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嘆上一口氣,海森堡低下頭,向前邁出兩步。
感受到海森堡從背后逐漸接近,赫拉暴露在長袍外面的手臂和肩頸,難以避免的略微緊了緊。
看著赫拉的緊張,海森堡伸出雙手,輕輕擁住了赫拉的腰。
不等赫拉抵抗,海森堡便干脆將雙手繼續前伸。
他的手掌劃過赫拉纖細的腰肢,赫拉在短暫的顫抖過后,海森堡的雙手便已經合攏在了她的小腹前方。
赫拉難過極了,又癢,又痛苦…。
背后,海森堡感受著懷里那來自赫拉的顫抖。
他又嘆上一口氣,接著便將自己的下巴輕輕搭在了赫拉的脖頸旁邊。
那略微生長的胡須蹭了蹭赫拉的臉頰與下頜之后,在赫拉顫抖的愈發厲害的同時,海森堡輕聲說道。
“我知道,如今的一切在你眼里,似乎格外的不可思議。
不過我保證,這一切都是真的,更是注定的,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當然,親愛的,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適應,去習慣,也去接受我和與我有關的一切生活。
我稍后就去斯巴達,一方面看看我那流落到你們地盤上的小手下,另一方面,我也該給你一段安靜的時間。
所以下次見面,或許就是在戴安娜與阿瑞斯的戰場上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側過頭去,輕輕的吻了吻赫拉的臉頰。
感受著海森堡唇上的炙熱,赫拉身子一抖,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看著赫拉閉緊眼睛,就好似可愛鴕鳥一般的模樣。
海森堡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你還真是惹人歡喜,赫拉。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至于今天,先饒了你,不過你要記住,以后有你在我面前求饒的時候。
我走了!”
說到這兒,海森堡總算松開了赫拉的身子,這動作讓赫拉雙肩猛的一松。
與此同時,海森堡看了看面前的六位主神。
面對那些神明們各異的眼神,海森堡微微一笑。
“對了,走之前,我似乎還應該和你們交代點什么。
我知道,荷耳刻斯的誓言的確會為你們帶來一定約束。
但歸根結底,那種約束只要你們愿意付出,終究可以承受違背誓言的代價。
當然,我從不在乎所謂的宙斯會怎么想我與赫拉的關系。
因為我沒理由懼怕他,更沒理由畏懼你們。
不過考慮到那會讓赫拉擔心,所以,我最后提醒你們一句。
別讓今天發生的一切,傳到其他任何一個生命的耳朵里。
不然,荷耳刻斯的鐮刀殺不死的,我會親自去到他面前。
別讓我們用那樣的方式重逢,最好不要。”
話音落下,海森堡微微一笑,接著他右拳輕握,轉眼便被一道驟然亮起的彩虹帶走。
等他走后,大殿里包括赫拉在內,所有人都更進一步的放心了些許。
只見阿芙洛狄忒第一個向前兩步,她頂著赫拉那酡紅的面色,一路來到赫拉面前。
面對赫拉戒備又略有羞澀的模樣,阿芙洛狄忒嫵媚的笑了笑,說到。
“您可真是尋了個頂好的男人,他就連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都在關心您。
啊,我的好婆婆,我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一個這樣有擔當,又愿意獨寵我,同時還為我出頭的男人呢?
看啊,你的大兒子赫淮斯托斯,他就只知道和他的火焰與工具臺待在一起,他和我就連交配,都要在他那炙熱的工具臺上。
如果他手里不握著他最愛的鍛造錘,那他就連每個男人都該做到的堅硬都做不到。
嘖嘖。
至于您的二兒子,阿瑞斯。
柯羅諾斯在上,今天之前,我以為我真的愛死他了呢!
可是他嘴里說著愛我,又和我生了一個又一個不被婚姻照拂的私生子。
哪怕我那么愛他,可當我曾經將赫爾墨斯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訴他時…。
你猜他怎么說,他居然一邊擺弄我,一邊讓我詳細講出我被赫爾墨斯玩弄的細節,因為那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說到這里,阿芙洛狄忒不屑的撇了撇嘴。
“知道么,親愛的神后殿下,從今天起,我似乎找到了真正的目標!
當然,還請放心,我的目標可不是您嘴上說著遠離,心里卻始終沒法放下的海森堡冕下。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不會喜歡我這種女神。
我不想成為玩物了,哪怕他更強,非常強,我也不想在做別人眼里的婊子和泄欲的工具。
所以,您知道么,從今天起,我會以您為目標!”
