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與看著她,挑眉:
“沈糖糖,看我就是‘順便’?”
當然不是順便。
按照慣例,今天晚上的酒會還是半森酒店負責,沈璃在之前就已經看過相關流程。
整個酒店對此都很有經驗,加上這次是沈璃回到顧家之后的第一個賽馬會慶功酒會,他們更是謹慎至極,力求每個環節都做到最好。
沈璃是否提前來,其實并沒有什么影響。
這一點,陸淮與當然清楚。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
房門“咔噠”一聲在身后關上。
陸淮與微微俯身,與她平視,望入她清潤烏黑的眼,低笑著問道:
“想我了?”
要這么說,也沒什么錯。
她一整個下午,的確都在想他。
于是沈璃誠實點頭:
“嗯。”
陸淮與視線下移,落在她水潤飽滿的唇上,眸色微深。
溫熱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腦,他偏頭便要去吻她。
沈璃忽而往后偏了偏頭。
他動作一頓,抬眼看她,眼底帶著幾分未曾遮掩的貪妄與渴求。
他低聲問道:
“不行?”
沈璃眨眨眼:
“我化了妝的。”
今天晚上的酒會辦的很隆重,所以她特意畫了個淡妝。
陸淮與垂眸看了眼腕表:
“還有半個小時。”
沈璃還是不肯。
萬一留下什么痕跡…她晚上還得見人呢。
陸淮與望著她瑩潤明燦的眼,喉結滾動了下,哄道:
“我輕點兒?”
沈璃聽見這句,更警覺地退后。
在這種事情上,這男人在她這沒有半點信譽度可言。
從前她還真信他,結果——
她耳尖熱了下,松開他的手,將他往屋內推:
“二哥先去收拾吧,我們等會兒一起下樓。”
但她推了下,除了摸到幾塊堅韌結實的腹肌,這男人腳下沒動半寸。
陸淮與順勢把她拉到懷里,讓她環抱著他勁瘦的腰身,低頭看她。
沈璃下意識抬手捂住了唇。
陸淮與盯著她,最終還是俯首湊近,在她指尖上輕吻。
這個距離,呼吸相聞。
她一抬眼,便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微垂的黑睫。
指上是他唇瓣微涼柔軟的觸感,渴望而珍重,貪婪又克制。
細密的酥麻從他吻過的地方蔓延開來,與他身上的清冷雪松氣息糅雜,仿佛連神魂也隨之搖曳。
分明他只是吻了她的手。
沈璃有了瞬間的恍惚。
這樣的陸淮與,真的會是Saint嗎?
陸淮與吻過她的手,這才拉著她往里走。
他其實沒什么好收拾的,不過距離酒會還有一段時間,算是他們最近難得的獨處機會。
“喝點什么?”
沈璃在沙發上坐下,聽到這話,道:
“冰水就行。”
陸淮與偏頭看她一眼:
“這個不行。”
說著,他走到一旁,幫她熱了一壺水。
沈璃一愣:“為什么不行?”
陸淮與眉梢微挑:
“不怕肚子疼了?”
沈璃反應一瞬,這才意識到她的確是快來大姨媽了。
“…哦。”
這事兒陸淮與總記得比她還清楚。
她靠在沙發上,從旁邊拿過一個抱枕壓在懷里。
越是懷疑,越是試探,那個猜測好像就越荒唐。
她混亂地想著一些事情,又忍不住側頭去看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可能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矜貴清傲的男人,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那么,Saint——
“二哥。”她忽然喊了他一聲。
陸淮與抬眸看來:
“嗯?”
沈璃頓了下,問道:
“我記得,你好像是三年前從柏城回國的?”
陸淮與點頭:“嗯,怎么了?”
沈璃緊盯著他,語氣卻隨意:
“那是幾月的事兒啊?”
陸淮與本來正從旁邊幫她拿杯子,聽到這句,忽而動作一頓。
“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
沈璃抱著抱枕:
“就是有點好奇。聽說當時二哥回國,費諾實驗室那邊好幾位教授都很舍不得呢。”
陸淮與將杯子放下,語調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八月。”
八月?
她去里蘭就是八月,而那時候,他已經回國了?
但也不一定,畢竟八月有整整三十一天。
何況柏城距離里蘭那么近,他未必不在。
沈璃抿了抿唇,收回視線,手臂交疊壓在抱枕上,蔥白的手一下下轉著手機。
陸淮與幫她倒了杯水,白色霧氣彌漫。
他靜默片刻,轉身看向沈璃。
小姑娘正坐在沙發上,好像正拿著手機發呆。
他看了會兒,這才端著杯子過去。
聽到腳步聲,他的氣息也在靠近。
隨后,他微微彎腰,將那杯熱水放在了她身前的茶幾上。
“稍微還有點燙,等等再喝。”
沈璃的視線落在那杯水上,而后是他修長勻亭的手,俢韌結實的小臂。
她心中一定,按亮了手機。
下午的交易金額已經到賬。
她屏住呼吸,又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第三筆欠款就此劃出。
幾乎就在同時,陸淮與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璃心臟猛地一跳,而后緩緩抬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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