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他們失去了榮耀
“這就是帝國銀行大劫案的全過程了。”
十一區的技術室內，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正播放著某段視頻，那是通過監控攝像頭的視角記錄下的大劫案的發生以及結束的全過程。
魔法的光輝閃爍，各種奇跡般的景象在畫面中上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播放哪一部奇幻電影的片段呢。
“這些魔法師還兼職超級英雄嗎？正義的伙伴？”艾瑞克站在馬克身側吐槽道。
“根據銀行大劫案的那些目擊者所聽到的原話，那些人將此稱之為…一場考試。”
“考試？”另一側的布魯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拿解決銀行搶劫對付恐怖分子當做一場考試？”
“聽起來像是ns（恐怖組織）的天使教育。”艾瑞克調侃道。
“他們只會讓孩子帶著炸藥包搞自殺式襲擊，可不會去制止犯罪。”馬克反駁道，眼神死死的盯著屏幕。
“不要拿我們的世界觀去看待這些超自然力量，東國的安倍晴明所施展的泰山府君祭你又不是沒見到過，死者復生都有可能，區區一次銀行搶劫，在他們看起來或許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吧。”
“根據這一幕，我們之前所猜測的魔法組織已經可以得到基本的驗證，他們擁有著完善的新生力量的教育體系，這恰恰是一個強大的勢力的標志。”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需要去查一查這些孩子的身份嗎？”布魯斯說。
“沒用，面具上應該設立了魔法，萬花筒根本無法匹配出來，那些目擊者說是聽見了人名，但一說出來的時候吐出的都是亂碼，他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重點不在這里，最為重要的，是他們想要表達給我們的東西。”
馬克盯著屏幕定格后那個獨眼的壯漢，氣質鐵血，站著軍姿，一看就是軍旅出身。
“表達給我們的東西？”布魯斯有些懵逼。
不止如此，一側的艾瑞克也是這個表情。
“沒錯。”
馬克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輝，顯然是進狀態了。
“這個神秘的魔法組織存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著數千年的歷史，但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不可能就因為這所謂的考核就暴露在我們的眼中。
像這種檢驗戰斗力的考核更是有著無數種形式可以使用，但他們偏偏選擇了解決犯罪事件，對付恐怖分子作為檢驗手段，是因為對手是現成的，這樣更加省事嗎？”
（某決定考核項目的格林德沃姓的男子：對，沒錯，就是省事。）
“顯然不可能。”馬克肯定的說，“而且，全國上下犯罪事件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擇關注度最大的帝國大廈？為什么不抹除那些目擊者的記憶呢？是因為不會遺忘魔法嗎？”
（某布拉德雷姓的男子：是，我不會。）
頓了頓，馬克斬釘截鐵的說。
“他們是故意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下，給我們傳達一些信息。”
接著，他在一眾疑惑的目光下抬起手指向了屏幕上的大總統金布拉德雷，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輝。
“真相只有一個，就在這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容貌遮掩的男人身上！”
靜——
技術室內一片寂靜，艾瑞克一臉的震感與崇拜的看著馬克，此刻的他，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光輝，那是智慧之神的庇佑！
一側的布魯斯低頭沉思，越是琢磨馬克的話，就越是細思極恐，只覺汗毛倒豎，有些毛骨悚然，他點了點頭，對著馬克贊賞到。
“你說的沒錯，馬克，這確實不單單是個普通的考試，竟然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看出這么多的東西嗎。”
“不愧是你。”
接著，他將視線轉移到大總統的身上，摸著下巴沉思著。
“那…這個人身上又傳達了什么？”
“你們看他的站姿，那是刻在他dna里的軍姿，還有他那儀態眼神，這個人一定是軍人，而且還是上過戰場的那種。”
馬克肯定的說。
布魯斯瞳孔猛的收縮。
“軍人？你的意思是…”
似是在組織語言，馬克沉默了片刻，隨后繼續道。
“在之前的東國陰陽塾開學的時候，我跟聶利討論過，這些超自然力量并不像我們最初所想的那樣排斥官方勢力，甚至于，在某些國家中他們還與官方保持著十分良好的合作方式。”
“那么…為什么存在于布里塔尼亞的超自然力量會如此遮遮掩掩，排斥官方勢力…”
布魯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摩挲著手指，若有所思。
馬克的眼中閃爍著微光，繼續說道。
“根據我與聶利的討論，我們做出了一個假設，或許是因為背叛。”
“背叛？”艾瑞克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
馬克頷首，繼續看向了布拉德雷。
“而這個人，恰恰證實了我的猜測，根據我們之前的了解到的情報，那個魔法組織不可能是軍事化體系的組織，那么，這個人又是哪里的軍人？”
布魯斯想到了東國的陰陽寮，猛的抬起頭，眼中綻放精光。
“是我們，或者說，布里塔尼亞亦或者是布里塔尼亞的前身，不列顛國曾經跟這個神秘的魔法組織合作過。”
“您的思緒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捷。”
馬克稱贊道，死死的注視著金布拉德雷。
“他很有可能參加過我們的軍隊，甚至，不止是他一個人，我們，曾經有著一支魔法師組成的軍隊，就跟東國的陰陽寮一樣，專門用于對付超自然力量。
但…這支軍隊在我們的軍事系統中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在這之前，我甚至還讓人去找尋了所能找到的最早的紙質資料，但卻依舊一無所獲，或許是因為時間過于久遠，也或許我們所假設的這支軍隊根本就不存在，但…我更加傾向于…”
“是我們，或者說，是過去的那些布里塔尼亞人抹除了關于這支軍隊的一切信息。”
艾瑞斯順著馬克的邏輯輕喃，“可…如果我們的假設是真的話，這又是為什么？”
“因為恐懼。”
布魯斯目光深邃的看著金布拉德雷。
“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發生的并不少，艾瑞克，當初的圣殿騎士不就是因為過于強大的力量而被當時的法國國王忌憚，被陷害入獄，接受了審判。
如果我們的假設是真的，過去我們有著一支由魔法師組成的軍隊，或許數量不多，但絕對會是一股恐怖的力量，恐怖到…當權者根本無法掌控的力量。
或許，就如同馬克所假設的那樣，在某一天，或者說，過去留存在這個世界的深淵爪牙被這支軍隊徹底拔除后，當權者設計背叛了他們，或許還聯合了深淵的力量，相信我，艾瑞克，過去的那些當權者骯臟的程度要遠超你的想象。
這支軍隊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元氣大傷，甚至是全軍覆沒，你們看這位頭上戴著的那個眼罩，或許就是那一次背叛所留下的傷勢。”
聞聲，艾瑞克與馬克齊齊將目光注視到金布雷德拉的眼罩上，眼中精芒閃爍，心中對于他們這個假設幾乎已經是肯定了。
甚至于，馬克對于這個眼罩還進行了深度的腦補。
“以魔法的力量，恢復一只眼睛應該微不足道，但他并沒有，而是將這個傷勢留了下來，視為了警醒與恥辱！”
“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布魯斯敬佩的說，但接著，他的面色陰沉的說。
“但就是這樣守護人類，與怪物對抗的勇者，最后竟然會被自己所守護的人背叛，竟然僅僅只是因為當權者那可笑的忌憚與恐懼，他，或者是他們，失去了榮耀…”
在場的眾人皆是沉默不語，一時間，控制室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