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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雪漫絕戀

  “金眼,咱們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弗里恩詫異道,“把喬騙出去送死嗎?”

  “放心,他死不了,他像個男人一樣表達了決心和愛意,沒準還能抱得美人歸,而且灰鬃和戰狂家族將意識到龍災的嚴重性。”

  他殺死梭默偽裝成龍災現場的事,誰也沒告訴。

  羅伊揉著膝蓋看向城門邊,灰鬃家族眾人相繼涌入,面上輕松和復雜交織,“走吧,是時候收獲成果。”

  灰鬃家族宅邸。

  通明的火光照出幾個圍繞著篝火的人影。

  “雖說是巨龍襲擊梭默,將我的孩子救出魔掌,但你們的消息貨真價實。”法利亞·灰鬃抓著索拉德的手,感激地看向三人,

  “灰鬃言出必行,按照約定,從今天開始為期一年時間,天空熔爐將重新向雪漫城士兵供應武器。”

  厄倫德捋著下巴白須,臉色鄭重做出承諾,天空熔爐屬于戰友團的私人物,基本只為內部成員提供武器,但作為掌爐鐵匠,他還是有那么幾分面子在,一年的開放不成問題。

  “但有個前提,也請你們務必知會領主,天空熔爐鍛造的裝備只可用來對付殘暴的巨龍,而非指向諾德人,明白嗎?”

  “嗯。”

  “尊敬的法利亞夫人,”弗里恩搓了搓手掌,憨厚的臉上帶著一絲期盼,“我們的獎勵呢,量身訂做的武器、盔甲?”

  法利亞蒼老的臉上表情一僵,稍不情愿,現在回想起來,這三個巴爾古夫的說客在整起事件中貌似沒起到什么作用,就算沒有他們,喬·戰狂也將帶回自己的索拉德。

  “說說吧,都有些什么要求?”厄倫德卻爽快地一拍胸膛,“除了烏木、玻璃等高品質裝備,別的我會盡量滿足你們。”

  三人相視一望,小聲討論了起來。

  爾后,弗里恩選擇了一把精鋼劍,而阿維爾討要了一對精鋼匕首。

  羅伊則要了一套精鋼鎧甲,因為造價太過高昂,他還補了兩百金幣的材料費。

  但他毫不肉疼,對于冒險者而言,精良的武器和結實的盔甲就是生死的差距!

  厄倫德細心地為兩人檢查了一遍慣用手,又為羅伊測量了一遍身材尺寸,“一周后,你們再來家里取貨。”

  “厄倫德閣下,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阿維爾說,“聽聞戰友團中人身手出眾,武藝高超,若能協助雪漫對付龍災…”

  厄倫德搖頭,“戰友團在城里面處于一種獨立的地位,連巴爾古夫的也不能命令他們。而我只是戰友團聘請鍛造師,對此事無能為力。你們需親自前往花園東邊蜜酒大廳,誠心誠意地和他們談判。”

  三人頷首,

  “那么,祝索拉德早日康復!”

  三人鞠躬后離開灰鬃家,轉了幾個彎,又來到戰狂家,奧弗瑞德平靜的面容下怒火洶涌,心情明顯比之前更加糟糕。

  但既然灰鬃同意支援,他再沒有理由拒絕。

  事實上,見證梭默人被巨龍消滅的遺跡后,奧弗瑞德想法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巨龍危機比想象中更近,如果自家城外農場受到襲擊,那么損失絕對比死幾個梭默人大的多。

  也許這三個小子說的對,是時候未雨綢繆。

  于是他承諾明天會派出戰狂家族一隊人手與雪漫領士兵接洽。

  灰鬃和戰狂家族的事搞定,三人立馬回到龍臨堡向巴爾古夫稟報消息,后者高興之下給了每人重重記了一功,等事情徹底解決再犒勞。

  而羅伊轉身就找到法仁加,花掉六百金幣,購買了第二本召喚系法術召喚火靈,以及一本毀滅系的法術燃燒之手,一本恢復系法術治療術。

  但令人遺憾地是,吸收掉三本法術書之后,他發現自己僅僅對召喚系有天分,毀滅系和恢復系的法術符文如同沉入大海的冰塊,融化消失。

  他的腦海的召喚符文——燃燒著蒼青色火焰的門扉上多出了第二串數字、古樸的字符。與召喚魔寵不同。

  羅伊猜測為湮滅領域里的某個坐標。

  召喚火靈:

