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
聽了海森堡的話,戴安娜無比感動的點了點頭,說道。
“您居然把您的武器都借給了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呵呵,沒必要覺得榮幸,畢竟你是我的人。
我可不想你成為阿瑞斯的某種戰績。
至于岡格尼爾和我的鎧甲,說句實話,現在的它們對我的幫助不是很大。
我早已經過了需要武器和盔甲來提高實力并面對敵人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笑著拍了拍戴安娜被深淵行者鎧甲覆蓋的肩膀。
“去吧,和奎托斯再打幾場,順便和列奧尼達學一學他們斯巴達角斗的技巧。
你剛剛獲得了新的力量,那就趕快熟練并提高它。
更何況,你不是正渴望著戰斗么?”
“當然,冕下,這一次我一定要戰勝奎托斯!!!”
面對海森堡的催促,戴安娜無比興奮的點了點頭。
接著,她將岡格尼爾背在身后,一路走向同樣期待無比的奎托斯。
看著走來的戴安娜,奎托斯忌憚的撇了撇她背后的神矛。
“來吧,讓我見識見識冕下賜給你的新的力量!
不過,可別對我使用你背后的那把長矛!”
“當然,你不是我的敵人,反而從某些方面堪稱我的老師!
我怎么可能對你使用岡格尼爾呢?”
戴安娜一邊說,一邊將雙手自然垂到身側。
下一瞬間,她的鎧甲上頓時有無數巖漿順著她的手臂落在地上。
片刻之后,那垂落的暗紅色巖漿不斷變形。
大約兩秒左右,巖漿徹底變成了兩把被暗紅鎖鏈系著的利刃!
一邊輕輕旋轉著鏈刃,戴安娜一邊對奎托斯點了點頭。
“開始吧!”
“當然!”
颯颯颯!
戴安娜揮舞的鏈刃轉眼同奎托斯左手的盾牌碰撞到一起。
戴安娜固然擁有了神明層次的潛力,但她的潛力畢竟才剛剛開始兌現。
所以,一時之間,奎托斯依舊占據了上風!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戴安娜逐漸適應了她如今的力量和身體之后。
奎托斯慢慢被壓制下來。
直到夜色降臨,十幾個小時過去,奎托斯終于第一次被戴安娜打倒在地。
戴安娜的鏈刃死死纏住了奎托斯的身體,最鋒利的利刃則在戴安娜的掌握中,輕輕架在了奎托斯的脖頸上。
面對失去抵抗之力的奎托斯,戴安娜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終于贏了!”
“是的,你贏了!”
奎托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在方才的戰斗中,戴安娜的力量上漲的太快了,那讓他很不適應。
再加上戴安娜使用的巖漿鏈刃。
見鬼的,他居然從來都不知道,這種被鎖鏈纏繞的短刀竟然這么好用!
作為兼具控制與輸出,同時還可近可遠的一種武器,鏈刃在某種程度上堪稱最完美的近戰兵器。
當然,這種兵器對技巧的要求同樣是所有武器里最高的那一檔。
不過對于技巧,奎托斯有著足夠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掌握每一種武器的使用方式!
所以被擊倒之后,奎托斯忍不住想到。
自己或許真的可以打造一套鏈刃!
雖然自己打造的鏈刃肯定不如海森堡冕下借給戴安娜的鏈刃好用。
但不管怎樣,多一種合適同時,性能也很強的武器,對自己總歸是一種好事,對吧?
想到這,奎托斯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必須要打造一套趁手的鏈刃!
明天就去拜訪斯巴達技術最強的鍛造大師!
就在奎托斯并不能察覺的時候,奧林匹斯山上。
阿瑞斯將視線落到了奎托斯的身上。
此時此刻,夜色已深,阿爾忒彌斯的光輝籠罩著斯巴達城邦。
在阿瑞斯眼里,奎托斯剛剛回到自己的家,他照例擁抱了他的妻子,接著坐到餐桌上吃起了黑勞士為他準備好的晚餐。
看著奎托斯大口咀嚼的樣子,阿瑞斯冷冷一笑。
很好,自己選擇的戰士非常精神,他狀態越好,自己就越有可能在與其他五位神明的賭約中獲勝!
想到這里,阿瑞斯轉移了視線,他看向奎托斯的妻子呂珊德拉。
撇了撇呂珊德拉的大肚子,阿瑞斯陰沉的笑了起來。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用來拿捏奎托斯的最好的工具!
自己只需要在等幾天,等這女人分娩之后。
當奎托斯發現自己的孩子患有無法治愈的膿瘡時,他就必然會走上自己為他安排的道路了!
阿瑞斯了解奎托斯,在選擇奎托斯作為自己的棋子之前,他就對斯巴達里所有優秀的戰士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奎托斯不只是斯巴達戰士中最強的那個,他恰恰也是斯巴達勇士里最重感情的那個!
