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從外界開啟了幾十年都沒有動靜的通道么?是誰做的!?
難不成此時已經有人踏足仙峰寺了么?
掃地僧面露遲疑,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潭水的異動與叮叮咣咣一陣作響的風鈴聲,也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僧人與打坐的兜帽和尚,他們也遲疑的走了過來,看著發生了奇怪現象的水潭,驚疑不定。
有些人也開始低聲攀談了起來。
“怎么回事?水潭怎么沒水了?”
“是斷龍壁出現了問題么?”
“不可能啊,斷龍壁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封印住了,我們無法下山,山下的人也無法通行過來。”
“會不會是來者不善的仇人啊?”
一群仙峰寺僧人開始低聲交流起來。
兜帽和尚明顯是比這些僧人等階與資歷更高一級的存在,同樣也修行了一些奇異的符箓秘傳,可以做到遠程的攻擊,此時他們看到了發生異變的水潭,對視了一眼,神色也變得有些肅穆了。
“這種事情應該好快通知長老們了…”
“能夠找到仙峰寺的入口,說明那些人是有備而來,是為了獲得長生么?”
“直接通報給上人吧。”
“我沒有異議。”
兜帽和尚很快便商議出了結果,并從圍觀的僧人中挑選出了一人,進行了指派,其余的僧人則是被他們進行了驅散。
被選中的掃地僧人面色微變,驚愕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兜帽和尚,低聲道:“上人現在一般都是在閉關中吧,假如我去貿然打攪的話,恐怕會受到責罰的。”
身為在仙峰寺待了有些年頭的僧人,他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清楚,雖然他只是一個仙峰寺里最普通不過的僧人,只是修行了一些佛法與武藝,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長生不死的修行。
因為就連眼前的這些兜帽和尚,也都沒有獲得長生的機遇,但是他們心里也都無比的清楚,仙峰寺已然不是以前的仙峰寺了,上人也并沒有那么好相處。
曾經也有人貿然打攪到對方的閉關,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蹤跡了。
兜帽和尚身為更高一級的寺人,自然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弊,他們都是一些待了幾十年的老滑頭了,并不像這些年輕僧人一樣無知,也明白仙峰寺一直都在秘密進行著一種研究,那種研究是比長老包括上人所擁有的長生之力,更為強大的一種!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甚至還要追溯到上古年間,仙峰寺與葦名聯手擊敗淤加美一族入侵者,受到上天的眷顧,獲得了長生不死之力,更為后來的那段時間里。
具體情況,并不明朗,寺廟里的藏經閣也都沒有什么記載,他們也都不夠級別去知曉那件事的經過,但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仙峰寺便擁有了一件至寶,聽說威力足以斬殺‘羽化登仙’的長生者,同時也宣布了長達二十余年的封山。
雖然之后也陸陸續續的打開了山門,下山招攬到一起新的僧人,后起之秀,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改變寺廟的格局走向。
幾十年前,當內府軍入侵了葦名,占據了主城后,仙峰寺便又一次的打開了山門,派出寺廟的僧人們下了山。
然而他們這次的下山,卻并沒有去主動協助葦名人,而是帶著不純粹的目的和私心,甚至也在這段時間里,趁著戰亂之際,大肆搜刮了金銀與孩童,秘密培養了一些侏儒忍者,包括精銳之力的刺客殺手,也就是現如今的亂波眾及斗笠客。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仙峰寺就徹底的變了,不明情況的僧人們動不動就會看到從秘密暗道中走出的亂波眾忍者,甚至還有背著麻袋,帶著血氣殘留的斗笠客。
甚至還經常有人在深夜里,聽到過孩子的哭泣之聲。
不過當有人主動上報給了長老們之后,那個匯報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就這樣,又是過了一段歲月。
仙峰寺的僧人世代交替,唯有上人與長老們仿佛是真正的長生不死,他們依舊擔任著庇護寺廟與守護秩序的職責,而新的僧人們卻也很難再去晉升,更難得到上人與長老的饋贈,學習到那種長生不死的仙法,包括源之水的‘筑基洗禮’。
年輕的僧人們總是能夠察覺到異象,但是當事發之后,卻又變得圓滑起來。
