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武圣長老的房間,倉時月一路通行無阻,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牢,剛走了進去,里面便傳來了呼喚聲。
“時月姐姐,是時月姐姐來了!”
“時月姐姐,今天又帶了什么好吃的了么?”
“次郎餓了,次郎想吃東西。”
一群被鎖在牢籠里的半大孩子,紛紛發出聲音,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這個女人,也很是欣喜,而其中卻也存在著一些體格彪悍,擁有著‘智慧眼神’的孩子。
有不少的孩子都已經是被變若水侵蝕已久的異體人了,模樣驚駭無比。
倉時月也微微一笑,并未在意這些孩子們的可怕樣貌,提著盒子走了過去,挨個給予了他們一些甜甜的糖果和糕點,并且發問了一句,“今天大家有沒有乖乖的啊?”
“有!”
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答,七嘴八舌的搶答起來,“今天那個光頭壞叔叔來給我打針,我都沒有哭!”
“時月姐姐,我手指上長的肉瘤被那個壞人切掉了一截,我也沒有哭。”
“你說謊,我都看到你流淚了!”
“沒有!”
“就有!”
兩個孩子隔著牢籠吵了起來。
“好好好,我知道了,看來大家都很乖啊。”
倉時月語氣溫柔的安撫下去。
“時月姐姐,阿扣今天一直都在睡覺,我們叫他,他也不跟我們玩,他是不是已經離開我們了?”
一個孩子咬著糕點,天真發問。
倉時月愣了愣,回頭看著躺在牢籠里一動不動的孩子,這才察覺到了異動。
平日里對方也是很積極的向她討要吃食,現在卻只是靜靜的躺在那里。
心知他已經沒了氣息,倉時月心情有些難受起來,眼眶微紅,強忍淚水,安撫道:“乖,他只是去了一個沒有傷痛,也沒有災難的地方,就像以前的小伙伴一樣,阿扣已經去跟他們一起玩耍了。”
“哦。”
孩子懵懂的點了點頭,露出笑容,“以后次郎也要去那個地方。”
孩子們能有什么壞心眼?轉眼間,便又忘了這件事了。
倉時月看著這些孩子們的開心笑臉,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中也透漏著悲傷。
趕快結束吧,這種噩夢一樣的日子…
烏云密布,狂風驟雨。
身處于山巔之上的仙峰寺被一團黑色云霧遮掩著,電閃雷鳴間,白晝光輝一閃而過。
轟隆隆!!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
電光忽閃,隱約可見一道在云霧中穿梭而過的鷹隼模樣。
銳利的眼神俯視著下方山巒,在云霧穿行,仿佛也是能夠看透那團迷霧一般。
鷹隼體格健壯,根根毛發宛如劍羽,雙翼煽動,劃破了氣流,在雷電即將觸碰在周身之時,黑色的煙霧繚繞,轉眼間便從這頭飛向了那頭。
憑借著這一手玩的花里胡哨的霧鴉之羽,它甚至無視了周遭一閃而過的雷擊。
梟眼神冷厲的凝視著仙峰寺,將一切盡收眼底,在云霧迅速穿梭,并借此遮掩了身形,環繞一圈,很快便將整個山貌與密集的廟堂地形線索收集完畢。
或許是因為有暴雨臨盆,仙峰寺除了一些嘰嘰喳喳到處躲雨的猴子,也幾乎沒有看到過半個行人,只是在另一處的地域上,多出了許多隆起的小土包。
梟一眼便看出了那就是墳墓。
將一切地形了如指掌,他再次煽動雙翼,滑行著翱翔一周,也若有所思。
“似乎沒有看到過有關于那個男人的任何蹤跡…”
“難不成真的已經遇害了么?”