  消耗100點魔力,以及10點經驗值,從湮滅領域中召喚出一頭火元素之靈,協助你進行戰斗。持續時間5分鐘。隨著召喚系技能等級提升,持續時間增加、消耗魔力減少。

  事了,三人先一步回到敕旗母馬歇息了一晚。

  次日天色未明,弗里恩與阿維爾繼續苦練劍術。

  羅伊則離開雪漫城,嘗試了一遍新學的召喚術。

  火靈形態與他設想之中的紅艷艷的一團氣體,抑或他見過一面的強壯、危險的火巨怪截然不同,而是一個有著婀娜女性身軀,卻被火焰和硫磺包裹的美麗生物。

  火靈的生命力和常人相仿,踩著一朵火云,在離地不到如同幽靈般飄來飄去,移動速度慢得離譜。

  她基本沒啥防御力,比大多數法師更加脆皮,智慧也不太高的樣子,只能服從一些簡單的指令。

  此外,她雖然免疫火焰傷害,卻對冰霜更加敏感。

  她毫無疑問處于元素生物的最底層!

  她只掌握火球術一種主動攻擊手段,威力比羅伊的伊格尼·怒焰稍有不如。

  但也有優勢,她每隔三四秒就能釋放一記火球,距離超過三十米,并且魔力仿佛永不枯竭,能一直發射火球直到召喚時間耗盡。

  火靈作為一個遠程攻擊手絕對合格,在某些場合比地獄犬更實用!

  如果火靈和持弩幻象聯手,朝著目標發動法術和物理雙重打擊,就算是獵魔人大宗師也得退避三舍。

  火靈還有個被動能力,倒與羅伊“吼”加持后的柯蘭普法印,召喚的寒冰幻象類似,被摧毀后的一瞬間會原地爆炸,制造出大量火焰,極其克制近戰目標。

  與冰霜幻象處于兩個極端。

  而且羅伊釋放法術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個重要信息。

  他身上攜帶的靈魂石居然能幫助抵消召喚法術的經驗消耗,小型靈魂石中儲備的靈魂大概相當于100點經驗值,足以使用20次召喚魔寵,或者10次召喚火靈。

  而他身上有三枚小型靈魂石,他估摸著每天來上二十發,過不了多久就能把召喚系法術磨到lv2。

  晨練之后,三人沿著花園邊緣,塔洛斯雕像右側石梯拜訪戰友團,卻不料中途就被聯袂而來的兩個情侶給纏上。

  “金眼、阿維爾、弗里恩,幫幫我們!”金發亂糟糟滿臉焦急的喬·戰狂懇求,

  “你都豁出性命拯救索拉德,還不能得到灰鬃家族的認可?現在這不是已經能光明正大地重聚了嗎?”弗里恩目光羨慕地掃過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

  他的愛情憧憬不久前剛幻滅。

  喬憂心忡忡地說,“奧弗瑞德只給了我今天一天時間,明天他會再度拆散我和奧菲娜。但你們之前幫了我一個忙?”

  羅伊心頭一笑,對方的記憶被亞克席法印篡改過。

  “雖然我記不太清,但直覺告訴我是你們讓我鼓起了勇氣,我才敢劫梭默的車!”喬懇求,“幫人幫到底,出個主意吧!”

  “求求你們!”滿頭銀發的奧菲娜雙手捧在胸前哀求道,“我把所有錢和最珍貴的收藏都給你們!只要和喬在一起!”

  “報酬先不談,既然兩位都已經走到這步,何不做出更多的犧牲?”阿維爾雙手環胸建議道,“照我說私奔得了,離開雪漫城,換個環境,在別的地方開始幸福生活!”

  奧菲娜聞言花容失色,緊張地說,“家里的人一直在城門口守著,要離開的話瞞不過他們。何況我…我不想用一種幾乎背叛家族的方式和喬結合。”

  “我希望得到我的親人厄倫德、法利亞、阿武斯特恩的祝福!否則,這樁婚姻不完整!”

  “美麗的女士,你可給我們出了一個大難題,”弗里恩糾結地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戰狂和灰鬃家族的恩怨…除非風暴斗篷或者帝國徹底分出勝負,否則兩個家族分歧永遠無法解決!”

  “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羅伊的目光掃過這對臉色茫然凄苦的情侶,想到他們家族,他腦海里立刻涌出一個熟悉的場景,辦法油然而生,“但我得問一句,你們有多愛對方?”

  喬和奧菲娜十指相扣,凝視著彼此,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如果不能和他/她相守,我寧愿死!”

  “那很好…你們兩個家族的分歧,大概只有死亡才能消融。”羅伊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我現在只問一句,你們愿意為了對方而死嗎?”

  “什么意思?”

  “生命、家族的榮譽,愿意放棄嗎?只為了愛和對方。”

  “大事不好!法利亞!”灰鬃家的大兒子滿臉驚慌地沖進了臥室,

  “阿武斯特恩,你已經三十歲了,別再像個小孩子一樣毛毛躁躁!”病床邊的女人狠狠瞪了自己壯碩的大兒子一眼,吹了吹碗里熱氣騰騰的肉湯,遞給病床上面色蒼白的索拉德,“你弟弟還要養傷休息!”

