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變若之子的研究,死有余辜
“這家伙也要跟著我們？”
通往四合院的路上，靜謐一片，還活著的僧眾們，已然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飛猿回頭看著跟在三人身后的長爪蜈蚣怪物，對方保持著沉默，安安靜靜，一路上也是乖乖的，一聲不吭。
一時之間，他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面色復雜的嘆息一聲道：“以前召集的人手哪怕是脾氣與作風都有些古怪，但那好歹還是個人，現在可倒好了，為了召集強者，連種族都不在乎了…”
梟，蝶，伍次佑馬，雙馬義城，他們哪個不是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但就算是如此，那好歹還能正常交流，現在可好，陣營里連怪物都有了，以后怕不是還要再牽過來一頭成了精的妖怪。
雅昭對此卻是喜聞樂見，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是能夠增強葦名的戰力，怪物又怎么了，難道在戰場上廝殺，敵人還會在乎你的性別跟樣貌？”
“那確實。”
藤原寧次點了點頭，覺得很贊。
“你就閉嘴吧。”
飛猿瞥了他一眼，因為無論雅昭說什么，他都覺得是對的。
藤原寧次攤了攤手，那又咋了嘛，你自己不也不是個正常人？就硬雙標？
飛猿表示自己已經懶得去跟藤原寧次拌嘴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二人一怪跟隨在雅昭回到了四合院。
剛一來到這片區域，葦名眾便立即察覺到了動靜，警惕的走出院落。
當葦名眾發現是雅昭幾人時，不自覺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迎了過去，“雅昭大人，您回來了！”
又回頭看著跟在后面的長爪蜈蚣仙云，驚愕不已，“這個怪物…”
不少人也都下意識握住了長刀。
“不必擔心，它叫仙云，以后就是我們自己人了。”
雅昭擺了擺手，示意葦名眾不必激動，讓他們放松警惕。
“自己人？”
葦名眾聞言對視一眼，面露驚疑，他們要跟這個怪物做搭檔么？
不得不說，雅昭大人的挑人眼光，實在是越來越特立獨行了…
葦名眾也有些想要去吐槽。
雅昭并未跟他們解釋太多，等到彼此相處過一陣之后，應該就不會有太多意見了，畢竟仙云好歹也是一方強大的戰力，可以力壓磕了夜叉戮佛糖的斗笠客，不用白不用啊。
至于對方今后是否會發狂，敵我不分，雅昭相信只要在對方眼前亮一下不死斬就行了。
直接朝著四合院內走去，午馬尾門也立即迎了過來，“雅昭大人。”
回頭看了一眼藤原寧次與飛猿，彼此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又看了看蹲守在外面，沒有進來的長爪蜈蚣仙云，略有遲疑，卻還是識趣的沒有去多言。
雅昭走入了正廳，看著被葦名眾牢牢看守把控的賢真老和尚，對方并沒有打算逃離這里，或許也是感應到了長爪蜈蚣峰云被不死斬擊殺的消息，就變得更加老實了。
泉江皓月的尸體倒是已經不在這里，應該是已經被葦名眾打掃了一遍，包括在來的路上，也都沒有再看到過仙峰寺僧眾與亂波眾的尸首，只是遺留著血跡。
葦名眾拉過一張椅子，墊上一層松軟的墊子，雅昭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將不死斬插在旁側的地板上，“大師，現在我們彼此之間，是否可以敞開心扉，進行真心話聊天了？”
“仙峰上人才是之前與你商討合作事宜的人，但他已經被你斬殺了。”
賢真老和尚雙手合十，一語雙關，睜開雙眼淡然回答，“佛糖一事，我無法做主，若是想要找到一個斬殺我的理由，便不必大費周章，因為我的罪孽，早已不被佛祖所諒解，死后也會下修羅地獄。”
“看來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啊。”
雅昭點了點頭，笑了笑，“那這樣我們就不必拐彎抹角了，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我滿意的話，倒是可以網開一面，留你一條性命，并且以葦名眾的名義，加封你為下一任的仙峰寺上人。”
賢真老和尚面皮一抖，抬頭看了一眼自信到有些孤傲的雅昭，語氣低沉，“仙峰寺的長老團可還在…”
“仙峰寺占據的是葦名的土地，只要是葦名的地域上，不論是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便都受我們的管轄。”
雅昭雙臂環抱在胸前，霸氣側漏，淡然道：“這個回答足夠么？”
