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圈里只剩下海森他們堡二人之后,列奧尼達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
“神明!!!”
他大吼一聲,繼而猛的拿右腳狠狠踩在地上!
伴著地面被他右腳踏出的巨大皸裂,列奧尼達就好比驟然射出的箭矢一樣,直直沖向海森堡!
他右手端著簡單的長矛,他將自己作為箭矢,而他的長矛則正是他的箭鋒!
那閃爍著寒光的矛尖,短短瞬間就已經來到了海森堡面前。
而此時此刻,除了戴安娜以外,所有圍觀的斯巴達勇士都在聚精會神的期待著。
他們在期待他們的王,與神明產生碰撞的后果!
面對來襲的斯巴達超級戰士,斯巴達王列奧尼達。
海森堡瞇了瞇眼。
短短瞬間,沖刺中的列奧尼達看清了海森堡那帶著笑意與欣賞的眼神。
但越是看清,列奧尼達越是覺得有些糟糕。
因為眼前的神明,似乎并沒有因自己發起的攻勢而感到認真!
懷揣如此想法,列奧尼達狠狠地咬了咬牙,他在沖刺中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讓自己捅出長矛的右手帶動了更多的力量!
而與此同時,海森堡擎起左手。
轟!!!
劇烈的沖擊波瞬間擴散,數不清的煙塵以海森堡和列奧尼達為中心,一路向四周輻射過去。
不過哪怕煙塵再大,斯巴達勇士們也早已看清碰撞的結果!
海森堡左手的盾牌毫無疑問的破碎了,因為他壓根沒拿生物力場去保護他的盾牌。
斯巴達決斗場里普普通通的一面盾牌,可擋不住來自列奧尼達的全力一擊。
不過,雖然海森堡的盾牌壞了。
但是…。
當列奧尼達那刺穿盾牌的長矛落在海森堡的肩頭時…。
毫無疑問,面對海森堡的鋼鐵之軀,列奧尼達的長矛也干脆利落的損壞了。
就這樣,一次碰撞之后。
海森堡沒了盾,列奧尼達沒了矛。
碰撞過后,海森堡一動不動的笑著站在那兒。
列奧尼達則狼狽的后退了幾步。
當他重新站穩之后,他皺了皺眉,隨手將損壞的長矛扔到遠方。
就在那損壞的長矛即將落地時,立馬有斯巴達勇士沖到長矛的落點附近,將這長矛死死的搶在懷里。
畢竟這好歹是對抗過神的武器,這東西在他們這群戰士眼里,堪比世上最好的護身符和紀念品!
與此同時,戰圈之中。
列奧尼達再將長矛扔出之后,便繼續將左臂上佩戴的盾牌也扔飛出去。
緊接著,列奧尼達伸手扣住自己的鎧甲,他直接將自己的胸甲全都拆卸下來。
暴露著自己那堪比D罩杯的澎湃胸大肌,列奧尼達狠狠地攥了攥拳,認真的對海森堡說到。
“不愧是神!”
說到這里,列奧尼達朝海森堡揮了揮手。
“我不如你,但我想知道差距!”
“如你所愿!”
面對列奧尼達的坦誠,海森堡微微一笑,同時他也將破爛的盾牌和長矛都丟了出去。
緊接著,就在所有斯巴達勇士的目光下,海森堡和列奧尼達徹底糾纏在了一起。
赤膊的兩個男人用盡各種戰斗技巧,拼命嘗試將對方摔倒在地。
這樣的畫面,刺激!!!
刺激歸刺激,可惜并沒有刺激多久。
畢竟列奧尼達的身體素質比海森堡要差了太多。
雖然海森堡略有放水,但僅僅十五分鐘左右,列奧尼達就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他的各部位關節全都被海森堡卸下過無數次,這樣的傷勢,哪怕他是半神,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承受。
就這樣,當列奧尼達再一次被海森堡狠狠按金泥土之中,當他再也不能自己從泥土中爬出之后。
短暫的角斗結束了。
看著毫發無傷,甚至連汗水都沒有流下一滴的海森堡,三百左右的斯巴達勇士們奉上了真心地掌聲和歡呼。
“不愧是神!”
“漂亮!”
“打的好!”
“動作很棒!”
“強!”
“很強!”
伴著各式各樣斯巴達式的短促歡呼語,光頭的奎托斯面無表情的來到海森堡前方。
看著享受歡呼的海森堡,奎托斯將眼神朝泥土里掙扎的列奧尼達挪了過去。
隨后,奎托斯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是一般的神!”
話音落下,奎托斯伸出雙手,將幾乎脫力的列奧尼達從土里拉了出來。
一邊攙扶著自己的王和老朋友,奎托斯一邊露出難得的笑容,對列奧尼達說道。
“狼狽不堪!”
