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4】不太一樣
艱難的挺過了下午的課程，眼看著太陽西落，姜夜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像和原來的世界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經入冬了，自然迎來了雪花。
教室中有暖氣，也就不覺得冷了，能夠看到是窗戶的四周都結上了白色的霜霧。
“叮鈴鈴。”
放學的鈴聲響起，穿戴整齊的同學們從教室中蜂擁而出。
整個走廊都被腳步聲充斥著。
姜夜并沒有離開，正好今天輪到他值日。
趁著這點時間把情書給寫好。
姜夜嘆了一口氣，他要是有記日記的習慣就好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不起自己記憶中那些缺失的空白是什么。
寫好了情書之后姜夜拿起來看了一番，然后裝進密封的信封中，在信封上面添上了‘夏雅收’三個大字。
“不管怎么說，至少也是一個線索，雖然不知道這個線索對不對，但是總歸要嘗試一番。”姜夜把信封放入了背包中。
姜夜本身就是行動派的，在節點之中，寧可犯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出了教學樓的大門，門口正站著三個人影。
姜夜抬頭望去，正是韓文清三人，他們正在教學樓的門口等著姜夜的到來呢。
“終于出來了，你這值日的速度不行啊。”韓文清打趣的說道。
呼出的氣能夠清晰的看到在空氣中變白。
姜夜露出笑容的說道：“我趁著這時間把情書寫了。”
“哎，這是真的上心了。”
“對啊，早知道我也在教室中寫了好了，正好值日的也沒幾個人。”
下了公交車和他們三人分開后，姜夜只能漫無目的晃蕩著，他也沒有什么去處。
“劇情本中，那些玩家都是有個人身份的，甚至連配套的東西都有，怎么我就只有個身份？”走在大街上，姜夜倒是不覺得冷，以他的體魄，雖然被壓制了五成，但是依舊不會因為這種溫度而感覺到冷。
“等會兒，為什么我自身的體魄屬性和我實際的感覺有些不同呢，我被壓制了？”
姜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下了雪，但是街道上依然人來人往的，歌談市自古以來就十分的繁華，車輛的燈光更是給這樣的雪夜景象增添了一些光亮。
現實中姜夜只能算是處在歌談市中間靠后一些地腳的人，根本就沒怎么進入過市中心。
因為歌談市本身很大，想要進入市中心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
什么東西都能在西南路買到，何必大費周章的進入到歌談市的市中心呢。
姜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個世界中并沒有姜夜的容身之所，就連他的記憶都出現了一些空白。
缺少了這些東西，所以姜夜才不好展開探索。
“缺少記憶的世界還真是麻煩啊。”姜夜感嘆了一聲。
看著不遠處行駛過來的出租車姜夜招了招手但是對方根本沒停車速很快的開了過去。
“小兄弟，上車嗎？”一輛停下來的黑車司機拉下來窗戶看向姜夜。
“當然。”姜夜點了點頭。
上了車姜夜坐在了后排的位置：“師傅帶我在歌談市轉一轉，最好經過浦江大橋。”
“好嘞。”黑車司機答應的很痛快。
雖然疑惑于這個人的特殊行為但是只要有得賺，而且不犯法就算是提什么奇葩的要求也沒什么事兒更何況只是帶著對方在城市中轉一轉了。
難道對方還會規劃路況路徑然后搶銀行？
這樣的小年輕，要么就是失戀了，要么就是被家長訓了。
當然，還要確認一下對方能不能付得起車費。
姜夜也意識到了司機從后視鏡中飄來的眼神只不過姜夜并沒有理會只是平靜的看著窗外。
歌談市的十年變化確實不小，但是依稀之間還是能夠看到相似的影子。
一個急剎，黑車猛地停在了地面上，因為是冬天的緣故地面打滑，竟然剎不住的飄了過去正正好好的剮蹭到了前面騎車出來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壞了，遇到碰瓷的了！”黑車司機臉色頓時大變。
他確實有分心但是對方壓根也沒安好心，根本就是想著他的車裝了過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想碰瓷。
姜夜撇了外面的人一眼，隨后露出笑容的看向前頭的黑車司機：“我幫你解決他你免我的車費怎么樣？”
“真…真能解決嗎？”黑車司機很慌亂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兒原先也只是聽說過有這種合伙碰瓷的，先讓一個人上，然后在聚攏過來，幾個人在人群中吆喝著，到時候不賠錢，就有大麻煩了。