  “妹妹出事了!”

  “你說什么?”

  “奧菲娜死了!”阿武斯特恩虎目含著淚光,“她的尸體現在正躺在阿凱的神殿里!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哐當!”

  瓷碗掉落在地,摔成八瓣,鋒利碎片割破了女人小腿的皮膚,熱湯濺到她的裙擺上,弄得一團糟,然而她視若未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嘴唇發顫,身形向前一個踉蹌,哭嚎道,

  “我的女兒啊,快帶我去看她!”

  另一邊,戰狂家族。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身材高大、面容粗獷的伊多拉夫·戰狂推開房門,大步流星沖進了宅邸,沖著家人滿臉悲痛地說,

  “奧弗瑞德,伯格利特…喬出事了。”

  “那個小王八蛋又搞出什么亂子?”奧弗瑞德頓時雙目噴火,咬牙切齒地說,“他要敢再亂來,看我不親手送他去松加德!”

  “閉嘴吧,奧弗瑞德,正是你成天罵他把他罵出了問題!”

  “奧弗瑞德,用不著你來送,他現在已經進入英靈殿!”伊多拉夫又想起了弟弟的音容笑貌,魁梧大漢不禁鼻子發酸,眼睛泛紅,“他不在了!”

  “什么!”

  這兩天,對于整個雪漫城而言都是極其特殊的一天。

  先是昨天傍晚城里最大的兩家人,戰狂和灰鬃家族趁著夜色帶著一大票人一涌而出,陣勢之大驚動了城主。

  而今天,兩家人的族長,又領著各自的十幾位家族成員,浩浩蕩蕩地涌進了亡者大廳——坐落于龍臨堡下方花園區西側,一排飽經歲月風霜木架下的地下室,由阿凱的祭司管理,是所有雪漫人去世之后的第一站,在神殿里,死者的靈魂將被阿凱的信徒引入輪回,開始下一段人生。

  神殿里昏暗的火光照出幾張被眼淚染紅的臉龐,

  洪亮的抽泣聲回蕩,

  “嗚嗚…喬啊,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啊?!”伯格利特粗糙的手掌輕撫兒子那慘白而冰冷的臉龐,臉色安詳,沒有呼吸,而他的人緊握著另一只冰冷的小手。

  兩人的手指尖,都帶著一枚嶄新的婚戒。

  “奧菲娜,為什么這么狠心!”法利亞啜泣著,涕淚橫流,消瘦蒼老的身體仿佛被風吹動的竹竿兒一樣顫抖,“好不容易救回了你的哥哥,你又不在了!”

  “夠了,人死不能復生!哭也沒用!”奧弗瑞德目光掃過自家兒子的尸體,密布血絲的瞳孔中掠過一絲憤怒,和深藏的哀傷,他不明白自家兒子為何一次次讓自己痛苦?猛地一揮手,“伊多拉夫,念一念吧,這混蛋不是留了一封遺書嗎?”

  “奧菲娜也留了一封!”阿武斯特恩大喊,

  “一起念!”厄倫德閉上渾濁發紅的眼睛,嘴唇不由自主顫動。

  “我最最親愛的家人們,我和喬/奧菲娜,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們早就私定終身,互相發過誓,做過保證,非他/她不娶/嫁。如果不是烏佛瑞克反叛后導致的一系列分歧,我們的孩子恐怕都已經五六歲。可針鋒相對的立場就像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一座無形大山,冷血地將我們隔斷在兩邊。”

  “你們明白那種感受嗎,明明最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觸碰對方哪怕一根手指;明明一出門,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她的臉,可我們甚至不敢相視而笑。否則,你們的責難、旁人的議論,就會像海嘯一樣將我們淹沒。”

  “我們只能變成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最陰暗偏僻的角落,可憐巴巴地期盼著你們大發慈悲,每月一次漏下來的月光。”

  “不,我們連老鼠都不如!我們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求之不得,卻糾纏在心頭,這比死亡更加讓人郁悶和難受。”

  “以前,酒精/家務還能麻醉我的渴望的心,可昨天,當我們的心靈從麻木中復蘇,它不再能接受一切虛假的掩飾。”

  “我的心,明明確確地告訴我,若分離毋寧死!”

  “我和奧菲娜/喬做出了決定,我們永遠在一起了,我們結婚了,現在,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我的家人們,我們只剩最后一個小小的愿望,請賜予卑微的我們一個祝福,祝福我們的結合!”

  “然后,把我們埋進一個棺材!”

