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原址,晚上十點。
兩位禁忌生物坐在圓桌旁,中間隔著一只綠色的小果凍分身。
調酒師本名叫肖酒,坐在果凍左邊。
那位女性禁忌生物本名是柳竹,坐在果凍右邊。
自從吵架之后,幾十年來,兩人頭一次靠得這么近,但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很詭異。
肖酒對身旁的小果凍說道:“小家伙,請幫我轉告一下,離開這個世界之后,我愿意等她給我道歉。”
果凍一臉懵,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這么靠近,中間就隔了一個他,為什么要靠他傳話?
他想不明白,只能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柳竹;“卟嚕卟嚕…”
這位女性禁忌生物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
她摸了摸果凍的頭,說道:“小可愛,你也幫我轉告他,該道歉的人是他才對。”
“卟嚕…”
就這樣,果凍成了個傳話筒。
兩人的談話會涉及一些禁忌生物的辛密,到是讓他獲益不少。
其中最令他驚異的是,禁忌生物之間可能生不出孩子。
調酒師肖酒說,每一個禁忌生物,都可以看作是一個獨立的種族,與其余禁忌生物可能有生殖隔離,哪怕他們曾經都是人類。
許多大型研究院,都用禁忌生物的尸體做過這方面的研究,也咨詢過許多現存的禁忌生物。
他與柳竹曾經也因為孩子的事吵過架。
“卟嚕卟嚕。”
“那位江城小兄弟的父母,可能是禁忌生物?”肖酒聽明白了果凍的意思。
“卟嚕!”
“這就厲害了,連續三個孩子都很正常,居然沒有生出一個畸形兒或者怪物嗎?”
肖酒抿了一口威士忌,言語中有幾分羨慕的意味。
如果以后能見到江城的父母,他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生孩子的方法。
同一時間,在卡邦主城之下,大騎士霍格爾下令發動總攻。
密密麻麻的箭矢飛入城中,好似一場躲不開的恐怖箭雨,將月光都遮蔽了。
投石機在不遠處的斜坡上,將一塊塊巨石投入城中。
無數士兵聽從將領的指令,沿著攻城梯一點點攀上城墻,與城墻上的守衛廝殺。
城內城外火光通明,一根根火把在呼嘯的勁風中猛烈燃燒。
長刀劃過脖頸,利劍刺透心臟。
粘稠的血水從在城墻上流淌,深入干裂的黏土縫隙之中。
這場戰斗才開始沒多久,就充滿了殘酷的意味。
“都跟我上,推翻那個該死的暴君!”
“那個混賬竟然把善良的公主殿下獻給了西南中的惡魔,以換取他的王位穩固,這種人怎能成為我們的國王?”
“聽說王后殿下反對他的做法,被他送給了東南沼澤中的野獸部落…”
“還有許多無辜的大人被殺…”
“這等混賬,望之不似人君…”
許多攻城的士兵,都是從帝國中叛出的。
他們早已無法忍受那國王的暴戾。
還有的士兵,親人都被國王冤殺了,所以攻城之時尤其賣命,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卡邦的外城城墻上,就站滿了起義軍的士兵。
接下來,只剩一座小小的內城了。
到目前為止,霍格爾依舊是安全的。
這位年輕的大騎士身手矯健,擅使長劍與馬槍,身披重甲,英俊神武,一直在攻城隊伍的最前方,奮勇廝殺。
后方,江城等人還沒動手。
通過獲取到的信息,他們做了個短暫的總結。
拉斐爾說:“按照這些家伙的說法,公主殿下現在在西南地區的惡魔手中,王后殿下則被困在一個野獸部落里,這倒是與我們經歷的前兩個世界任務差不多…或許那兩個世界的就是根據現實情況改編的?”
“我還是覺得…我們經歷過的世界應該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并非石板憑空編造…只是公主與王后的靈魂被送去了那些世界,成為npc一類的人物。”李奇跡這樣說道。
“大哥,你現在對石板了解多少了?”彼得問道。
“只能暫時使用它,構建一個幻境世界,類似于禁忌生物的領域。”江城答道。
“不能預知未來嘛…”
“這個功能尚不能主動使用,以后我再摸索一下。”
說話間,公主與王后一直保持沉默。
看到這座卡邦古城后,兩人的記憶就徹底恢復了。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她們早已死去,只是靈魂被困在了石板之中,成為一代代冒險者的引路人。
那些被殺的臣子、貴族、將領等等,都跟她們一樣,成為了這類的引路人,也就是眾人口中的npc。
“奇怪,看上去霍格爾是穩贏的,不需要我們保護。”彼得飛上天看了眼整片戰場,然后飛回來。
“國王很強。”王后忽然開口了,聲音很輕,她看著遠方的古城,眼中滿是懷念與傷感。
“有多強?”彼得問道。
“以你們的說法來看,他可能是一只禁忌生物。”
“what?”彼得驚了,“一只禁忌生物,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臣子造反吧?誰能造了他的反?”
“我也不清楚,但他與那些西南地區的惡魔合體后,可以釋放出一片半徑幾百米的黑色區域。”
王后履行了npc的指責,給了個很重要的信息。
李奇跡疑惑道:“幾百米?最弱的禁忌生物應該都有半徑一公里的領域。”
“有的禁忌生物先天殘缺,我吸血鬼族群就出現過。”
彼得倒也不意外。
“上上任吸血鬼老大在晉級的中途被人類發現了,然后就被上千個超級戰士圍攻,導致晉級失敗,但也擁有了一片幾百米的領域,凌駕于普通詭異生物之上…不過,這位國王與惡魔合體…這種晉級方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見…”
“看來得盯緊一點了。”
“可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霍格爾其實也早就死了…”
“大哥,我們的任務真是救那個家伙嗎?”
“應該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時的卡邦內城中,那座宏偉的王宮大殿里,早已經亂了。
國王似是發了瘋。
他雙眼爬滿恐怖的血絲,披頭散發,一手抱著灰白石板,一手握著長劍,肆意砍殺周圍的王宮親衛或者服侍之人。
“該死!該死!都是叛徒!都在覬覦我的王位!”
“都給我死吧!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殺光你們,把你們永遠囚禁在這里,讓你們永生永世承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