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珊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丫頭,再加上這一路殺賊積攢的殺氣,以及心理的委屈與埋怨便化成了一腔憤慨。
嘭——
“嘶——”
張秀躺在地上,岳靈珊騎在他的腰上。
原本熱鬧的營寨,頓時沒了聲響。
寧中則掩嘴輕笑:爭什么爭?憑自己女兒這股憨勁兒,還討不著她張大哥的疼愛?
寧中則稍稍環視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東方不敗的身影,心道:若果真是東方不敗,此刻當是上了黑木崖。
“快起來。”
張秀拍拍岳靈珊小腿,道:“多少人看著呢,注意點兒影響”
岳靈珊漲紅了臉,慌慌忙忙的站起來,但也還記得拉了張秀一把,似乎生怕旁人誤會她一樣,急著解釋道:“這七十年的功力未使用純熟一時一時沒控制住。”
眾人假裝信了。
“都散了。”張秀揮揮手。
等眾人散去之后,岳靈珊才小心翼翼的身手在大腿內彎兒處輕輕撓了撓,抬頭看到張秀詢問的目光,岳靈珊指了指張秀跨在身上的冷月寶刀,撇嘴道:“剛才被你這刀柄硌了一下,真硬。”
張秀輕咳一聲,說道:“聽聞你這一路上懲奸除惡,可是攢下了好大的威風如今江湖上都在傳君子劍后繼有人,反說我平白無故撿了一個大便宜。”
“嘻嘻。”岳靈珊見到張秀時,便把那些不開心統統都開,眼中全是晴朗,如今也不羞了,笑著道:“可不是就是一個大便宜?如今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玉劍仙子張大哥若欺負我時,我便用七十年的功力讓你好看”
“別別別。”張秀扮成驚懼模樣,討饒笑道:“娘子七十年功力剛才已經領教過了果然非同一般”
“呸呸呸!!”一聲娘子把岳靈珊叫出了一個大紅臉,小拳頭在張秀胸口錘了一下,卻也仔細收著七十年的功力,生怕傷了情哥哥,扭頭逃之夭夭。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縱然是江湖俠女,也經不起張秀這般言語。
連帶著原本還想好好問問的“東方不敗”也全然忘記。
張秀看著岳靈珊逃離的背影,暗嘆一聲:傻丫頭,哭得妝都化了。
自東方不敗投降了張秀,任我行等一眾高手相繼斃命,日月神教本就算是名存實亡。
再加上東方不敗親自將日月神教剩下的幾個高手綁了送到錦衣衛大營,并且宣布日月神教從此解散更是化成了一盤散沙。
日月神教的教眾不少,散落在江湖上也是一樁麻煩事,江湖各地的名門正派,在當地官府的組織帶領下,紛紛踏上了剿匪之路,以維護江湖安寧。
完成黃級觀眾心愿,獎勵:玄真界萬仞山地契一份。
大帳之中,張秀持著手上的這一份兒地契,一道關于玄真界信息傳入他的腦海中。
乃是三千小世界之一,靈氣充足,開發度不夠,目前還處在冷兵器城邦時代萬仞山則是還未被玄真界原住民征服的一條山脈,如今為了讓張秀有個正經落戶安家的地方,作為獎勵劃分給了張秀。
興許是觀眾老板們也覺著,247(24小時七天)福報對他這個打工人過于苛刻,送給他一個大本營,能落腳歇息片刻。
張秀向著諸天萬界的老板們拱拱手,真心實意的感謝:“多謝大佬們的賞兒!”
自己的辛勤勞動并沒有白費,老板們全都看在眼里。
聽到大帳外傳來動靜,張秀把地契收入隨身空間中,便看到衣衫凌亂的岳靈珊與氣喘吁吁的東方不敗聯袂進來。
她們兩個什么時候混到一起去了?
為何還是這般模樣?
“嗨呀!”岳靈珊見張秀就在大帳內,面上一喜,道:“快,來一杯雪碧,要冰的!”
“可累死我了。”岳靈珊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往張秀身邊兒靠過來:“東方姐姐可真厲害,我七十年的功力都碰不到她的衣袖”
這就叫上姐姐了?
我究竟錯過了什么?
