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比良近解決完了藤壺氏族的高層,轉身便重新回到了宅邸內,此時的氏族之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不少的氏族子嗣一臉懵的被挾持了起來,抱頭蹲在地上,唯唯諾諾。
葦名眾也并沒有直接對他們痛下殺手,而是耐心等待著高峰的到來。
在見到高峰的身影之后,無論是葦名眾還是蹲在地上的氏族,都露出來欣喜笑容,不明真相的氏族少主,更是激動的看著對方,“高峰!姐夫!是我啊!我是一靜姐姐的弟弟!你快看看這些葦名眾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對我出手,你快點來制止他們,救我出去。”
“我父親又在哪里?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一言不合就斬殺了我的近侍,可惡,我一定要讓我父親懲罰他們!”
氏族的少主依舊在喋喋不休,好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高峰比良近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言。
葦名眾也很無語,這都什么時候,竟然還攀關系,還想著讓藤壺三郎來救你,請問這些藤壺氏族的少主腦子里都有坑么?
“姐夫,你說話啊!姐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父親呢?”
藤壺氏族的少主一看高峰比良近不打算搭理他,也有點急了,惱羞成怒的站立起身,“高峰!我可是藤壺氏族的少主!你這么對待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壓根就不打算搭理他的高峰比良近,聞言后腳步一頓,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瞇起眼睛,殺意十足。
這家伙還真是不知所謂。
“大人,這些氏族少主該怎么處理?”
伍長也立即上前詢問一句,說實話,要不是還在顧及高峰比良近有可能會對藤壺三郎下不去手,也是看在了藤壺一靜的面子上,他早就宰了這些人了。
“還問我做什么,難不成這么快就忘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
高峰比良近面無表情,看了一眼那些個面色蒼白的少主跟氏族小姐,冷然一笑,“藤壺三郎在前面等著他們呢,送他們上路吧。”
轉身便快步離去了。
“明白。”
目送著高峰的離去,伍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轉身冷漠的看著那些個氏族少主,朝著葦名眾揮了揮手,“殺!!”
此話一出,葦名眾立即抬起屠刀。
蹲在地上的氏族少主小姐們,也是抱成一團,哭天喊地的,也不斷說著,‘我們是無辜的,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之類的話,云云。
然而葦名眾宛如一個莫得感情的執行機器,毫不猶豫的便揮下屠刀,伴隨著一陣哀嚎聲,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之前那些氏族之人,縱然是求饒,也改不了被殺死的命運。
這些氏族少主小姐從小錦衣玉食,也是嬌縱慣了,別看他們現在可憐兮兮的,但其實壓根就沒有什么好脾氣,真要留下來,絕對又會是一群新的氏族害蟲。
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像藤壺一靜那樣,但縱然是藤壺一靜,心里還是有一半想法在向著藤壺氏族,更別提這些從小就在氏族里長大的少主了。
一陣血腥殺戮,他們也都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之前那名不知所謂,還在攀關系的弟弟,也死在了刀下。
然而就算是已經死了,他的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不明白他們藤壺氏族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死不瞑目。
“收拾干凈點,以后這里可還要住人呢。”
伍長眼看葦名眾干凈利落的完成了任務,也是露出了滿意笑容,想著在清點完了藤壺氏族的家業資源后,便去請過來一名得道高僧,為宅邸進行超度。
“可惜了,仙峰寺現在已經沒有僧人了,得道高僧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伍長突然間就有點發愁了。
這還不是因為泉江皓月那個龜兒子,當初占據主城之時,曾經下令讓孤影眾前去尋找蘊藏著不死之力的寺廟,最終也導致葦名大半的寺廟僧人,都被屠殺殆盡,現在也幾乎絕了僧人的蹤跡。
“大人,若是去正豐寺廟的話,或許會有所收獲。”
身邊的一名葦名眾眼看他在發愁,也立即站出來進行了提醒。
“正豐寺廟么?這我倒是忘了!”