  “生不能同床共衾,死后,讓我們同塋而眠!”

  墓室之中,昏暗的火光照出十幾張悲痛、哀傷的臉龐。

  “嗚嗚!傻女兒!你不愿意相信媽媽?”法利亞摟著奧菲娜的尸體嚎啕大哭,“你再再求求我啊,我一心軟就同意你和喬的婚事了!”

  “該死的政治,這該死的內斗!”厄倫德腮幫子高高鼓起,狠狠地往墻上打了一拳,皮膚龜裂,潺潺鮮血流出拳鋒,“究竟帶給了我們什么?仇恨、痛苦、還有死亡!”

  “可悲啊,”厄倫德輕撫女兒睡去后翹起的嘴角,盯著對面昔日情同手足,今天形同陌路的男人,“奧弗瑞德,我們倆可真是大蠢貨!什么風暴斗篷,帝國?它們怎么打,關這兩個孩子屁事!”

  “想想吧,自殺,松加德將對他們永遠關閉大門!”

  “灰鬃家族不是最為守舊,時時刻刻把榮譽、傳統、信念掛在嘴邊?”戰狂家族的族長盯著自家兒子的臉,眩暈地搖了搖頭,“你們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帝國的支持者?”

  灰鬃家族眾人啞口無言。

  “他倆活著的時候怎么不同意?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人已經不在了!”

  “各位,成全他們!”伊多拉夫目光環顧在場的男女老幼,“就算惡魔也不會把兩個相愛的人拆散!而我們逼死了一對愛人,大錯已經鑄成!”

  伊多拉夫轉身環顧周圍的眾人,他們心虛、心痛,目光躲閃。

  “我們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呼…吸…”

  “呼…吸…”

  一段漫長而難熬的沉默。

  亡者大廳里只能聽到壓抑不住的啜泣。

  兩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看向對方。

  奧弗瑞德、厄倫德,以及他們的家人,挨個挨個親吻了兩位“已逝”戀人的臉頰,并送上了祝福。

  “我的孩子,你背棄了家族的榮譽,你是個懦夫和逃兵!”奧弗瑞德臉上再沒有半點平日里的傲慢和刻薄,悲憫和心痛讓他面目扭曲,“但你也是我的兒子。既然家族的責任對你而言是個無法承受的負擔,從今往后,你不再屬于戰狂家族…但來生,愿你能奧菲娜結為連理、恩愛和睦!我、祝福你們!”

  “嗚嗚,我的女兒…阿卡、阿凱、塔洛斯…九圣靈會保佑你們,愿你們的愛在另一塊沒有和平的土地上開花結果。”

  “喬…只要你能活過來,跟誰在一起都沒關系!”

  “奧菲娜…”

  一連串祝福聲中,悄然夾雜了兩道三長兩短的清脆唿哨。

  在眾人察覺到這近乎于褻瀆的聲音之后,并排躺在石床上,死氣沉沉的戀人卻不約而同眨了眨遺眼皮、觸電般手指顫動。

  “噗通、噗通!”

  心臟開始跳動,并迅速壯大,變得沉穩。

  蒼白的臉頰泛起了健康的血色。

  就像神奇的魔法——死者復活!

  喬和奧菲娜手拉手一坐而起,眾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被嚇得連退數步。

  “詐尸了!亡靈復活!救命,惡魔,魔鬼!”一個戰狂家族的小男孩兒被嚇得哇哇大叫,抱著母親的大腿哭鼻子。

  而靠的最近的奧弗瑞德與厄倫德瞪圓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數十雙眼睛鎖定著這對戀人。

  直到他們嘴角和眼角微彎,露出栩栩如生的笑容,笑中泛著淚花。

  “大家的祝福我們收到了,感謝你們!”喬的目光徐徐掃過眾人,聲音虛弱得就像剛從絕癥中恢復健康,有氣無力,卻帶著一股希望萌芽的味道兒,“我和奧菲娜此生無憾了!”

  “圣靈保佑!你們、你們沒死?究竟怎么回事?”兩位頭發斑白的母親焦急地涌上前端詳自家兒女,

  “良心被狗吃掉了!怎么敢假死詐最親的人?”奧弗瑞德死死捏緊著拳頭,咬牙切齒,然而嘴角卻有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

  奧菲娜溫柔一笑,解釋道,“一切都是塔洛斯的安排,他讓我們在死亡之中體會愛、親人,家庭的意義!”

  “現在我們死而復生,請記住你們當著眾神面給出的祝福,別再拆散我們!”

  厄倫德和奧弗瑞德相視一望,

  嘆氣,點頭。

  “還不快下來,只要人活著,一切都好商量!”

  “呵呵…”亡者大廳石門縫隙后異色瞳孔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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