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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陳爭拿著橋邊姑娘的光盤回到出租屋,朱亞男剛好也從學校走回來,比他早一點點到家。

  她一眼瞥見陳爭手里的光盤,好奇問道:“你剛買的光盤么?里面是什么東西啊?”

  “就是一些電子資料~”

  陳爭想給她一個生日驚喜,所以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錄制歌的事情。

  “什么電子資料?給我看看唄~”

  朱亞男本來也就隨口一問,也沒什么想法,但見陳爭回答的不太干凈利索,便有些懷疑起起來,伸手要陳爭拿給她。

  陳爭忙將光盤藏在身后,嬉笑道:“這,現在不能給你看!”

  朱亞男好奇問道:“為什么不能看?”

  “我說不能看就不能看嘛~”

  “不行,我偏要看!”

  “你確定要看?”

  “我確定!”

  “好吧,是電影~”

  “什么電影?”

  陳爭朝她擠擠眼睛,壞笑道:“你懂的,日國的動作片!”

  朱亞男還是一個單純的小白,居然沒聽懂什么是日國動作片,好奇追問道:“日國動作片是什么片?”

  陳爭笑道:“就是男的和女的打架,一直嗯嗯啊啊的那種啊!”

  朱亞男瞬間明白過來,臉頰飛來一抹紅霞,她捏著粉拳在陳爭胸口錘了幾下,嬌羞罵道:“你流氓!”

  陳爭很無辜地說道:“我怎么就流氓了?還不都是為了你么?”

  朱亞男哼了一句,說道:“明明是你自己想看這種齷蹉的東西,怎么說是為了我呢!”

  朱亞男聽完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羞憤地轉過身去:“哼!我不想理你了!”

  陳爭嘿嘿笑著,將光盤放在桌上,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哄道:“好吧,我錯了,我不看那些東西了。餓了吧,我們去樓下吃飯!”

  朱亞男裝作生氣地晃動著身體想要甩開陳爭,但是幅度不是很大,陳爭知道她其實沒生氣,不過是害羞而已,隨便哄了幾下就擺平了,兩人開心地拉著手去樓下去吃晚飯。

  兩人在附近商場玩了一圈,回來后已經快九點鐘。

  陳爭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的電腦桌上碼字,朱亞男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玩手機。

  “你今天帶回來的光盤呢?”朱亞男突然小聲道。

  陳爭快速地碼著字,頭也不回地回復了一句:“收起來了,怎么了?”

  朱亞男扭扭捏捏說道:“要不,你放出來看一看吧,我就是有點好奇想看看~”

  陳爭愣了一下,隨即不懷好意地看著朱亞男,忍不住呵呵笑起來,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

  剛剛還義正言辭數落自己,現在自己卻提出來要看,這簡直,簡直太有意思了!

  陳爭的嘲笑讓朱亞男頓時惱羞不已,朱亞男都有殺了陳爭的念頭了,她抓起身邊的枕頭重重砸在了陳爭身上。

  陳爭撿起地上的枕頭扔回床上,笑著解釋道:“呵呵,我的筆記本電腦沒有光驅啊,我得等有空的時候買一個外置光驅回來才能看。”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蘋果筆記本上沒有自帶光驅,今天從外邊回來的時候都沒有想起,剛剛用電腦的時候瞄了一眼才發現居然沒光驅,用不了光盤。

  “哼!”

  朱亞男感覺自己黨的自尊心被陳爭的嘲笑傷害了,氣呼呼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感覺陳爭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每次都讓自己難堪!

  不過,好像這樣過日子挺有意思的~

  就在她在想陳爭為什么沒動靜,拉開被子往外瞧的時候,猛然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地驚呼一聲,卻被陳爭一個餓狼撲食,雙手一下子抓住了。

  第二天早上,陳爭按照方新遠給的聯系方式,給這個叫做黃哲的代理中介打了個電話。

  對方聽說是放教授介紹的,立即變得非常熱情,和陳爭約了下午見面,并提醒他把版權一注冊所需要的材料帶上。

  下午,兩人在附近一家咖啡廳見面了。

  黃中介是個三十出頭的西裝男子,說話很客氣,一直笑瞇瞇的。

  在他的建議下,陳爭準備向省版權局申請詞曲著作權以及錄音制作權。

  正常情況下,自己去申請需要兩個月以上才能批下來,而且材料容易出問題,導致材料被退回,從而拉長審批時間。

  而代理中介不僅對申請材料格式要求、申請流程了如指掌,也對版權局的相關工作人員非常熟悉,偶爾有什么小瑕疵也可以放放水。

  因此,由他們代理注冊速度非常快,只不過要比本人親自去辦理要多收五百塊錢。

  黃中介帶來幾張表格讓陳爭填寫,又讓他簽署了一份委托協議書,最后拿著曲譜的手稿和一份光盤離開了。

  歌曲版權注冊一事暫時告一段落,陳爭抽空去了一趟師大美食街,很容易便找到了位于路口臨街二樓的少兒音樂培訓中心。

  這個培訓中心有兩百來平米的,里面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涵蓋了聲樂、樂器和舞蹈幾個方面的培訓內容。