梟目光深沉,驚鴻一瞥間,突然發現了一處半山腰的鐵索,猛地朝著下方進行一個俯沖,眨眼間便抵達了此處。
黑色的煙霧繚繞,鷹隼之姿化作了體型高大的壯漢身影,單腳踩在了鎖鏈上。
頭頂上大雨傾盆,他面無表情的踩著鎖鏈,穩住身形,不顧淋在身上的雨點,腳下的鎖鏈也是發出叮叮咣咣的摩擦聲音。
凝視著那一處獨特的洞窟,以及腳下的滑行單行道,回頭看著通往漆黑之地的鎖鏈,若有所思,“仙峰寺的暗道么?”
腳下一踏鎖鏈,快步前行,扎實的輕功腳力彰顯而出,很快他便來到落腳點,又再一次的發現了崩壞的一處崖壁,仿佛是什么沖擊力量將其撞出來的!
地面上還有些許干涸的血跡,被大雨持續沖刷。
憑借著忍者超乎尋常的直覺感應,梟俯下身去,伸手捏起潮濕的猩紅泥土,放在鼻翼處嗅了嗅味道。
目光一凝,“是那個男人的味道,沒錯了。”
一瞬間便從血跡中精準確認了雅昭的身份。
身為忍者,又是貓頭鷹,擁有靈敏的嗅覺與辨別真偽的能力只是必備基本功。
而對于那些被自己給‘盯上’的目標,不出意外的話,忍者們總是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找的到對方。
很湊巧的就是,對于雅昭這么一個強勢的男人,梟早在第一次與其接觸之時,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記下了他的血液味道,之后的兩次不堪回想的經歷,更是讓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這一輩都不會忘了那個男人的氣味。
雖然眼下在雷雨天,不太好找尋的到雅昭的位置,但是只要仔細搜尋一下,想必定然會有收獲和意想不到的發現。
“能讓這個男人都受傷的存在,究竟是擁有怎樣強大的力量?”
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太過于小看仙峰寺的和尚了。
畢竟也是傳承已久的寺廟,他似乎記得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早在幾十年前內府軍入侵之時,他便與仙峰寺的僧眾有過交集,只不過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那種,各自之間也都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驚鴻一瞥間,他又在被沖刷的泥濘中,找尋到了亮眼的紅色與扭曲的金色,其中還摻雜著白色的碎片。
驚疑不定的撿了起來,打量著手中物品,似乎是鎧甲上的鐵片甲葉,而紅色的逆鱗則是胸甲上所搭配的配飾。
已經不用猜疑了,這絕對就是雅昭的赤錦綸之鎧!!
連鎧甲都已經碎了么?
這種強大的力量究竟是如何產生的?
梟心生震撼,立足于大雨之中,凝視著前方布滿蛛網裂痕的坑洞,隨著暴雨的沖刷也在持續掉落著一些碎石。
捏著那一塊碎裂的白色物體,仿佛是角質物一樣,深深地鑲嵌在鐵片甲葉之中,仿佛也是在接觸的一瞬間,崩裂了。
放在鼻翼之下,再次施展了自己的靈敏嗅覺。
下一秒,梟便有些吃驚了,看著手中的白色物體,“蛇的味道?”
回頭看了看單行道的鎖鏈,又看了一眼凹陷下去的巖壁,目光深邃,“原來如此,果然是碰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怪物了么…”
白蛇之名,他也早有耳聞了。
若是雅昭在逃離仙峰寺的期間,意外碰到了那種怪物,猝不及防之下被擊傷也是情理之中,假如力道再狠一些,恐怕便不是胸甲破碎,骨骼斷裂這種小傷了。
不過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消息就是,雅昭應該還沒有死去,至少沒有被白蛇給吃掉。
而那些老和尚究竟有沒有痛下殺手,那他就無從得知了,只能夠期望雅昭沒有那么倒霉,還剩下一口氣吧。
梟一瞬間便搜集到了簡單情報,重新化身為鷹隼之姿,朝著天際之上飛去,鉆入了云端之內。
再次浮空俯視著下方的仙峰寺,尖銳的瞳孔變換了形態,一副熱成像般的景象映入眼簾,雖然無法穿透門墻,但也讓他看到了一個從地下升起的身影。
定睛望去,一個揣著籃子的窈窕身影,踩著小碎步,從一處地牢中走了上來,并且頭也不回的向另一處房間走去。
“女人!?”