說到這里,不等赫拉驚詫,阿芙洛狄忒便猛的沖向她。
迎著赫拉震驚到驚訝的身子,阿芙洛狄忒死死抱住赫拉,同時狠狠地吻了吻赫拉的嘴巴。
吻過之后,不等赫拉反抗,阿芙洛狄忒趕緊跑遠。
一邊沖出大殿,阿芙洛狄忒還一邊對赫拉最后喊到。
“我會常來看您的,每天!!!”
“滾!!!”
看著阿芙洛狄忒跑遠的身影,赫拉羞惱的恨不得將嘴唇整個撕下來。
這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一邊擦了擦濕潤的嘴角,赫拉一邊回過身,看向剩下的五位諸神。
她首先抬起纖細的右手,指向滿臉諂媚笑容的赫爾墨斯。
“滾出我的宮殿!”
“遵命,殿下!”
赫爾墨斯恭順的鞠躬,接著轉眼化身閃電,一路噼里啪啦的沖了出去。
不過,諸神能看清赫爾墨斯的動作,他如今跑步的姿勢,略娘…。
等赫爾墨斯消失之后,赫拉繼續將手轉向德墨忒爾。
就和其他所有與宙斯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一樣,赫拉同樣無比厭惡德墨忒爾!
不過看著此時滿臉呆滯的姐姐,赫拉突然發覺,自己似乎不再像以往那樣討厭她了。
畢竟她只是個比自己還蠢的,依舊深愛和深信著就連自己都不再去愛的宙斯的蠢女人罷了…。
想到這里,赫拉嘆了口氣,說道。
“離去吧,德墨忒爾,去你的宙斯懷里尋求安慰吧!”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他喜歡我更勝過你!”
面對赫拉的辭別語,德墨忒爾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她這樣子讓赫拉無力的皺了皺眉。
自己的這個姐姐,真是蠢到呆萌的程度了啊。
自己都快要笑到沒法生氣了呢…。
等德墨忒爾走后,赫拉繼續看向剩下的三位女神。
當她看清那三位女神的身份之后,不知怎么,赫拉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
無它,赫拉只是突然覺得,如果她從來沒有過這場被迫的婚姻,如果她一直都像面前還剩下的三位女神一樣,保持著自己的貞潔的話。
那該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女孩子啊,永遠就只有找到最值得托付一生的那個男人之后,才會覺得沒能把最好的自己交給他,將是自己一生的遺憾啊…。
一邊嘆氣,赫拉一邊對最后的三位女神揮了揮手。
“抱歉,今天的事情的確有點滑稽,是我個人的問題拖累了你們。
如果你們謹守誓言,那對于今天的冒犯,我會給你們一定補償。
雅典不是想要修建更多的雅典娜神殿么,我允許。
波塞冬不是經常騷擾海面上停留的月光么,我會和他談。
還有赫斯提亞大姐,我會允許你在我的信土上建立一座你的神殿。
當然,神殿規模不能太大,更不能超越我,你自己把握吧。”
話音落下,赫拉背過身,再也不看身后的三位處女神一眼。
而那三位處女神,她們看向赫拉的背影,居然清一色的有些羨慕呢…。
另一方面,離開赫拉的宮殿之后,海森堡轉眼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也就是此時已經被月色籠罩的雅典某浴場附近。
落地之后,他張開雙眼,他的視線不斷活躍在整個希臘上。
僅僅片刻,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也就是那片屬于阿瑞斯的信土,斯巴達!!!
得到想要的目標之后,海森堡并沒有停留,亞里士多德早已經離開了浴場,此時浴場里沐浴的其他人,看上去也沒有誰能讓海森堡提起興趣。
所以,伴著彩虹橋的再度降臨,海森堡轉眼來到了斯巴達的核心,斯巴達城里!
伯羅奔尼撒半島東南,拉哥尼亞平原南部,歐羅塔斯河西岸的主要定居地,那座被稱為拉西代夢的城邦。
這里,就是斯巴達的核心!
這里有全希臘最血腥,最純粹的斗獸場!
這里有全希臘最殘酷,最狠毒的訓練和競技場!
這里更有全希臘最冷酷,最嚴謹,同時也最專業的戰士!
這里,就是斯巴達!!!
而斯巴達的風格,從他們的城市就能看出。
斯巴達的城市,是全希臘唯一沒有城墻的城市!
