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老者
潘德拉貢的第二道防線處，馬克跟魔戒異界遠征軍的一行人站在潘德拉貢的第二道防線上的某棟大廈的頂樓，眺望著遠方那巨大的章魚。
他們現在處在內城區，潘德拉貢很大，內城區跟泰晤河的距離足足二十多公里。
但即使距離這么遠，遠方那巨大的章魚也極其顯眼，巨大的觸手直入云霄，隱約間甚至還能聽見那海族大祭司傳來如同歌舞劇演員一般話語。
“尋常的機載導彈無法對其造成顯著的傷害，但是太靠近市區了，那里還有很多的平民，不說核彈了，調動轟炸機使用云爆彈跟溫壓彈之類的超級炸彈也會對四周的平民造成誤傷。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們將平民的傷亡忽略，我們也無法調動轟炸機，除了電臺信號所能到達的機場外，根本無法聯系上其余搭載有超級炸彈的轟炸機的機場。
我們目前唯一進行遠程通訊的虛擬現實頭盔因為意外損壞了，想要恢復遠程通訊需要時間。
不過想來總指揮部應該發現了我們這邊的異樣，應該很快會派遣通訊兵前來恢復通訊。”
馬克面色凝重的說，他轉過頭看向達涅爾：“達涅爾，霍格沃茨的那些魔法師們…”
“現在還只是深淵入侵的第一波攻勢，”達涅爾說：“那個世界還有著很多未知的可怕怪物沒有出現，我的老師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它們的降臨，在這之前暴露只會讓他們心生警惕。”
馬克的頭皮有些發麻：“這樣的怪物還只是炮灰嗎？”
達涅爾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這樣。”
一時間，馬克感到有些無力，腦海中瘋狂運轉著，思考解決的方法。
乎的，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意的問道：“對了，達涅爾。你當初說的那個關于圣遺物的儀式，究竟該怎么開啟？”
“儀式的開啟除了圣遺物之外，還需要一個與召喚物契合的召喚者，”達涅爾說：“圣遺物是亞瑟王的東西，亞瑟王高潔且無私，為了心中的信念奉獻一切，正直、無畏、…召喚者也必須得有亞瑟王其中一部分的品格。”
“現在去哪里找這樣的人！”馬克有些無奈的說：“你怎么不早說。”
“不，除此之外，我的老師還告訴了我一個辦法。”達涅爾認真的說：“亞瑟王是不列顛的王，想要召喚出我們想要召喚的東西，那么還有一個人也可以…”
馬克瞪大眼睛：“同樣身為不列顛的王的…女皇陛下？”
達涅爾點了點頭。
“阿瓦隆的劍鞘現在就在伊甸園！”馬克有些激動的說，“告訴我，儀式該怎么開啟！”
“祈禱。”達涅爾平靜的說。
“什么？”馬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向神明祈禱，”達涅爾說：“我老師的原話是：我們要召喚的東西在祂的手里，或者說這世間一切靠圣遺物召喚儀式召喚的存在都在祂的宮殿中。”
馬克恍然，石中劍是在教堂中拔出的，明顯亞瑟王成為不列顛之王的命運就是那個存在安排的，那么誓約勝利之劍跟阿瓦隆劍鞘是那個存在假借湖中精靈之手給予亞瑟王也完全說得過去。
畢竟這種能讓人不老不死，且強大的武器，或許也只有神造兵器才說得過去。
說起來，達涅爾說一切圣遺物召喚的東西都在祂的宮殿里，看起來…像亞瑟王這樣被選中的存在似乎并不少。
不，仔細想想的話阿卡多跟庫洛·里多法師也都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亞瑟王失敗了，死在了那個時代，并沒能像其余人一樣不老不死的活到現在。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是為了今日的深淵入侵！
讓本該死于歷史中的英雄活到現在幫助這個時代對付深淵的入侵，這便是祂給予那些英雄的最終使命。
如果亞瑟王真的活到了現在…馬克的目光深邃，或許不列顛會有著翻天覆地的改變吧…
拜托達涅爾將自己的副官送到皇宮傳達消息，馬克繼續與達涅爾開始商量起了對策：“霍格沃茨的老師們真的不打算出手嗎？”
“不一定。”達涅爾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怪物。
“根據我老師的說法，世界之力的束縛會讓強大的怪物難以進入這個世界，這會給予我們一定的反應時間跟喘息時間。
但眼前這個卻是個意外。那個海族大祭司并不強，但它卻有能力將大部分怪物的怨恨與血肉融合在一起，達到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了，我的那些同學們已經回到了霍格沃茨，想來他們應該會把這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我的老師們。
如果他們決定出手，應該很快會有教授級別的魔法師前來支援，在這之前…”
說著，達涅爾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拔了下來，那是一個像鑰匙一樣的裝飾品。