賢真老和尚沉默了下去，因為他不想與這個‘瘋子’過多爭執。
深吸一口氣，轉移了話題，慎重道：“不死斬是不祥之刃，常人哪怕是躲過拔刀劫難，卻也無法去真正掌控它，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將它作為武器使用，徒增殺戮，因為這會給你帶來災難！”
雅昭瞇了瞇眼，也聽出了他的話里有話，“具體是指什么？”
“生命力。”
賢真老和尚倒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坦白解釋道：“不死斬是詛咒之刃，持刀之人，每時每刻也都會受到詛咒影響，若是將其作為殺伐利刃，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厄難纏身，死于非命！”
“這么邪門？”
雅昭面露遲疑，雖然他在握刀的時候，也的確是有被汲取走了部分的炁量，但生命力被消耗什么的，可并不存在。
因為他現在依舊是元氣滿滿。
午馬尾門變色微變，聯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了雅昭身旁，低聲匯報了有關于作左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
雅昭聽了午馬尾門的匯報，也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讓人多去注意一下作左的情況，若是有突發狀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
午馬尾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雅昭看著被插在地上，表面上有血氣環繞的不死斬，若有所思。
在他拿著不死斬離去之后，作左鬢角的頭發便發白了，說明他的確是被不死斬汲取走了部分生命力，但他比對方持刀的時間更加長久，卻也沒有感覺到有異常現象出現。
不死斬究竟是會鎖定曾經握過刀那個人，去持續汲取他的生命力，逮住一只羊使勁薅羊毛，還是針對著所有的握刀之人，當他們持有不死斬的時候，都會被它汲取走生命力？
他之所以沒有任何事，莫非也是因為炁體源流的情況？
或許也是因為不死斬在被使用的途中，需要汲取一些能量，而尋常人根本沒有異端之力，所以便會被汲取走生命力作為代價，而他擁有著一種能夠讓不死斬滿足的能量，所以對方便不會去汲取他的生命力，而是會針對體內的炁量去汲取？
沉思片刻，雅昭便不打算再去深入研究這種問題了，因為不論怎么樣都好，但現在的他的確也是并未受到不死斬的影響。
回頭看著賢真老和尚，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在戰亂之際俘虜的人口是為了做研究吧，究竟是什么樣的研究，讓你們如此喪心病狂的去荼毒百姓？”
賢真老和尚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是為了龍之力。”
“龍之力？”
飛猿等人面露遲疑。
“龍之力的具體來歷我也不太了解，但早在幾十年前，自從仙峰寺得到了不死之力，會面了神秘人，便留下了一個龍之力的傳說，包括這把不死斬，同樣是在那個時候的龍侍從留下來的。”
賢真老和尚并無任何隱瞞，緩緩說道：“龍之力是比附蟲者所擁有的不死之力更為強大的力量，甚至就連不死斬也無法輕易殺死龍侍從，只有從龍之子身上做出破解方法，而上一代的仙峰上人和其他的長老們，從龍之子身上得到過一些血液，為了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便秘密展開了一系列的研究…”
雅昭等人傾聽著對方的解惑，哪怕他已經知曉過一些真相，卻也并未去進行打算，因為飛猿他們可是兩眼一抹黑的。
“雖然研究已經持續好多年的時間，但卻遲遲沒有進展，因為龍之子留下的血液早就被消耗殆盡了，仙峰寺也早在當初做出了一些突破性進展后，研制出了半成品的變若水，便再沒有任何的收獲。”
賢真老和尚語氣低沉，“而這一任的仙峰上人，眼看龍之力的研究沒有了希望，便開始轉向了其他的研究，用變若水作為引導，將斗笠客進行了一些改造，以及在這個特殊時期出現的峰云…”
“仙峰上人雖然有些想要放棄了，但長老團卻依舊在堅持著研究，可以說眼下的仙峰寺已然分裂成了兩股勢力，中途也發生過一些摩擦沖突，最終的結果是斗笠客的研究被終止拋棄了，仙峰上人與我在針對著長爪蜈蚣的研究，聽從長老團命令的一部分亂波眾，則是依舊在俘虜人口進行研究。”
賢真老和尚面色復雜，看著葦名眾，又看向了外面的光景，“這可能便是他們并不打算出手相助的原因吧，因為哪怕是仙峰上人死了，卻還有下一任仙峰上人，長老團只是想要去得到龍之力罷了。”