  因為是周一下午的緣故,陳爭到中心的時候,只有幾個七八歲小女孩在練習舞蹈。

  見有人來了,一名三十來歲的盤發女人向陳爭走了過來,微笑招呼道:“先生,請問是來報名培訓的么?”

  陳爭點點頭。

  “我姓許,是這里的負責人,叫我許老師就行了。”

  女人自我介紹一句,帶著他走進一間小辦公室中,拿出表格準備登記,隨后問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年齡多大了,準備報那一方面的培訓?我們這有聲樂、舞蹈和樂器,涵蓋范圍挺全的。”

  陳爭淡淡回道:“陳爭,二十三歲~”

  “陳爭,二十三,”許老師重復一句,突然停下筆,看了一眼陳爭,笑道,“我是問你家孩子的情況,不是家長~”

  “報名的就是我,我自己想學~”陳爭輕聲咳嗽一聲,淡定說道。

  許老師笑的很勉強:“可是我們這里針對的是入門級別的培訓,培訓對象都是一些十歲以下兒童。”

  陳爭臉不紅心不跳,淡然說道:“不用懷疑,就是我要學~我的音樂知識和十歲以下孩子差不多。”

  他見對方自然懵圈,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方新遠教授介紹過來學習的!”

  許老師才沒有繼續懷疑了,幫他填了報名表基本資料,隨即又問道:“那你想學什么內容呢?”

  陳爭說道:“我就是想學音樂最基礎的東西,比如五線譜、節拍、節奏之類的。”

  許老師笑著解釋道:“其實這些基礎知識,我們在聲樂、舞蹈、樂器培訓前都會教的。”

  陳爭問道:“那聲樂學的是什么?”

  “主要是練嗓子學唱歌。”許老師耐著性子微笑解釋道。

  陳爭想了一下,覺得現在學吊嗓子唱歌可能已經沒啥進步空間了。

  學跳舞也不行,一來他不喜歡跳舞,二來他都二十三四歲的人了,身體筋脈都已僵硬,很那再拉伸開來。

  所以他覺得學種樂器還勉強湊合,于是說道:“那我學樂器吧~有什么入門簡單,又可以速成的樂器么?”

  許老師微微想了想,說道:“口琴、笛子、架子鼓都比較簡單,練習個把月應該可以入門。”

  陳爭覺得架子鼓比較好玩一點,鼓手看起來更帥氣,于是立馬說道:“那就給我報一個架子鼓培訓吧。”

  他報的架子鼓培訓班,每天下午兩點半到五點半,培訓時間為一個月,收費三千塊錢。

  雖然找方新遠的關系可以免費培訓,但是他不想莫名地欠下這份情,所以還是自己交了培訓費。

  交完學費的第二天開始,陳爭就開始過來接受培訓了。

  和四五個七八歲的毛頭小孩一起坐在一個小房間,聽一個二十出頭,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女老師講課,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培訓老師是華師音樂系的一名兼職研究生,第一次看到陳爭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旁聽的家長,差點要把他趕出去,讓陳爭非常尷尬。

  之前陳爭的音樂基礎太差,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因此他真正學習之后,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不過藝術方面的東西與個人的天賦有關,陳爭明顯就是天賦平平。

  發現自己很難在短時間內對上將音階和阿拉伯數字,其他小朋友學過之后,看著阿拉伯數字便很容易便可以讀出它對應的音階。

  比如“4、2、6”,其他人看過之后立馬可以發出“發、銳、啦”,但他得在腦子里想一下才能念出來。

  其他小朋友看到五線譜就能跟著念,但他感覺自己怎么么也對不齊那個蝌蚪的位置,老是搞不清它到底是對應哪個音階。

  還有什么八分音符、二分音符以及一個節拍應該有多長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很難理解。

  他感覺像是回到初一,自己第一次上英語的時候,聽英文老師念讓人崩潰的鳥語。

  讓他陷入極度自我懷疑中。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上帝抽走了身上的音樂細胞,就不應該對音樂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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