奎托斯絕不可能遵照斯巴達的傳統,將他重病纏身的女兒直接殺死。
他是一個深愛家庭與家人的戰士,他注定要為治愈自己的女兒,走上前往果實的道路!
計劃已經進行到了最后一步,現在,自己就只需要默默等待,等那個女人生下被自己詛咒過的孩…。
“嗯?”
想到這里時,阿瑞斯恰恰看向了呂珊德拉肚子中的小孩。
結果就這么一看,阿瑞斯就驚訝的發現。
自己的詛咒呢?!!
自己辛辛苦苦…。
咳咳,好吧,下一個詛咒而已,并不辛苦。
總之,自己留在奎托斯女兒身上的詛咒呢?!!
一邊詫異,奎托斯一邊憤怒的繼續觀察起呂珊德拉的肚子。
他必須搞清楚,究竟是誰祛除了自己的詛咒!
雖然他不是詛咒之神,但對于詛咒這種手段,奎托斯還是稱得上精通的。
能解除自己詛咒的,必然是其他神明!
動手的神明知道詛咒是自己留下的,結果它居然還是祛除了詛咒!
那個神這是驅除詛咒么?
它分明是在打我阿瑞斯的臉!
一邊細致的觀察著奎托斯女兒的氣息,奎托斯一邊暗自咬牙。
如果祛除自己詛咒的不是主神的話,那不管它是誰,自己都要讓它迎接慘死的命運!
想到這,阿瑞斯終于感受到了祛除自己詛咒的神明的氣息。
于是…。
“怎么會是我媽?!!”
阿瑞斯難以置信的念叨一聲,他完全不能理解,老媽赫拉怎么會為一個普通的凡人降下神跡?
她沒理由和自己作對,她更沒理由拯救奎托斯的孩子啊?
難道,奎托斯的妻子還有什么其他的,和自己老媽有關的身份么?
一邊思索,奎托斯一邊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既然是老媽祛除了自己的詛咒,拯救了奎托斯的女兒。
那很顯然,在老媽眼里,奎托斯女兒的安全比自己對他們一家的態度更重要!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便再對奎托斯一家下手了!
畢竟不管怎樣,赫拉都是神后,阿瑞斯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去和老媽鬧別扭。
更何況因為戴安娜的突然出現,自己的老媽顯然還在氣頭上。
他才不想在這種時候去觸赫拉的眉頭!
就這樣,阿瑞斯默然坐回床上。
奎托斯已經不會再為自己的賭局而戰了,可賭局也已經近在咫尺。
自己必須趕緊尋找一個新的棋子才行!
三天之后。
海森堡混雜在人流里,興致勃勃的游覽著雅典城的景色。
沒錯,他現在已經不在斯巴達了!
因為戴安娜和阿瑞斯的戰爭要在雅典進行,所以一天之前,戴安娜就和列奧尼達還有其他勇士一起,走上了前往雅典的旅程。
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列奧尼達他們必須提前出發。
而海森堡,在列奧尼達等人出發時,他就直接來到了列奧尼達的目的地雅典。
按理說戴安娜也可以跟著海森堡一起使用彩虹橋。
但是,在自己還沒徹底走進諸神的視線中時,海森堡可不想因為戴安娜,從而讓還不知道自己的諸神對自己提高警惕。
再說列奧尼達的天馬座駕也不是很慢,就讓戴安娜多體會一下希臘的風土人情吧。
拋開與阿瑞斯之間的不愉快以外,這里畢竟稱得上戴安娜的老家,戴安娜本應多享受這里的生活,對吧?
一邊想,海森堡一邊來到了雅典最大的競技場附近。
這里由于將要展開戰神與半神的角斗,此時此刻,無數人流早已將這里團團包圍。
哪怕角斗的日子還有很久,雅典本地的居民和外地的游客,也想多看看這個即將展開神戰的偉大決斗場!
再說了,神戰當天,競技場里的座位嚴重不足!
地位不夠的,還有錢財不多的人,他們也就只能趁現在游覽這個注定要更加神圣的競技場了!
就這樣,海森堡轉眼就被成千上萬的游客團團包圍。
混在游客里,海森堡緩慢的游覽了整個競技場,此時此刻,競技場的負責人正在對場地進行不斷的升級。
這所競技場還是第一次迎來諸神的角斗,在此之前,這座競技場里出現的最偉大的角斗士,也只是連續三次蟬聯角斗大會冠軍的赫拉克勒斯而已。
此時的赫拉克勒斯還沒有經歷試煉,更沒有成為大力神。
所以,這座競技場過去接待的最高貴的客人,也就只是半神罷了!