梟目光一凝,也有些遲疑了。
仙峰寺不是寺廟么?怎么會出現女人?
目光忽閃,有些驚疑不定。
不過為了能夠得到有效的情報,甚至是找出雅昭所在的位置,哪怕是女人,他也可以辣手摧花!
雙翼一震,俯沖而下,轉瞬間便從高處驟降,抵達了對方的身前。
鷹隼的鳴叫聲從旁側響起,一陣疾風襲來,倉時月愣了一下,回頭凝視著在眼中持續放大的一只鷹隼,朝著自己俯沖而來,也是有些被嚇傻了,“啊…”
噌!!
尖叫聲尚未響起,一抹寒光四射,黑霧繚繞,鷹隼變換為了高大威猛的壯漢,刀背抵在喉頭上,難以抵抗的沖擊力將倉時月薄弱的身軀壓制在墻壁上。
“不要亂喊亂叫。”
冷漠的聲音在耳旁傳來。
倉時月瞳孔微縮,手中的盒子墜落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單薄的身軀緊貼在墻壁上,脖子上傳來冷意,被眼前這個眼神冷漠無情的男人壓制,她甚至還能夠嗅到太刀上的血腥味!
慌張的神色很快便收斂許多,艱難的吞咽下口水,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清楚。
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女人,眼見她這么快便恢復鎮定,神色也略有緩和。
淡漠道:“接下來,我問,你答,不要想著轉移話題,也不要想著糊弄我,否則我就宰了你!”
對于女人,他可不會手下留情,身為忍者,遵守戒律的他向來都可以不擇手段,對于目標人物更是一視同仁!
倉時月冷靜了下來,再次點頭。
大雨在身后落下,拍打在磚瓦與泥濘路徑上,噼里啪啦的作響,一男一女以壁咚的姿勢面對面,本來是一副異常和睦甚至是美好的場景氛圍,卻被男人冷漠的態度和他手中的那把太刀,破壞殆盡。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會在仙峰寺?之前你在做什么,經過的暗道里又有什么?”
梟言簡意賅的冷漠詢問。
倉時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叫倉時月,是已逝世的仙峰上人的養女,從小就在這里生活,之前我是在給仙峰寺的孩子們送飯吃,那個暗道是一處隱匿的地牢,里面囚禁著一些被視為龍之力實驗體的孩子。”
毫不猶豫的將已知訊息說了出去。
她能夠明白眼前這個人并不好說話,如果她回答的問題有偏差,下一秒自己的脖子面對的很有可能便不是刀背了。
梟也對她這副無比配合的態度表示驚詫,有些欣賞的點了點頭,神色略有緩和道:“已逝世的仙峰上人么?你可有在這個期間看到過一個男人?”
“紅色的大鎧,使用三把刀,留著長發,模樣比常人都要帥氣一些。”
梟盡量回憶著雅昭的樣貌描述,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偏差,便又說道:“之前這個男人應該在仙峰寺掀起了一場混亂,你是仙峰上人的養女,應該也很清楚吧?”
他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一上來就找到了‘核心’人物。
倉時月愣了一下,從梟的逼問中立即聯想到了雅昭,也展露笑顏,“原來你就是那名武士大人的同伴啊,你是來救他的么?太好了,不過你只有一個人么?”
說著,眺望了一眼四周,發現除了梟以外,好像沒有其他人,不禁面露失望。
梟看到她這副開心的樣子,也有些遲疑了。
怎么回事?這個女人似乎是很期待他的到來啊,雅昭不是跟她有殺父之仇?
