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投訴科的鬼佬科長上班看到辦公室里郝仁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你是西九龍重案組的郝仁吧,你怎么睡在我的辦公室了?”
“你們投訴科上上下下,我看也就你們辦公室的沙發還稍微大點,不睡這我睡哪啊。”
這鬼佬科長也不傻,想想就知道郝仁這么囂張的底氣所在了,他也知道下面的警員現在已經群情激奮了,作為一名實際出手的警司,他倒是清楚這破事兒的其中隱情,雖然捏著鼻子辦了,但他現在也是撕了軍情六處的心都有。
鬼佬科長想了想:“那行,那你就在這待著吧,大家都是伙計,我給你面子,你也不讓我難做,OK?”
郝仁給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鬼佬則從后面的柜子里找出幾罐茶葉:“喝茶還是咖啡?”
“茶吧,有綠茶么?”
“只有紅茶。”
“也行,不過我不喝加東西的。”
“當然,我來港島很多年了,也不喜歡往茶葉里亂加東西。”
“你們打算關我幾天?”
“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內搞不定,放你出去全權負責,這三天你就在我這好吃好喝的待著,我也不讓他們問你話了,沒有必要,你別打電話就行,咱們交個朋友。”
“三天啊。”
郝仁笑了笑。
呵呵,三天,足夠了,底褲都給你們扒下來。
“對了,這件最后會拍電成電影,公共關系科那邊已經在聯系了,主角會以你為原型,讓你們華人最火的那個動作明星龍威來演,怎么樣,反正你這三天也沒什么事兒,要不要見見編劇和導演,你們商量商量后續的劇情,公共關系科這邊提出了一點需求,你看看等你出去之后能不能盡量滿足,到時候電影拍出來也好看。”
“還特么可以這樣?”郝仁都驚了。
好家伙,人家別人拍電影,都是根據事件原型改編,這里是打算直接根據電影劇本安排事件原型了是么。
“這事兒警隊丟臉都丟到下水道去了,公共關系科的locky科長氣的現在拉屎都是綠色的,這臉不找回來,她就只能回倫敦了,憋著一股勁呢,反正也沒什么事兒,聊聊唄。”
“龍威?”
郝仁的面色特別的古怪,這不會就是…方婷之前說過的那個戲吧。
與此同時,小玲自己一個人在家也起了床,但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去樓外樓或者茶餐廳,而是徑直開到了王寶的公司。
“我叫羅曉玲,我要找王寶。”
“請問您有預約么?”
“告訴他,我是郝仁的老婆,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不見我他一定會后悔。”
前臺聞言不自覺地就咽了一口吐沫:“稍等”
二十分鐘后,王寶是從外邊進來的,顯然他人沒在公司,是特意趕過來見小玲的,他之前好歹也是樓外樓的金卡會員,因此自然也是認識小玲的,一見真的是她,不由得眉毛就是一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郝夫人?你找我啊。”
“人多眼雜,去你辦公室談吧。”
“請。”
王寶當先引路,很自信的就領著小玲進了他的辦公室,有小弟想要搜身,還被王寶給攔住了。
“我相信郝夫人這種身份是不會做刺客這種低級的事情的。”
“王老板大氣,謝謝。”
說著,王寶揮了揮手,示意小弟全部都出去,而后心平氣和地給小玲倒了杯咖啡:“郝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明知道你老公殺了我幾十名兄弟,居然還敢一個人來我這,佩服,不過我最近比較囂張,也不怎么講江湖道義,你最好說的事情真的有用,不然我怕你走不出我公司的門啊,你長得這么漂亮,我搞一下也不吃虧啊,我搞完還可以讓下面兄弟們搞。”
小玲聞言也不慌:“搞我?王老板很囂張啊,你不會以為仁哥會真的出不來了吧。”
“他出不出得來又怎么樣,我搞不搞你他不是都要搞我?那我不搞白不搞啊。”
羅曉玲聞言忍不住都樂出來了:“你還挺幽默。”
“破罐子破摔罷了,誰讓我倒霉呢,搞個拆遷還能碰到記者拍照,老前輩杜月笙說得好啊,政府呢,拿我們這種人就當尿壺,用你的時候呢,就是沒你不行,用完了呢,自然就會嫌臟,嫌臭了,隨手就要扔掉嘍,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趁著他們還在尿尿的時候囂張一點啊,不過如果你不是來刺殺我的呢,那你一定有倚仗,我特么死都不怕了,老實說我都不知道還有什么事能攔住我不讓我爽啊,你說出來聽聽嘍。”
“我這也算是代夫出征了,仁哥在進去之前跟我說,如果他被關起來,限制自由,就說明鬼佬這邊已經不要臉了,雖然我們是文明人,但如果對手不要臉了,我們也就只能陪著,耍一些不要臉的手段了。”
王寶聞言苦笑:“看來在仁哥的心里,我王寶是不配做他的對手嘍?”
羅曉玲聞言居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傳真照,照片是黑白的,而且比較糊,但是也足夠了,那上面是一個女人。
王寶見到照片騰的就站起來了,一雙虎拳緊握,錘在桌子上發出咚的巨響,幾乎都快要把桌子給錘爛了。
“卑鄙!”
說著王寶一雙大手直接就捏住小玲的脖子,將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
“王寶,你老婆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兒子呢,你殺死我,他們就會給我陪葬。”
“你…”
王寶那叫一個恨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的,眼珠子也通紅通紅。
然而他最終還是放下了小玲:“你,你們是怎么找到他們的。”
“呼,王寶,你不傻,你知道等上面把尿撒完你就沒用了,知道提前把老婆和財產送到灣灣去,灣灣確實是你們這些人跑路的好地方,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走竹聯幫的路子,仁哥和竹聯幫的忠堂堂主孫庸,是好朋友。”
“他她媽一個港島的條子,跟他媽的竹聯幫的堂主是好朋友?!”
王寶氣得肝都疼。
“草!”
王寶大吼一聲,一腳就踢碎了自己的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