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勢不可擋

　　19.7%。

　　周二上午，無數雙眼睛盯著這個恐怖的數字。

　　沒錯，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走進科學昨日的本地平均收視，已經堪堪達到二十。

　　這是個什么概念，意味著本地人看電視的人中，除去看衛視節目的收視群體。

　　五人里至少有一個知道他們節目。

　　還跟電臺那邊的節目不一樣，收聽電臺的有不少固定群體，例如出租車司機這類人群，基數雖不大，但粘性較強。

　　可其他頻道可不能同日而語，除了一些電視劇，還得是熱播的、大咖云集才能造成這種現像。

　　點擊“黔省電視臺7月4日周一各頻道節目收視率一覽。”

　　當頭的仍是我們戀愛吧：19.89%。

　　其次，便是這次的榜眼走進科學。

　　再往下滑，仍是老牌的歌唱類節目。

　　不足15。

　　下一個檔次就是收視率在十以下的節目，根本不足為慮。

　　目前，走進科學正以一種無敵之勢，橫掃同期所有對手。

　　且勢頭，銳不可擋。

　　“除了臥槽，現在我想不出任何詞來形容咱們節目。”

　　“干得漂亮，這樣下去，衛視那邊一定會考慮給科教頻道留一個位置。”

　　“別激動，不還有一個我們戀愛吧收視比咱們好。”

　　幾個第一手得到數據的欄目組成員已經開始暢想美好未來。

　　之前節目收視率能破十，已經大大超乎他們的意料，畢竟有過專業人士分析，像這種劍走偏鋒的節目可能在首幾期有不錯的成績，吸引到一定流量。

　　可如果一直使用同樣的招數，一旦失去了新鮮感，節目質量堪憂，觀眾會流失得很快。

　　業內的幾個權威人士當時分析得有理有據，一時引得不少人心虛。

　　多少缺了點自信。

　　這種感覺，就好像學校里一個平時成績中等的學生在一次考試中超常發揮，位列前游。

　　老師不說你作弊就算不錯了。

　　別說那些平時成績好的，就是原來不如你的同學也會跳出來酸上幾句，這時你自然會產生患得患失的感覺。

　　正因如此，才更想在下一次，下下次，每一次都拿到同樣好的成績，狠狠的扇那些人的臉。

　　直到看到這一期精心打造的節目出爐，成績緊接首播的兩倍，這才過去多久，縱觀全臺又有幾個節目能做到。

　　欄目組不少人都暗自叫爽。

　　什么狗屁專家，寫的什么狗屁文章，趕緊滾吧。

　　“網絡上的數據也都出來了。”沒多久，又有人開始歡呼。

　　實際昨天的收視渠道有兩個，一個是本地的電視臺，還有網絡渠道，無線電視、移動端電視、網絡視頻平臺、短視頻平臺…

　　大大小小幾十個地方，都有走進科學的相關消息，且點擊量都還不錯。

　　要數最可怕的還是網絡電視端口，根據實際ip查詢，昨晚八點收看他們這個地方科教片的人數已經大大超過了省級電視臺的人數。

　　這也很正常，路遙在直播平臺的那一番操作，不知道為節目帶來了多少流量，不少人還是因為家里電視沒有黔省科教頻道而只能選擇網絡端觀看。

　　數據統計的同事老黃耐人尋味的一笑：“昨天節目的最高收視率在最后幾分鐘，快要占到總量的四分之一。

　　據不完全統計，黔省電視臺同一時期所有節目，均遭到降維式打擊，收視率明顯下降，其中包括娛樂頻道、新聞頻道、影視劇頻道以及…黔省下屬某頻道。”

　　他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降維式打擊，這不就是陰陽怪氣廣播頻道嗎？

　　這老黃以前怎么沒發現居然還是個陰陽人，真是過分，贏就贏了唄，干嘛要說出來，這要是被人家同事給聽到了，那得多尷尬呀。

　　不講究，實在不講究。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走進科學最精華的科教部分是有多吸引人，估計有些人對節目本身沒什么興趣，只是單純想看一看最后的解釋。

