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突然出現的長劍,自然就是何善的灼熱劍。
由于唐斯和李道富聊了太久,所以何善還在門口聽了好長一段時間。
從那辯論之中,何善覺得李道富已經完全變了。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殺招,發射了用詭銅幣加持過的灼熱劍。
接著他身上綠光一閃,快速出現在唐斯的面前,銳鋒劍上閃現綠芒,將金色的鎖鏈全都切斷。
然后何善拎著唐斯,后退了幾步。
濃烈的火焰散去,李道富站在火焰中間,只有衣服和頭發稍微被燒焦了一些,但是身體并無大礙。
“謝謝,謝謝…我會好好感謝你的,你要什么我給什么。”唐斯語無倫次地對何善說道。
李道富表情冷漠的看著何善:“你是來救他的嗎?”
何善一腳把李道富踢飛,身體撞在墻壁上,一口血直接噴出來。
“他可是個人渣啊,我怎么會救他呢…”
“不過我想讓他再活一小段時間,希望你能通融一下。”
何善表情看著很輕松,但其實渾身神經都十分緊繃,剛才那一擊只造成了這點傷害,他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包庇罪人者,也視作罪人的同犯!”
李道富不想交流,直接對何善發起攻擊。
他的身上閃爍著金光,仿佛像是一個真正的神靈,每一發拳腳都帶有巨大的破壞力。
何善不停的騰挪躲閃,七柄長劍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切割,但是都被那金色的天平所擋住。
“這個防御力,有些過分了。”
長劍打在李道富身上的手感十分怪異,能感覺到長劍陷入了什么東西,但最終還是無法把那東西戳破。
那金色的天平,就飄在李道富的頭頂,散發出的金光像是金鐘罩一樣將李道富護住。
消耗了兩枚詭銅幣,還沒有任何的戰果,何善心中就升起了退意。
雖然唐斯的家產很誘人,但眼前的李道富,顯然不是他能夠對付的敵人。
他利用能量核心,把身上的力量全都聚集在腳上,然后一邊操控飛劍攻擊李道富,一邊以穩定的速度后退。
但是李道富可不想要放跑何善,他對何善伸出了手。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金光凝聚在他的拳頭上,當他把拳頭揮出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射線朝何善射來。
紫晶劍驟然浮在何善身前,何善彈出了一枚詭銅幣,然后操控能量核心把身上的綠色能量,全都輸入到了紫晶劍之上。
道道紫色小光束,從紫晶劍劍身放出,將房間內破壞的一片狼藉。
隨后所有小光束混合在一起,變成一道粗大的光束朝金色光線射過去。
一想到樓下那些人的慘狀,何善就下意識的全力以赴。
兩道光束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灰黑色的能量團,能量團只僵持了兩秒就轟然爆炸開。
紫色的能量束,穿過灰黑能量團,直接撞在了李道富的身上將其打飛出去,撞爛了兩堵墻才停了下來。
何善停下后退的腳步,眼睛瞇了起來。
這個李道富的防御能力,比鐵殼王八還要過分,但是他的攻擊能力好像意外的脆弱啊。
“如果他有和防御力對應的攻擊力,剛才被擊飛的應該是我。”
李道富從地上爬起來,嘴里流出一抹鮮血,看著何善也滿是疑惑不解。
按照他的預料,這道金光就是不殺死何善,至少也會讓他重傷,但是這攻擊的效果卻并不理想。
“這只有一個可能,原來如此,我懂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人存在。”
他停止了對何善的攻擊,身上的金光也暗淡了下來。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了。”
“不打了?”
何善愣了一下,這種停戰方式他是沒想到的。
李道富搖頭:“你這樣的好人,就活該長命百歲的活著,所以最好珍惜你的生命,不要總來這樣的地方。”
然后他走向了唐斯,準備繼續對唐斯進行處刑。
李道富本身沒有能力,他所有的力量都來自于體內的‘逆轉平衡’。
逆轉平衡可以衡量人的善惡,當一個人身懷罪惡的時候,天平就會向李道富的方向偏轉。
假如他的敵人的實力是六,而李道 富的力量是四,當逆轉平衡判斷對方有罪的時候,兩人力量的平衡就會被破壞。
會變成敵人只有三,而李道富是七的情況。
敵人身上的罪惡越大,戰斗平衡被操控的幅度就越大。
這種力量完全不合理,但卻真實存在于李道富的身體之中。
現在李道富的力量還有些稚嫩,無法影響高等級的詭術師,但是在他不停懲惡鋤奸的過程中,逆轉平衡的力量也在慢慢變強。
剛才李道富對何善發起攻擊時,以及開啟了逆轉平衡,但是兩人戰斗的平衡沒有被偏折。
這就說明何善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罪惡。
所以李道富才停下了戰斗。
雖然他的意識,已然被那金甲身影所影響,但身上完全沒有罪惡的人,就連那金甲身影也不想傷害。
但是何善卻一臉疑惑:“活該長命百歲,還第一次有人對我這么說…”
他還記得,自己上初中的時候,被女生瘋狂追求。
那時候他正處于中二時期,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所以為了擺脫麻煩,他偶爾會把一些‘小動物’,放在女生的背包之中,把那些女生嚇到尖叫哭泣。
通過這種方式,附近再沒有女生追求他了,但他也成了女生公敵。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活該下地獄。
而在平時的生活中,他的怪癖也讓他離好人這個角色很遠,至少好人是不會到處喂人吃辣椒的。
“別殺我,別殺我!”
“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當牛做馬都愿意。”
唐斯跟李道富說了兩句,然后轉頭看向何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何善嘆息一聲,走到了李道富的身前。
李道富皺眉:“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為什么還要幫這個人渣?”
何善搖搖頭:“他其實無所謂…”
“只是我們之間還沒打完呢吧。”
“你說放過我了,我可沒說要放過你…而且我最討厭謎語人了!”
“話說一半裝深沉的家伙,都給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