“你同意嗎。”姜夜淡然的點了點頭問道。
“同意，同意。”出租車司機忙不迭的點頭。
姜夜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將背包中一大摞的鈔票拿了出來甩了甩，露出笑容的說道：“玩個游戲怎么樣，你贏了，就都給你。”
“好，玩什么？”坐在地上的中年人一看姜夜的樣子，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臉上也帶著笑容。
他們專門盯著好車，沒想到今天逮到了一條大魚。
“只是猜個硬幣而已，猜對了就行。”姜夜向著天空拋了一枚硬幣，然后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道：“猜猜是正面還是反面？”
中年人看了看姜夜手，然后又看了看姜夜，皺起了眉頭道：“正面。”
姜夜打開手掌：“不好意思，你猜錯了，讓開吧。”
“哎呦，我頭疼…”
“不行了，我被車撞了，渾身疼。”中年人絲毫沒有武德的躺在了地上。
“不遵守規則，會死人的。”姜夜蹲下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當然了，脖頸上的鬼嬰也帶著燦爛的笑容，露出一口細小獠牙的看向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眼睛頓時瞪大：“啊！”
“鬼啊。”顧不得自行車手忙腳亂的向一旁的巷子中跑去。
姜夜淡然的返回了車上：“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好，好…好！”
黑車司機趕忙的發動了汽車，只是透過后視鏡看姜夜的時候，司機感覺越看越詭異，雖然車內的空調開的很足，但是依然免不了涼颼颼的。
尤其是回想起那人喊的‘鬼’，他就感覺更加不對勁兒了。
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又不能停車趕人，不說剛才對方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麻煩，單說這人萬一真是鬼，那可就…
“咕嘟。”
“媽耶，不會真的碰到什么臟東西了吧，如果他給我紙錢，我到底收還是不收啊。”
“噢，對，車費已經免了。”
浦江大橋并沒有什么異樣的地方，上面往來的車輛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大橋有任何有問題的地方。
“這個世界確實很真實啊。”
所有的一切都很真實，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處于節點之中，姜夜都覺得自己再一次穿越了，只不過是回到了十年前的歌談市。
“十年前的歌談市，還是挺民風淳樸的。”
“至少他們只是碰瓷，而十年后，兇殺案已經被習以為常，就連搶銀行都變得常見了。”姜夜不由得笑了起來，在心中感嘆了一聲。
“走吧，去育文中學。”
“好嘞。”
車速很快，但是車開的很穩，在歌談市轉了轉用了一個多小時，剛好五點多放的學，姜夜回來的時候正好不到七點。
姜夜剛一下了車。
車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司機一腳油門踩上去，迅速離開。
夜晚還是雪夜籠罩的學校又有另一種不同的觀感，姜夜站在路燈下等待著那三位小伙伴，只不過還不等姜夜等到韓文清他們，姜夜卻先等到了另一個人。
那人身著黑白校服，從教學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夏雅，她來學校了？”姜夜看到了那人的側臉。
頓時邁步剛要想追過去，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有約在身，在雪地上寫了幾個字后就追了上去。
距離近了之后，姜夜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晚上七點鐘。
韓文清第一個到了學校的門口，不一會兒的功夫小胖和高振也到了。
“文清，老姜怎么還沒來啊？”小胖搓了搓手，轉頭看向身后的那條筆直的柏油馬路。
韓文清抿了抿嘴，并沒有什么遲疑的說道道“再等等吧，說不定很快就到了。”
高振皺眉道：“不會不來了吧。”
“應該不可能吧，姜夜提議了怎么可能不來呢。”