　　“都別得瑟了，這次純屬運氣好，蹭了一波網上的熱度才把節目收視率拉到這么高，之后不一定能夠保持下去。”說話者正是主持人路遙。

　　他的發言比起眾人倒是理性了不少。

　　剛剛看到這期的成績后，連他震驚了一下，不過再想到之前種種鋪排，倒也釋然了。

　　以這個成績也有了衛視那邊拼一波的資本。

　　除了電視節目幾乎翻倍的收益外，路遙還一直在注意他的恐懼值收入。

　　同樣是一個令他喜慶的收入。

　　目前共有恐懼值41456點，總資產翻了好幾番。

　　經昨晚的這一操作，幾乎翻了足足一倍。

　　節目出來后一晚上過去恐懼值便到了賬。

　　這次雖然消耗得多，三張救贖符紙三千點，一瓶黃泉水又是三千點，外加人點燭每支五千，光是成本就耗空了上次積攢的所有點數。

　　路遙幾乎是拼盡了家底去賭，差點把老命給拼進去，才拿下了那棟兇宅。

　　但這波收益幾乎翻了足足四五倍，值得冒險。

　　難怪某位偉人曾經說過，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蛟首的危險。

　　當真言之有理，這回真是贏了會所嫩模，輸了直接地獄干活。

　　“路哥，永遠的神。”

　　“要不咱們今天出去吃頓好的唄。”

　　就在節目組的成員準備商議今晚開個慶功晚會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科教頻道的辦公室，直引得不少人側目。

　　至少，科教頻道不歡迎他。

　　“抱歉，打擾各位了。”王陽很有禮貌的先道歉，然后才說出此行目的，他看著路遙，滿臉認真：“路哥，之前還說好欠你一頓飯呢，能給個面子嗎？”

　　“吃飯，就不必了。”

　　路遙面無表情，眼見王陽臉上的失落溢于言表，他才又說：“有什么事可以直說，不方便的話換個人少的地方。”

　　他主動走了出去，算是給王陽這個第一大散財童子保留了顏面。

　　開啟靈瞳打量這人一番。

　　嗯，沒發現兇器，應該不是過來極限一換一的。

　　“謝謝路哥。”王陽隨即跟了上去。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一間無人的吸煙室。

　　從王陽口中得知，昨晚路遙夜話的收聽率堪堪穩住十。

　　倒也沒有太夸張，只是在最后環節中，收聽率一下降了許多，這才使“鬼來電”足足好幾分鐘無一人撥打。

　　當時可把不少人給嚇壞了，還以為節目出故障了，鬧出直播事故了呢。

　　直到今天，走進科學節目收視率出來后，看到最后那幾分鐘夸張到讓人覺得虛假的高收視率后，這才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他們的受眾群體被走進科學吃掉了，連帶著那些不同頻道的收視份額都被吃了一部分。

　　“路哥。”王陽主動遞過一支煙。

　　路遙沒有這個習慣，卻還是接了。

　　“這次之后，我也沒臉留下來，明天就準備走了，很抱歉之前給你帶來的麻煩。”王陽嗤笑了一聲，自顧自的點起火。

　　“稿子不是你寫的吧。”路遙話不多說。

　　“你怎么知道？”

　　“因為依你之前的水準，寫不出這種水平的稿子。”路遙很誠懇說道。

　　王陽：“…”

　　片刻后，王陽的臉上滿滿寫著痛苦而兩字。

　　“我不明白，為了這一期的節目籌備，我準備了很久，那篇稿子我都已經熟到能背下來，為了琢磨透你的技巧，我聽了你以往所有的節目，做筆記，深度分析，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可為什么，結果還是這樣。”

　　路遙點頭表示贊同，“你昨晚的故事講得挺不錯的，甚至可以說無可挑剔，即使換做是我來也不會比你強到哪里。”

　　他沒說假話，昨晚直播結束后，他還特意去聽了王陽的節目。

　　憑心而論，水準挺高的，封建迷信的主題內涵，專業到讓人身臨其境的絕望，貫穿故事的恐怖憂傷更叫人動容。

　　起碼在這點上，路遙還是承認他這期節目做得很棒。

　　“那為什么？”王陽聽后更是不解。

　　路遙的目光看向窗外，目光無比之堅定。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為什么你們的節目做得這么棒，但收聽率還是差強人意，你明明都這么努力了，為什么永遠也追不上我的腳步。”

　　路遙下意識的笑了笑：“原因很簡單，你們的節目很不錯，但是，我們的節目更強，更真實，也更有代入感。”

　　還有一句他沒說，因為他拍攝的對象都是業內專業人員。

　　靠的就是一個真實。

　　在真實感這一方面，無論什么節目，都無可匹敵。

　　況且，你那也叫努力？

　　老子為了拍好這部片，親自去兇宅取景，差點把命給丟了，放眼整個圈子，又有誰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