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張甜甜很是狐疑的看了余錢一眼。
“你剛剛在上面鬼叫什么呢?”
余錢嘿嘿嘿笑了笑,“沒事,表姐,今天這咸菜不錯的啊,好吃好吃!”
張甜甜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一驚一乍的。
早上七點半,君瀧的車停在了余錢家門口。
她走進來,就看到余錢抱著余安安在看書。
“君隊長。”
張甜甜穿好了衣服,就看到君瀧站在門前。
余錢抬起頭,看著門前一身黑衣的君瀧,她的頭發扎起來,冷艷的臉上卻帶著些柔和的笑意。
“師父!”
她抱著余安安起來,余安安也歡快的叫了兩聲。
君瀧點點頭,“張醫師,我要帶她走了。”
“好。”
張甜甜笑了笑,看向了余錢,看到余錢的領子塌下來,她拿著包走到余錢身旁,給余錢理了理她的領子。
“記得要聽君隊長的話。”
“嗯!”
“表姐放心吧,我們一個月后見啊!”
余錢歪了歪頭說道。
“嗯。”
張甜甜點點頭。
君瀧看到了那邊的箱子,走過去掂起來。
“還有嗎?”
余錢看著趕緊把自己的書和沙發上的書包掂起來。
“沒了。”
君瀧掂著箱子,余錢抱著書包,張甜甜也將門關住了。
剛出去,余錢就看到了那邊別苑矮墻下的婆婆。
“婆婆!”
余錢擺了擺手,余安安在余錢的懷里看向了那邊的婆婆,輕聲的嗷嗚了下。
婆婆看著余錢,“小姐加油。”
她握著手揮舞了下,短袍顫了顫,銀白的發絲輕輕飄飛,蒼老的臉上都是期許。
余錢的心忽然就像是被扎了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別苑跑過去,而后一把,抱住了婆婆!
“婆婆你等我回來。”
婆婆愣住了,她顫顫巍巍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余錢的背。
“等,等小姐回來。”
“嗷嗚。”
余安安也伸出爪子扒拉了下婆婆。
張甜甜看著余錢與婆婆的互動,忽然紅了眼睛。
婆婆原是錢錢家的管家,六歲初見的時候,她還是精神抖擻的,健康又充滿了活力,別人都尊稱一聲,秦管家........
錢錢到石城來了后不久,婆婆就掂著一個小包,來了這別墅前。
石城是小姨的故鄉,這院子,別墅,婆婆還參與建設了,尤其是小姨的別苑,婆婆傾注了一腔的熱血,如今又自愿困在別苑里,守著那個已經沒人的地方。
守了兩年.........
張甜甜看著余錢上了車,擺了擺手,“加油!”
余錢從窗戶里冒出頭來。
“表姐,你可一定要記得好好吃飯!”
“我們打電話啊!”
張甜甜點點頭,“好!”
余錢坐回去,汽車啟動那一刻,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呼喊,“余錢!”
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沖進了車里。
余錢愣了下,趕緊攔下了君瀧。
“師父師父,停車,好像是王老師。”
君瀧按停了。
然后看向窗外,就看到了個抱著水果瘋狂跑過來的藍衣少年。
君瀧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將車門打開了。
“去看看?”
君瀧問余錢。
余錢點點頭,摸了下座位上的余安安,便從車上下來了。
“王老師?”
王遠軒終于跑到了車旁。
“余錢,走了要?”
他輕輕的喘氣,小臉紅彤彤的,白白嫩嫩的,看著想讓人啃一口。
余錢點點頭,“我不是給你說了不用來了,你怎么........”
“我,我給你送點水果。”
王遠軒將自己懷里的水果袋子展了展,遞給了余錢。
余錢挑著眉接過來。
“你跑這么快,就為了給我送個水果?”
王遠軒趕緊擺手,“不不不,不是,余錢,”他吸了口氣,“恭喜你重新覺醒異能!”
余錢這才發現王遠軒的眼睛水靈靈的,眼睫毛上還有些未干的,亮晶晶的,淚水?
她眨了眨眼睛,“王老師,你不是剛剛哭過吧?”
王遠軒的臉瞬間爆紅,他趕緊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可能是,是沙子進眼里了。”
余錢輕輕笑了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袋子,“謝謝啊,謝謝你的水果,謝謝你的恭喜,也祝你接下來的考試能拔得頭籌!”
