,天亮之后就送你們離開這里。”
女人感激的點了點頭,不在糾纏安其羅。
安其羅也樂得清閑,有一口沒一口的靠在布道臺上抽著雪茄,煙灰直接彈在了地上。打開了電視,看著上面英國街頭發生爆炸案的新聞,搖了搖頭又將電視關上。
看來,這個世界無論哪里,都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就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教堂的門前開始出現大量的汽車,那是黑幫老大們的座駕,這些女人的抽泣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第一個到的就是胳膊上打著石膏的俄國佬阿列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