“先不要胡亂猜測，再等等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三人確實沒有見到姜夜的到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半。
“真不來了？你們有姜夜的電話號碼嗎？”
“我沒有。”小胖搖了搖頭。
韓文清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靜靜的看著身后那條筆直的路，頭頂上暗黃色的路燈將他們三人的影子照在他們的腳底下。
“哼，就這樣，自己提議卻不來？”高振皺緊了眉頭，但是神色之間依然動怒。
“要不，我們先進去？”小胖一看氣氛有些凝重，趕忙開口說道。
韓文清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先進去，說不定姜夜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文清，你還替他說話？咱們等了他半個小時，還下著大雪呢。算了，走吧，咱們先進去。”高振怒斥一聲，但是也沒有多放狠話，顯然，對于姜夜這種失約的行為十分的不齒。
姜夜一路追尋而去，明明夏雅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姜夜感覺自己就是追不上。
在這所學校之中，就好似被困在了夢里，不管姜夜如何奔跑，眼前的距離也沒有多少縮減。
“嘎吱！”
夏雅打開了樓頂音樂教室的門，步入音樂教室中，教室中的鋼琴聲音響起，但是卻看不到彈奏鋼琴的人，只能看到鋼琴的鍵在律動著。
“卉兒姐又再聯新譜子啊，今天的琴沒聽過。”夏雅背著手笑著說道。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出現在鋼琴的面前，帶著怨毒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夏雅的身后。
姜夜知道，對方看的不是夏雅，而是他！
夏雅頓時回頭望去，但是姜夜的速度更快悄無聲息的躲在了墻角處，神色之中帶著不平靜。
那個東西肯定是鬼，不用看都知道。
“夏雅竟然可以看見鬼，而且還能很好的交流，她本身是人是鬼？”姜夜皺起了眉頭。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姜夜趕緊后撤，他現在還不能和夏雅碰上。
跟著夏雅出了教學樓，對方竟然一路向著后山山頂走去。
“受欺負要懂得反抗，要使用自己能夠使用的力量，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每次受欺負都躲著自己消化，他們只會變本加厲的。”夏雅安撫著那個躲在井口的學生。
這確實是個活人，姜夜有些奇怪，不過他還不能靠近。
下了山頂，姜夜跟著夏雅向二號教學樓走去。
剛剛到走廊的時候，深邃的黑暗中就不見了人影。
以姜夜的速度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自己的眼前離開了，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么都沒有留下。
“人呢？”
姜夜腳步微頓：“有動靜？”
對面的教學樓中傳來了呼喊的聲音，好像是什么人在求救。
姜夜隱約間覺得這些聲音有些熟悉。
“那邊出事了？”姜夜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嗚嗚…”小胖子哽咽著無聲哭喊，他很害怕，門外的老大爺突然就發瘋了似得攻擊他們。
對方帶著紅血絲的猩紅眼睛看起來就像是怪物一樣。
手中還提著手電筒和長棍。
長棍抽在他的身上，能夠清晰可見的看到手臂泛起了青紫色，甚至因為奔跑的時候摔了一跤，就連額頭都摔破了，鮮血順著額頭一邊流淌了下來。
他們還沒有失散，韓文清還帶著小胖，高振去開鎖。
小胖和韓文清躲在二樓的廁所中，而高振正在向一樓走去，他要打開一樓的大門。
當時也怪他，如果不是打開門后又給順手鎖了起來，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只要一齊往大門跑就行了。
”不行的，會被找到的，大爺已經向一樓去了，高振有危險，你安心躲著，我去引開大爺。”韓文清從隔間中走了出來，安撫小胖的同時，看了看門口下移的燈光。
“不行啊，大爺瘋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合力還能阻擋住大爺。”小胖趕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