前面兩天的統考是異能的考試,今天才是文化課。
王遠軒點頭,“余錢,那,我們一個月后見。”
“嗯。”
余錢笑了笑,看著王遠軒的樣子,忽然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王老師今天格外的可愛。”
王遠軒直接愣在原地,心都要跳出來了,耳朵更是紅的厲害。
“走了!”
余錢擺了擺手,就轉身上車了。
王遠軒走到路旁,對余錢擺了擺手。
“拜拜。”
君瀧不由勾起嘴角,將車啟動了。
王遠軒目送車離開了,松了口氣,又笑起來。
“余錢,加油!”
他一直都相信余錢會恢復,就沒有任何能難倒她的事情!
余錢給他自己異能恢復的那一刻,王遠軒一個激動把家里養蘭花的花瓶都打碎了,那比自己再覺醒還高興。
他以為自己趕不上了,還好還好,趕上了!
張甜甜歪頭看著王遠軒,遠處的車來了,她對王遠軒招了招手。
“遠軒,走,一起出去。”
王遠軒轉過身,看到張甜甜臉上的笑容,又紅了臉,趕緊應了句,“哎,甜甜姐!”
待除了別墅區,王遠軒和張甜甜說了聲再見,就上了司機的車,去十二公學考試了。
張甜甜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的心思,她都看出來了,人不錯的,但是她的妹妹哦,好像感情這方面..........
張甜甜的眉頭又慢慢皺起來了,笑意也沒了。
自家這情況,遠軒與錢錢走的近,也不曉得是好是壞........
“張醫師。”
左邊的路旁,齊璋站在車旁,對張甜甜招了招手。
張甜甜看到了,走了過去。
“早啊張醫師。”
齊璋笑著說道。
“早,齊老板。”
倆人上了車,張甜甜想起來了錢錢說給自己找好了司機。
“齊老板,車明天到了,就不用麻煩你接送我了,錢錢已經找好了司機,這幾天謝謝你。”
齊璋眨了眨眼睛,“能幫張醫師開車,也是我的榮幸。”
他說著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家伙可以送張醫師上班啊。”
張甜甜聽著笑出了聲,“什么幸運不幸運的,我這么奔忙的,還是辛苦司機了的。”
齊璋搖搖頭,“不會的,要是累,那也是甜蜜的負擔。”
“誰讓張醫師這么漂亮呢。”
張甜甜趕緊擺手,“齊老板說笑了。”
齊璋挑挑眉,笑了笑,車啟動了........
........
“三號,張雄!”
“十五號,唐驤!”
“上場!”
余安安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和余錢一塊認真看著視頻。
“這是前年的冠軍和亞軍。”
君瀧指了指上場的兩個少年。
一身紅衣的是張雄,他很是健壯,肌肉爆發力極強,余錢看了幾場他的比試,也對他印象極為深刻,速度算不上最快的,但是那力氣絕對是第一。
一身青衣的是唐驤,這是一匹黑馬,看著也沒多少肉,可是速度很快,韌性極強,好幾場是硬生生將對手拖垮的。
兩個相對,余錢握著筆,“師父,那誰是冠軍啊?”
君瀧看著余錢,“你覺得呢?”
余錢用筆撐著下巴,“我覺得,是張雄。”
“嗷嗚嗷嗚。”
旁邊余安安忽然叫起來,小爪子舉起來,竟然指向了唐驤。
“嗷嗚。”
余安安看著君瀧,似乎再說,它指的對。
余錢看著余安安,一巴掌砸了下它的腦殼。
“張雄!他的爆發力很強,你都沒看過他的視頻,怎么知道是唐驤?”
余安安委屈的看了眼余錢,而后蹲在座位上,揮舞著自己的爪子。
“嗷嗚。”
“啊?”
余錢瞇起眼睛,“跪?蹲?你晃悠你爪子干嘛?”
君瀧忽然笑了笑,“它可能是想說,唐驤上半身厲害,比如拳頭什么的。”
余安安直接興奮的“嗷嗚”了聲,表示說得對。
余錢不可置信的看著余安安。
“你怎么看出來的?”