真就是只要反派顏值好,三觀跟著五官跑?
他有理由去懷疑雅昭跟這個特殊的女人中途肯定是發生過什么摩擦!
還真是個不老實的男人啊。
梟神色冷漠,手中架在她脖子上的太刀卻也未曾松懈,“什么意思?”
倉時月也并不慌亂,冷靜的將自己與雅昭接觸的事情娓娓道來。
看著若有所思的梟,她真誠道:“忍者大人,雖然你能來拯救那名武士大人的確是件好事,但是僅憑你一人之力,是無法去對抗整個仙峰寺的,畢竟就連那名武士大人也都未曾辦到這種事…”
“對了,仙峰寺經歷了昨日的混亂,現在早已是固若金湯,您又是怎么來到仙峰寺的?您的實力難不成比那名武士大人還要強大么?”
倉時月又進行了換位思考,有些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忍者。
梟瞇了瞇眼,好像也是聽到了什么令人刺痛的話題了。
實力這種事情…
“我自然不會比他弱就是了。”
梟語氣冷淡的回了一句,“我也是一名會飛翔的忍者。”
“那就太好了!!”
倉時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也露出了欣喜笑容,甚至壓根就沒想到過眼前這名忍者大人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目光忽閃,腦海中的思緒流轉,她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忍者大人,既然您如此有信心,那么我也有自信可以用情報幫助到你。”
倉時月從懷中取出了一份詳細的地形圖,上面包含了仙峰寺所有的暗道密室以及各種正殿偏殿,四合院的位置。
看著驚疑不定的梟,倉時月將地形圖給予他手中,又細細叮囑了一些事宜,就比如說那個位置現在是有斗笠客在重兵把守,哪個地方隱藏著斥候亂波眾,哪個地方又是高層經常路過的路徑。
大大小小的事情講了出來,甚至還給梟定制了一套完美的拯救計劃,就連逃生的新路線都想好了。
倉時月飽含期待的看著他,認真道:“那便交給你了,忍者大人,救出那名武士大人之后,就先離開這里吧,他的傷勢還未痊愈,要趕快接受治療才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對方還將仙峰寺的事銘記于心,等到傷勢好轉,也絕對會再次攻來的。
梟有些懷疑人生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地形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收起了壁咚對方的姿勢與太刀,將地形圖收斂在身上,淡漠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跟這個女人合作,但是對方所制定的周密計劃,卻讓他無法去拒絕…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才,天生做間諜與臥底的好料子啊!
梟略有感慨,壓下了惜才之心,也立即轉身離開了這里,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倉時月目送著他的離去,也長舒一口氣,眸光忽閃了幾下,將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弄亂,原地等待了約莫幾分鐘時間。
似乎是計算好了精準的時間,下一秒,她便擺出一副擔驚受怕的驚恐樣子,跌跌撞撞的朝著武圣長老的居所走去,邊小跑還邊吶喊著,“長老大人,不好了,長老大人,有入侵者!!”
凡事都要為自己留一手退路,借此機會,前去通風報信,完美的洗清了嫌疑。
此時的梟并不知曉自己已然是被人給‘賣了’,按照地形圖的坐標位置,迅速的朝著地牢處通行過去。
來到一處長廊拐角處,緊貼在門墻上,瞥了一眼,便發現的確是如同那個女人說的那樣,這里存在著幾名嘍啰。
頭戴斗笠,令人看不清面容,手持雙刃刀,盡忠職守的立足在長廊的門口處。
旁側還有兩個頭戴陣笠,個頭矮小宛如侏儒一樣的忍者,手持脅差之刃,聚精會神的眺望四周,緊密巡邏。
僅僅只是這幾名嘍啰么?
梟瞇了瞇眼睛,握緊了眼中的太刀手柄,冷然一笑。
宰了你們!!!
