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何為永恒
“你，你……”
店鋪內，沈胖子看了蘇木良久，最終還是敗興而去。
之后的幾天，蘇木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的畫作，畫的皆是他夢中之景。
那什么長公主作畫，蘇木卻是沒有半點興趣。
接下來的數月，蘇木和小石頭兩人，在都城之中，漸漸習慣了起來。
蘇木除了平日里閉目養神，去酒樓飲酒之外，也多了個新的樂趣。
那就是空閑之時，去天橋之下，擺上個攤子，給人免費說上一段書中故事。
夢境之中的光怪陸地，在蘇木的口中，猶如親身經歷一般，說的栩栩如生。
短短數月之間，天橋之下說書人的名號，在這都城之內，漸漸傳開了。
更是有一些喜好奇聞異志的學子，專門在天橋旁的茶樓上等候著。
一等就是數天時間！
“王兄，今日你特意邀請我來，就是為了一會聽人說書？”
茶樓之內，數位書院學子，此刻匯聚在此。
“葉兄，你不知道，這天橋下的說書人，所說之事，十分有趣，你不妨聽聽！”
其中一人，此刻開口勸說著。
只是話語剛剛道完，就見身后數位老先生走了過來，眼眸之中怒火沖天。
“一派胡言！”
一聲怒喝，一眾學子聞言，頓時轉頭望去。
只是僅僅一眼，一眾學子全部都愣住了。
“儒師！”
沒有遲疑，一眾學子全部拱手道禮，低下了頭。
“區區說書，居然值得你們逃學！”
為首的正是當世大儒李孝儒，此刻看著一眾學子，玩物喪志，痛心疾首。
“還不和我等歸去！”
對著一眾學子道了一聲，李孝儒正準備起身離開，就聽到下方天橋之處，傳來陣陣說書之聲。
“何為因果，然山中無木，吾獨種一樹，日出取枝，日中取木，日落取……”
陣陣說出之聲傳來，李孝儒踏出的步伐，停在了半空之中。
遲疑了半晌之后，卻是果斷對著天橋而去。
等到來到天橋之時，那天橋之下，蘇木的身影，早就坐在那兒。
“所為因果，種樹為因，取木為果，然…”
一句句話語道出，李孝儒等在了原地。
直到良久之后，蘇木的故事落下，李孝儒才堪堪回過神來。
一眾學院學子，跟在其身后，卻是不敢言語。
而蘇木口中的故事，在他們聽來，卻是似懂非懂。
四周的人群，漸漸散去，此刻李孝儒才緩緩的走了過去。
看著蘇木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居然對因果有這般的思索。
此人絕對是一塊璞玉！
“在下李孝儒，想要收你為徒，你是否愿意！”
來到蘇木跟前，李孝儒朗聲詢問而道。
他乃是當世大儒，都城書院的院長。
此番他是真的看中了蘇木，想要收他為關門弟子。
只是，面對李孝儒的詢問，蘇木僅僅看了一眼，就起身離去。
“哎，你別走！”
看著蘇木不為所動，李孝儒不由急呼而道。
從蘇木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當世大儒的身影。
這等璞玉，他一定要收下。
只是蘇木卻不想理會。
本想著一走了之，但看這老者繼續言語，蘇木不由想到了那一日的萬家燈火。
想到了小石頭口中問出的那個問題。
“何為永恒？”
僅僅道出一句，李孝儒的神色明顯一愣，隨后看著蘇木沉思般的目光，眉頭緊皺了起來。
沉吟了半天，李孝儒卻是依然沒法開口。
看到這一幕，蘇木不由搖了搖頭。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道了一聲，這一次，蘇木再沒有停留。
李孝儒站在天橋之上，看著蘇木離去的背影，沉吟了良久，最終還是搖頭嘆息了一聲。
而另一邊的蘇木，卻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隨著這段時間的故事道出，蘇木覺得自己仿佛變的有幾分不一樣了。
但究竟是哪里變了，蘇木也說不上來。
“小石頭，關上店門！”
從天橋歸來，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的小石頭，蘇木道了一聲。
隨后兩人將店門關上，向著都城的醉春樓而去。
都城的酒樓，行人食客眾多。
蘇木為了方便，倒是于一個月前，包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這幾年來，達官貴人買畫的金錢，倒也積累了不少。
錢財在蘇木的眼中，倒也顯得不是太重要了。
一來到酒樓，就有熟悉的小二，將蘇木帶到位置之上。
隨著兩壺小酒，幾碟小菜，蘇木和小石頭兩人就足以喝的暈暈乎乎。
喝至正酣之時，蘇木透過窗邊，看了一眼都城的燈火。
雖然已經看過數次，但這繁華之下，卻總給蘇木一種陌生之感。
“小石頭，我們走！”
飲完杯中酒，蘇木帶著小石頭兩人就準備離去。
但剛行到酒樓門前，就見一群銀甲衛兵到來，將酒樓門口封鎖。
“快退退，長公主來了！”
“快退下，莫要沖撞了公主！”
已經來到門前的蘇木，聽到耳邊傳來的話語，隨后來不及反應，就被店小二帶到了一旁。
疑惑的看著門外，就在這時，長公主的身影從店外走了進來。
僅僅一眼，蘇木瞬間愣住了。
依稀間，蘇木的腦海之中，似乎浮現了眼前女子另一般的模樣，少女的模樣！
蘇木愣住了，直到長公主的身影消失在了酒樓一層，蘇木才回過神來。
沒有言語什么，蘇木僅僅看了一眼樓上，就帶著小石頭離去。
一路上匆匆而行，回到店鋪之內，蘇木直接來到了桌前。
提起筆，回想著腦海中少女的模樣，蘇木緩緩落下。
一夜無聲，看著蘇木在作畫。
小石頭則是獨自一人坐在了窗邊，抬頭微微看著漫天星辰！
呆愣的目光，此刻在星辰之光下，顯得深邃浩瀚。
而與此同時，混沌意識之地 “他們不會沉淪其中，無法醒來吧？”
已經觀望了蘇木和石昊良久，看著兩人一直在其中沉淪，沒有絲毫清醒的樣子，滅霸不由擔憂了起來。
“永恒之境兇險異常，非我等能夠揣測的！”
一旁的蕭炎，開口感嘆著。
光是看著沉淪其中的兩人，蕭炎就感到一陣心悸。
此刻，蕭炎，滅霸等人，也只能祈禱，蘇木和石昊能夠早日清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