伍長恍然大悟。
正豐寺廟,那里原本已經沒有了傳承,只剩下一個老僧彌在那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曾經的雅昭跟飛猿,以及天守閣樓武士長,都曾在那里待過。
之后隨著葦名眾擊退了內府軍,雙馬義城也帶了一批人過去,幫助老和尚重塑了寺廟,給佛像鍍了一層金身,現如今的正豐寺廟也是重新崛起了的,來往的信佛之人也通通都會前往哪里,其中有一部分則是會選擇前往仙峰寺。
仙峰寺雖然已經沒有了僧人,但倒是還有一群披著袈裟,不倫不類的猴子,而且由于有葦名眾駐扎,那里也很安全。
“派人過去,請正豐寺廟的高僧過來一趟,為藤壺氏族超度一下,不然我怕這里死這么多人,會鬧鬼。”
伍長叮囑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葦名眾立即開始主導起這件事,派人去請來一些僧人,讓他們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藤壺氏族家大業大,宅邸也不能空著,不然那得多浪費。
以后這片封地說不定也會納入高峰比良近的麾下,伍長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說不定一下子就能變成封地的副將了,就像是之前的井口一郎一樣。
不過他可不會像對方那樣愚蠢,去跟氏族混在一起,到最后反而還被氏族出賣,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下場可真夠慘的。
藤壺氏族的事情還在處理,相信很快便能夠得到結論,落下帷幕,而發生在大名府當中的影響,卻還在持續著。
山內典膳帶著部將大鬧了大名府,殺死了不少的家臣,梟也指派手下的忍者前去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平田盛澤,交由對方去處理,而他本人則是并未選擇出面。
平田盛澤得知了消息后,也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先是藤壺氏族與葦名眾產生沖突,后是葦名眾在大名府鬧騰,這一切的起因竟然都是因為他的小舅子。
谷</span功成名就之后,一直在為繁衍后代而做出努力的平田盛澤,在與山內典膳會面之后,彼此進行了攀談交流,得知了真相,也立即開始重視起了這個問題。
不過唯一讓他有些隔應的一點便是,他身為葦名的大名,手底下的人做事,一個兩個的竟然都在隱瞞著他。
平田盛澤頓時便被激發了主權意識,也開始慎重考慮,暫時去緩一緩生孩子的事情了。畢竟他曾經也是經歷了手足相殘,好不容易才上了位的,如今已經是位高權重的大名了,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他也倒是很想去追究梟的責任,身為平田氏族的忍者,對方肯定也是一早就得知了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告訴他,是不是就連梟也有了二心?
不過當著山內典膳與葦名眾的面,平田盛澤也的確不好意思去當面發難,只是派了人手前去敲打。
魁忍梟則早已預料到了這件事,在見到平田盛澤派來的家臣后,也只是以‘大名府大小事宜全都由田煒六郎管治,他僅僅只是一名忍者,對方有心想要隱瞞他,他也不可能會察覺得到’為借口。
之后或許也是在擔心平田盛澤不會相信,又添了一句,‘田煒六郎身為管事之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名府的門面,他也一直以為是大名在背后默許著,哪怕是聽了一些流言蜚語,也實在不便去過多插手’,而后將其打發走。
梟:我只是個無權無勢,平平無奇,只懂得悶頭發育的忍者,你看我現在這些手底下的忍者,雖然還不算很強,但未來肯定都是大名府的精英!
他沒有權勢不說,就連你本人一開始的意思,也都是讓他什么都不要去管,什么都別問,悶頭發育就完事了。
他自從來到大名府之后,也的確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任勞任怨,悶頭去培養忍者勢力,現如今一不小心出了事,田煒六郎玩脫了,反倒是來怪他了?這他該上哪兒去說理去?
晚了!早點干什么去了!
尿床了知道不睡覺了?
你懂我這話什么意思吧?
