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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我做鬼說一不二

  “阿發你撐住啊!”

  柴宇揚三人還算是有些義氣,借著鬼抓狂的機會,趁機將林中發搶來,

  一群人和一只惡靈在房間中開始對峙。

  “老兄,無論怎么說,你先放了他,我們再聊啊?”友哥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林中發,對惡靈說。

  “靠,我就知道,你接下來第一句一定是這樣說!”

  惡靈憤怒的揮手,反問:“我放了他?憑咩啊?你們做人不講信用,我做鬼卻是說一句算一句,一定講誠信!”

  友哥看了眼林中發:“你到底答應過他咩事?”

  林中發有氣無力的說:“怪我財迷心竅,答應過他,無論我有什么,都分他一半。”

  說話話也不長,才搬進這間屋沒多久,林中發一家就覺得不對勁,每當半夜三點的時候,屋里就會有怪聲,

  有天夜里,林中發夢到一組數字,第二天用這組數字到馬會投注贏了上萬,緊跟著便在家中見到了這只叫做‘大喪’的惡靈,原來這組數字就是大喪托夢告訴他。

  所以說,窮比鬼還可怕,林中發壓住恐懼念頭,貪念頓起,求大喪幫他發財,并且許諾他所有的東西,都和大喪“一人一半”。

  之后林中發果然逢賭必勝,

  可是漸漸的他才明白,原來大喪要的不僅僅是錢,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子,甚至是陽壽也被拿走了一半。

  所以就搞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兒子重病,每日總有12個小時像死了一樣昏迷過去;

  老婆每隔一天就在夢中被大喪搞;

  自己的壽命也消耗的極快,從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變成了七十歲的老人。

  “你們評評理,我說到做到,幫他賺錢,他逢賭必贏!他是不是也應該說到做到?他做人怎樣,我管不到,可是我做鬼呢,一定清清楚楚,說一不二!”大喪理直氣壯的問。

  林中發掙扎著說:“我只是說,我贏來的錢分你一半,沒說我的命和家人也分你一半啊!”

  “不不不,你當時不是這樣說的。”

  大喪很認真的回憶著,說:“對了,你當時是說,你擁有什么,我都有權分一半。你老婆孩子,我當然有權分。”

  然后對林家俊等人說:“還有啊,一個禮拜七天,我只在一三五晚上搞他老婆,二四六我從來都不碰,對了,禮拜天也不碰,都算我送他的。你們不夸我仁至義盡,居然還對我喊打喊殺,有沒有天理啊?!”

  “我靠,聽起來好像你還很有道理一般!”李睛彤驚訝說。

  “這的確有些麻煩。”

  友哥一邊摳腳一邊思考對策,

  做人呢,可以胡亂說話,但對鬼講話,一定要誠心誠意,不好騙人家的,否則真的后患無窮。

  “大師,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戒賭。”林中發虛弱的哀求。

  林家俊一手提著大寶劍,一手摸出警官證晃了晃:“喂,大喪,做鬼的事我管不著,不過我是警察,你要害人那就不行。你也算是一表人才,英俊俊朗,又十分好色,我很欣賞你,不如大家商量一下,相互給個面子?”

  李睛彤也在一旁幫腔說:“對啊,若是你喜歡女人,大不了以后把按照港姐的標準,扎一些紙人燒給你,你一個人后宮環繞,不知道幾爽!”

  不料,大喪臉一板,帶上了恐怖的背光,惡狠狠的說:“我靠,虧你是警察,這種話也說得出來?!說好了給我一半,現在我連一半都沒有要到,你還要‘商量’,就是讓我什么都不要嘍?擺明了欺負我啊!”

  說著,指著林中發:“我做鬼公公道道,港姐沒答應過我,我不搞港姐,他答應過我,我就找他!”

  林家俊比了個大拇指:“我靠,你講出來的話,真的好有道理,我都快被說服了,口才這么好,為咩不去當律師啊?不過呢,我這個人有時候不太講道理,既然你一定不給面子,那就不要怪我硬來。”

  說完,揮舞起大寶劍,想都不想,一劍砍向大喪。

  友哥果然沒有吹牛逼,這柄被雷劈桃木大寶劍,對付鬼怪果然有效。

  “啊!”一聲慘叫。

  “啊!”同時另外一聲慘叫!

