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個小徒弟,并且答應了梟日后要教導隻狼幼崽劍術,各自也都得到了滿意的答復,皆大歡喜。
由于已經無事可做,再加上天色也漸漸晚了,簡單的攀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狼跟梟做伴離去,飛猿則是將小永真留在了這里,獨自一個人瀟灑的離開,一如他當初那般輕輕的來,輕輕的走,是只孤獨的猩,掂量一下錢袋,滿是金玉之音。
畢竟小姑娘以后大多數時間也都會留在雅昭這里居住,為了避免日后的生活會不適應,索性先在這里磨合一下,培養一下默契。
蝶對于永真的宿留也并無任何抗拒,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原本的居所里,只有一男兩女,以及一匹滿腦子都是小母馬的骨頭種馬。
一男一女相談甚歡,蝶總覺得自己有點插不進去嘴,就算是厚著臉皮強插進去,也會感覺不舒服。
而那匹馬又不會說話,只會瞪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發出晞律律的聲音,兩人根本沒什么好說的,氣氛也會略顯尷尬。
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恐怕都會睡不踏實,萬一真的聽到點什么不一樣的動靜,好家伙,那她估計糾結的用腳趾頭都能把地板扣出個洞來。
肯定不是難受,而是在猶豫上不上的問題。
現在就不用考慮那么多了,有了小永真的出現,她完全可以選擇跟對方抱團取暖,甚至是在晚上抱著對方睡覺。
至于那兩只狗男女…he~pui!
我阿蝶一生,不弱于人。
“走了走了。”
彼時心情很好的蝶伸了個懶腰,伸手牽起小永真的手,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再去買點東西吃。”
“嗯。”
永真聽到好吃的,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露出了靦腆笑容,“謝謝阿蝶姑姑,可是我已經吃飽了。”
今天剛一來就吃撐了,怪不好意思的。
“不要叫我姑姑,要叫我女王…咳咳,要叫我阿蝶姐姐啊!”
蝶立馬就被永真的稱呼給刺激到了,蹲在地上面對面,一本正經的誘導著她,“我可還沒嫁人呢,像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姑娘家,你只能夠喊我姐姐,明白了么?”
“明白了。”
永真乖乖的點了點頭,“阿蝶姐姐。”
“真乖,走吧。”
蝶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牽起對方的手,樂呵呵的出了門。
目送著兩人的離去,雅昭也跟嵐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
嵐只是溫和的一笑,沒有多言。
“還有時間啊…”
聽到雅昭呢喃自語,嵐的小心臟不自覺的開始加快速度,抬頭看著即將夕陽西下的天空,溫婉道:“的確如此。”
空院子,一男一女,兩人獨處。
“要找點事做。”
雅昭又說了一句。
嵐呼吸急促,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回頭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做點有意義的事啊。”
雅昭一臉的認真。
“我也這么覺得…”
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骨馬,試探性的提議道:“要不…咱們去屋子里?”
“就在這里就挺好的。”
出乎意料,雅昭竟然拒絕了。
嵐不免的有些心慌,“在這里么,萬一有人路過…”
“放心吧,不會的。”
雅昭搬來兩張凳子,一個桌子,“這樣就行了。”
“不會難受么?”
嵐暗自咋舌,眼神忽閃,又鼓起勇氣認真道:“你別看我很開放的樣子,但那只是我們的習俗而已,我在這方面真的沒有經驗,但如果是主人要求的話…我愿意!”
“來吧!”
捂著眼睛,虛幻身影所凝聚出的雪白肌膚都顯得紅潤了。
“你自己動啊。”
雅昭竟要求的這么過分。
嵐聞言有些吃驚,放下了雙手,“男孩子不是應該要主動么…”
看著雅昭熟練擺放出來的棋盤,她人傻了,“你這是…”
“下棋啊,很有意思的。”
雅昭把玩著棋子,笑容燦爛。
嵐有點被噎住了。
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她還以為…
算了沒事了…
靚女嘆息。
她算是初步領略了蝶的心情。
次日,天色大亮。
雅昭起了個早床,品嘗了下屬送來的早餐,整頓完畢,準備出發,卻突然發現四下無人。
由于并不是很趕時間,蝶跟永真昨夜里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究竟去跑到哪里瘋去了,回到住所的時候,就連狗都睡了,她們倆竟還是那么的有精神。
這才僅僅只是相識的第一天。
但小永真覺得自己從未感受到這種快樂的日常生活,在逛街游玩的時候,也從大人那里感受到了溫暖,很是珍惜。
而蝶的本性本來就是那樣的,崇尚著自由,也很貪玩,給她足夠多的富裕時間,她自己就能游歷一遍整個戰國,假如有足夠多的零食和娛樂節目,就算是在床上躺一天,也都不覺得膩。
果然帶孩子才是蝶的隱藏天賦么?