老子要權勢!大大的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
平田盛澤還在與山內典膳相互客套,噓寒問暖,甚至為了拉進彼此的情分,還喊來了退休已久的野上玄齋。
不得不說,平田盛澤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的屬性,幾乎也是拉滿了的。
當初在平田宅邸,他還是少主時,為了向雅昭示好,二話不說就掏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名刀玉佛明琉徹,也讓雅昭信任了他,并且去不留余力的幫助他。
若非是后來他走上了另一條路,雅昭其實也并不介意跟他成為朋友,只可惜,物是人非,是人都會變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此時此刻,野上玄齋的出現,也打消了山內典膳心中的不滿,彼此坐在一起,噓寒問暖,回憶著曾經的經歷。
喝喝小酒,感慨一下人生,感情這不就又上來了么?
彼此的感情一上來,等山內典膳回到主城后,再去為平田盛澤美言幾句,把大名府發生的事情,罪責都推到田煒六郎身上,他這不就又被洗白了么?
至于氏族?誰管他要死要活的?
這些事情都是田煒六郎做的,跟他這個大名有什么關系么?
什么?我們之前是收了錢的,現在出爾反爾?不講規矩?
開玩笑,我大名府什么時候收過你們氏族的錢?有什么證據么?
田煒六郎做的事,憑什么要他這個大名來背鍋?
要錢沒有,再啰嗦我直接跟葦名眾穿一條褲子,弄死你們,到時候再扶持一些聽話的氏族算了!
反過來,他也可以這么去跟葦名眾說:你們真要是想打壓氏族,那直接去就好了,不要來詢問大名府的意見,真當兜不住的時候,我們肯定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見,也什么也都不知道!我不聽我不聽!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待東窗事發時,裝傻充愣就完事了,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不得不說,平田盛澤的交際手段還是非常厲害的,哪怕他已經許久沒有出面了,一心只想著多造兩個孩子出來,但是這卻并不代表他的手段變弱了,江湖上也在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
野上玄齋旁觀者清,立馬就明白平田盛澤想做什么,也是在盡心盡力的去為平田盛澤鋪路,奮力的賣了自己這條老命,豁出去了。
雖然他此時在大名府內,地位也不算太低,平田盛澤也并沒有冷落他,但他恐怕也就只剩下這點價值了,凄涼或許算不上,但不得不說,也挺悲慘的。
山內典膳也是當局者迷,受到了款待之后,也并沒有想太多,反而心滿意足,認為平田盛澤并沒有發生多少改變,大名府內部發生的改革,也僅僅只是田煒六郎在折騰作妖罷了。
老實人都這樣,不然當初也不得被道玄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而后跟著志村善友,一起上了一心的賊船。
也就是他運氣好,碰到了一心這位明主,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涼了。
之前派出去的家臣,重新歸來,平田盛澤也從他口中得知了梟的原話,聰明如他,也立馬就明白了梟的意思,想要升職加薪,代替田煒六郎,成為掌權者。
雖然平田盛澤并不是很愿意讓梟去代替他掌管大名府的秩序,但是現如今田煒六郎也的確是犯了錯,眼下也并沒有第二個替代品,思來想去,除了讓梟上位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平田盛澤只能夠應允了對方。
至于田煒六郎,他準備把對方交給葦名眾去處理,也全然不在乎對方的娘家人那邊的想法。
出了事就得擔著,承認錯誤。
你姐姐在我這里生活的很好,下去了之后也不用擔心,你的老婆孩子,他也會一視同仁。
田煒六郎,安心去吧。
將這些事情拋諸腦后,彼此之間再次開始風花雪月,山內典膳在得知了平田盛澤的想法,也是立即派出了麾下人馬,前去配合大名府人馬,緝拿田煒六郎。
可憐的田煒六郎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認為自己沒有犯錯,等到真的被摁在地上后,才幡然醒悟,大喊著要去面見平田盛澤,也要去找他的姐姐為自己求情。
不過葦名眾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拉到小樹林里,一刀解決了他。
田煒六郎倒下了。
但平田盛澤卻依舊可以笑得很開心。
因為這件事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說到底,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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