注射了血脈藥劑后，原本的魔法戒指就已經無法完全轉換他們身上的魔力了，蓋提亞換成了梅林龍戒。
而達涅爾自然也升級了裝備，而且他的裝備是目前霍格沃茨中唯一一位魔法道具制作大師的庫洛·里多為他定制的杰作。
反應術式的魔法陣在他的腳下形成，口中吟誦著法杖的激活咒語。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
現在以你的主人，達涅爾·森貝雷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話語落下的瞬間，磅礴的魔力震蕩掀起風旋吹的他的衣擺飛舞。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與他人高的魔杖，金色長柄魔杖的頂端是一個月亮樣式的核心，有著浮雕裝飾，看起來非常精致好看。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要比一般魔杖粗壯一些的杖柄，那月牙上反射著的鋒銳寒芒，總是讓人產生一種這不是魔杖，是柄偃月刀的錯覺。
達涅爾一揮手，偃月刀，呸！魔杖的杖尾插入房頂的混凝土上直直的立在原地。
月光下，他裸露的上半身肌肉虬結，隱約可見流淌著炙熱血液的血管，那看上去就異常堅硬的鱗片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魔力瘋狂的灌注進魔杖，四周街道上，先后開啟了十多個遠比往常大上許多的空間門，聯通二十多公里外那怪物肆虐的區域。
“三十分鐘，”達涅爾說了一個時間，“我身上的魔力藥劑大概能讓我維持三十分鐘的空間門，你們先去將居住區的平民轉移到這里。”
那上帝信徒路易斯在聽見這話后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撲進了空間門，他的妻子就在外城區，就在那怪物附近。
“全體都有！”馬克那渾厚的聲音通過耳朵上的無線電耳機傳達給了下方街道上的軍隊：“一營二營迅速在內城區建立起臨時防線，外城區現在依舊游蕩著魔祟與其余的怪物。或許那頭該死的章魚我們對付不了，但也絕對不能讓這些雜碎進入內城區，進入伊甸園驚擾到女皇陛下！
三營二營進入空間門，務必盡可能的引導民眾通過空間門轉移到內城區！”
“是！”
精靈王子萊格拉斯從一側走了過來：“我們林地王國也會幫忙。”
“謝謝。”馬克感激的說，“你們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萊格拉斯笑了笑，拍了拍馬克的肩膀：“你救了我們的世界，讓我們免遭黑暗與末日，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實際上，阿拉貢跟金霹也率領著各自族群的軍隊來到了這個世界，不過他們都分散在各個城市幫助你們的軍隊。”
“他們也來了嗎…”馬克顯然很是感動，他鄭重的說：“布里塔尼亞將會永遠記住你們的恩情！”
萊格拉斯笑著握著拳頭對準了馬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馬克也笑了，抬起拳頭跟他對了一拳：“沒錯，我們是朋友…”
達涅爾的嘴角微抽：“還有二十八分鐘。”
馬克與萊格拉斯反應了過來，連忙帶著精靈軍隊轉過頭進入了身后的空間門…
外城區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做為布里塔尼亞最大的城市，皇城跟前，潘德拉貢的人口數量也是頂級的。
這還是在深淵的消息公布后，很多來到潘德拉貢尋找機會的人們回到了自己家鄉后的景象。
撤退工作實際上在幾個小時前防線出現問題的時候就開始了，但是人手有限，加上人們的恐慌，撤退工作成了另一場難以言說的災難。
車輛將街道擠的水泄不通，人形道上以及車輛與車輛之間的縫隙中更是向肉夾饃一樣擠滿了人，一些人甚至還在留戀自己的財務，大包背著小包，讓撤退工作變的更加困難。
車上的凱瑟琳一家被人群堵著甚至就連下車都沒辦法，車門根本打不開。隨著時間的流逝，凱瑟琳的父親羅根的心情就越發的煩躁。
“該死！”羅根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這群蠢貨是想讓所有人都一起死嗎！？”
他回過頭看向車后與戰斗機坦克戰斗的可怕邪神，面色更加難看了，他有些煩躁的喊道。
“這群軍隊也是廢物！簡直浪費納稅人的錢！當初對付多羅羅市的異界怪物時的氣勢到哪里去了！？”
“別這樣說，羅根。”凱瑟琳的母親呵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他們現在在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我們。”
“我知道，我知道！”羅根煩躁的將頭靠在方向盤上：“我們什么都沒了，巴娜。這該死的深淵入侵讓我投資的股票血本無歸，我們的房子也被那該死的家伙毀了，現在…我們一家很有可能也要死在這東西手里！”
