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大家快跟上!前面就有一個村子!大家都去那里躲著!”
一伙逃難的葦名民眾,火急火燎的從林子里跑了出來,也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村子,臉上紛紛露出了希望笑容,再次加快了速度。
他們都是主城的葦名民眾,由于內府武士的追擊,讓他們不得已從主道上四散分離,一伙人去了鬼庭寨子,一伙人去了深山老林,而他們則是就近選擇了村子。
本想著不會再有內府的追擊了,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內府武士對他們的必殺之心,武士眾見到他們分離四散之后,也毫不猶豫的分成三撥人進行追殺,此時尚有一批人在后面緊追不舍!
他們只有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名為‘田峰村’的地方了,因為這里經常會有流浪的武士寄居,也算是一個較為繁榮和安全的村子了。
田峰村的居民也在他們的到來之際,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看著慌里慌張進行逃亡的民眾,也有些驚疑不定。
“喂,快看,那些人應該是主城的葦名人吧…”
“是啊,看衣著打扮就知道了,都是一些有錢的人啊。”
“他們在做什么,好像在逃難?是有什么東西在追他們么?野獸么?”
“不知道,反正跟我們有沒有關系。”
村民們看了幾眼,便又失去了興趣。
他們這些居住在小村子里的人,對于這些常年住在‘大城市’里的貴人,還是沒什么好感的,也算是有一些所謂的仇富心理吧,畢竟生活在主城里的人,無論是伙食還是生活質量,都比他們要好的多,而且那個地方也算是整個葦名最安全的地方了,根本不用擔心要被山賊們進行燒殺搶掠。
主城民眾跑進了村子,看著那些神色漠然的村民們,領頭的一人站了出來,大吼一聲,“誰是村長?有村長在嗎?村長在哪里?”
喊了一聲,卻無人回應他,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
領頭的這人呼吸一窒,臉色漲紅一片,鬢角流出汗液,也顧不得什么羞燥難安,繼續大喝一聲,“求求你們了!快將村長找出來吧!拜托了!我有大事相求!”
看著沒有人站出來回答,他咬緊牙關,繼續嘶吼道:“內府新來的武士大將!他們要對所有的葦名人下手了!”
村民們立即有些驚愕了,回頭看著他們一行人,手里頭的動作也是一頓,但還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我們是被追殺到這里的!求求你們!哪怕是不打算搭救,至少也要裝作沒有看到!拜托了!!”
領頭的人鞠躬行了一禮,悲憤道:“大家,繼續向前逃命吧!!”
身后流亡的主城民眾神色一暗,也咬緊了牙關,跟著他,繼續朝著前方逃跑。
“這些人,正在被內府追殺么…”
村子里的村民也紛紛震驚了,對視一眼,“怎么辦,不會影響到我們吧?”
“不用擔心,我們這里再怎么說也是有武士庇護的村子啊。”
一個中年人雖說心有忐忑,卻還是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在葦名這種混亂的地方,山賊橫行霸道,有武士庇護的村子,跟沒有武士庇護的存在,完全是兩種情況。
最起碼當有山賊前來劫掠村子時,那些武士并不會無動于衷,他們也會主動站出來為他們戰斗,賭上自己身為武士的尊嚴,哪怕是性命。
武士并不只是代表著士兵,每一個地方,也總會有一些并不是真正的武士出身,卻又擁有純粹武士精神的人,他們我行我素,實力強勁,行事風格與一般的劍豪卻又不太一樣。
總而言之,這些人可能就是那種‘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熱血男兒郎吧。
雖說現在的葦名,已經沒有山賊了。
但村子里的人還是很樂意去在這些浪人身上花錢,因為他們與內府武士眾相比,靠譜的多,有些事一旦允諾下來,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完成。
“一群在主城安居樂業的家伙啊,怎么也會有逃難的一天,不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被內府的武士追殺了吧?”
簡陋的小酒館里,有一眾穿著樸素和服,腳踏木屐,腰挎武士刀的浪人,回頭看著那些逃難的主城貴人,略有唏噓的調侃。
“不關我們的事。”
一個留著月代頭,面色沉穩的人,語氣淡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內府武士眾真的會威脅到這個村子,我們也要出手了。”
“那可是內府的武士啊,好可怕啊~”
旁側的另一名浪人面容糾結。
“少開玩笑了。”
領頭的這人瞥了他一眼,起身而立,也將武士刀挎在了身上,“準備好熱身了。”
“哦~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么?面對著內府武士眾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不愧是人稱居合傳人的佐瀨新之助啊…”
一名浪人看著他的離去,覺得很贊。
“他不是叫佐瀨甚助么?什么時候改名了?”
另一人一歪頭,腦袋上升起問號。
“開個玩笑而已。”
浪人無所謂的一攤手,將酒水一飲而盡,也起身揣著武士刀,“走了。”
“哼,還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敗類,小混混也要行俠仗義么?”
就在這時,旁側傳來了低沉的嗤笑聲,浪人們回頭,就看到一個坐在角落里的漢子,身材魁梧,穿著樸素的麻衣,身側則是擱置著一把被黑布包裹的‘棍子’。
但從裹緊的輪廓來看,應該也不只是普通的棍子那么簡單,似乎是一桿‘槍’!
瞇了瞇眼睛,浪人頭目面色平靜的說道:“你在說什么呢?這種話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啊,混蛋東西…”
“無所謂了,要打一架么?”
大漢面無表情的飲了一杯酒,抬起頭,油膩的頭發下,露出一雙陰冷的眸子,仿佛是野獸一樣。
“哈啊?你要跟我決斗么?”
浪人頭目露出了嫌棄神色,也握住了腰間的武士刀。
“輸了的人,把老板的酒錢結了。”
男人一手摸向了旁邊的‘槍’,緩緩的開口,明顯是帶有目的性的挑釁。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明白了什么,翻起白眼,齊齊切了一聲,“原來是個沒錢結賬的窮鬼…”
“算了算了,這種沒有意義的架,我們不打。”
眾人擺了擺手,準備離去。
“高峰比良近。”
男人語氣低沉的回了一句。
浪人們一愣,有些遲疑。
“我的名字。”
男人緩緩起身,抽出了裹在黑布里的槍,眼神冷漠道:“抱歉,我是真的沒錢,就先借用你們的吧。”
腳下一踏地面,手中大槍橫掃出去,掀起了一層氣浪。
“你這家伙…”
浪人們瞳孔微縮,強買強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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