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眼,已經是半年之后,港島方面,某部影響極為深遠的政治改革已經轟轟烈烈地推行了下去。
木已成舟,在老家對此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但并沒有什么卵用之后,自然也只好和光同塵,選擇暫時接受了這一由港英政府重新立起來的新規則,并毅然決然的沖了上去。
郝仁這時候當然要沖到前面,報名參選,結果出乎意料,也情理之中的居然很順利的就成為了立法會的兼職議員之一,正式以明面身份進入到了港島的權利核心階層。
畢竟議員中鬼佬所占的位置并不多,建制派還是主流,憑郝仁的巨大社會影響力,港英政府就算是再怎么煩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他,很難阻止,或者說根本就阻止不了,便也沒給他下什么絆子。
而明天,就是郝仁第一次以新身份去開會的日子。
“明哥,你看明天就穿這身西服怎么樣,帥不帥啊,是不是很有型。”
陸明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很帥,很靚仔,仁哥啊,這已經是今天下午你換的第五套西服了。”
“所以才要挑一套最帥的么。”
“都是黑色的西服,能有什么差別啊,不仔細看我都看不出來你有換裝。隨便哪一套都好了啊,明天會上你是所有人中最年輕的,比那些老頭子少說小十幾歲,穿什么都會很靚仔啊,你與其在那里換衣服,不如好好想想你明天打算提什么提案啊,內容好才是真的好啊。”
“切,直男,如果是梁紫薇啊,早就貼心的把我明天要穿的襪子都給我準備好了。啊,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年齡太小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穿搭一條深色的領帶顯得穩重一點,哎,那你說我要不要蓄須啊,顯得自己老一點。”
“你還知道我是直男啊,那就快點想辦法調回警署升職,給你自己找個小姑娘當二秘,就不要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煩我了么。”
“哎呀放心吧,一哥拖著我的么,不過他也拖不了多久了,問題不大,最近鬼佬在警署的高層退休了好幾名高級警官,打算用咱們華警來補缺。以我在警隊和社會上的聲望,不是他們想拖就能拖得住的,關鍵是我不想就這么平平淡淡的回去,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吶,這是今天份的文件,大多數的事務性工作我都已經幫你弄好了,你過一下目,簽下名。”
“你明哥辦事,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這都是什么啊。”
郝仁接過陸明華手里的文件,開始簽字。
突然間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朱濤?要出獄?生病?有沒有搞錯啊,他是我兄弟抓進來的,結果他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搞這種事,你還讓我給他簽字?”
“不是啊仁哥,他是真的病很重,四個瑞士醫生證明他確實得了癌癥,最多只有三個月的命了,根據條例,他確實是要出獄的,這是臨終關懷,出于人道主義的。”
“確定是真的癌癥而不是手段么。”
“都知道他是你特意關照的,懲教署上上下下,你借個天大的膽子給他們,他們也不敢造假的,他是真的快死了。”
“媽的。”
郝仁不爽地錘了一下桌子:“這人是個窮兇極惡的毒販啊,犯過的罪行槍斃了都應該,現在他就剩下三個月的命了,出去之后他有錢有槍有人,還不怕死,還有比這更危險的恐怖分子么?萬一他報復社會怎么辦,萬一他報復抓捕他的警察怎么辦?懲教署怎么會有這么不合理的規矩。”
郝仁一直認為,跟罪犯講慈悲,就是對良好市民的殘忍,所謂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自己再大的本事也震不住一個快要死了的人啊。
好一會兒,郝仁道:“有沒有辦法不讓他出去。”
“沒辦法,這是法律,比我們懲教署的規矩更大,除非修改法律。”
郝仁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明天我開會的提案就用這個了,我要修改這條法律,去特么的人道關懷,這種人渣就應該死在監獄里,讓他們的家屬給他們收尸就已經足夠仁慈了。”
陸明華聞言微微皺眉道:“提這個的話,恐怕很難通過的,你知道,現在在港島,搞人權的很多,都快成為政治正確了,我估計明天的議題里至少有一半都是貓哭耗子似的假仁假義,這個時候你提這個,大多人只會覺得你殘忍,輿論殺光過不去,利益上…呵呵。”
這一條律法明顯是給有錢人開的后門,要知道即使是社會名流,也難保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坐牢,或者說,這年頭能當上社會名流的,很少有人屁股上沒點屎。
打著愛的旗號,再怎么變態的都可以做的很高尚。
“你也說了,明天會議上大多數人肯定會裝圣母么,那些黃皮白心兒的香蕉人最喜歡這種又當又立的事兒了,我紀律機關一線干出來的人物,跟他們比這個,我肯定比不過,我決定了,明天起我就是鷹派,我特么要當激進派的話事人。”
“通不過怎么辦。”
“放心,我不會讓它通不過的,你幫我跟監獄那邊約一下,我去看看那個朱濤,順便幫我跟家駒說一聲,讓他最近小心一點。”
陸明華稍稍愣了一下,問道:“我要不要順便幫你找記者啊。”
“不用,咱自己手上也有傳媒,你讓樂慧珍過來就是了”
“不是要搞事吧仁哥,我是個文人,你別帶我玩的太大,我受不住的。”
“沒事兒,你這是跟我的時間不長,慢慢你就習慣了。”
說著,郝仁直接就開著車,一路哼著口哨,朝監獄而去。
二十分鐘之后,樂慧珍也帶著攝像師到了,郝仁這才正式會見了朱濤。
“仁哥?”
朱濤看到郝仁后還挺詫異,“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聽說你快要死了?”
“是啊。”
啪!郝仁一個耳光就扇在了朱濤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