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喧賓奪主
笑著笑著，杰西卡的身體逐漸顫抖起來。
她面孔猙獰的看向海森堡，但剛看一眼，她就盡力控制起自己的表情。
她不想讓被她認可的海森堡看見她丑陋的一面。
但她做不到。
紫人在她心里埋下的仇恨和恥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哪怕她再如何相信海森堡的力量和承諾，也無法改變她畏懼的事實。
那么，紫人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大抵就是一個女人永遠永遠不想去經歷的絕望吧…。
紫人，是一個能依靠信息激素來控制他人的超能者。
那時候的 杰西卡并沒有枯萎，她還是個天真善良的弱化般小超女，靠著自己巨大的力量和高超的速度，做著打擊犯罪這一類超級英雄都喜歡去做的事。
而那時候，杰西卡的英雄代號，正是珍寶。
直到珍寶遇見了紫人。
她瞬間就被紫人控制住了。
而紫人控制她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她脫掉她的全部衣服。
在那之后，紫人控制他殺人，控制她做愛做的事，控制她的一切。
這段時間持續了整整八個月。
整整八個月的囚禁和調教，導致哪怕她逃出了那個囚籠，也幾乎失去了復仇的勇氣。
甚至怕到沒法對仇人生起殺意。
這，恐怕才是她最痛苦的事。
當年的珍寶，如今的渣滓。
就連杰西卡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渣滓。
但海森堡不這么想。
畢竟杰西卡那么白…。
注意到杰西卡充滿痛苦的神情，海森堡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隨后拿下巴蹭了蹭杰西卡鬢角的頭發。
“想什么呢，不如我帶你去幾個好玩的地方散散心。”
“去哪兒，你的大床么？”
杰西卡嘆了口氣，勉強調侃道。
海森堡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抱著杰西卡朝地球飛去。
沒過多久，兩人站在了無垠的雪山上。
四周的風雪完全影響不到他們，而天下的風景仿佛盡在眼內。
這就是世界第一高峰的魅力。
而這，也讓杰西卡若有所思的看向海森堡。
“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山頂上，你還會畏懼迪拜塔的高度么？”海森堡對杰西卡問到。
杰西卡想了想，反問到。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和那個惡魔的差距就像珠穆朗瑪和迪拜塔一樣？”
“不，我是問你恐高不，不恐高咱倆就滑雪下去。”
“去死！”
“哈哈。”
海森堡開了個玩笑，讓杰西卡的面色好看了一點點。
隨后，他直接帶著杰西卡穿破云霄，一路沖進大西洋。
海洋先是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外在美，隨后告訴他們自己很深，而且很黑，水也很多。
近乎無窮無盡的海溝里，杰西卡幾乎已經能看到超過百米的巨大生物了。
于是杰西卡驚愕的捂住嘴巴。
“怎么樣，看見這些海底五萬米以下的巨型生物，還覺得紫人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么？”
聽見海森堡的問題，杰西卡躊躇良久，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無論任何東西，都沒法沖散紫人留在杰西卡心中的畏懼了吧。
這結果讓海森堡有點失望，他本以為這樣就足夠化解杰西卡的一點點恐懼了。
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好。
但很顯然，杰西卡的腦子傷的太重。
所以就只有最后的一個辦法，找來紫人，捆綁他，讓杰西卡親自干掉他。
或許還可以在紫人死前，給紫人也安排幾百套折磨play，讓杰西卡好好欣賞一下仇人的狼狽。
那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這樣想著，海森堡抱起杰西卡，帶著她回到了紐約。
也沒回其他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他的夜總會。
只見他把杰西卡按在夜總會的沙發上…。
“你在這坐好，我打個電話！”
說話間，海森堡給靶眼打了個電話。
片刻之后，電話接聽，海森堡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卻并不是靶眼的話，而是…。
“換藥的時候不許接電話，把電話掛斷！”
“滾，你換你的藥，我這是BOSS打來的，bos…啊啊啊啊啊我艸啊啊啊你輕點我錯了啊啊啊啊！！！”