其中最為過火的轟動事件,似乎便是在近三十年前,曾發生過的一起‘長生不死者’的叛逃事件,具體沒有人清楚發生過什么,因為知道真相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
唯有那個離開仙峰寺的僧人還活著。
現如今,除了無畏的年輕僧人外,也很少有人見過上人與長老,甚至是懼怕著與他們的會面,僧人們也是在擁有著貪婪長生不死的欲望同時,卻又糾結著去抵觸那股壓迫,也有名為良心的意志在作祟。
仙峰寺,也可以說是一個心理極度扭曲和變態的寺廟,幾乎沒有了正常人。
“不必擔憂,上人并不會為難你的,更何況現如今有外人闖入寺廟,我們也應當請上人出來主持大權才對。”
兜帽和尚搖了搖頭,安撫了一句。
“我明白了。”
掃地僧神色復雜的嘆息,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阿彌陀佛…”
“愿佛祖永世庇佑著你。”
兜帽和尚見他答應了,雙手合十說了一句,對視一眼,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掃地僧頭也不回的便離去了。
目送著他的離開,兜帽和尚臉上的喜色收斂,又秒變回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淡漠樣子,盤坐在了原地,開始誦經念佛。
掃地僧人心情苦悶,卻又無法拒絕上位的指派,他先是一路前往了上人的住所,鼓起勇氣前去敲門,等待了片刻,這才發現里面并沒有人在。
不過當他想起了上人還有一處人盡皆知的閉關之地外,便又動身前往,不多時便來到了另一處水潭處。
看著平靜的湖面,旁側還有一個仿佛是精巧機關般的石壁,上面纏繞著繩索,另一處有一個鐵器般的搖把物品。
走上前去,握著搖把機關持續轉動。
潭水變得不再平靜,水波粼粼,隨著繩索的緊繃,一個巨石也從水潭下被拉扯了上來,隨著水流浮力與拉力不斷向上。
水潭下仿佛也是被觸動了某種機關,咔啪一聲,底部露出了一個深邃的洞口,咕嘟咕嘟的便冒起了一連串的泡泡。
水流宛如漩渦般從洞口涌入,潭水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直至消失。
潭水之下,也出現了一個暗洞大門!
掃地僧人并不在意這個暗洞,因為這種巧妙機關在仙峰寺隨處可見,也存在著不少地方,之前發生異變的斷龍壁,包括亂波眾與斗笠客的專用通行密道,也都是有些這樣的技巧在里面,只不過斷龍壁的工程量實施量要更大一些,也是趁著戰亂之際借助大量人力改造后的結果。
自那以后,仙峰寺僧人便再沒有人從那里通行過,大多數也都是在密道通行。
掃地僧人順著臺階來到了水潭底部,走到了暗道大門前,擰動開關的圓盤,隨著鋸齒的轉動,大門也由外而內的敞開。
他迅速的走了進去,里面是一條足以容納三人并肩通行的道路,火把鑲嵌在墻壁的兩端,火光照射帶來了光亮。
沿著道路通行,越往深處走去,氛圍就愈發的陰沉,甚至還有絲絲寒意,而隨著他跨入了深處甬道之后,也看到了鎖在牢籠中的一些怪物。
嘩啦啦!!
鐵鎖鏈被扯動作響,低沉的嘶吼從兩側牢籠中傳來,漆黑的陰影看不清實際情況,然而卻也能夠感受到冰冷的注視,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一群脖子上與手腕上都帶有鐐銬的怪人,身上有些多處縫合的傷痕,身材枯瘦修長,神色滿是猙獰,在看到有人途徑此處后,情緒也變得有些兇殘起來。
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牢籠之中,掃地僧人匆匆的看上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胃里翻滾,連忙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默念幾遍佛經,埋頭趕路。
掃地僧人最終來到了一個密室前,房間里時不時的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還有痛苦的哀鳴,與之前如出一轍的鎖鏈嘩啦啦的作響。
躊躇片刻,他還是敲響了房門。
里面的聲音停滯片刻,低沉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掃地僧人心情忐忑,推門而入,也看到了房間里的光景。
寬敞的房間里燈火微縮,影子折射在墻壁上宛如鬼魅魔爪,背對著他的一人穿著僧衣與袈裟,對方手中還拿著針線,尺寸足有千本那么大,而在對方的身前桌子上,則是固定著一個枯瘦如柴的怪人。
表情猙獰猶如惡鬼,四肢被鎖鏈固定,胸腔微微起伏做著喘息,手掌上血淋淋的一片,好似被嵌入了鋼爪一般!
這就是上人在做的研究么…
掃地僧人呼吸一窒,暗自吃驚。
仙峰上人回頭凝視著他,平靜的臉色看不出情緒,“是有什么事么?”