下一秒，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嚇的車內的凱瑟琳一家猛的一個激靈，他們轉過頭，就見一條碩大的觸手從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高高抬起，觸手上還粘著一些碎石。
那粗壯的，滿是黑色寄生物巨大觸手在三人的眼中似乎近在眼前。
四周驚恐的尖叫聲似乎更加濃重了，人們向前擠的速度也更快了，就連他們一家坐的車都被人群擠的微微晃動。
這時，一輛在他們身后的汽車乎的猛踩油門直接沖進了人群中，在人們尖叫聲下橫沖直撞，留下一地受傷的人們，但最終還是撞在了一輛車上，整輛車在空中翻騰了兩個回旋，最后砸在了不遠處的店面上，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但也正因如此，那無法打開的車門有了一絲空擋。
羅根隨即就下了決定：“下車！凱瑟琳，巴娜！下車！”
說著便打開車門把后車內的凱瑟琳跟巴娜拉了出來。
“凱瑟琳，羅根叔叔！這邊！”
羅根一家尋聲看去，就見街邊的某個小巷的入口，羅根的鄰居兼過去同事的兒子小羅伯特對著他們不停的揮手。
而老羅伯特則站在他旁邊注視著他們。
羅根隨即會意，他們無視地上斷手斷腳哀嚎的人們，試圖往羅伯特一家那擠。
那里有一條不為人知的近路，要穿過一家家具廠，那是羅根以前工作的地方，跟老羅伯特一起，所以鮮為人知。中途凱瑟琳的書被人群擠掉了。
“書！我的書！”
凱瑟琳有些焦急的喊著，她看著《領主之書》被人群肆意踩踏，而她則被羅根死死的拉著往路邊走。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小巷旁與老羅伯特一家會和，幾乎是沒有任何言語間的交流，他們對視了一眼快步跑進了小巷。
除了羅伯特一家，這小巷里還有其余家具廠的員工以及家屬，看起來是都想起了那條通往下一個街道的捷徑。
“謝了，羅伯特。”他們快步的走著，那頭章魚還有一段距離，這時候跑的話很容易消耗大量體力。如果真的預見危險就不好跑了，羅根一邊走一邊跟老羅伯特說：“如果不是你們叫我們，我還真想不起這條路。”
“呵，”老羅伯特輕哼一聲：“是小羅伯特叫的，像你這種才離職一年就忘記我們廠怎么走的家伙，我才不會叫你。”
羅根干笑兩聲，他并沒有生氣，老羅伯特一直都是這樣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
“凱瑟琳，你怎么哭了。”身后的小羅伯特在意的說。
聞聲，羅根皺眉轉過頭，“怎么了？凱瑟琳？”
“我的書掉了。”凱瑟琳有些委屈的說，聲音哽咽。
“一本書而已。”羅根一邊拉著巴娜，一邊拉著凱瑟琳跟著家具廠的工人家庭在這小巷內穿梭：“這時候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真的跟領主之書里面，半獸人軍隊入侵多羅羅市太像了。”凱瑟琳有些在意的說。“書里面說，那時候是神秘的霍格沃茨魔法師格林德沃用自己的魔法泯滅了一整條街的半獸人軍隊…”
聞聲，羅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指望這個魔法師來救我們嗎？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了，凱瑟琳。雖然有一定的真實性在，但這本書本質上就是一本小說，是有藝術加工的。
而且還是以一個異界人的視角。他們甚至還將“霍格沃茨”里的電梯描寫為了“移動樓梯”，將語音識別的大門描寫為了需要暗語才能進入的魔法門。
將我們飛機坦克描寫為了古老煉金術的杰作，核彈跟導彈更是形容成了禁咒法術。”
如果書中的描寫將科技與魔法區分開來的話，或許羅根會嘗試相信這位魔法師的存在，但可惜弗羅多的眼界有限，他無法以各種科技術語描寫出現代科技。
他甚至都不知道坦克叫坦克，飛機叫飛機。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欺騙到人的謊言，便是夾雜了真相的謊言。這很容易讓人產生混淆感。
當然，如果是圣殿騎士的宣言早點出現的話或許會改變一些風向。
但可惜，這些如果都不存在，《領主之書》的發行時間要比現在要早。
那時，深淵入侵的消息還沒被公布，各地的超自然現象也處于十分曖昧的似真似假的階段，就連那場震驚世界的圣啟儀式直播都還沒開始…
固有印象已經形成就很難改變了…
羅根顯然也是《領主之書》的讀者，而且這書還是他買來送給凱瑟琳的。
“可是羅根叔叔，”小羅伯特似乎也看過領主之書，“但是網絡上似乎也流傳過一段時間的魔法師出現在多羅羅市的傳說，還有一群目擊者說的煞有其事呢。
而且根據之前梵蒂岡的圣殿騎士傳出的宣傳視頻，以及其他視頻，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特殊力量。布里塔尼亞存著著這樣一股神秘勢力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他自己嘀咕道：“就是沒有實質性的視頻錄像。”