張秀摸出一瓶常溫的,擰開蓋送到岳靈珊手上,小姑娘家家,縱然有七十年功力打底,也不益飲用冰飲。
岳靈珊倒也來者不拒,屯屯屯先喝個爽。
東方姑娘則是笑呵呵的在一旁坐下,看向那“飲料”時,還有幾分心有余悸,對著張秀解釋道:“進來時正好碰見靈珊妹妹,便跟妹妹切磋了幾招妹妹七十年的功力果真了得,姐姐若非占了身法上的便利,恐真不是妹妹對手。”
“哈哈!”岳靈珊得意一笑,對著張秀顯擺道:“怎么樣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知道。”
見張大哥敷衍自己,岳靈珊無奈蠻聲道:“看來張大哥還是不信。”
東方不敗送給張秀一個眼白,笑道:“我與靈珊妹妹一見如故,最終竟是便宜了你這個花心的”
岳靈珊聞言,也對著張秀皺鼻子,輕哼一聲又從張秀處討來一瓶醒目,塞到東方不敗懷里,手上傳來的觸感,讓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把手一拐,挽著東方不敗的胳膊把她拉出去:“東方姐姐,我帶你去營地里溜溜。”
或許是岳靈珊沒有心機,也或許是東方不敗解鎖了善解人意,總之兩位姑娘一次見面,在尋了僻靜處打了一架之后便成了好姐妹?
整日出入成雙,姐妹情深,張秀反而成了一個外人但,張秀對此感到十分欣慰。
她們兩個的感情越深,自己便越是輕松 哎,原來我只是個lsp,并不是一個成熟的海王,還需學習。
“大人,你讓我們查的,都已經查到了。”一個負責江湖暗探的錦衣衛頭目,入內對著張秀一拱手,道:“那令狐沖一路追殺左冷禪,并沒有得手有人看到是一個帶著面罩的黑衣人把人救走了,那黑衣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似乎是任盈盈令狐沖受了傷,已經被下面的幡子監視起來了任盈盈與左冷禪召集江湖黑道在五霸崗聚義,似要舉起反旗咱們的人已經混進去了只是那個黑衣人,始終沒有消息五霸崗的人,也在尋他。”
“做的不錯,繼續監視這幾個人的動向另外,那個黑衣人不用管了,已經死了。”
“是。”
既然是要掃平江湖黑道,而任盈盈與左冷禪有急著出頭,張秀倒也不介意來個一勞永逸。
聽到錦衣衛暗探的消息,就連張秀自己都未曾想到,任盈盈竟然跟左冷禪摻和到了一起,不過眼看著嵩山派、日月神教都被滅了,衡山、恒山與華山投了朝廷,泰山派已然沒落整個笑傲江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張秀也就不太在意了。
這一趟下江湖,本就是重新肅清江湖勢力,將江湖上的各門各派好好的整頓一下,讓當地百姓也知道,大明的地界上是朝廷官府說了算。
其實這一路殺下來,朝廷里彈劾張秀的奏章已經堆滿了弘治皇帝的案子。
“清理些個江湖黑道就能威脅到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以為朕不知道,那些江湖門派,綠林黑道暗中收著你們這些世家大族的錢銀么?
弘治皇帝把折子仍在地上,新服侍皇帝的曹正淳,連忙跑過去撿起來,重新放在案板上,不敢接話茬。
弘治皇帝冷哼了幾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朕乏了。”
“是——”
太監宮女們齊齊退下。
弘治皇帝從椅子上下來,悄悄走到門口,貼耳細聽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內間,把一本經過張秀翻譯的《通俗版易筋經》掏出來,打坐練功。
不是沒有正本是真的看不懂。
還是張秀知我心意,弘治皇帝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張秀已經告訴他《通俗版易筋經》是簡化過的版本,其真正效用比不上正版,但勝在不用學佛法啊!
他弘治皇帝是為了強腎健體,又不是為了當和尚?
據說張秀從日月神教繳獲的太極拳經與武當山重新編撰的太極拳經也都在路上成為一個武功高強的皇帝,未來可期!
五霸崗。
左冷禪身上裹著紗布繃帶,想起令狐沖那如無常鬼魅一般的劍法,他就一陣心涼辟邪劍法,恐怖如斯?
但聽聞江湖上越來越盛的傳聞:辟邪劍法脫胎于葵花寶典,二者修煉的第一步就是欲練此功,引刀自宮——,左冷禪又是一陣惡寒,令狐沖本座敬你是一條好漢!
任盈盈眉心深皺,道:“左掌門,如今雖然咱們在五霸崗聚起了不小的聲勢,可也同樣引來了錦衣衛的注意,張秀的人馬還有幾日就到了您可有什么退敵之計?”
左冷禪看向了任盈盈,道:“我已經向李廠督傳信了”
任盈盈輕嘆一聲,道:“他若是有心咱們,咱們又如何會落到這般境地?”
“無非就是兩條路。”左冷禪輕嘆一聲,道:“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或者從此隱姓埋名,期望別被那些殺才找到。”
“救了你我的恩公呢?”左冷禪問了一句。
任盈盈是猜出那黑衣人的身份的,可江湖上已經傳出了楊總管身死的消息,再加她始終沒有出現,應當是兇多吉少 左冷禪肯留下來,又何嘗不是覺著“楊總管”武功高強,未嘗沒有一拼之力。
可任盈盈并沒有說實話,只說:“或許恩公有自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