“換成你,結果一樣!”
列奧尼達沒好氣的回應一聲,接著他便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伴著他的動作,附近的勇士們趕緊聚集到他的附近。
當勇士們盡數聚集之后,列奧尼達大吼一聲。
“海森堡冕下!
和半神戴安娜!
他們。
必然是斯巴達的客人!”
“吼!!!”
“吼!!!”
伴著沖天的吼叫聲,列奧尼達疲憊的笑了笑,他掙扎兩下,擺脫了奎托斯的攙扶之后,緩緩走到了海森堡面前。
直到此時,這位英武的漢子終于卸下了一點點堅硬的外殼。
他對海森堡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冕下,感謝您對我的指導,斯巴達歡迎您的到來。
不過在斯巴達的土地上,我們并沒有能供您休息的神殿。
所以,你可以在我家休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不,列奧尼達,這機會不屬于你!!!”
當列奧尼達對海森堡提出邀請的一瞬間,奎托斯立馬站出來阻止了他。
只見奎托斯大吼著對列奧尼達喊到。
“與神角斗的榮耀歸你!
于是,他該去我家休息!
另外,老朋友,列奧尼達。
我的孩子就快出生,我…希望他能得到神的祝福!”
話音落下,奎托斯堅定的看向列奧尼達,邀請神明的榮譽必須歸他,沒第二種可能!
面對奎托斯無比堅定的話,列奧尼達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
他說道。
“海森堡冕下,這位是奎托斯,斯巴達之魂,也是斯巴達最英勇,最傳奇的戰士。”
“很高興認識你們,哈哈,我喜歡你們這樣的戰士,你們很純粹!
至于我在哪兒休息,你們定就好,我會去奎托斯家么?”
海森堡一邊客套,一邊拍了拍奎托斯那粗壯的大臂。
輕輕拍上兩下之后,海森堡隨口問到。
“斯巴達有什么特色的美食么,如果有,那你最好在家里幫我準備一份。
作為回報,我會給你一些驚喜的,奎托斯!”
“應有盡有!!!”
面對海森堡的問題,奎托斯的回答格外簡練。
而答應過后,奎托斯立馬推開列奧尼達和其他斯巴達勇士,他帶著海森堡就要回自己的家去。
海森堡沒多想,就這么跟著奎托斯走了許久。
直到他們都快走出角斗場了,海森堡才突然反應過來。
他停下腳步看看身后,對奎托斯問上一句。
“我才想起來,戴安娜怎么安排?
別告訴我你們把她關在競技場里!”
聽到海森堡的問題,奎托斯腳步一頓…。
片刻,他轉過身,冷聲解釋道。
“阿瑞斯的目光注視著戴安娜!
她只能休息在決斗場的范圍內!
不然,阿瑞斯不介意突然出現!
務必小心!”
話音落下,奎托斯轉身繼續為海森堡帶路。
得到了答案之后,海森堡了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阿瑞斯對戴安娜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戴安娜的命運里沾染了阿瑞斯失敗的氣息。
而希臘這邊的預言啊,還有命運之類的又格外準確。
所以也難怪阿瑞斯擔心。
至于戴安娜如今的待遇問題。
海森堡回頭撇上一眼,戴安娜此時正被成群的斯巴達勇士簇擁在中間呢。
當然,這群勇士并沒有什么壞心眼。
他們只是在朝戴安娜打聽海森堡的傳說和神話罷了。
而戴安娜,她就像是回到了天堂島的公主一樣,享受著斯巴達戰士們對她的崇敬和照顧。
一邊接過斯巴達美酒,戴安娜一邊和他們講述起無限宇宙里遭遇的各種故事。
這樣看來,戴安娜并沒有被欺負,她甚至過得不錯。
所以,海森堡放心的回過身,跟著奎托斯的腳步離開了斯巴達角斗場。
奎托斯作為斯巴達內僅次于列奧尼達的超級戰士,同時還是擁有斯巴達之魂這一美名的斯巴達英雄。
他的家就在斯巴達核心區域,同時也在列奧尼達家不遠。
很快,奎托斯就為海森堡推開了自己的大門。
迎面而來的是超過三十名衣著簡樸,但精神還算不錯的黑勞士。
面對自己的奴隸,奎托斯皺著眉頭吩咐道。
“有神明做客,拿出我所有的美食與美酒來招待!
如果不夠,去向列奧尼達的人討要,或者去其他人家里搶奪!”
話音落下,奎托斯面前的黑勞士頓時成鳥獸散。
等黑勞士離開之后,奎托斯回身看向海森堡,他的右手朝海森堡虛虛一引。
“跟我到房間里,院子中有灰塵!”