每一個斯巴達人,無論男女,他們堅信他們自己的血肉就是城邦最好的城墻。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不過代價則是,當海森堡出現在斯巴達最核心的城邦里時,他居然沒見到任何一座大型建筑物。
這座城市幾乎就是個大型的村落,遍地都是一家一戶斯巴達人各自搭建的,形狀不同的小房子。
除了競技場和斗獸場之外,他們再沒有任何大型神廟之類的地標建筑。
話說這樣的村子城市,好像確實沒什么建立城墻的必要。
除了各式各樣小房子以外,斯巴達里令海森堡矚目的,自然是他們那遍地不絕于耳的嘶吼聲。
海森堡抬眼看去,幾乎每一個院子里都有不同年齡,不同性別的大人和孩子,他們都在拼命地揮灑著自己的汗水。
對于這一點,海森堡非常理解,因為斯巴達堅信只有強壯的女人才能生出強壯的孩子。
所以,斯巴達的女人并不從事生產和農業,她們從出生起的唯一任務,就是拼命進行如長袍,舉重,擲鐵餅,扔鉛球之類的體育鍛煉。
然后,強壯的女孩子會嫁給其他滿三十歲的斯巴達男人。
接著,這些女人將會對自己的孩子進行十二歲前的基礎鍛煉,她們照顧自己的孩子直到十二歲。
等斯巴達男孩十二歲之后,他們就要參加統一的,斯巴達正式的殘酷訓練。
這些孩子將在八年后,也就是二十歲時,成為斯巴達真正的戰士。
他們三十歲后才允許成婚,并且要求盡快成婚,不許超過三十一歲。
等他們六十歲時,戰士們終于退休,但他們永遠都是預備士兵,并隨時準備提起自己的長矛和披風!
這就是斯巴達人的一生。
看的仔細的人或許會發現一點,在斯巴達里,好像無論男人與女人,他們的生活似乎都沒有任何農業或者紡織之類的生產類工作。
提到這點,就不得不說說斯巴達存在的另一種制度了。
在斯巴達人跟隨阿瑞斯的腳步,徹底征服他們的每一片土地之后。
那片土地上所有的原住民,都將永遠成為斯巴達人的奴隸。
他們將奴隸稱之為黑勞士,同時,斯巴達國內的所有食品,衣物等生活物資,通通由斯巴達人控制的黑勞士來負責!
這就是斯巴達人不事生產的原因,這也同樣是斯巴達就連女人,都能終生保持高強度體育鍛煉的原因。
而這,也是無數斯巴達戰士足夠鐵血的原因!
就像眼前那樣…。
海森堡剛剛出現的位置,恰好處在兩個攤販之間。
左邊的攤販賣的是咸魚,而右邊的攤販則售賣著搭配咸魚的橄欖。
負責照看攤位的自然是頭戴黑色頭巾的黑勞士。
同時,那些黑勞士身后遠處,斯巴達人居住的院子里。
三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正一邊舉鐵,一邊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攤位。
攤位和黑勞士都是他們各自的財產,因為黑勞士制造的任何生活物資,都屬于他們的主人斯巴達,而不是他們自己。
不過此時此刻,就在海森堡的眼皮底下。
他眼看一個十三歲左右的,雖然瘦弱,但一身肌肉線條格外明顯的男孩,正盯著咸魚攤位不斷的轉悠。
看管攤位的黑勞士不敢去看那個孩子,但遠方院子里,正鍛煉的三個女人卻突然笑了。
依靠絕倫的聽力,海森堡清楚的聽見她們正小聲溝通到。
“那不是提米斯家的孩子么,他也到了少年隊?”
“應該是,我不記得他的孩子多大了,但你看看那孩子,顯然是少年隊的標準。”
“是啊,沒有鞋子,只有外衣,現在又毫無經驗的,繞著我們的攤位不斷轉悠。
看來,他們又到了鍛煉偷東西的時候了!”
說到這里,這三個女人目光一亮,她們對視一眼之后,直接朝各自的攤位走去。
一邊將黑勞士踹到遠方,她們一邊接管了各自的攤位,然后她們就按照代代傳承的傳統,死死盯緊了即將展開偷竊行動的孩子。
對斯巴達來說,讓戰士年輕的時候鍛煉偷竊,接著讓他們年長的時候鍛煉殺人。
這些都是神圣的傳統,他們不止不會放水,更會無比嚴格的監督!
面對突然站出來的,身高體重遠超自己的斯巴達女人。
角落里的孩子郁悶的咬了咬牙。
這些媽媽們可比黑勞士要難對付多了!
因為當他們面對黑勞士時,他們就算偷不成,也可以搶,甚至殺人越貨。
做出那樣的事,他們不止不會得到任何懲罰,相反還會得到獎勵。
因為定期處理強壯的,領頭的黑勞士,就是斯巴達年輕戰士和少年隊預備戰士永遠的任務之一。
至于現在,這孩子恐怕沒機會殺人越貨了。
因為他肯定打不過那些媽媽們…。
媽媽們真的太強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