下一刻,側身從遮掩物中移出。
腳下發出的噪音,吸引力注意力。
斗笠客與亂波眾立即回頭,也看到了梟,面色劇變,“有敵人么…”
梟冷眼凝視著幾人,腳下一踏地面,宛如殘影般閃爍而至,順勢抽刀出鞘,宛如離地飛翔般的背身一擊!
巨型魁忍突刺!!!
颯!!!
一道漆黑烏光一閃而過。
斗笠客瞳孔微縮,下意識持刀格擋。
鏘!!!
一股蠻勁之力猛地撞擊在雙刃刀上,巨力迸發,星火迸裂,斗笠客也是面色微沉,腳下噔噔噔的后退了幾步。
握刀的手臂微微顫抖,握柄出露出了凹陷的痕跡,還有些彎曲。
胸口上也被這股鋒芒畢露的沖擊力撕裂了口子,鮮血滴落。
雖然身形狼狽,卻也勉強抵御下來。
口中微微喘息,斗笠客驚疑不定的看著落地的神秘人,對方似乎是擁有著相撲手一樣的蠻橫巨力以及忍者一樣靈敏的速度,眼神冰冷,“你這家伙…”
梟眼神陰郁的抬起頭,持刀凝視著毫發無損的斗笠客,神色也是微沉,“竟然能夠擋下這一擊么!?”
這就是那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小嘍啰!?
是我魁忍梟提不動刀了,還是外面的敵人愈發的飄了?
隨便來一個無名之輩就能接下他的招數!?
這么多天的無心流秘傳白練了!?
梟突然有些懷疑起了人生。
亂波眾凝視著出現的梟,立即磕了月隱糖,身形與氣息隱匿,消失不見。
斗笠客胸口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目露兇光,“你找死!!”
另一名斗笠客人狠話不多,直接就給自己磕了一顆夜叉戮佛糖,擺出降靈的架勢,召喚出了異端之力。
什么月隱,什么哼將,不存在的!
他只知道面對這些膽大包天,敢于入侵仙峰寺的敵人,他若是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拼命,那之后就會沒命給他拼!
腳下一踏地面,手中雙刃刀舞動宛如陀螺般高速旋轉,迎面一刀斬出!
颯!!!
飛翔斬擊迎面而來,聲勢浩大。
梟目光一凝,汗毛倒豎,立即側身躲閃,并反手朝著敵人丟出了一顆鐵疙瘩。
嘭!!!
星火炸裂,一股勁力橫生,灼熱的沖擊波也將斗笠客擊退了幾步。
颯!!!
下一刻,旁側便又再次斬出了一道飛翔斬擊,劃破氣流,席卷而來。
梟面色又是一變,再次揮刀格擋。
轟!!!
飛翔斬擊在臉前轟然炸裂,梟悶哼一聲,也被這股疾勁之力擊退了幾步。
握緊了手中的太刀,眼神陰郁的看著逼近而來的敵人,對方隨手一招竟然就是飛翔斬擊!
也讓他突然想要去罵娘。
飛翔斬擊么?又是飛翔斬擊么?
你們以為自己都是大劍豪么!?
想他當初在平田宅邸那會兒,剛一亮相就跟雅昭大戰了三百回合,那時你有見過他們其中一人使用這種賴皮招數么?
那不都是在相互拼刀打鐵,噼里啪啦一頓響,比拼各自的體力耐力甚至是技藝么?
現在是怎么了?不隨手來一發飛翔斬擊,就上不了檔次了是么?
是個人都能夠施展大劍豪的秘傳了?
你有把曾經那個屬于一心壓箱底招數的龍閃放在眼里么?
斗笠客人狠話不多,面無表情的再次殺來,其中甚至還有暗器被投擲而出。
梟眼神森然,飽含殺意,也立即與之拼殺在一起,面對著兩名磕了夜叉戮佛糖的棘手敵人,以一敵二,再加上暗中偷襲的亂波眾,甚至還打的有來有回!
不過不知為何,打著打著,他心中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要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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