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耳尖頃刻滾燙。
她偏過頭,想要開口:
“陸——唔!”
沒能喊出口,他的吻已經轉移,灼熱的唇舌從她的耳側落在了她的唇上,慢條斯理地添吮吸咬。
他緊貼著她的身體,將她圍困在這狹小擁擠的空間之內,吞噬了所有掙扎的余地,強勢至極。
卻偏偏又要一下下地吻著她,問她——好不好?
隔著薄薄的衣衫,滾燙的溫度從他身上傳來,蔓延到她的肌膚之上,幾乎如星火落在心底。
空氣升溫,摩擦生熱。
沈璃被他吻的臉頰緋紅,理智也漸漸淪陷。
外套被他褪去,沈璃上身便只剩下一件白色T恤。
一抹淡淡涼意忽而從腰間傳來,令她輕輕顫了下。
他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帶著一絲微涼,觸及她細嫩腰側肌膚的一瞬,便幾乎無可控制的添了力道。
沈璃猛然清醒過來,急急喊他:
“陸淮與!”
陸淮與的動作稍稍頓了下。
隨即,他終于稍稍退開了些,卻并未將她松開。
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問道:
“不喜歡我?”
他分明問的云淡風輕,好似只是隨意喃喃,甚至根本沒有追著要她答案的意思。
可沈璃聽了,卻忽然感覺心尖兒被什么掐了一把。
她搖頭,定定望入他眼底,低聲:
“沒有,我喜歡你。”
她湊過去,吻上他的唇角,聲音極輕。
“陸淮與,我最喜歡你。”
寂靜的房間內,她的話語如此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要在心上烙下痕跡。
她的手腕掙了掙。
陸淮與終于松開了她的手,眸色極深地望著她。
沈璃抬手,環住他的脖頸。
他一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身,微微垂首,抵著她的額頭。
他什么也沒有說,唯余下灼熱滾燙的呼吸。
她輕聲哄道:
“等等,好不好?”
陸淮與這個狀態明顯不對,她得先把人哄好。
她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軟著聲:
“我剛剛回來,有點累。”
片刻,她聽到陸淮與低聲道:
“好。”
隨后,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的棒球帽隨之掉落,微卷的長發垂下,輕輕晃動。
陸淮與把她放到床上,膝蓋壓在床沿。
看到她鋪展開來的一頭青絲,修長的手指微勾。
“頭發怎么這么長了?”
沈璃沒在意他這句話。
她拉了一下他的手:
“你來陪我一起睡?”
陸淮與定定看了她幾秒,唇角噙了笑。
“好。”
她好乖。
他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沈璃靠過去摟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陸淮與捏住她的下巴吻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把她抱入懷中。
房間內重新安靜下來。
黑暗中,沈璃靠在他懷中,并未睡著。
大約是被剛才的夢魘折磨,他這次抱著她,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聽到他規律的呼吸,沈璃才終于從他懷里抬頭。
她的眉心漸漸蹙起。
陸淮與這個狀態…
她開始在腦海中不斷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
正常情況下,陸淮與絕不會如此突然的問出那樣的話。
他當時看著她的眼神,竟像極了擔心她會離開一般。
因為極度的不安,所以極度的渴望。
他在…害怕她走么?
可好端端的,他怎么會生出這樣的擔心?
沈璃又想起當初云鼎風華那一次。
那都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
顧聽瀾打來的那一通電話…是和這個有關?
沈璃心中閃過無數猜測,但始終未能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想到最后,她干脆也不想了,靠在他懷里。
她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陸淮與似有所覺,將她抱得更緊。
“陸淮與。”
她輕聲喊他的名字。
反正我又不會離開你。
所以關于那些,以及更多的一切,是否徹底明了清晰,其實都沒關系。
陸淮與再次醒來的時候,尚未睜開眼,便感覺到懷里多了一個人。
他的意識漸漸回籠。
鼻尖是熟悉的清甜軟香,掌心之下是溫熱的肌膚。
他睜開眼。
房間內很黑,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的確就在他懷里。
他閉了閉眼,將她抱得更緊,同時低頭去吻她的額頭。
沈璃睡得很淺,在他吻過來的一瞬就醒了。
“二哥?”
她喃喃喊著。
陸淮與低低應了聲,轉身去開了床頭小夜燈。
淺淡的光灑落,視線漸漸清晰。
沈璃仰頭:
“二哥不睡了嗎?”
陸淮與回頭看她,瞧她睡得桃花眼水濛濛的,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阿璃不是怕黑嗎?”
沈璃微愣,沒想到他居然還念著這個。
她搖搖頭:
“和二哥一起,沒關系的。”
陸淮與手肘斜撐,側身看她,這才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去看彩排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璃心頭微跳。
她細細看著他,沒有錯漏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可,很自然。
他這一句,真的就是隨口一問。
他竟是沒有提及剛才那一段。
她問道:“二哥…不記得了?”
陸淮與挑眉:
“嗯?”
沈璃頓了頓,道:
“我回來有一會兒了。”
陸淮與笑道:
“看來彩排是挺累的,房間都能回錯?”
沈璃心臟像是被什么壓了一下。
她沒說話。
陸淮與卻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回頭看向那扇半開的門。
“阿璃,你怎么來的?”
沈璃道:
“…我找前臺要的二哥的房卡。”
陸淮與了然,旋即又笑道:
“早知道阿璃想過來,之前就該給你一張房卡的。”
沈璃看著他清雋絕倫的容顏,心底卻似有什么在涌動。
她要印證一件事。
下一刻,她忽而起身,按著陸淮與的胸膛,翻身壓到了他身上。
借著光,她仔細打量著他此時的神色。
“陸淮與。”
她定定看著他,有無數的話語卡在喉嚨,然而迎上他的目光,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陸淮與一手扶著她的腰,與她四目相對。
氛圍變得微妙。
他的眸色漸漸深了許多,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阿璃。”
他們離的很近,幾乎呼吸相聞。
所以哪怕他這一聲壓的極低極輕,她還是聽到了。
他似笑非笑,像玩笑又像誘哄。
“不行,你還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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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要臉嗎?要臉嗎?還有王法嗎?
二月:我兒子天下第一克己復禮!矜貴自持!
陸二:我好像錯過了什么?
(很晚更昂,干飯干飯)