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叫我等等?!!”
聽著索爾的提示,浣熊完全沒放在心里,他還不了解索爾么?
在他看來,索爾絕對又是怕了,這個所謂的雷神在經歷整整五年的廢宅生活之后,可以說從內到外,全都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廢物!
不過浣熊也沒指望得到索爾的幫助,他就只希望索爾能為他的行動提供信息就好。
只見他來到索爾面前,輕輕的踹了踹索爾的腳脖子。
“快來吧,索爾,好好想想我們要做的是怎樣的大事兒。
別緊張了,你難道是三四是歲的胖姑娘么,快把你們阿斯加德的路線和格局跟我講講!”
“可我他媽疑惑的就是阿斯加德如今的格局!”
索爾郁悶的搖了搖頭,他那雜亂骯臟的長發和胡子頓時在他那肥碩不堪的胸口和肚腩上不斷搖晃。
只見他伸手指向回廊遠方。
“火箭,我敢拿我過去五年玩過的所有游戲擔保!
我在阿斯加德生活了一千五百年,但我過去的一千五百年里,阿斯加德從沒有過那樣的玩意!!!”
話音落下,索爾覺得自己有些喝醉了,只見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胖臉。
“媽的法克兒,我是不是還沒醒酒,或者說我們來錯了宇宙?!!”
“狗屎!”
聽了索爾的解釋,浣熊整個熊都慌了。
“這事兒可經不起玩笑話,索爾,你確定這里不是你曾經生活的阿斯加德?”
“我當然確定,我特么…?!!”
“噓!”
不等索爾將話說完,浣熊猛的跳起,一把拍在索爾的嘴巴上。
索爾一愣,而浣熊則趕緊提醒道。
“閉嘴,有人!”
話音落下,索爾和浣熊用并不嫻熟的潛入姿勢,勉強躲在了回廊的廊柱后面。
而他們正注視的目標,則是遠方廣場中央那不斷墜落的蔚藍色星光。
伴隨著每一道星光的墜落,穿著打扮各不相同的狂暴戰士,都會從星光里昂首走出。
有的戰士穿著沙灘風的短褲和花花t恤。
有的戰士則穿著中國明朝風格的短打夜行衣。
有的戰士穿著闊腿沒內褲的日本武士裝。
甚至有的戰士干脆穿上了索爾在游戲里玩過的,那種各式各樣的盔甲或者魔力武裝!
看著陸陸續續不斷回歸的狂暴戰士,索爾瞠目結舌,如果不是那些戰士都握著制式的狂暴戰矛,那索爾簡直不敢去猜測他們的身份!
一旁,浣熊同樣被狂暴戰士們的風格嚇到了。
他驚訝的捏了下嘴巴,順便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永恒在上,你從來沒和我說過,你們阿斯加德的戰士居然這么新潮。
剛剛出來的家伙穿著的那是喪尸裝么?”
“狗屎的喪尸裝,那特么顯然是變成喪尸了!!!”
索爾擔憂的看向喪尸版狂暴戰士,那名失去理智的戰士僅僅出現瞬間,就被離他最近的兩名戰士死死按住。
一邊按著自己的戰友,那兩名戰士一邊無奈的解釋道。
“媽的,快來幫忙,這傻逼現在的力氣好大!
我們明明做得很好,甚至我們組建了生化危機世界里的神國先遣隊。
但這混蛋喝多了之后,非要嘗嘗t病毒的滋味兒!
媽的智障!”
伴隨著戰友的解釋,遠方頓時有無數苦笑不得的戰士沖了過來。
喪尸狂暴戰士轉眼被他們五花大綁,一路抬往靈魂鍛造爐的方向。
一邊走,這喪尸的戰友還在那大喊。
“拿靈魂鍛爐先試一下,不行的話,我會去找陛下認罪,讓陛下看看有沒有辦法。
千萬別用榮譽值治療,那玩意太珍貴了,太珍貴了!”
“放心吧,一點小事,不會用榮譽值的。
要是把他那些打算兌換雷神之錘的榮譽值都用光了,他豈不是要原地自殺,哈哈!”
伴隨著一路的歡聲笑語,這批戰士們逐漸走遠。
只是他們身上發生的一切,完全讓遠方的索爾徹底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回廊里。
浣熊輕輕拍了拍索爾的肩膀。
“你們的戰士這是到宇宙里戰斗了,生化危機世界是什么星球,我怎么沒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因為老子昨晚才通關了最新的生化危機7!!!”
肥雷神沒好氣的回應一聲,接著他猛然臺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他嗎肯定是假酒喝多了,不然我怎么會做出這么沒邏輯的夢。
我的戰士居然操著一口熟練的游戲黑話,甚至干脆有人變成了喪尸?