掃地僧人被驚醒過來,也立即低垂下頭去,眼神忽閃,忐忑道:“上人,斷龍壁的水潭出現了問題,似乎是有人打破了外界的通行之路,眼下那些人已經從那條路徑中來到了仙峰寺,還請上人主持大局。”
“是么…”
仙峰上人聽聞此言,也點了點頭,心情波瀾不驚,平靜道:“的確是一件大事啊,仙峰寺已經許久無外人前來拜訪了。”
轉過身去,將針線從怪人身上穿插而過,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哀鳴,怪人的身軀止不住的顫動,劇烈的掙扎也無果。
傾聽著凄厲的聲音,掃地僧人的頭低垂的更低了,忐忑不已。
直至仙峰上人將縫合的步驟完成,剪斷了絲線,長針也抽離出來,怪人的身軀猛地一滯,哀嚎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仙峰上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怪人的另一只手掌,語氣淡然道:“那就讓亂波眾與斗笠客去解決吧。”
“明白了。”
掃地僧人長舒一口氣,雙手合十,鞠躬行了一禮,轉身匆匆忙忙便離開了。
仙峰上人聽著他的步伐聲遠去,古井無波的神色也有些變化,自言自語的呢喃道:“能夠闖入仙峰寺,說明對方很有本事,可能也是來者不善啊…”
“你怎么看?仙云。”
看向了身前的這只怪人。
爪子怪一動不動,沉默不語。
仙峰上人又一次拿起了針線,貫穿了它的另一只手掌。
“吼!!!”
爪子怪又開始哀嚎了起來。
聲音傳播出去,也令走的不遠的掃地僧身子一顫,腳步加快了速度。
另一處,雅昭一行人從封禁已久正道的道路走出,欣賞了一陣風景,便馬不停蹄的準備前方仙峰寺,準備跟那些仙峰寺的和尚們打打交道。
然而他們沿著坎坷的道路行走了一路,卻發現他們所抵達的地方,距離仙峰寺的正門,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在路上也并沒有發現過任何人的蹤跡。
跟二十年后直入仙峰寺的路徑不同,現在雅昭等人所通行的道路,似乎也是像山路十八彎一樣,雖然一眼就能夠看到仙峰寺的寺廟與牌匾,然而望山跑死馬,他們想要抵達到正門,還需一小段路程。
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守備,然而周遭的風景卻還是很不錯的,楓葉似火,周遭的樹上與巖壁也有許多的猴子。
猴子們嘰嘰喳喳的在樹上跳躍,也看到了出現的陌生人,一陣抓耳撓腮,上竄下跳,好似得了多動癥一樣。
雅昭對此景象也感到很是驚奇,抬頭看著兩側的大樹與猴群,回頭看著心不在焉的飛猿,調侃道:“飛猿,你說它們是不是在歡迎我們?沒想到仙峰寺的猴子還挺熱情的。”
猴子群并沒有直接攻擊他們,他也就懶得去動手驅逐或是殺害對方了,雖然有可能得到猴兒酒,但有飛猿在,葦名其實也不太缺少這種品質的酒水。
“我怎么知道它們在做什么。”
飛猿神色深沉的看了一眼猴子,滿是嫌棄,他在菩薩谷最討厭的就是那群猴子了,因為那這家伙不是在調皮搗蛋,就是在調皮搗蛋的路上。
雅昭聽聞此言,露出了驚詫神色,看著他,“哦?菩薩谷的那些猴子不是你老鄉么?你跟猴子相處那么久的時間,我還以為你多少會說一些猴言猴語,畢竟你們之間的相性很合得來。”
飛猿臉色一黑。
神特么猴言猴語,跟猴子相處過就要會說猴語么?
還有那個什么狗屁相性,他可是個殺人如麻的忍者啊!
飛猿難以忍受這種戴著有色眼鏡去看人的待遇,語氣低沉道:“別再說這些無聊的話了,我跟這些猴子一點都不熟。”
“的確是不熟。”
雅昭正色的點了點頭,看著那些正在好奇看他們的猴子,也笑了笑,“畢竟這些仙峰寺的猴子對你來說只是一群外戚,它們也不是菩薩谷的猴子。”
飛猿瞬間就有點破防了,彎腰從地上撿起了石頭,反手朝著猴群投擲過去。
啪嗒!!
樹干劇烈動搖,猴子們也驚慌失措,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一哄而散。
飛猿面無表情的收起手,表現出的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再說?
你再說一句,下一頓就吃清蒸猴腦。
他認真了,也破防了。
雅昭看到對方發火,也見好就收,目送著那群有意思的猴子被嚇跑,無奈的攤了攤手,“真沒意思,你一個忍者閑的沒事干跟一群猴子較什么勁啊。”
完全無視了自己才是挑起事端的人。
飛猿額頭上青筋暴起,強忍怒火。
葦名眾也是憋的難受,想笑又不敢笑。
眾人繼續前行,由于山路崎嶇,沒有直行的道路,貿然跳躍也有被摔斷腿的風險,所以他們只能夠在山巔的路徑上左一圈右一圈的轉,偶爾也有被搭建出來的獨木橋,晃晃悠悠的嚇死個人了。
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最終還是抵達了仙峰寺的正門。
抬頭看著掛著牌匾的門牙,似乎是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
“這里就是仙峰寺了吧…”
藤原寧次等人略有感慨,眺望著四周的環境,說是一處寺廟,但其實還不如說是在山上建立的一處駐點,整個金剛山,便是仙峰寺。
雅昭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帶著隊伍便打算直接闖入進去。
然而在下一刻,便出現了一個把門的僧人,仙峰寺和尚穿著樸素僧衣,頭頂戒疤,神色肅穆的看著他們一行人,伸手攔截道:“請留步!”
