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說這話時,把玫瑰花輕輕地放到吳桐的懷里。
吳桐看著這玫瑰花,只覺得寒意徹骨。
她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只覺得她惡心至極。
“厲行,拿著你的花走吧。”
吳桐不愿意再和厲行說話,甚至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對自己的污辱。
厲行瞬間懵了。
他知道吳桐是一個多么容易知足的女人。
一束鮮花,都能把她哄的眉開眼笑。
以前厲老太太和吳桐吵架,他只要說幾句甜言蜜語,把吳桐哄的心花怒放,吳桐便不會計較所有的一切。
他今天特意去花店挑的鮮花,特意自己包扎好的鮮花。
原以為只要像以前一樣哄哄吳桐,吳桐就能回心轉意。
誰料,事如愿違。
“吳桐,你別聽琳瑯的,她一個小姑娘,哪里懂倆夫妻之間的事情。”
吳桐譏誚道:“厲行,你以為我要和你離婚,是因為琳瑯說什么了嗎?”
“難道不是嗎?”
厲行反問,吳桐以前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和他離婚之類的話。
吳桐道:“如果任何對我的影響會這么大,當初我都不會嫁給你,我曾經天真的以為只要嫁給愛情,我就無所畏懼,你的愛,就是給予我的盔甲,我可以穿著這一身盔甲,所向披靡。可直到現在…我才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笑話!”
“厲行,你不過就是依仗著我愛你,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傷害我的孩子,也是我愚蠢至極,把傷害我的東西,親自遞到你的手中。”
吳桐沒有像以前一樣歇斯底里的發泄,她很平淡、很平靜。
可這樣的一幕,更讓厲行慌了。
厲行認為,如果吳桐哭鬧、謾罵,所有的一切,都還會有重新來過的余地 可如今的吳桐,看他的眼神,再無了往日那般纏綿的愛意。
她看向他眼神,冰冷的可怕。
“桐兒,我錯了,我向你保證,我以后不會再讓受一絲委屈。”
吳桐搖遙頭。
“厲行,我不會相信你了。”
“同樣的話,你說過無數次,你依舊會這樣,以前我愛你,所以為了你,甘愿咽下所有的苦水,現在,我不愛你了,你不值得。”
厲行走到吳桐的身邊,握著吳桐的手,低聲道:“吳桐,你不想想我,你也想想咱們的孩子…”
“厲行,但凡為孩子著想一點,咱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看在相識相戀一場,我們好聚好散。”
厲行聽罷,“撲嗵”的一下跪在吳桐的病床前。
“桐兒,求求你,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
吳桐問:“你能和你母親分開嗎?無論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她頭疼發熱眼睛花,你都能當作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嗎?”
厲行震驚了,道:“吳桐,你怎么這樣?那是我媽,我怎么可以…”
“那是你母親,不是我的,你孝順她,是應該的,她養了你,她沒有養我。”吳桐又啞著嗓音道:“厲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吳桐從和你結婚后,受了你媽多少折磨,你不以為你真的視而不見,這婚,必須離!我想,她這么好面子的人,大概不愿意和我對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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