余安安用爪子扒拉了下自己的眼皮。
君瀧摸了摸下巴,“安安,可能有些,妖族的血統。”
“啊?”
余錢瞪大眼睛,“妖!?”
“妖族也有好的,不過很少,安安的氣息很平和,干凈的很,只要不硬掰,就壞不了。”
君瀧伸手摸了摸余安安。
“我以前也有一只老虎,不過后來在戰場上丟了。”
“好好訓練一下,以后安安能幫你。”
妖,有好妖,能和人友好相處?
余錢一直以為妖族都要殺人的。
她點了點頭,“是好妖就行。”
怪不得那么有靈性,還以為這個世界的動物都這個水平,沒想到是安安自己身份特殊。
到基地之前,視頻進行到激烈之時,一直暗暗處于下風的唐驤忽然暴起,只用了三拳,便將張雄砸懵了!
張雄的頭部受創,再后來就跟不上了唐驤的速度,很快就敗了。
“不是吧,唐驤都被打成那樣了,竟然一直忍到張雄消耗了那么多之后再出手,而且那三拳,好像很沉。”
余錢感嘆著,又伸手摸了摸余安安的頭。
“安安你厲害了,這都能看出來。”
“唐驤去了魔都學院,張雄去了帝都學院,一個是生命靈能系的,一個是機械系。”
君瀧說道。
“唐驤選了生命靈能?他不是金屬元素的異能嗎?”
余錢疑惑的問道。
“確實是,但是他的是特殊異能,金系特殊異能生長方向,帝國內都沒多少如此方向的特殊異能。”
“他去的第一年,就參與了生命靈能的課題,如今跟著研究員助理,攻克一個大課題。”
君瀧很看好唐驤。
余錢點點頭,“很厲害。”
“嗷嗚。”
余安安扒拉了下余錢,你也很厲害!
余錢沒理它,象征性的擼了下,便將視頻劃開了回放。
唐驤那三拳,余錢相當心動。
而余錢回放視頻后不久,基地出現在了視野里。
待車開進去,君瀧敲了敲桌子。
“好了,我要關了。”
余錢把筆放下,“關吧師父。”
她看向了窗外,發現這次車開進了一些淡藍色的建筑里。
“這里都是住宿區。”
君瀧說道。
“這么多嗎?”
余錢扒拉著窗戶。
“城治司單是編制內的,就有一萬人。”
君瀧拿起手機給范思思發了信息。
“住在基地有一半,處理著石城的大小事務,你說這些算多嗎?”
余錢吸了口氣。
不愧是城治司,這么多人!
“那看著確實不算多。”
但是車逐漸的,開過了那些淡藍色的樓房。
余錢愣了下,“師父,我不住那里嗎?”
“不住,你住隊員宿舍。”
君瀧說著,抬眼看向窗外,“吶,就那邊的樓。”
余錢順著君瀧說的放向看過去,看到了一棟灰色的五層樓房。
“師父,我覺得淡藍色的樓比較好看。”
“嗯,你屋子時淡藍色的。”
君瀧說道。
她的手機響了。
君瀧看著來電,微微皺了皺眉,而后接通了。
手機里傳來江一昭的聲音。
“隊長,盧湉失蹤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冷靜,但是君瀧聽到了那邊吳限的大叫。
“怎么回事?!”
“怎么看的人啊!?”
“就半夜,半夜你們都守不住!”
吳限氣急敗壞的叫著,龐鐸拉著他,“好了好了,不怪他們。”
江一昭看過去,瞇起了眼睛,吳限一不小心對上了江一昭的視線,當即頓了頓,而后哼了一聲,不喊也不說話了。
君瀧皺了皺眉,“查吧,動用城治司的權限,全城查。”
“還有,我給你一張逮捕令,但是,什么時候用,你自己決定。”
江一昭聽著,抿了抿嘴,“是,隊長。”
君瀧將電話掛斷,揉了揉眉頭。
“師父,你要不要先去忙?”
余錢一手摸著余安安,一手握緊了筆。
“我先送你去,范思思在那里等你,今日我要是回不來,她負責你今日的訓練。”
君瀧說道。
“嗯!”
余錢點了點頭。
淡灰色的樓房逐漸靠近,一身紅衣的范思思看著駛來的車,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