多羅羅市的事件后，霍格沃茨的并沒有表達出想要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意愿，但也沒有表達出厭惡。
不過，根據那群魔法師們過往的行為準則，為了討好他們，官方還是動用自己的力量將網絡上所有流傳的視頻刪除且封鎖了起來。
“那就是典型的營銷手段。”老羅伯特插入了話題，言之鑿鑿：“在那傳言出來后《領主之書》就開始售賣了，然后網絡上就是鋪天蓋地的目擊者，以及一些模糊的照片，就是沒有視頻。然后就是《領主之書》大賣銷量過億，這明顯就是請水軍了，這種事還少嗎？”
“更何況圣殿騎士是神罰在地上的代行者，擁有力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老羅伯特說。
他也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做為這世間的唯一神的在地上的觸手，擁有特殊力量在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羅伯特叔叔。我們書迷論壇的朋友也都是這么認為的。”凱瑟琳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領主之書》說的場景是真的話，軍方是不是掌握著某種威力強大，且并不像核彈那樣污染很嚴重的秘密武器。
我之前跟媽媽一起去過多羅羅市，除了氣氛比較壓抑以外，那里完全不像是經歷過一場戰爭的樣子，你知道嗎？爸爸，我甚至就連一個彈孔都沒看見。”
羅根皺起眉頭：“但有這樣的武器，為什么軍方不用呢？”
凱瑟琳一時語塞。
“我說了很多次了，凱瑟琳。”羅根無奈的說：“那是小說，只不過是根據現實背景寫的，看上去真實一點而已。”
“哦。”凱瑟琳低著頭回應。
在眾人還未察覺的時候，一片陰影籠罩在他們的上空，緩緩遮住了暗淡的月光…
絲絲寒意籠罩在眾人心間…
羅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抬起頭，隨后瞳孔猛的縮成了一個點。
那邪神的巨大觸手就在他們上空搖擺著，當然，它的目標并不是他們，而是一架戰斗機。
但就是在攻擊這戰斗機的時候，那巨大的觸手從上至下重重的拍打在了離他們不遠處的街道上。
轟！！
房屋被這恐怖的一擊輕易撕碎，天崩地裂，家具廠員工家庭的一行人因為距離太近也被這亂飛的碎石以及倒塌的房屋影響，他們被沖擊波狠狠的沖飛，被倒塌的房屋跟碎石掩埋。
“凱瑟琳！凱瑟琳！”
凱瑟琳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小羅伯特喚醒的，她有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四周的房屋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一些人被巨大的石頭埋在了下面，渾身是血。
自己倒還好，身上沒有被重物壓到，但是手上也全都是血，外傷倒是其次，估計是骨折了。
羅根跟巴娜也是，在不遠處掙扎著想要往凱瑟琳這邊來，但凱瑟琳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自己父母身上，也不在小羅伯特身上。
而是不遠處那巨大觸手抬起時身上燃起的幽藍色的火焰，火焰蔓延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將一根觸手吞噬。
即使是距離幾百米遠，凱瑟琳也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章魚那刺耳而痛苦的嘶吼聲傳遍了大半個外城區。
幽藍色的…如同末日般的火焰…
凱瑟琳瞪大了眼睛，四周的房屋因為剛剛那一擊被清出一大片空地，所以他們能見度很高。
凱瑟琳凝看向遠方，那巨大鞭痕的另一頭，一個白發蒼蒼，拿著紳士手杖的老者正緩緩向著那怪物走去，在他的身邊，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
凱瑟琳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回想起了領主之書描寫的片段…
老者的外表看上去像是貴族老爺，全新的且一看就價值不菲得定制燕尾服，一絲不茍的胡子，腳踩的皮鞋就像河底的鵝軟石一樣光亮。
身材瘦削，蓄著灰白長發，深邃的雙眸中帶著驕傲與自信，在充滿朝氣的同時，卻又有著飽經風霜的故事感，在這一瞬間，他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特別是身側幽藍色火焰的襯托下，如同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之王…
“格林…德沃。”凱瑟琳有些口干舌燥。
其余人似乎也看見了這一幕，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