這么離譜,那我媽是不是還會給我老爸戴綠帽子?
我弟是不是還沒被抓起來,甚至他還能混個將軍的身份?
我姐是不是沒那么叛逆和仇恨,搞不好我還在給我姐打工呢!”
話音落下,索爾又一次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看著這樣的索爾,浣熊滿臉懵逼,他瞪大自己那可愛的眼睛,隨口罵到。
“索爾,看來你不知肚子里裝著酒,你腦子也被他媽的酒精灌滿了吧?”
“嘿,你這小鬼,在我夢里,我還能叫你給罵了?”
索爾干脆的拍了拍浣熊的屁股,那直接讓浣熊疼的眼淚兒都冒出來了。
看著難受到要死的浣熊,索爾一愣…。
浣熊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真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現在的樣子就連一具尸體都比不上!
把你那些酒話都放一放,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先躲躲,等人少一些,我們就去找你的女朋友!”
話音落下,索爾茫然的點了點頭,接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臉。
“有點疼,所以不是夢,那我的阿斯加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別廢話了,我們走!”
看著索爾茫然無措的蠢樣子,浣熊踢了踢他的腳,示意他跟上自己。
沒了方向的索爾只好傻乎乎的跟在浣熊身后。
正當兩人貓著腰從回廊里不斷潛伏時,遠方突然傳來了一個令索爾寒毛倒豎的聲音。
“愚蠢的貝奧武夫,這個蠢貨居然被該死的病毒變成了無腦的喪尸!”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貓著腰的索爾猛然抬頭,死命瞪向遠方。
在他的視野中央,剛剛出現的一到星光里,身穿一身青綠色性感戰裙的海拉正對身旁的狂暴戰士們不斷訓斥!
“克拉克撰寫的異世界探索注意事項足足有十四萬六千個單詞,哪怕如此,你么居然還能犯錯!
我們是天神軍團,是陛下的盾與拳,是橫貫諸天,侵吞萬物的恐怖存在。
結果你們居然在異世界犯下了如此嚴重的錯,你們讓凡人看到我們也會被他們那愚蠢的病毒所傷害!
真是該死!”
伴隨著一聲聲怒斥,海拉狠狠攥拳,一拳將身旁為貝奧武夫求情的戰士砸飛到不遠處。
“等貝奧武夫康復,讓他給我從狂暴軍團長的位子上滾下去!
不是喜歡喝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么,那就去給我刷一個月卓耿,然后好好喝上一個月的巨龍的洗澡水!!!”
大罵過后,海拉的心氣總算順了不少,實在是她手下這群蠻子太不讓他省心了!
更何況,現在的海拉可不是一個人,她身旁還站著二十位英姿颯爽的氪星戰士!
比丟人丟到客人頭上更可氣的是,這群運單居然把臉丟到競爭對手頭上了!
看著菲歐娜嘴角那高傲切略帶嘲諷的笑容,海拉羞憤到恨不得將貝奧武夫的腦袋活活砍下來!
不過罵也罵完了,打也打完了,海拉終究消了氣,她不是會莫名懲罰戰士的無良將軍。
只見她揮揮手。
“都滾蛋吧,拿你們的武器和鎧甲,九大行星重疊在即,瑪勒基斯枕戈擔待,戰爭隨時都有可能打響,做好準備!”
話音落下,海拉回過頭,對菲歐娜無奈的笑了笑。
“見笑了,這群家伙一直都不會讓人省心,另外,歡迎來到阿斯加德!”
“嗯,這里很漂亮,空氣也很清新,建筑也別具一格,怪不得冕下很喜歡這里。”
“多謝夸獎,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仙宮見見陛下。”
兩人寒暄著走遠,其他氪星戰士則在阿斯加德戰士的引導下,去往為他們準備的休息處。
等他們徹底走遠,索爾才無比呆滯的揉了揉眼睛。
一旁,浣熊眨了眨自己的24k卡姿蘭黛大眼睛。
“索爾,剛剛那個,難道就是你和我聊過的青梅竹馬?
永恒在上,我真搞不懂,希芙既然這么漂亮,你為什么要放棄她去愛一個地球人?
簡·福斯特得是啥樣的人啊,維納斯嗎,把你控住了?”
“狗屎,那不是希芙,那是海拉!!!”
索爾一邊回答,一邊倉皇的抓起浣熊,直接就朝角落跑去。
一邊矮著身子小跑,索爾一邊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們肯定迷路了,那是海拉,見鬼的那是海拉!
海拉是在我母親死后五年才出現的,我們走錯時間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沒沒有多余的皮姆粒子去調整時間流了!”