負責人絕不會用接待半神的規格,去接待真正的神明。
阿瑞斯的脾氣可不算好,負責人可不希望自己因為場地的問題,成為阿瑞斯發泄情緒的對象。
為了迎接阿瑞斯,為了讓阿瑞斯滿意。
此時的競技場就連墻壁都被鍍上了貴金屬甚至黃金。
更不要提入場通道了,原本簡短普通的入場通道,此時甚至被負責人鋪上了金磚!
踩在金磚上,海森堡忍不住感嘆起希臘神明的幸運來。
這群人真是有一幫子頂好的信徒啊!
一邊想,海森堡一邊跟著人流,離開了大競技場。
順著街道,他逐漸走向了雅典的標志性建筑,帕特農神廟!
帕特農在古希臘語中的含義是貞女。
貞潔的女人。
因此,帕特農也是雅典娜的別稱。
而帕特農神廟,自然就是雅典娜神廟了。
作為雅典的唯一信仰,雅典娜在雅典的地位堪稱至高無上,這一點從雅典娜神廟和宙斯神廟的差距上就能看出。
哪怕神王,他在雅典這里的神廟的規格,也遠遠比不上帕特農神廟!
更不要說二者之間的地理位置了,帕特農神廟處在雅典的絕對核心,雅典其他所有的建筑物,全都圍繞帕特農神廟來規劃和建造。
而宙斯神殿…。
咳咳,它有那么點兒偏。
總之,來到帕特農神廟之后,海森堡離開人流,緩緩接近了神廟正門。
看到他的接近之后,他身后的人流里難免傳出了驚訝的聲音。
畢竟作為神的廟宇,一般的凡人在普通的日子里,當然是沒資格真正走進這所神廟的。
再加上雅典人對雅典娜的崇敬程度,人們根本不覺得有人會敢在雅典娜神廟前鬧事。
所以,在此時的圍觀群眾心里,海森堡這個他們眼中的神秘人,必然是真正有資格走進神廟的某個大人物!
或許是游蕩在旅途上的半神,或者是雅典娜的神選,又或者他干脆就是某個神明的化身?
就這樣,伴著驚呼,圍觀群眾里甚至有人開始對海森堡的背影行禮了!
而與此同時,當海森堡走上階梯,愈發接近帕特農神廟的大門之后。
大門口佇立的兩名神廟守衛立馬朝海森堡走了過來。
來到海森堡面前之后,神廟守衛先是恭敬的對海森堡行了個禮,隨后他們禮貌的問到。
“您好,這位先生,能告訴我們您的身份么。
這里是雅典娜的神廟,是她的居所,領域與行宮。
我想,我們應該對她保持足夠的尊重!”
海森堡明白守衛們的意思,他們就是在隱晦的對海森堡說,如果你身份不夠格,那就保持尊重,自己離開。
于是,面對兩名禮貌的守衛,海森堡笑著說道。
“我是海森堡。”
“好的,海森堡先生,我們已經清楚了您的名字。
那么關于您的身份,您是否可以更進一步的說明一下呢?”
守衛繼續對海森堡問到。
聽著守衛的問題,海森堡笑著搖了搖頭。
“我的身份沒什么可說的,我只是一個路過雅典娜地盤的旅人,還是一個準備向雅典娜借個地方休息的客人罷了。
不過你們放心,當我在雅典娜的神廟前說出我的名字之后,雅典娜會派人來接我的。”
話音落下,海森堡笑著看向遠處那高高在上的神廟大門。
就在兩名守衛感覺到不一般的同時,雅典娜神廟里走出了一名無比美麗的女人!
看到這女人的一瞬間,兩名守衛立馬低下了他們的頭顱,他們不敢去看這個女人。
因為沒有任何男人能在這個女人面前保持鎮定!
但越是如此,守衛越是要保持鎮定,因為這女人正是如今雅典娜神廟的主祭!
作為處女神雅典娜的祭司,這女人必然要和她侍奉的神明一樣,終生保持自己的純潔。
而這女人又實在太美,以至于守衛們就連觀看,都覺得自己的眼神會成為主祭大人的恥辱和污點。
不過他們不敢看,海森堡可沒這個擔心。
于是他笑著欣賞起眼前這位祭司的容顏來。
說真的,作為親眼見過阿芙洛狄忒的神,海森堡完全可以保證,眼前這位雅典娜祭司的容貌,完全不遜色那位愛與美的女神!
真沒想到,雅典娜神廟里居然還藏著如此絕色!
簡直浪費!
就在海森堡欣賞的眼神里,女祭司來到了海森堡面前,她站定之后,便略顯緊張的對海森堡施了一禮。
“海森堡冕下,我是美杜莎,我已經聽到了雅典娜冕下的福音。
她為您的到來而感到榮幸,雅典歡迎您,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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