“明白了，你們為了得到所謂的龍之力，也想要制造出一模一樣的變若之子，甚至是成為不被不死斬所克制的契約侍從，便間接的殘害了許多的生命，甚至是比劊子手還要殘忍。”
雅昭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也聽出來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他的猜測雖然略有出入，但實際情況也是八九不離十。
飛猿的臉色已然是黑的不行，破口大罵，“這還真是一群黑心的禿驢。”
“誦經念佛的僧人，心狠手辣起來簡直是比我們這些武士還要厲害啊。”
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也有些鄙夷。
“但你們是不會成功的。”
雅昭起身而立，握住了不死斬，淡然道：“終止惡行吧，有我們葦名眾參與在其中，仙峰寺的研究便沒有必要再存在了，你們的惡毒行徑也將會昭告天下。”
“帶我們去那個研究的地牢。”
雅昭準備讓賢真老和尚帶路，前往變若之子的研究之地，順便解放那些孩子。
面對著以力服人的雅昭，賢真老和尚也明白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無奈的嘆息一聲，起身帶路。
在帶路的時候，他也依舊繼續勸告著眾人，“若只是為了佛糖與不死斬，哪怕是斬殺了仙峰上人，仙峰寺的長老團也不會為難你們，但你們如果執意想要去挖掘出幕后的真相，甚至是觸犯到長老團的利益，對方絕對會出手制止的！”
“憑我手里的這把不死斬，還不足以斬了他們么？”
雅昭面不改色的舉了舉長刀。
更何況經過了幾番戰斗之后，斬殺了強敵，他的實力也再次增強了不少。
天手力：83↑85（專長）
御足道：85↑88（專長）
均衡型：82↑84（專長）
斗笠客雖然在速度上無法對他提供任何的增幅，但峰云與仙峰上人卻能夠為他提供有效的速度屬性提升，而斗笠客在磕了佛糖之后，他們的力量也獲得了一定提升，也能夠令他得到可觀的增幅。
賢真老和尚沉默了片刻，又說道：“上一任的仙峰上人，便是在長老團的幕后操縱下，死于不死斬之下。”
“當時的仙峰上人，比這一任的上人還要強，而他當時是持有不死斬的…”
緩緩透漏出了一些內幕消息。
雅昭眉頭一挑，察覺到了要素。
這一任的仙峰上人，實力不如上一任的仙峰上人，而上一任的仙峰上人，持有著不死斬與長老團發生沖突，結果卻被對方出手擊敗，并奪刀斬殺了！？
仙峰寺的長老團有這么強？
“你所說的被擊敗斬殺，是指長老團的幾人一起出手，還是一對一？”
雅昭瞇了瞇眼睛，詢問了一句。
“長老團只出手了一人。”
賢真老和尚面色平靜，“他們已經活了上百年了，不死之蟲在他們體內茁壯成長，早已是真正的怪物了。”
這還真是一條有用的訊息啊。
雅昭神色變得肅穆起來，假如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些長老團還真是個大麻煩，比仙峰上人還要棘手。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他可以抗衡那些個附蟲者，此時精疲力竭的葦名眾，卻也無法參與其中。
“你們若是現在就選擇下山的話，長老團便會有很大幾率既往不咎。”
賢真老和尚再次開口，勸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非是再挑選一名新的上人罷了，現如今的仙峰寺僧眾數量損耗嚴重，由誰擔任上人也都是一樣的。”
葦名眾也看向了雅昭，飛猿幾人不言不語，等待著他的命令。
雅昭目光忽閃，緊接著在賢真老和尚驚愕的注視下，露出了笑容，“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挑戰啊。”
看著賢真老和尚，淡然道：“你說那些長老團是真正的怪物，或許吧，他們的確是一些活了許久的老家伙，但是老而不死是為賊，既然他們的齷齪之事被我們給碰見了，便不會放任不管。”
“只是一群整天蹲在家里玩兒蟲子的老不死罷了，你覺得我會懼怕他們？”
雅昭嗤笑一聲，滿是不屑一顧。
轉過身去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揮了揮手，“帶路。”
賢真老和尚驚愕不已，深吸一口氣，也不再去多言了，繼續走在前方帶路。
飛猿則是快步走到雅昭身旁，看著他平靜的面容，沉聲道：“我們真的要去跟那些老不死的怪物進行較量？那些家伙比仙峰上人還厲害，葦名眾現在可是已經沒有多少戰力了。”
不僅是葦名眾，就連他本身也沒有什么體力去消耗了，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也同樣是精疲力竭，唯一還有力氣去進行戰斗的，也僅僅只是雅昭與仙云。