聽著索爾的解釋,浣熊無比難過,不過他思索片刻,還是立馬給出了新的解決辦法。
“想辦法為我們制造一個安逸的空間,我要在這多待上一段時間,想辦法組裝出實驗室。
到那時,我可以根據我們剩下的皮姆粒子來逆推出這種粒子的組成方式。
然后,我們重新調整時間線!”
聽到了浣熊的話,索爾長出了一口氣,于是他一邊跑路,一邊夸贊到。
“你還真靠譜,小…。”
索爾突然停頓下來。
“什么,你叫我小什么,你怎么不說話了?”
看著索爾的停頓,浣熊一邊問,一邊順著索爾的視線看了過去。
原來,當遠處那新的星光出現之后,索爾看見了洛基的身影!
“那是洛基,他怎么在這兒,如果你和我說過的故事沒錯,那你和洛基這時候不都在薩卡星么?”
浣熊第一時間分析了眼前的局勢,同時對索爾問到。
面對浣熊的問題,索爾無比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蹲下身子,貓著腰小心的看著遠方,說道。
“我不知道,但聽聽看就知道了,我真的搞不懂這究竟是哪兒了!”
說完,索爾蹲在那里,無比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在他身旁,浣熊震驚的看了看索爾的眼睛。
“你…,你哭了…。”
“不,我沒有,我沒哭…。”
索爾囁啜著搖了搖頭,但他滿眼的淚水和顫抖的嘴唇,早已寫滿了他心里的不舍和愛。
伴隨著洛基的身影逐漸走遠,索爾臉上的淚水恰似山洪般一瀉千里。
當那綠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索爾就好像一座垮掉的山,猛的坐倒在地地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將自己的淚水擦拭干凈。
但無論他在如何努力,淚水也只是在他臉上印出了更多的痕跡。
那水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擦過他的鼻翼,轉眼滴到他茂密骯臟的胡須上。
看著傷感的索爾,浣熊長長的談了口氣。
“說謊是不對的,你哭了,索爾。
你…。
你弟弟有個好哥哥。”
“你不懂!”
伴隨著浣熊的夸獎聲,索爾痛苦的搖了搖頭。
“他沒有一個好哥哥,他有的只是一個永遠沒能理解他的,愚蠢的哥哥。
我是個蠢貨,是個失敗者,是個廢物,是失去了一切的廢物!
我把他弄丟了…。”
索爾輕聲咒罵著自己,一邊罵,他一邊拿肥厚的右手不住擦試著自己的眼眶。
伴隨著眼角的熱意越來越重,索爾無力的抬了抬嘴唇。
“抱歉,我失控了,我控制一下。
看來我們的時間線存在一些問題,如果我們只是來晚了,那洛基和海拉絕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
見鬼的,如果今天是瑪勒基斯入侵的日子,那洛基應該待在監獄!
而如果今天是海拉回到阿斯加德的日子,那我和洛基應該都在薩卡星。
我真想搞清楚這里都發生了什么,真是狗屎,我…我特么簡直不忍心去看這里的一切!
你看到了么,浣熊,我弟弟他剛剛笑的多開心。
我從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露出真正輕松人笑容。”
話音落下,索爾拍了拍浣熊的小肩膀。
“知道么,我的母親和我說過,當我的腦子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那就去尋找九界最睿智的人!
可惜,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不然我直接就可以去找他詢問!
至于現在,相信我,和我去見見海姆達爾吧!
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了,但海姆達爾一定會給我答案,我要搞清楚這個時代究竟怎么了!”
索爾一邊說,一邊將浣熊放在肩上,不等浣熊給出意見,索爾就已經貓著腰朝彩虹橋的位置走去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小聲講解。
“我不確定海姆達爾是不是在彩虹橋,畢竟海拉掌握阿斯加德時,海姆達應該躲在山里。
如果海姆達不在,那我就帶你去山里見…。”
索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又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就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的回廊轉角后面,一個無比溫婉和嫵媚的聲音正輕聲講述道。
“陛下,我最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這聲音落下瞬間,索爾立馬拉住了浣熊的手。
“是我媽的聲音,奧丁在上,我難道真不是被黑啤灌到撲街了么?
我怎么可能聽到我媽的聲音!!!
而且我的母后居然和陛下在一起!
那個陛下是我爸啊,難道這個宇宙的我爸還活著?!!”
伴隨索爾難以置信的話,遠方走來的一男一女走過拐角,出現在浣熊的視線之中。
看著被五名女學者簇擁在中間的海森堡和弗麗嘉,浣熊震驚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永恒在上,那個很新潮的姐姐就是你媽,而那個哪怕連我都覺得帥到要死的男人居然是你爸?!!”
說到這兒,浣熊一邊搖頭,一邊質疑著對滿臉懵逼的索爾說道。
“恕我直言,他們那樣完美的兩個人,究竟是怎么生出你這個歪瓜裂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