“哈哈,你有點太客氣了,奎托斯。
不過我挺好奇的,你平常在家里也都擺著如今的這幅冷臉么?”
海森堡一邊調侃,一邊和你這奎托斯走進了他的房子。
奎托斯的房子并不是十分奢華,準確的說,他的房子除了院子更大一些之外,就和普通斯巴達人沒什么不同。
簡單的草屋,破破爛爛的內飾,除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和鎧甲之外,奎托斯的屋子在沒有任何吸引眼球的地方。
不過好就好在,這座房子雖然破爛,但并沒有任何異味兒。
能看得出,這房子的女主人應該還是很用心的。
因為奎托斯和他的奴隸們可絕不會考慮房子有沒有異味兒的問題!
一旁,面對海森堡的調侃,奎托斯微微一愣。
他居然認真的想了想,才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在家里,不會像在外界一樣。
家…對我而言是特殊的!”
話音落下,奎托斯張開嘴巴,對海森堡露出一個并不怎么熟練的笑臉來。
接著他走過餐桌,推開他愛人臥室的門簾看上兩眼。
“呂珊德拉?”
他問到,但并沒有人回應。
于是,奎托斯回到海森堡面前,跟著海森堡一起坐到了餐桌的旁邊。
一邊坐下,奎托斯一邊解釋道。
“呂珊德拉,我的妻子,她懷孕已有八月,真讓我擔心。
冕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同你爭取一個祝福。
無論我需要付出什么,我都想讓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得到不同于阿瑞斯的神明的祝福!”
話音落下,奎托斯伸出右拳,重重的砸了砸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我會不會有這樣的榮譽!”
“那就要看你準備的美酒能不能把我灌醉了,奎托斯。”
“哈哈,盡管放心,你盡可以吃光整個斯巴達,我也會去其他城邦為你掠奪更多美酒!”
“那就這么說定了!”
海森堡和奎托斯撞了撞拳頭。
而就在這時,奎托斯房子后面傳來了某個略有沉重的腳步聲。
聽見這聲音之后,奎托斯立馬無比緊張的站起身來。
“是呂珊德拉!”
他解釋一聲之后,趕緊沖到房子后面,遠遠望著哪怕懷胎八月,也照樣出門長跑健身的呂珊德拉。
看著自己那無比疲憊,但眼神格外閃爍的愛人,奎托斯無奈的嘆息一聲。
“呂珊德拉。”
“啊,親愛的,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如果是平常日子,你應該和列奧尼達王他們玩到凌晨才從決斗場里離開。
難道你是又要準備出征了么!
不會吧,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你不會恰好趕在這段時間出征吧?”
一邊詢問,呂珊德拉一邊擔憂的撫摸著奎托斯的臉。
面對愛人的擔心,奎托斯一邊溫柔的笑了笑,一邊解釋道。
“不,呂珊德拉,今天我們有客來訪!
我從列奧尼達手里將招待神明的榮譽搶了過來!”
話音落下,奎托斯擁著滿臉驚訝的呂珊德拉,一路走向海森堡休息的餐桌附近。
接著,他指了指海森堡,隨后指了指呂珊德拉那膨脹的肚子。
“我正在向這位神明祈求祝福,我們的孩子配得上那個!”
“什么?”
聽了奎托斯的解釋,呂珊德拉更加懵懂了。
她疑惑的搖了搖頭。
“奎托斯,我的愛人,我們的孩子不該和我們一樣,永遠都是阿瑞斯的信眾么?
就算是祝福,我們也只應該為我們的孩子爭取阿瑞斯的祝福!
可…你為什么…?”
“我有我的原因!”
面對呂珊德拉的疑問,奎托斯表現得格外堅定。
他一邊將呂珊德拉安置在座椅上,一邊輕撫著呂珊德拉的肚子,將自己的心里話說給了還說呢寶和呂珊德拉。
“斯巴達人不喜多言,我也是如此。
斯巴達人不善欺騙,我同樣如此。
所以,我會將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我…不喜歡阿瑞斯,非常不喜歡!”
說到這里,奎托斯原本溫柔的眼神,逐漸彌漫了些許兇氣。
只見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那里,無比清晰的血色紋身正不斷盤旋。
指著紋身,奎托斯說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還有一個弟弟。
他叫戴莫斯!
但后來,阿瑞斯和雅典娜出現在我們的院子里!
他們帶走了我的弟弟,就在我的面前。
我向他們發起沖鋒,但很顯然,阿瑞斯為我留下了臉上的疤痕!
直到現在,我也忘不掉他講我弟弟從我手中奪走的過去。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