雅昭對此不禁有些感慨,孩子王的稱號非蝶莫屬。
不過蝶這種性格有時候也很耽誤事。
日上三竿,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也到了出發的時候了,蝶才拉著永真起床。
而且這還是在雅昭一再催促之下,她們才懶懶散散的爬了起來。
否則不知道還要睡多久。
而另外的二人組,梟跟狼早早的便起床了,開始了日常的調教磨練,鍛煉意志力和體魄力,學習薄井忍者所遵守的戒律。
與之相比下,蝶跟永真的生活更像是在度假一樣,而雅昭為了不讓永真學習對方的缺點,也明令禁止了蝶在帶著孩子的情況下,不能再那么瘋狂的放飛自我,并且也對永真囑咐了許多的鐵律和規矩。
對此蝶只是嘟囔幾句,吭吭唧唧的勉強答應了下來,至于她究竟會不會遵守,雅昭覺得不會,畢竟讓蝶心甘情愿的老實下來,安安心心的聽話,那還是挺難的。
而小永真則是覺得師傅很酷,很有威嚴的樣子,把話聽了進去。
這種感覺不同于猩猩師傅表面上冷淡,暗地里對她的包容和大放,也不同于蝶的寵溺與快樂,更像是一個標準的師傅那樣,伴隨著日常的教育與訓斥。
天知道雅昭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究竟廢了多大的功夫,為了不把永真帶跑偏,能夠正確的引導小姑娘的三觀,茁壯成長為葦名的基石,堅韌的漂亮花朵,他只能一邊充當寬宏與體貼入微的家人,一邊做著嚴師的冷酷模樣,他可太難了!
但是蝶感受到的只有:‘你這人怎么這樣?你是個莫得感情的人么?’
就連飛猿也都用奇怪的眼神來看他,我這才把人送到你這里不到一天,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她還是個孩子!
唯有梟很是認同他的決定。
說來也是不容易,雅昭竟頭一次覺得自己看梟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順眼了。
就連他對隻狼幼崽所作出的那一系列慘無人道的訓練方法,也都覺得很正常。
在等待蝶跟永真的時候,兩人在私下里簡單攀談了一下,雅昭也從梟那里挖來了他準備對狼做的訓練方案。
看看人家薄井忍者的魔鬼訓練。
早晨五點左右,天蒙蒙亮的時候,起床洗漱,冥想半個時辰。
六點進行熱身運動,講解知識與各種戒律,包括精神意志筑基的環節,之后進行有規律的早餐飲食。
從七點左右開始進行各種偽實戰訓練,手里劍投擲,劍術,下毒,隱匿,課外野獸實操。
做完一套訓練,進行休息,暫時擁有了富裕的時間,可以選擇繼續自律的背書,也可以擁有其他的自由活動。
下午三四點左右,開始負重長跑五公里,磨練腳力,提著水桶過獨木橋,練習平衡能力,負重翻墻跳躍,鉤鎖投擲,以及各種五花八門的捆綁與解綁訓練。
一天的環節下來,時間滿滿當當。
第二天周而復始。
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的骨頭都還在發育,你這么練,他以后會長不高的!
什么?忍者不需要高個子?有必要的話像亂波眾那樣的就行?