雅昭適時的停下了腳步,伸手示意身后的眾人也停下。
看著這個仙峰寺的和尚,打量幾眼,的確是印象中的那樣,一副吃不飽飯,睡不醒覺的麻木臉,散發著哀怨氣息。
不過雅昭卻卻并沒有感受到獨特的死人氣息,說明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僧人,會一些拳腳功夫的體術。
“小和尚,我們是從山腳下通行而來的葦名眾,此次拜訪是有事與你們上人相談,麻煩你通報一聲。”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對方一副苦瓜臉,也沒有笑容,但雅昭也并不是什么莽夫,并不打算一上去就以力服人,畢竟他可是個斯文人。
仙峰寺僧人面無表情,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便詢問道:“敢問諸位是如何進入仙峰寺的?可是打破了斷龍壁?”
“斷龍壁?”
雅昭眉頭輕佻,也壓根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指那些雕刻著圖案的臺階洞窟是那個什么壁的話,那我們的確就是從那里來的,而且入口處也確實是有著封禁的巖石。”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僧人點了點頭,了然于胸。
“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入了?”
飛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有些不耐煩。
“不行。”
僧人搖了搖頭,面色平靜的坦然道:“仙峰寺眼下處于封山之際,不歡迎任何香火之客的到訪,真是抱歉,各位施主還是原路返回,下山去吧。”
“我們大老遠的來都來了,你們不僅不夾道歡迎,反而一上來就攆人?這就是仙峰寺的待客之道!?”
午馬尾門臉色一冷,沒好氣的道:“你能代表整個仙峰寺的態度么?和尚?你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么?”
“殺人與被殺的劊子手。”
僧人面色平靜,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午馬尾門瞇了瞇眼睛,也被他這副冷淡的樣子激怒了,伸手摁在刀柄上,低沉道:“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成為被殺的那個?”
“我不信。”
僧人搖了搖頭。
他這一副沒有情商的樣子,讓葦名眾感覺到了輕視,也有不少人徹底的怒了。
午馬尾門立馬就打算沖過去砍了他,卻被藤原寧次拽住了身體,一邊被人拉著后退,一邊還無比的惱火道:“別攔著我,讓我砍了他,你這個混蛋禿驢,真是一副好了不起的樣子啊!”
雅昭也并未阻止手下的胡鬧,反而是覺得很有意思,饒有興趣的看著僧人,詢問道:“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們?”
“不能。”
僧人搖了搖頭。
“所以,你是想死?”
雅昭眼神尖銳的看著他,給予壓力。
在這股駭人聽聞的殺氣籠罩下,僧人卻表現的異常淡定,雙手合十,淡然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雅昭瞇了瞇眼睛,扭頭朝著飛猿說道:“看到了么,仙峰寺出來的和尚別的沒有,心理素質還挺強的。”
“嗯,跟那個老和尚比起來都不差多少,當然,這家伙有可能也只是個特例,我不信仙峰寺的和尚都是這樣的。”
飛猿悶聲回了一句,眼神陰郁。
“你們仙峰寺真的有不死之力么!?”
一句話打斷了吵鬧的紛爭,泉江皓月目光灼熱的看著僧人,迫切詢問道:“傳說中的永生不死,真的存在?”
他雖然一直都堅信著來到仙峰寺就可以獲得不死之力,但是在坎坷的過程中經歷了許多,現如今終于來到了這里,心里卻突然有些打鼓,也有點不太確定了。
僧人略有遲疑的看著他,還是坦然的點了點頭,“羽化登仙之法,仙峰上人與諸多長老都有修行。”
雅昭略有驚詫,這家伙似乎不僅是沒有情商那么簡單,他只是單純的一根筋,還不善于撒謊,莫非這就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泉江皓月得到了回答,深吸一口氣,也露出了欣喜笑容,“原來真的有啊…”
一時之間,心情也充滿了復雜。
值得高興的是不死之力似乎就在眼前,難過的也是對于這種異端力量唾手可得之人,卻并不是他自己。
相反,他估計自己已經活不長了。
因為葦名眾是不可能留下他的。
嘆息一聲,也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