  大喪被一劍砍中,肩膀上冒出一團青煙,原本就虛無透明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但林中發的肩膀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朝外汩汩流血。

  “媽的,我們做鬼都知道講道理,你們做人居然耍無賴?”大喪捂著‘傷口’,惡狠狠的說:“有本事砍死我啊,他有一半陽壽在我身上,到時候看誰先死啊!”

  “阿俊,你不要沖動。”

  友哥把從腳丫中摳出的老泥在柴宇揚的褲子上擦了擦,邊說:“這種情況我聽說過,應該是一種連體詛咒,一切共享。好比做生意簽訂合同,只有雙方都同意,才能解約,單方毀約,是要負責任的。”

  “是啊是啊,有種砍死我,來來來,砍死我啊!”

  大喪得意洋洋的跳出來,把胸膛對準大寶劍,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我靠,果然是惡靈,的確很惡!”

  林家俊有點頭大,以前遇到的,好好說話都能搞定,今天這只真的好難纏。

  撓頭想了想,問柴宇揚和咸蛋咖喱:“你們幾人是多年的好兄弟,那阿發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或者讓你們不開心的事?”

  咸蛋搖頭說:“阿發雖然爛賭,可是做人還是很仗義的。”

  咖喱也道:“是啊是啊,他都成這個鬼樣子了,即便以前有些不愉快,我們也原諒他了。”

  林家俊又問林中發:“林先生,那你說,你有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

  “這個…”林中發猶豫了一下。

  見林中發臉色古怪,柴宇揚三人異口同聲:“喂,阿發,你不會真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吧?”

  “警官,這有什么關系嗎?”林中發沙啞著問。

  “林先生,命是自己的,你若是想要活,現在便老老實實坦白。”林家俊說。

  “我…”

  林中發猶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

  “阿楊,記不記得有一次你開車送我去紅磡,結果半路遇到鬼,你嚇到鏢尿,去衛生間換褲子,回來之后,發現當天的車費都變成了冥幣?其實那次我實在被追債追到沒辦法,找人假扮鬼,冥幣也是我換的,還騙你是鬼給的…

  咖喱,當年你和我一起追求我老婆,本來她是喜歡你多一些的,那次你偷看她洗澡被發現后,我半夜偷走了她全家女人內衣嫁禍到你身上,讓她以為你不但偷窺,還是變態…

  咸蛋,你常常打牌輸給我,不是因為我是賭神,是因為…”

  林中發保命要緊,說了許許多多以前做過的缺德損事,三人組越聽臉色越難看。

  “我靠!難怪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與你有緣!原來你比我還壞!”大喪聽得十分入迷,佩服的說。

  “現在你們幾個,還愿意原諒他嗎?”林家俊問。

  三人組的臉比鬼還要陰森一點,同時搖頭。

  “這就好辦了!”

  林家俊把大寶劍丟給他們,沖著林中發,說:“打他!”

  接下來的畫面有些殘暴,總之是一陣鬼哭狼嚎,三人圍著林中發一陣痛扁,輪換用大寶劍狂毆。

  不過,叫聲更大的,是大喪。

  大家共享嘛,我的一切,有你一半。

  大寶劍是木頭的,打人傷害有限,但對于鬼怪的殺傷力巨大,一半的傷害落在大喪身上,好像是人被滾開的開水、燒紅的烙鐵施加酷刑一般。

  “你為咩不自己動手打他?”李睛彤奇怪的低聲問林家俊,

  繞了一個大圈子,讓他們三個動手打林中發,和林家俊自己動手似乎沒什么區別?

  林家俊隨口說:“你看他這個鬼樣子,一把年紀,萬一打死了,我豈不是要判誤殺?”

  “住手!住手!我靠,住手啊!”

  大喪在地上瘋狂的翻滾著,雙手抱頭,做出求饒的手勢,大聲喊:“我放過他,我放過他!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過他,得唔得?”

  三人還不肯住手,繼續狂毆老年人,

  尤其是柴宇揚下手特別黑,若不是一把木劍,幾乎都要砍下林中發一條手臂…

  “幫你做咩啊,說出來聽聽先?”林家俊問。

  “幫我從股市賺錢!”大喪大聲喊道。

  “…”X7。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臉古怪的看著大喪。

  大喪憤恨的說:“我就是炒股賠光自殺死掉的,不從股市賺回錢,我怨念難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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