真是好有道理,聽的雅昭都想上去給梟一拳頭了,因為實在是太沒有人道了。
但偏偏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面對著梟針對于的訓練方式,隻狼幼崽并沒有任何的怨言,完成率也是出奇的高。
在這種對比之下,雅昭再回頭看看自己家的那一小只,抱著甜甜的飯團子跟蝶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頓時就讓人倍感壓力。
許多人都不怕什么天才,但就怕天才也會不要命的去努力。
雅昭也是第一次當師傅,對此雖然會有那么一丁點的擔憂,但很快就不在乎那么多了,因為他就算是再怎么冷酷無情,也無法去對永真作出那種慘絕人寰的訓練。
好好運動,好好學習,好好吃飯,好好游戲,好好休息。
五好訓練法,這樣就挺好的。
一行人從起床困難到對食物挑挑揀揀,磨磨蹭蹭的好久,終于還是上路了,在幾名寄鷹眾的開路之下,離開了哉門。
由于回到主城不需要趕時間,一心也不會主動催促他們什么,所以雅昭他們也并不用心急,在蝶跟永真釀造的開心氛圍影響下,完全就是當成葦名一日游。
欣賞著風景,游歷著山川,雅昭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很樂呵的跟她們玩起了互動游戲,加深感情的培養。
美其名曰:真正的訓練現在還未開始,暫時沒有必要去遵守師徒規矩。
自己早上才說出來那一番嚴師出高徒的話,自己下午就給吃了。
梟也是用鄙夷的目光去看待雅昭,之前還在跟他商量著如何培養弟子,而且相談甚歡,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就連自己都堅守不住立場,跟人家打成了一團。
看著愉快玩耍的幾人,也在想著對方之后究竟會不會對自己的義子上心?
他生怕自己的義子被帶成一個逗比。
他這種擔心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快樂是會傳染的,就連飛猿這個平日里很是正經的人都被拽下坑了,先是被雅昭用金錢大法忽悠,一本正經,假裝無奈的過去,然后下一秒笑得比誰都開心。
呵,真是一群無聊的家伙…
梟深沉的冷笑。
像他這樣真正正經的人,跟自己的正經弟子,才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一回頭,他就看到自家義子正眼巴巴的看著那正在嬉鬧的幾人,就連手里正在背誦的戒律它都不香了!
梟頓時便升起了危機意識,絕對不能再靠近這些家伙了!
蝶完全就是薄井之恥啊。
策馬揚鞭,梟立即帶著狼跟這幾個人拉開了距離,遠遠的領先一頭,并且深刻教誨對方不要學習那些人,沒有前途的!
結果話一說完,梟自己就沉默了。
說起前途這件事,他就容易想到自己曾經錯失的良機,說起錯失的良機,他就容易想到是雅昭導致的,而且就想去報復一下,但是卻又打不過…
真的好煩啊!
梟全程黑臉,莫名其妙的生悶氣。
隻狼幼崽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硬著頭皮,埋頭看自己的書。
一路上開開心心,打打鬧鬧,在臨近天黑之時,一行人便回到了葦名主城。
寄鷹眾在前方開路,來到主城的速度比他們還要更快一步,早早的便通知了駐守在城門的葦名眾武士,包括忍者。
一心也得知了消息,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他現在真的是挺忙的,匆匆忙忙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又繼續把頭埋在了文件書海當中。
整個葦名眾上下也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各自有各自需要處理的事情,不敢有分毫的松懈,而原本在平日里最為辛苦的巡邏崗位,此時卻反倒成了一塊香饃饃,因為在別人都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們就在那里坐著聊天,顯得很輕松。
車馬的腳程來到了主城前,停了下來。
雅昭翻身下馬,抬頭看著通往主城的虎口階梯,青色磚石堆砌的城墻很高,也很大,散發著古樸氣息,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早已干涸,卻無法清洗干凈。
“回來了。”
感慨似的說了一句。
從離開主城到仙峰寺那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經歷的事兒還挺多。
永真跟蝶站在一起,抬頭看著主城上的駐守武士,以及打開的城門,還有些吃驚,因為跟哉門的防守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隻狼幼崽同樣感覺到了震撼,一張小臉蹭的很緊,看著走出來的葦名眾,訓練有素,不愧是葦名主城的中堅力量,剛剛打完一次完美勝仗的戰國頂尖勢力。
“走吧。”
雅昭看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熟人,隨口說了一句,大步上前。
一行人也沒有多言,同樣步步緊跟的追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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