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司馬。
因為是盧植特招的緣故,并沒有扔張秀獨領一軍,在盧植看來...雖然這位郎君曾經跟著他的父親在雁門郡時馳騁草原,但眼下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尤其是行軍之時的軍中一應事務應當如何處理 比如糧草、軍械、馬匹的調配,安營扎寨時注意事項,還有號令的實施...
或許這些在他父親的麾下已經學習過,但自己并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若是貿然任用,自然是兵家大忌。
還是要經過考察之后,在給他調配一營兵馬。
不過對于張秀的武藝,盧植是完全沒有顧慮的,張家雖然出了不少文臣,但武將也從絕不在少數,張圣道便是以武略聞名,因此才回去駐守雁門,從他上任之時,到卸任之期,塞外胡人無一不心驚膽顫。
張秀的武藝,盧植也是親眼見識過的。
因此便將自己的親兵侍衛,交給張秀來統領。
“盧師,如果可以的話...”張秀向著盧植主動請愿道:“小侄愿領一隊斥候....”
盧植瞪了他一眼,張秀也只能閉口不言,心說:“得,他老人家信不過自己。”
不論是偵察兵,還是警衛連,都是張秀的老本行...嘿嘿,誰能想到當年獨立團戰斗力最強的是警衛連?
小鬼子都想不到,山本更是因此吃了一個悶虧,丟了小命兒。
不讓領著斥候去打游擊也沒關系,從洛陽出發開始,張秀便開始著手整頓訓練盧植的親軍。
神魔天賦:統御。
為將帥者,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天賦,這代表著在這個世界能夠完美統御多少兵馬。
這一次盧植率領漢軍精兵,是尋求擊破張角主力的,因此出了北軍的五校精銳之外,還有副將宗員麾下的烏桓騎兵。
宗員是大漢朝護烏桓中郎將,此次調派來的烏桓騎兵也具是弓馬嫻熟的精銳騎兵,絕對算得上是盧植軍中的一柄利器。
當然,被北軍五校之中,屯騎營、越騎營與長水營也具是騎兵,其中屯騎營是以漢人為主的騎兵的部隊、越騎營與長水營分別是以歸附越人與長水宣曲胡騎為主的騎兵部隊,這三大騎兵營,讓張秀看著就眼饞。
多好的馬啊。
多好的兵啊。
早晚連人帶馬全都得姓張。
除了這三大騎兵營之外,另外以步兵為主的步兵營與輕裝弓弩兵張秀也是眼饞得不得了。
帶兵打仗這種事情,一下子就激發身體記憶了,渾身上下癢癢得不得了。
張秀甚至在想...我庫存里可還有不少大家伙,區區黃巾賊...
唔,神魔版三國之下,自己那些大家伙,或許還真不如人家大賢良師的一個書法,據說張角的神魔之力具現出來的,也是雷霆之力。
不知道同自己的雷法,誰更強一些。
盧植的親軍不多,由一百位騎兵、五十步兵與五十弓弩兵組成,一共是二百人,不能說是軍中的精銳,綜合素質只能算是軍中中等水平。
用盧植的話來說就是:讓這些軍中精銳來護我有什么用?不如讓他們上陣多殺幾個敵人。
下屬們曾經勸解道:“若是您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盧植態度強硬:“老夫出現意外的唯一情況就是前線戰敗,前線不敗,他們殺不過來。”
這話讓他們怎么接?
還別說,盧帥這模樣,真有那么點兒熟悉的味道了。
從各部之中抽掉而來的親軍,便落在了張秀的手里,按照軍中的規矩,一般都是有刺頭不服的。
而且張秀已經從盧植這里得到了內部消息,一些校尉故意將他們營中不好管教的刺頭,也一并送到了親兵的隊列中...
更何況張秀還在主動挑火:“呦,各位都聽說了吧,咱們盧帥說了,精銳要在前線殺敵,不能來當他的親軍,諸位能來到本將的麾下,也算是有緣了。”
東漢末年,對軍隊尤其是對武官的掌控還是相當嚴格的,別說是尋常時候不設將軍,就算是戰時,一般也是以中郎將獨領一軍為帥,就好比此刻的盧植。
東漢的軍官,一般是以將軍、中郎將以校尉分為三級,在這個將軍還沒有泛濫成災,校尉的權利還很大的時代,盧植麾下的一眾校尉與行軍司馬,自稱為“將”,其實也很正常。
張秀的見面禮,便是一個簡單的激將法。
激將法在軍中尤其管用,東漢末年雖然說是官僚腐敗,但軍隊的戰斗力,雖然說是有所下滑,但因為起點很高的緣故,縱然是有些墮怠,卻依舊在水準之上。
尤其現在站在張秀面前的,還是被稱為精銳的北軍。
“怎么?這就忍不了了?”看著手底下這二百號人,已經握著拳頭想要上來找自己干架的模樣,張秀開口道:“來,借你們倆膽兒,今天在營中過招只算訓練,不算犯了斗毆的軍紀。不服氣的就上來跟本將練練,讓本將看看你們有什么可不服氣的。”
“若是覺著一個人上來打不過本將...”張秀擺開架勢,對著校場中的這些人勾了勾手,道:“那就一起上吧。”
“艸!”
這一聲呵罵,就好似進攻的信號,親兵們已經一個個揮舞著拳頭向著張秀發起了沖鋒。
宗員看著差點被親軍淹沒的張秀,一臉擔憂的看向了一旁看好戲的盧植,道:“盧帥,您不管管么?”
“子盛若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也不必做這個親兵統領了,老老實實給老夫做個文書就行了。”
“盧帥似乎很看好這位張子盛。”
“呵呵呵呵。”盧植笑著道:“多說無益,你認真看著就是,草原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在帶兵這方面他是有一手的...最起碼從當下的情況來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收服這幫親兵,自然就是把他們全都打服。”
“嘖,就是沒有想到他停文秀的一個年輕人,武藝竟如此不凡。”宗員看了一忽兒,終于發覺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沉聲道:“到現在為止竟然沒有人能摸到他的衣角,雖然大家都很有分寸,只是赤手空拳...但就憑這份能耐,恐怕整個軍中都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盧植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本以為自己已經高估這位故人之后了,卻不曾想到,自己還是有些保守。
“盧帥,這是一員猛將啊,只是當親兵隊長的話...”
盧植心說:我也后悔啊,可老夫身為一軍主帥,朝令夕改的事兒確實也得謹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