啪嗒！
慘叫過后，電話似乎被什么人給搶走了。
片刻之后，電話對面傳來了這樣的問候。
“你就是靶眼的老大，就是你把馬修弄成這個樣子的？”
“嗯哼，你是艾麗卡，金并手下唯一沒有投靠我的那個殺手？”
海森堡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同時他輕輕拍一拍杰西卡的腦袋。
“乖，在這里稍坐片刻，我手下出了點小麻煩。”
“嗯，你快去解決吧，還有你應該不需要別人幫忙吧，我是說如果用得到我，那我還算有點本事！”
杰西卡看似沒什么表情，但她也有自己關心別人的方式。
被關心了，海森堡笑著搖搖頭。
“不用，小問題罷了，我給你拿兩瓶酒。
低度的吧，別喝的太醉，一會兒有驚喜給你。”
說著，海森堡拿來瓶香檳扔給杰西卡，等杰西卡接住酒瓶時，海森堡已經消失了。
——————
電話對面，醫院特護病房里的艾麗卡呆滯了。
她萬萬沒想到，海森堡居然是這么一個火爆的性子。
當老大的不都該像金并一樣喜怒不形于色么？
結果自己只不過想在服軟前說兩句硬話，就直接要殺過來了？
與此同時，被護士狠狠換著藥的靶眼一邊嚎叫，一邊幸災樂禍的朝艾麗卡說到。
“老大的速度很快，你現在不跪下，一會兒恐怕就來不及了！”
“放屁，我…。”
艾麗卡的狠話還沒說完，海森堡已經穿透玻璃，站在了靶眼的病床邊。
當他站穩時，玻璃破碎的聲音甚至還沒來得及響起。
嘩啦！
這時才響。
小護士驚愕的抬頭一看，先是看一眼玻璃，然后又看一眼海森堡。
“啊啊啊～～～。”
她就這么帶著顫音的暈倒了。
而海森堡…。
他扇了靶眼的后腦勺一巴掌。
“說誰快呢…。”
“哈哈，老大我錯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超能力可以早點讓我從醫院里出去，我急著要為你賣命啊老大！”
“沒有。”
說話間，海森堡隨意的坐在了靶眼的床上。
看一眼旁邊的病床，那病床上躺著的自然是馬修·默多克。
至于艾麗卡，她則站在夜魔俠的病床邊上。
離海森堡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艾麗卡，你好啊，聽說你對我有點不滿，所以我特意過來見見你。”
海森堡和艾麗卡打了個招呼，隨后不等渾身僵硬的艾麗卡回答，他就繼續說到。
“你曾經為金并工作過，你也很滿意你曾經的工作，所以你不滿的是我？”
“不至于…。”
艾麗卡還算有膽量，她扭過頭去，冷冷的回了一句。
聽見她的回答，海森堡點了點頭。
“是因為馬修·默多克，因為愛情，因為對未來新生活的渴望，或者對平凡世界的一種憧憬？”
只見海森堡猛然站起，他信步來到艾麗卡身邊。
“馬修注定恨我入骨，他的性格決定他不會放下對我的仇恨，那你覺得，我現在給了他一次機會，將來又會給他幾次？”
“你不會在給他機會了！”
艾麗卡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之所以沒了表情，因為她明白海森堡說的對。
馬修就是那樣一個執著的人，他心里永遠堅持著他認為的正義。
但他的正義哪怕再怎么偉大，也絕對敵不過海森堡的拳頭。
而海森堡，他拍了拍艾麗卡的肩膀。
“女人，你的性別決定你有感性的權利，但你想要的未來不會順著感性的路走下去。
想要讓我對未來繼續向我挑釁的馬修·默多克手下留情？
那不可能。
但讓我們換一個方式去理解。
我派去處理馬修·默多克的人，也許是我自己，也許是靶眼，又或許是其他什么殺手，但也完全可以是你！
我是個大度的人，只要你平時的工作做的足夠好，那我可以容忍你在個別任務上的偶爾失敗，對吧！”
說著，海森堡將頭靠近了艾麗卡的耳朵，他在艾麗卡耳邊輕聲說道。
“聽說你在金并手下的地位比靶眼更高，那就先讓我看看你有多理智，如何？”
“沒問題！”
艾麗卡當即朝海森堡低下頭去。
艾麗卡的確愛上了夜魔，但愛情還不足以讓她失去腦子。
她很確定，一切都會像海森堡說的那樣發展。
既然海森堡在這種發展中為她和她的愛人提供了平衡，那她完全沒理由不接受。
看艾麗卡如愿臣服，海森堡滿意的笑了笑，同時他坐回靶眼的病床。
在艾麗卡眼里，如今的海森堡早已沒有了幾天前的驕嗔和易怒。
這樣的海森堡，看上去似乎比金并還要高大。
而這樣的海森堡對他抬起了右手！
撲通！
看見海森堡貌似打算發號施令的手勢，艾麗卡當即單膝跪地，恭敬等待著海森堡的指令。
海森堡則滿意的吩咐道。
“等你的愛人蘇醒之后，我給你一天時間談情說愛，然后去為我做一件事。
紫人，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和他接觸過，三天之內，我要知道他的準確位置！
神盾局會配合你的工作，注意是他們配合你。
你是我的手下，而我就在你背后，不必忌憚他們，更不要被他們喧賓奪主。
紫人的能力對神盾局來說格外有用，而我不希望紫人落到他們手上，如何？”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