更何況仙云也并非是仙峰上人的對手，面對著比仙峰上人還要強的長老團，估計也幫不上太多的忙，僅僅只是能夠做到清掃雜兵的程度罷了。
雅昭自然也明白他在擔憂什么，但是事情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不可能半途而廢。
冷靜道：“那這家伙固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我卻不相信他們不會受到年齡的影響，一群老骨頭罷了，我就算是站著讓他們啃，都能把他們的老牙崩碎。”
面對著態度如此堅決且孤傲的雅昭，飛猿也是有些無言以對了，“希望真能像你說的那樣。”
“放心，你很快就能夠看到一群一百多歲的老家伙，被一個年輕人摁在地上爆捶的景象了。”
雅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畢竟他可不是仙峰上人，有了不死斬在手，管你是什么老妖怪還是附蟲者，一句話，給爺死！
一行人繼續朝著目的地前行著。
而隱藏在暗中打探情報的亂波眾，卻早已將事態盡收眼底，對視了一眼，“這件事必須要上報給長老們。”
亂波眾迅速的離去，前去通知給大殿高層的長老團。
得知了亂波眾傳回的消息，原本還對于仙峰上人的死無動于衷的長老團，其中一人也睜開了雙眼，臉上的神色略有波動，“他們竟然還選擇了前往禁地，實在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他們的目的似乎并不僅僅是佛糖與不死之力。”
另一人也淡然回答。
本以為這些外來人又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樣，為了得到異端之力而來，隨手就能夠將其打發走，沒成想對方竟然并非是單純的想要得到異端之力，而且還找出了持有不死斬的方法，看樣子也是有備而來！
“那就去將他們滅口吧，知曉了仙峰寺真正秘密的人，沒有必要留著了。”
仙峰寺長老起身而立，其余的人也紛紛站立起來。
回頭看著外面的亂波眾與幾名斗笠客，淡漠道：“不必跟隨我們前去了，你們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去另一處看管好那些種子吧，事關重大，他們可不能遺失。”
不同于密室地牢中被看管的試驗品，所謂的種子，便是在第一輪研究中存活下來，還尚未死去的一些孩子，他們也都擁有著進一步被研究的潛力，能夠撐到最后的人，或許就可以成為變若之子。
亂波眾與斗笠客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仙峰長老們也立即動身前往了地牢。
雅昭等人已然領先一步，在賢真老和尚的帶領之下，抵達了這片區域。
看著眼前開啟的機關石門，烏漆麻黑的一片，唯有弱小的火苗透漏著絲絲溫暖，里面的環境又臟又亂，走入其中，便看到被封鎖在牢籠里的一些小孩子。
其余還有一些已然失去了生息，被丟棄在同一個牢籠里的尸骸。
察覺到了動靜，孩子們抬起了頭，迷茫又無知的看著這些大人們。
后知后覺，也立即露出了驚懼之色，擁擠在一團，低聲抽泣了起來。
更多的則是有些癡傻的呵呵發笑。
飛猿面露怒意，握緊了斧頭，一陣咬牙切齒，“可惡的混蛋…”
葦名眾見此一幕，也都是怒不可遏。
雅昭面色平靜的看著景象，也是強忍著怒火，握緊了手中的不死斬。
瞥了一眼旁側沉默不語的賢真老和尚，冷淡道：“這種研究究竟消耗了多少生命，像這種數量的孩子，你們又掠奪過多少次。”
“數不清了，因為除了在葦名地區以外，亂波眾還曾抵達過其他的地域，甚至是在黑市里進行人口販賣交易。”
賢真老和尚語氣低沉的回答。
“那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死有余辜啊。”
雅昭也沒想到仙峰寺竟然這么惡毒，本以為僅僅只是上百人就足夠夸張了，但是現在看來，數量遠遠不止如此。
將不死斬擱置在他的脖頸上，眼神冷厲道：“我現在就算是斬了你，你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怨言吧。”
“沒有。”
賢真老和尚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你應該會留下我的，因為除了這些孩子們以外，仙峰寺還另有一批種子被封存在其他的地方，眼下除了我會告訴你們，你們也無法從他處得知。”
“那你可還真是有利用價值啊。”
雅昭冷冷的看著他，也收回了不死斬。
看著那些被鎖在牢籠里的孩子們，深吸一口氣，下令道：“打開牢籠，拯救下他們，將這些孩子們帶回葦名主城。”
“至于那些個侏儒忍者之類的。”
雅昭漆黑的眸子里透漏殺意，“不要放過，碰到一個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